2008 年 4 月 16 日,陝西省米脂縣的雞寨村,春末的陽光柔和而溫暖,如輕紗般灑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


    村裏的李小山,身著寬鬆舒適的衣物,臉上洋溢著輕鬆愉悅的神情,像往常一樣邁著輕快的步伐準備去山頂上跳廣場舞。


    當他哼著輕快的小曲兒,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緩緩前行時,來到一處格外幽靜的山溝。此時,他的肚子毫無征兆地突然一陣翻江倒海,疼痛難忍,強烈的便意瞬間襲來。


    李小山慌亂地四處張望,目光急切地掃過周圍,見四周空無一人,寂靜得連一絲風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確認無人之後,他便匆匆忙忙地鑽進溝裏,準備解決內急。


    剛蹲下身子,他的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見遠處有一個大大的紙盒箱子。


    那箱子在這荒僻的山溝裏顯得格外突兀。出於本能的好奇,李小山強忍著腹中的不適,緩緩湊了過去。


    當他顫抖著雙手打開紙箱的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味道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一具高度腐爛的男屍就這樣赫然入目,屍體上爬滿了蛆蟲,麵目已經難以辨認,那恐怖的景象讓李小山的心髒瞬間仿佛被一隻冰冷的大手緊緊揪住,整個人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李小山頓時驚恐萬分,雙眼圓睜,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


    極度的恐懼讓他控製不住地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而淒厲,劃破了山溝原本的寧靜。


    他慌亂到了極點,甚至都來不及提起褲子,就以一種狼狽至極的姿態,跌跌撞撞地踩著慌亂的小碎步逃離了現場。


    他的雙腿發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身後有惡魔在緊追不舍。


    很快,警方就接到了李小山那驚慌失措的報告,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一眾警察神色嚴肅,動作迅速而專業。


    經過一番仔細勘查,經驗豐富的法醫得出結論,發現死者年齡在 40 歲以上。


    死因初步判斷為窒息,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死者生前應該是被人用力捂住口鼻,導致無法正常呼吸,最終失去了生命。


    除此之外,在屍體旁邊還意外地發現了兩條皮帶,這兩條皮帶的出現顯得十分蹊蹺,似乎隱藏著某些關鍵的線索。


    警方深知,當務之急首先要做的,就是確認死者的身份。為了盡快獲取有價值的信息,他們不辭辛勞,在周邊的縣市發布了多達數百份通知,廣泛地尋求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蛛絲馬跡。


    5 天後,一個陰霾的清晨,警局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起。一名男子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聲稱在通知中看到的死者很像他的一個親戚。警方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對男子提供的信息進行核實。


    經過一係列嚴謹的確認流程,最終確認死者正是那名男子所說的親戚——46 歲且已離婚的康空軍。這個結果讓案件的調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警方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著手全方位調查康空軍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這一查,在場眾人皆驚訝得合不攏嘴。


    原來,已經 46 歲的康空軍家中竟然有一位年僅 26 歲、容貌出眾的美嬌妻紀文娟。


    但令人感到蹊蹺的是,案發之後,紀文娟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一直處於失蹤狀態,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更讓人疑惑的是,就連康空軍 18 歲的女兒康紅豔也不知去向,仿佛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沒有留下任何行蹤的痕跡。


    按常理而言,發生了這般重大且惡劣的事情,紀文娟和康紅豔這兩個與康空軍關係最為親密的人,無論如何都應該現身處理。可她們的銷聲匿跡,著實讓警方心生重重疑惑。


    於是,警方想方設法找到了康空軍的兒子,嚴肅而急切地讓他聯係姐姐康紅豔。


    起初,大家滿心期待,都理所當然地以為康紅豔得知消息後會馬上趕回來。


    然而,當電話撥通的那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康紅豔的手機竟然處於關機狀態。


    這一突發狀況,讓警方隱隱感覺到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其中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蹊蹺。


    與此同時,在 4 月 22 日晚上 9 點左右,夜色已深,警局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一名神情緊張、目光閃躲的男子匆匆前來自首。


    男子名叫老六,乃是康紅豔男友的哥哥。老六陳述道,案發當天,他曾協助康紅豔和她的繼母紀文娟去處理一件看似尋常的事情——拋棄屍體。


    當時,他正在家中休息,突然接到了康紅豔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康紅豔語氣急促,說是紀文娟和前男友分手了,有一些東西要送回去,可那個箱子實在太重,她們搬不動,希望他能過去幫忙。


    老六沒怎麽多想,一心想著幫忙,騎上摩托車就直奔康紅豔家。


    到了康紅豔家後,他們幾個人一起叫了一輛出租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個沉甸甸的大紙箱搬到出租車的後麵。


    隨後,三個人一同跟著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顛簸,等他們到達地方的時候,已經是 11 點多了。他們原本約好是 9 點來送東西,如果到的時候沒人,就把東西丟在那裏。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清晰地表明,年輕的母女紀文娟和康紅豔極有可能是殺害康空軍的凶手。這些跡象猶如黑暗中的指明燈,讓警方的調查方向逐漸明晰。


    警方當機立斷,立即對兩人的行蹤軌跡展開了全麵而詳細的調查。


    他們調動了大量的人力和資源,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通過監控錄像的排查、通信記錄的追蹤以及對周邊人員的走訪詢問,警方逐步勾勒出了兩人可能的活動範圍和行動路線。


    經過數日的艱苦偵查和不懈努力,最終在廣州一個偏僻街區的某出租屋內,警方成功將紀文娟和康紅豔雙雙逮捕。


    當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母女倆的臉上露出了絕望和悔恨的神情。


    麵對警方專業且嚴肅的審訊,紀文娟和康紅豔的心理防線迅速崩塌,她們沒有做太多無謂的抵抗,很快便如實地承認了合謀殺害康空軍的這一殘酷事實。


    這時,在場的警察不禁提出了一個深深的疑問:這兩個女孩從外表看起來是那般的溫柔善良,眼神中也不見絲毫的凶惡之氣,究竟是出於何種緣由,讓她們痛下殺手,殘害自己最親近的人?


    紀文娟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猶如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沒有一絲生氣。


    她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呆呆地坐在那裏,思緒不由自主地仿佛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紀文娟出生在一個偏僻且貧困的山村,家中微薄的收入難以支撐起生活的重擔。


    沉重的家庭壓力如同一座大山,迫使她早早結束了學業,無奈地踏入了社會。


    13 歲的她,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滿心歡喜地來到了繁華的深圳。


    然而,這座大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卻讓她眼花繚亂,瞬間迷失了方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迷茫與無助。


    就在她感到無比彷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男人宛如一道溫暖的陽光,悄然走進了她的世界。


    他的溫柔恰似潺潺的溪流,細膩而暖心;他的關懷仿若冬日的爐火,熾熱而真誠。


    紀文娟那顆孤獨迷茫的心,在他的柔情蜜意中迅速沉淪,不可自拔地墜入了愛河。


    他們的感情進展迅速,很快就確定了彼此的關係,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之中。


    不久之後,更是迎來了愛情的結晶,本以為幸福的生活就此拉開帷幕。


    然而,命運卻像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頑童,肆意地捉弄著她。一場突如其來的慘烈車禍,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無情地降臨。


    那個她深愛著的男人,就這樣在瞬間被奪走了生命,隻留下她獨自麵對這殘酷的世界。


    這場災難不僅帶走了她的愛人,也殘忍地奪走了她對生活的所有希望,將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在失去愛人的那段無比黑暗的日子裏,紀文娟仿佛被整個世界所遺棄,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般地存在著。


    曾經那雙靈動而充滿希望的眼睛,如今變得黯淡無光,空洞無神。


    每一天,她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和悲傷之中,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和興趣。


    無論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是夜晚璀璨的星辰,都無法再觸動她那顆破碎的心。


    她不再關心自己的外表,不再在意飲食的好壞,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整天渾渾噩噩,如同置身於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之中。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久,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無法給予孩子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最終,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和內心的煎熬,她無奈地將孩子托付給了婆婆。懷著滿心的不舍與愧疚,她獨自踏上了歸鄉的路途,回到了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家鄉。


    時間來到 2006 年,生活的壓力迫使紀文娟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奔波。為了能夠維持生計,她進入了一家工廠工作。


    每天在機器的轟鳴聲和繁忙的流水線中度過,雖然辛苦,但她依然努力堅持著。


    就在這個時候,康空軍如同一個不速之客,悄然出現在了她的世界裏。


    康空軍生得一副好皮囊,外表帥氣逼人,再加上那巧舌如簧的口才,總是能說出一堆甜言蜜語。他自稱 32 歲,已經離婚,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顧。


    紀文娟想到自己也曾有過一段婚姻經曆,深知其中的酸甜苦辣,覺得康空軍的過往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於是,她沒有過多地在意這些,懷著對未來生活的一絲期待,毅然決然地與康空軍走到了一起,滿心期望著能與他共同譜寫新的人生篇章。


    起初,康空軍對紀文娟真可謂是關懷備至。清晨,他會貼心地為紀文娟準備好早餐;夜晚,他會輕柔地為她掖好被角。


    那些細致入微的關懷,讓紀文娟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愛意,仿佛沐浴在春日的暖陽之中。


    然而,好景不長,時間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劍,逐漸剝開了康空軍偽裝的外衣,將他的本性暴露無遺。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脾氣變得愈發異常暴躁,猶如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隨時可能爆發。


    不僅如此,他還沉迷於賭博,如同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無法自拔。


    每一次在賭桌上輸得精光後,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猙獰。


    回到家,他便像一個失去理智的惡魔,把內心積壓的所有怒火都一股腦地發泄在紀文娟身上,對她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紀文娟那瘦弱的身軀,在他的暴力之下,傷痕累累,痛苦不堪。


    紀文娟在無數個被淚水浸濕的夜晚,多次萌生出想要離開這個惡魔般男人的念頭。


    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對這段關係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然而,每當她鼓起勇氣試圖掙脫這痛苦的枷鎖時,康空軍總是麵目猙獰、惡狠狠地威脅她:“你要是敢離開我,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家人,讓他們也跟著遭殃!”


    那凶狠的眼神和惡毒的話語,猶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紀文娟脆弱的內心。


    紀文娟深知康空軍的為人,她害怕自己的家人因為她的離開而遭受不幸。一想到家人可能麵臨的危險,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在這種恐懼的壓迫下,她隻能無奈地選擇默默忍受康空軍的暴行,將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咽進肚子裏,獨自在黑暗中煎熬。


    後來的某一天,康空軍趾高氣揚地帶著他的一對兒女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家中。


    紀文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直到此時,她才如夢初醒,驚覺康空軍從始至終都在欺騙她。他那所謂的“年幼的孩子”,大兒子竟然隻比她自己小一歲,而女兒也已然是個 18 誰的大姑娘了。


    紀文娟感到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悔恨和被欺騙的痛苦。


    然而,事已至此,她已經深陷在這個泥潭之中無法自拔。想要離開,卻又懼怕康空軍對家人的威脅;想要反抗,卻又感到自己勢單力薄、無能為力。


    百般無奈之下,紀文娟除了苦澀地選擇無奈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真的別無他法。


    她隻能默默地咽下這口苦水,在絕望中繼續掙紮著前行。


    18 歲的康紅豔,正值青春年華,卻滿心愁苦。對於父親帶回來的年輕繼母紀文娟,她的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抵觸情緒。


    康紅豔自小就跟著母親相依為命,父親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幾乎是個模糊的影子。


    8 歲那年,她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父親。那時的她,天真地期待著從此能被父愛緊緊環繞,能擁有一個溫暖完整的家。


    卻沒想到,母親因為實在受不了父親那暴躁無常的脾氣,絕望地離開了這個家。康紅豔滿心以為,母親走後,父親會因為愧疚而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自己和哥哥身上。


    然而,現實卻殘酷得令人心碎。父親絲毫沒有因為家庭的變故而有所改變,依舊我行我素。


    隻要一喝酒、一上牌桌打牌,輸了錢或是心情不好,就會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對她和哥哥大打出手,毫不留情。康紅豔和哥哥常常被打得遍體鱗傷,身心飽受折磨。


    紀文娟嫁進來之後,目睹著康空軍對孩子們的粗暴與無情,內心的善良與母愛促使她每次看到康空軍打罵孩子,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將孩子們緊緊護在身後。


    她那瘦弱的身軀仿佛瞬間充滿了力量,眼神堅定而無畏,大聲嗬斥著康空軍,試圖阻止他的暴行。然而,她的勇敢和善良並沒有喚醒康空軍的良知。


    相反,康空軍卻愈發變本加厲,他那扭曲的心靈已經被憤怒和暴力所占據。


    不僅對紀文娟毫不留情,下手愈發狠毒,仿佛把對生活的不滿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連康空軍自己的父親前來勸阻時,他也喪失了理智,絲毫不顧父子之情,揮舞著拳頭向父親動手,將家庭的溫情與和睦徹底擊碎,讓整個家陷入了無盡的恐懼與痛苦之中。


    就這樣,在日複一日共同承受的苦難中,康紅豔和紀文娟的心逐漸靠得越來越近。她們相互慰藉,彼此扶持,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親密無間。


    漸漸地,她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無論是在寂靜的深夜,還是在忙碌的午後,隻要有空閑,她們就會湊在一起,傾訴著內心深處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們分享著曾經的情感經曆,那些或甜蜜或苦澀的回憶,都在彼此的傾聽與理解中找到了安放之處。


    康紅豔講述著自己年少時對父愛的渴望與失望,紀文娟則吐露著自己在愛情道路上的坎坷與心酸。


    她們的交流不僅是言語的傳遞,更是心靈的交融,讓彼此在這冰冷痛苦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與安慰。


    有時,康紅豔會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到紀文娟身旁,跟她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喜好和願望。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描繪著那些未曾實現的夢想。


    紀文娟即便上班辛苦勞累了一整天回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也會強打精神為康紅豔準備可口的飯菜。那一道道精心烹製的菜肴,滿含著她對康紅豔的關愛。


    然而,這樣難得的溫馨場景卻引起了康空軍那扭曲心靈的嫉妒和不滿。他那顆被黑暗占據的心,容不得身邊的人有一絲一毫的快樂。


    於是,他對這兩個可憐的女人的打罵愈發凶狠殘暴,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每到夜晚,那無情的打罵聲、兩個女人淒慘的哭叫聲便會劃破夜空,清晰地傳入鄰居們的耳中。


    鄰居們雖滿心同情,卻也對康空軍的惡行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為她們祈禱,希望這樣的苦難早日結束。


    而真正讓紀文娟的精神徹底崩潰的是,康空軍那毫無底線的惡行。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不僅在賭桌上輸光了紀文娟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所有積蓄,讓她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而且,他還喪心病狂地逼迫紀文娟去從事那種見不得人的接客營生,妄圖從她的屈辱中榨取錢財。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那邪惡的目光甚至打起了康紅豔的主意,想要把正值青春年華的康紅豔賣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猥瑣老頭,以換取一筆肮髒的錢財。


    他的這種想法,如同惡魔的詛咒,將紀文娟和康紅豔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終於,在那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中,紀文娟和康紅豔內心的憤怒與絕望如火山般噴發,再也無法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她們那被壓抑許久的反抗意識,在這一刻徹底覺醒,再也不願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紀文娟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此刻燃起了堅定的怒火,康紅豔那充滿恐懼與無助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決絕的神情。


    她們彼此對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決心,那就是不再退縮,不再畏懼,決定聯手奮起反抗,與這悲慘的命運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4 月 9 日的晚上,夜色如墨,寂靜而壓抑。康空軍像往常一樣,甩門而出,到外麵去打牌,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罵罵咧咧地回來。


    紀文娟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厭惡,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遞給他一杯提前放了安眠藥的水。


    康空軍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他那被酒精和賭癮麻痹的大腦,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他大大咧咧地接過水杯,仰頭一飲而盡,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杯水將是他罪惡人生的終結。


    很快,藥效發作,他像一灘爛泥般毫無防備地昏睡過去,沉重的呼嚕聲在房間裏回響。


    等到確認康空軍陷入了深度熟睡,發出的呼嚕聲平穩而沉重,紀文娟和康紅豔緊張地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決絕和恐懼。


    兩人顫抖著雙手,拿出事先偷偷準備好的粗繩子,那繩子仿佛一條冰冷的毒蛇,等待著給予致命的一擊。


    她們咬著牙,用盡全力將繩子緊緊地纏在了康空軍的脖子上。


    康空軍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威脅,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他的手腳胡亂揮動,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的反抗是那麽的無力。很快,他的身體便徹底癱軟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房間裏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以為終於擺脫了那無盡噩夢的兩個女人,在最初的幾天裏,懷著忐忑又僥幸的心情,過上了幾天看似平靜的日子。


    她們的內心時而被解脫的輕鬆所占據,時而又被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所籠罩。


    然而,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的力量終究不會放過任何罪惡,哪怕它暫時被隱藏在黑暗的角落。


    沒過多久,憑借著敏銳的偵查和不懈的追蹤,警方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將還沉浸在虛假安寧中的她們抓捕歸案。


    可憐這兩個命運多舛的女人,在長期的痛苦折磨和絕望壓迫下,竟選擇了用如此極端的方式試圖擺脫困境。


    她們滿心以為這樣就能迎來新生,卻未曾想到,等待她們的並非解脫,而是法律的嚴懲和無盡的悔恨。


    而那個作惡多端、喪心病狂的康空軍,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在睡夢中匆匆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他未曾有機會麵對自己的罪行,未曾受到應有的審判和懲罰,就這樣輕易地從這個世界消失,徒留身後的一片混亂和悲傷。


    這個充滿著無盡悲劇色彩的故事,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在雞寨村乃至整個米脂縣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消息如同狂風一般迅速傳播開來,街頭巷尾、田間地頭,人們議論紛紛。


    人們在聽聞這個故事後,無不為紀文娟和康紅豔的悲慘命運感到揪心的悲哀。


    她們所經曆的痛苦與折磨,讓每一個聽聞者都忍不住潸然淚下,對她們充滿了同情與憐憫。


    與此同時,人們也對康空軍那令人發指的惡行表示出了深深的唾棄和憤怒。


    他的殘暴、無恥和墮落,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惡名,他的所作所為令人切齒痛恨,仿佛是這片土地上的一道醜陋傷疤,讓所有人都為之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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