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匪夷所思地看著青黛,古有張遼止啼江東,今有青黛嚇睡山村啊。


    聽著這聲音,完全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可既然這些人對青黛如此驚懼,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呢?


    白薇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唄,既然傳說著藥王穀裏藏有萬貫家財,那覬覦的人必定層出不窮。”


    呂卿侯捂著屁股道:“小丫頭夠能唬人的,據我所知,這辛夷花雖然是中藥,可沒有毒吧……不過就是個摻雜了辛夷花粉的煙火,就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白薇道:“辛夷花應該隻是個信號吧……或者,具有某種象征意義,真正的毒應該不是辛夷花。”


    青黛轉過身,一邊往自己的屋裏走,一邊淡淡道:“辛夷是我媽,我媽叫王辛夷,所以,我用這個味道作為引子,它能讓我安心。湯也喝了,趕緊睡吧。”


    這小丫頭別看年紀不大,但骨子裏的卻比老呂可穩重多了。看著她孤單的背影,估計經曆了不少的大風大浪吧。


    白薇道:“所有人的成熟都不是天生的,沒感受過孤獨的人誰能睡在這大院裏?”


    那倒是,我深有體會。


    呂卿侯還是不太相信,喃喃道:“我就不信,一個煙花就能下毒?羅老弟,怎麽樣,有沒有興致和我出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老家夥的屁股道:“怎麽不長教訓啊,你這屁股都腫的跟卡戴珊是的了,還出去?”


    “妖爺,外麵確實有動靜!”懷裏的奴柘突然開口道。


    “誰……誰在說話!”呂卿侯警覺地問道。


    “別緊張,是我的一個小搭檔!”我趕緊道。


    奴柘繼續道:“聽這聲音,密密麻麻的,有遠有近,像是在爬動。”


    既然奴柘都說了,那想必是外麵確實有東西。


    我們三個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躡手躡腳地走到大門口,順著門縫朝外一瞧,頓時目瞪口呆,在通往村子裏的便道上,黑壓壓一層,全都是蜈蚣、蠍子和蛇。遠處的林子裏、山溝裏還在簌簌地往村裏聚集,少說也得有千萬隻,那萬蟲爬過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想撒尿……


    先前青黛說那些蛇是她養的,我還懷疑,現在是徹底麻了。


    這丫頭才是真正的大“毒”梟,川西毒王啊。


    “還出去看看嗎……”我問老呂。


    老呂咽了咽喉嚨,喃喃道:“還是睡覺去吧……我屁股疼。”


    回到房間,我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出去原本是想著找白薇問湯的事的,結果被木偶傀儡的事給攪和了,竟然忘記開口了。


    大概著是怕睡著了之後,外麵有爬蟲鑽進來,老呂正用房裏的破衣裳封堵破損的窗戶。


    我笑道:“你不是說獅子老虎也就罷了,區區小蛇之類的不怕嘛,原來呂大師也有慫的時候啊。”


    呂卿侯哼聲反嗆道:“羅先生,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腿軟了?剛才那木偶逃出去的時候,你助跑了十多米,結果呢?兩個兩米高的矮牆都沒上去,還摔了個屁股蹲。不是當哥哥的說你啊,真得少沉溺於女色,你還年輕,把握不住啊……”


    你妹,又拿這事說事……


    不過老呂不提,我都差點忘記這茬了。剛才我可丟大人現大眼了,可不是嘛,為什麽兩米高的小牆頭我都沒上去?最近已經好幾次都在關鍵時刻頭暈了,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睡吧,睡吧,可憐我的屁股啊……一天兩劫。”


    老呂正要脫褲子,白薇突然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了,問道:“還沒脫衣服吧?”


    嚇得老呂趕緊把褲子提了上。


    “我說白小姐,你是大戶人家,穩重點……我這屁股夠慘的了,你不想讓他在曝光吧。”


    “沒人對你的屁股感興趣!”白薇轉而朝我一笑,撓撓頭靦腆道:“我……還是想和你睡。”


    我一時間都不知道這是驚是喜了……


    老呂咂舌道:“嘖嘖,真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啊,難怪連個兩米高的小牆頭都上不去了。可是兩位,你們在一個屋睡,我睡哪啊……”


    我尷尬道:“是啊……再說,青黛不是讓你去那屋睡嗎?”


    白薇壓低聲音道:“那屋裏有毒蟲,我有點害怕……”


    說著,指著牆角的小床朝老呂道:“呂大師,你就在那床上湊合一宿吧!”


    說完,不等老呂同意,已經直接上床了,把我被子奪過去和衣而睡!


    沒辦法,我隻能朝老呂歉意一笑道:“委屈了兄弟。”


    老呂一臉壞笑道:“我倒是沒什麽,不過我似乎打擾你們了……”


    “滾蛋!趕緊睡吧……”


    說是睡下,可遠處村子裏正驢嘶狗叫著,人也在不斷地驚嚎著,好像在上演著末世危機的喪屍片,想睡著哪那麽容易啊。


    “別愣著了,躺下啊,我不抱著枕頭睡不著!”白薇“盛情邀請”道。


    我剛上床,外套還沒褪去,這丫頭直接把我放倒,大腿壓在我的肚子上,腦袋半依這我的肩膀就閉上了眼睛。


    老呂目瞪口呆,嘀咕道:“這還大小姐呢……睡姿夠豪放的啊……”


    說的就是呢!


    我分明記得第一次在一個屋簷下睡的時候,這家夥積極淑女,睡姿那叫一個標準。最近這幾天可倒好,完全把我當成了抱枕……


    “喂,你不是醫生嘛,你給我瞧瞧脈吧,我該不會低血糖了吧,怎麽老頭暈啊!”我低聲問道。


    可白薇閉著眼,呼吸勻稱,竟然已經睡著了。


    老呂笑道:“這才是秒睡啊,羅兄弟,你是安眠藥吧……聞你一下子,直接麻翻。”


    有這麽快入睡嗎?


    我怎麽感覺這丫頭有點奇奇怪怪的,好像是故意不和我說話是的……難不成是裝睡?


    我想了想,突然朝白薇耳根道:“喂喂,你大姨媽來了吧,怎麽褲子都染紅了……”


    誰料,這丫頭紋絲沒動。


    不過我突然覺得自己夠笨的,這一招,在第一次見麵時,她裝醜女的時候我就試過,對她根本沒用。


    “既然這沒用,那你可就別怪我下流了!”我故意噘嘴嘴,直接奔著她的小臉蛋去了。


    一厘米一厘米地湊近,這丫頭的呼吸還是那麽平穩。


    我還故意朝著她的臉輕輕吹了吹風,她還是動都不動。


    本來是想測試她的,結果離得太近了,我一時鬼迷心竅,吧嗒竟然真給親了一口。


    “羅天啊羅天,猥瑣!”白薇沒動,我卻感覺像是幹了什麽缺德事,趕緊回到了自己位置,順帶著給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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