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老墳有東西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跟自家有關係,向缺父母意識到,自己家的小三兒莫不成是被什麽東西可纏上了?


    老道看兩人有點悟了,就說道:“你家孩子被上身了,一路帶著他往下山老墳爬了過去,不然憑他一個六個月大的孩子能爬多遠?連你們家的院門他都出不去”


    向缺他媽頓時麻爪了,手足無措的說道:“這,這是咋說的呢,俺家孩子才六個多月,連村子都沒出去過,咋能招到髒東西呢”


    向老實也極其不可思議的問道:“大師,你給說說到底是啥原因,孩子現在是沒事了,以後會不會還被那東西給纏上?”


    “還會被纏的,那東西在一天你家孩子就有被纏著的可能”


    “啊?這可咋整啊”向缺母親突然起身然後連忙給道士跪下了:“大師,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他才六個月大這要是被纏上了還哪有活路啊,我們家人向來本分從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那東西咋找上我們了呢”


    “這根你們家沒關係,是孩子自己的事”老道皺眉說道:“這孩子是醜年一月二十一日,葵時出生的,也就是俗稱的陰命,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如果光是陰命還沒什麽,你在壞他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去過那十幾座老墳那裏”


    向缺他媽張大了嘴尋思了半天,向老實突然說道:“剛懷上這孩子的時候我們想給他媽補補身子,好像剛入夏沒多久,我跟她倆就去山裏想要采點野蘑菇回來燉個小雞,那時候好像去的就是西山老墳一帶”


    向缺他媽頓時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對,對,是有那麽回事,可我們那時是白天去的,而且也沒采多久啊,采完就回來了”


    “就是那時被纏上了,孩子沒足月就生了,是難產吧?”老道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這孩子是百鬼纏身之體,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被那股陰氣給侵蝕了,沒到十月懷胎之際那股陰氣為了趕在陰年陰月陰時出來,所以硬是在八個多月的時候就開始折騰,你們那時候要是能挺過去,挺足月份在把孩子生下來也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當時向缺被懷八個多月的時候,就開始折騰他媽,足足折騰了五六個小時,眼看著自己老婆要熬不住了,向老實趕緊跑到鎮上找了個大夫回來給她剖腹產然後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那老道又接著說道:“孩子生下來後,西山老墳裏的東西就開始在你們家禍害了,頭三月的時候你們家裏出了不少事吧?”


    老道說到這,向缺父母已經確信無疑了,這老道第一次進村就到了自己家,根本沒空了解幾個月前發生在向家那幾件邪事,他這麽憑空說出來就跟親眼所見一樣,兩人頓時就相信這小三兒的命挺糟踐人的。


    “大師,孩子還有救麽?”向老實苦著臉,歎了口氣說道:“您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救救這個孩子,什麽條件都行,哪怕讓我們一命抵一命我也要把這孩子給救下來”


    “沒那麽嚴重,真要一命抵一命的話我救人還有什麽意義?孩子能救,隻不過有點麻煩而已,也怕你們接受不了”


    “能救就行,不怕麻煩,您說啥我們都能接受,隻要孩子能活下去就行”


    “如果我把孩子帶走十幾年不能回家,你們見不到也能接受?就算把他治好了,他這輩子也沒辦法生活在你們身邊,也能接受?”


    向老實和媳婦都愣了,帶走十幾年?


    而且以後還不能生活在他們身邊?


    這養了個兒子不跟沒養一樣麽!


    老道笑道:“沒辦法跟你們生活在一起,但見總是能見的,一年見個一兩次還不成問題,我是說他不可能給你們養老送終的,一生都要漂泊在外”


    向老實咬牙說道:“那成,就當是我們養了個兒子給人家倒插門了,大師能治就行,啥條件我們都能接受”


    “先休息吧,明天再說”老道打了個哈欠,迷蒙著眼睛居然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這一夜,向缺父母跟丟了魂似的直到天亮都沒睡著,腦袋裏就轉悠著兩件事,一是家裏小三兒被纏上了,二是那老道說就算治好了也得把孩子給帶走,一走十幾年不說,之後還不能回家,生個兒子這特麽的好像是給別人生的。


    向老實唉聲歎氣的說道:“別多尋思了,孩子能活下來就行,雖然不在身邊,總歸兒子還是我們的兒子,我不求別的,他能安穩的活一輩子就成了”


    第二天一早,老道醒了後就看見自己身邊的小家夥正在那咧著嘴看著自己嘿嘿直笑,老道眯縫著眼睛說道:“笑個屁,以後有你罪受的,老子為了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不過咱有都是時間相處,我慢慢從你身上找回來就是了”


    向缺似乎聽懂了老道在那自言自語的嘀咕,小嘴一撇眼眶裏就滲出了淚水,哇的一聲就哭了。


    隔壁屋的向老實和媳婦連忙跑了過來,見孩子雖然哭了但那調十分的鏗鏘有力中氣十足,明顯是沒啥事了。


    老道瞪了孩子一眼,說道:“脾氣倒是挺倔呢,老子先讓你一成,回頭在收拾你”


    向老實幹吧的笑道:“這小子是挺倔,生下來就這樣······那個,大師您看接下來得咋辦?”


    老道說道:“找條狗過來,最好是黑狗放點血,兩碗就行了,還有你們家裏得養幾隻大公雞要雜毛紅冠子的,再給我找根紅線就行了”


    老道在炕上把向缺扒了個幹幹淨淨的,等向缺父母把黑狗血和紅繩拿來之後,他就把狗血全都塗抹在了向缺的身子上,那根紅線則是被纏在了向缺左手五指上。


    “我要出去一趟,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從今天開始就照著我剛才的樣子去做,每天往他的身上塗狗血,早起一遍晚上臨睡一遍,他手上的那根紅繩不能摘得一直係著,如果家裏的公雞半夜的時候叫了,你們就牽著他手上的紅繩別撒手,直到公雞不叫了在鬆開”老道說完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黃色符紙用紅線纏好後遞給向老實:“這張符掛在屋外門上,看好了,千萬別掉下來,有它在足以保你們家這半月什麽東西都進不來,十幾天之後我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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