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搞笑!”


    說完,李林直接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清早,川島石根就急匆匆的趕到了憲兵司令部。


    昨天晚上的事情川島石根已經知道了,但這並不是川島石根起這麽早的原因。


    川島石根之所以起這麽早,原因就在於日本統帥部這一次又派過來了一個少將,這個少將就是岡村寧次。


    據說這個岡村寧次既不是自己陸軍這一個 派係的人,也不是海軍杉杉原那個派係的人,所以此刻麵對著眼前的人,而是實實在在的皇室成員。


    其實在東北這個地方派出來一個少將級別的人就已經完全足夠了,最多最多再加上一個海軍派係的杉杉原就已經算是飽和了,畢竟號稱“皇軍之花”的關東軍就這麽多,再來一個少將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麽過多的作用,反而會有一種機構冗餘的感覺,對於之後的指揮作戰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這個岡村寧次既然來了,川島石根就必須要好好的盡一下地主之誼,畢竟,現在名義上滿洲該是陸軍的地盤。


    至少川島石根是這樣想的。


    所以此刻看著眼前的人,川島石根的眼睛裏麵並沒有什麽過多的猶豫,坐在自己的軍車裏麵腦海裏麵滿滿的想的全是如何在杉杉原那個老肥足麵前把這個新來的岡村寧次給爭取下來。


    司機熟練地拐過一道街口之後,岡村寧次華貴的府邸就展現在了川島石根的麵前。


    這裏之前是俄羅斯的一個大使曾經住過的地方,但是當日俄戰爭過後,俄國戰敗,這座華貴的府邸就空了下來。


    但是巧合的事情是不光是陸軍出身的川島石根,就連好麵子,喜歡裝飾的杉杉原對於這個羅馬風格的建築也沒有什麽興趣。


    兩個少將級別的人都不住這個房間,周圍的剩下的佐官級別的人自然不敢對這個有什麽想法,所以一直以來這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府邸就一直空閑著,直到岡村寧次來到了這裏。


    “川島將軍,昨天的事情……”


    看到川島石根急匆匆的從自己噝身旁走過,李林雖然心裏麵打著小鼓,但還是帶著一種微微的激動的直接朝著川島石根走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川島石根此刻心裏麵正在考慮著如何麵對岡村寧次的,但是此刻卻是看到了眼前的人之後,眼睛裏麵瞬間就多了幾分的不耐,直接說道:“李林,虧你還還是什麽偽軍的團長,現在竟然連這一點事情都不懂麽?”


    “這是……”


    此刻感覺到了這樣的話之後,身邊的人瞬間就多了幾分的激動,直接說道:“但是現在我們完完全全可以考慮著我們是不是要麵對著這個曹建又一些……”


    “曹建的事情之後再說!”


    川島石根看到自己剛才的話竟然被李林當成了耳旁風,瞬間眼睛裏滿就多了幾分的不耐煩,直接怒聲大吼道:“李林!你不要不識抬舉!”


    “不識抬舉?”


    李林眼睛裏麵多了一份的疑惑,畢竟,此刻不管麵前的人怎麽樣,川島石根還是名義上的最高的領袖自己說什麽都不可能直接和川島石根對著幹的。


    所以此刻李林隻是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裏麵多了一份隱隱約約的無奈,直接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要……”


    但是川島石根卻沒有和李林多說什麽,直接就冷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李林看到了這裏,眼睛裏麵瞬間就多了幾分的疑惑,喃喃自語地說道,柴你懂啊就愛拿冠軍今天怎麽有點不對勁啊?


    一旁的王二麻子目睹了剛才的過程,同樣有點納悶,按說昨天晚上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不要說川島石根,就是日本人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少佐少尉都會知道現在的情況了。


    可是現在川島石根不但沒有絲毫的動靜,反對自己怒目相向?


    這是什麽意思啊?


    “李隊長,這川島石根將軍難道是被曹建給洗腦了?”


    王二麻子看到自己的新主子李林皺著眉頭的樣,連忙急匆匆的湊過來說道。


    “不可能!”


    李林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瞬間變了顏色,嘴唇微微顫抖,並沒有多說什麽。


    王二麻子此刻同樣臉色煞白,雖然昨天的事情自己是親自經曆過,但是他同樣知道,昨天的事情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場,身邊還有著一些別人的,所以如果說但是身邊還有曹建的人的話,恐怕事情就不能向著自己開始想象中那樣的發展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說當時還有人把真實的情況告訴額川島石根將軍的話,恐怕不要說李林了,就是自己也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裏,王二麻子瞬間後背上麵多了一層白毛汗。


    “李隊長,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麽人在後麵給我們告密?甚至說是對著我們的這些人有什麽別的安排?”


    王二麻子連忙對著李林說道。


    李林此刻同樣想到了這種可能,瞬間臉上沒了血色,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王二麻子。


    畢竟,當時在現場的人除了王二麻子之外,還是有一些別人的,所以哦如果說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最大可能的嫌疑人就是王二麻子了。


    “王二麻子?你不會給我在背後搞什麽鬼吧?”


    李林此刻卻是看著身邊的王二麻子,眼睛裏麵多了一些微微的猙獰,說道。


    “別別別!李隊長,你這是啥意思啊\/我王二麻子可是對您忠心耿耿啊!不可能背叛你的啊!”王二麻子知道李林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如果說要對著自己有什麽不滿的話,恐怕不要自己多說什麽,自己倒是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連忙對著李林諂媚的說道:“李隊長,您可要相信我啊!我除了幫助您,跟著您一起的話,還能有什麽別的主意啊!曹建那邊我可是已經徹底得罪了啊!”


    “算你小子識相!”


    李林臉上這才微微和緩了一下,看了看遠處的川島石根之後。


    他連忙跟在後麵,急匆匆的跟在後麵。


    心情複雜的川島石根步履沉重地走到了這座裝修的極為奢華的房子裏麵,但是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平生最討厭的杉杉圓了。


    實際上,川島石根對於杉杉圓本身並沒有什麽別的看法,隻是對於他這種對什麽事情都要插上一道的作風有點不滿。


    雖然之前杉杉圓給自己了不少的難堪,但是此刻川島石根還是要麵對著杉杉圓的,尤其是在岡村寧次的麵前。


    “杉杉圓少將!許久未見啊!”


    川島石根雖然此刻恨不得要把這個矮矮小小的黑胖子給吃了,但是此刻還是帶著一絲強行的笑容,對著杉杉圓笑了笑說道。


    實際上,川島石根看著眼前的人,雖然眼睛裏麵帶著一些微微地深意。


    特意說出少將的這個身份,目的就是要讓這個杉杉圓知道,現在自己也是少將,同樣,這個杉杉圓也是少將,目的就是讓這個杉杉帶回在岡村寧次麵前不要太過於的張揚。


    “哼哼!”杉杉圓此刻卻是不領情,直接冷笑一聲,說道:“川島石根少將這是為什麽這麽客氣啊?”


    “一直不就是如此麽?都是為了我們之前的工作啊!”


    此刻身邊的杉杉圓卻是故意大聲說道:“畢竟,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可不是什麽簡簡單單的人啊!甚至現在還是要麵對著一些連你們關東軍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人啊!”


    “你……”


    川島石根之前隻是認為現在不管怎麽樣,現在還是和杉杉原有一些別的關係的,但是此刻現在杉杉原竟然這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這讓川島石根的臉色有點難看。


    “怎麽額?說不出話來了?”


    杉杉圓看到川島石根支支吾吾的樣子,眼睛裏麵帶著一些微微地譏諷,說道:“怎麽?川島石根將軍,現在的情況不是像我說的這樣麽?”


    “這是幹什麽?”


    此刻杉杉原身邊還是有一些周圍的偽軍和鬼子的而且這些人還是一些高級軍官的。


    這些高級軍官雖然都是鬼子的現在關東軍或者海軍之中的軍官,但是卻遠遠不能達到川島石根和杉杉圓的地步,所以對於現在二人的對話,根根本就沒什麽人可以聽懂。


    “這是什麽意思?”


    此刻身邊的人依然是帶著一些微微的疑惑,直接說道:“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可能現在還在關東軍的控製之下的,但是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的嚴中啊!”


    “是啊!”


    “難道是要對於川島石根將軍有什麽問題麽?這不可能……”


    周圍的鬼子都是帶著一些好奇的眼神,看著川島石根和杉杉圓,畢竟,現在麵對的人可不是什麽弱小的人,甚至可以說現在要麵對的人都是一些有著自己的不同的戰鬥意識的,甚至可以說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是有著替代川島石根和杉杉圓的機會的。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現在這裏麵的每一個鬼子雖然說是目的明確的想要滅亡中國,但是現在的人同樣都是有著想要當將軍的夢想的。


    所以此刻看著眼前的川島石根和杉杉圓全部都帶著一些微微的激動,直接說道:“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都有一些我們的想法的。”


    “什麽意思?”


    周圍的幾個鬼子看著眼前的人,帶著一些微微的激動,畢竟,現在麵對的人都是少將,甚至更高級別的人。


    “大家都來了!”


    此刻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大廳之中卻是突然有了一聲洪亮的聲音。


    杉杉圓和川島石根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瞬間帶著一些微微的激動,顧不上麵前的“仇人”,連忙抬起頭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到了一個身上穿著筆挺的日軍軍服的人,雖然這個人身材不高,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種高傲的帶著陰狠的眼神,嘴巴上麵留著兩撇修剪的整齊的小胡子,身上的碎黃色的金色蕙子露出來,肩膀上麵金色的徽章和紅色的肩章相互映襯,赫然是一個中將。


    竟然是個中將?


    此刻不管是川島石根還是身邊的杉杉圓雖然臉上沒有什麽別的表情,但是心裏麵卻都是帶著震驚的,甚至有一些羨慕。


    “這是怎麽回事?”


    川島石根心裏麵嘀咕著。之前來的時候,川島石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上麵明明白白的寫的都是岡村寧次的軍銜,但是上麵寫的都是少將啊!


    為什麽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的情況?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中將和少將僅僅是差了一個小小的級別,但是可以說現在這個岡村寧次擁有著對於現在二嗯的絕對指揮權。


    現在川島石根和杉杉圓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麵那一顆孤零零的精致的金星,心裏麵沒來由的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雖然說現在川島石根和杉杉圓都年紀輕輕的就是少將,但是對於岡村寧次的中將還是有一些差距的,所以此刻雖然心裏麵不是滋味,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看著岡村寧次,不敢多說什麽了。


    “岡村將軍……”


    “岡村將軍……”


    此刻身邊的鬼子和偽軍高官們依然是帶著一些微微的激動,同樣看著岡村寧次,麵帶著謙卑的笑容對著岡村寧次恭恭敬敬的行禮。


    岡村寧次此刻看到麵前兩個之前還趾高氣揚的樣子,眼睛裏麵還是帶著一些微微的自傲,直接說道:“大家太過於客氣了……”


    “嘿嘿!岡村寧次將軍這一次來到這裏,為什麽我之前沒有得到通知啊!不然我們應該在一點去迎接的,畢竟按照中國人的話,來說,現在我們也是地頭蛇了!”


    川島石根率先開腔,直接說道。


    杉杉圓看到了眼前的人之後,連忙跟著說道:“是啊!現在我們海軍同樣要對著岡村寧次將軍表示歡迎啊!”


    “客氣了!”


    岡村寧次卻是崩開了臉,直接笑了笑,說道:“諸位都是帝國的軍人,所以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都是一些帝國的敵人!”


    岡村寧次此刻看著眼前人,臉上笑著說道:“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都是一些有著戰鬥的人,但是現在我們自然要團結一致,才能消滅這些人。”


    杉杉圓和川島石根這才明白,這一次岡村寧次之所以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什麽所謂中將,恐怕更多的原因就是對著自己還有這個所謂的“敵人”有一些勸導的作用。


    所以此刻不管是杉杉圓還是川島石根,都清楚,如果自己今天不能表態的話,恐怕就真的會得罪眼前的岡村寧次了。


    “請坐!請坐!”


    此刻還是川島石根明白,看了看岡村寧次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睛裏麵瞬間多了一些微微的明白,知道這一次可能岡村寧次有什麽話要對著自己和這個杉杉圓說,多億直接對著身邊的其他的陸軍軍官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直接說道:“現在我們有些話要說,諸位還是請享受宴會吧!”


    此刻身邊的其他人看到了眼前的人的樣子之後,瞬間眼睛裏麵有點失望,畢竟對於這些大尉和少佐來說,中獎也算是稀罕的任務,此刻能過多看幾眼,也算是長見識了,所以自然想要多看了看身邊的岡村寧次的,說不定到時候,這個所謂的岡村寧次就會因為自己的這一次的表現來來對著自己多看上幾眼,到時候,自己的官運自然可以說是亨通了。


    但是川島石根畢竟是一個所謂的陸軍將領,所以此刻雖然揮了揮手身邊的陸軍將領都下去了,但是其他的海軍將領則是杜預川島石根沒什麽表情,畢竟現在這些海軍將領的身邊可有著杉杉圓的,所以對於川島石根的話並不理睬。


    杉杉圓相對於川島石根雖然沒什麽好感,但是對於川島石根這些話還是又一些微微的認同的,知道岡村寧次這一次絕對不是來看看自己的,一定又一些話要說的,所以直接說道:“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都是一些有著自己的不同的戰鬥情況的,甚至可以說是有……”


    但是說到一半,卻看到岡村寧次的臉上多了幾分的陰沉,甚至有一種微微的憤怒,於是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不過杉杉圓畢竟還是有一些微微的理性的,知道此刻身邊的那些海軍將領還是有一些微微的冷冷的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退下。


    看到杉杉圓的動作之後,其他的海軍將領還是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之後,這才走下去。


    但是此刻看到了這個杉杉圓手下的將領和川島石根二人的部下如此的涇渭分明,岡村寧次此刻眼睛裏麵依然是帶著一些微微的不舒服的。


    雖然來之前岡村寧次就已經知道現在的陸軍和海軍有著矛盾,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這讓他感覺到石根憤怒,甚至有一種要當時發作的衝動。


    於是杉杉圓和川島石根臉上都帶著一些微微的陰沉,麵麵相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之後,還是悶頭沒有多說什麽。


    川島石根此刻看了看身邊的杉杉圓還是看了看身邊的岡村寧次說道:“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人隻是一些小小的土匪,完完全全可以靠著我們關東軍的一部分甚至幾個聯隊的兵力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消滅這些該死的支那土匪,對於海軍的力量,我們倒是不怎麽需要,甚至之後,我們還可以有時間在消滅了這些該死的小鬼子之後,我們完全可以再一次的參加到帝國對於華中的作戰!”


    岡村寧次此刻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裏麵非但沒有絲毫的和緩,反而有一種難以壓製住的憤怒。


    “巴嘎!混蛋!”


    岡村寧次這一次來到關東軍中,本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海軍和陸軍一起合作的。


    岡村寧次自己作為一個皇室成員,自然很清楚的明白現在麵對的人隻是一個所謂的海軍和陸軍的將領而已,雖然說自己並沒有什麽別的不同的裝備,但是如果說擁有了自己的一些嫡係部隊的話,不管是之後對於華中甚至是華南的作戰之中會有很多的幫助,而且就算是對於現在這兩支部隊的掌控也是一件實實在在的好事情。


    所以此刻看著眼前的人,岡村寧次自然帶著一些冷森森的意味。


    但是一邊的杉杉原看到了這個樣子的岡村寧次,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轉,以為他是對於陸軍有點不滿,所以也不多說,隻是笑眯眯地走到川島石根麵前故意假惺惺地說道:“川島將軍,你說說你也是一個少將了,怎麽現在一點點道理都不懂啊!”


    岡村寧次聽到這句話之後,雖然還不知道杉杉原後麵到底要說什麽,可是結合之前的話,想必也不會是什麽難聽的話,最後隻是微微頷首微笑,用眼神看了看身邊的杉杉原。


    看到岡村寧次細微的表情變化之後,瞬間杉杉原的眼睛裏麵就多了幾分的得意,再一次的看了看川島石根。


    這一次,杉杉原在川島石根的臉上看到的全部都是窘迫了。


    實際上,此刻的川島石根臉上不僅僅窘迫,甚至還有一些微微的急切,畢竟現在要麵對的問題也不簡簡單單是什麽所謂一個杉杉原了,而是岡村寧次了。


    同為少將,川島石根可以對杉杉原不理不睬,但是對於中將岡村寧次,川島石根確實沒有這個心思來麵對,甚至,這個岡村寧次的背後可是皇室。


    他清楚的知道一點,雖然現在看起來海軍和陸軍勢同水火,可是實際上不管是海軍該是陸軍,心裏麵都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兩者如何爭鬥,都要對於皇室絕對服從,隻不僅僅是皇室尊嚴的象征,而且也是皇室能夠容忍二者爭鬥的底線。


    川島石根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所以此刻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裏麵依然帶著一些微微的凝重。


    “喲西!”岡村寧次以為杉杉原想要說的事情,就是所謂的關於一些自己的作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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