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屬於一點就透的人,向缺說他家祖墳被水給泡了叫什麽水漫青龍,他頓時就想起來昨天給他個打的那個電話,許輝確實最近一段日子經常做跟誰有關的夢,原來問題是出在這了?


    既然找到問題所在,那就得對症下藥唄?


    但許亞卻問了個相當白癡的問題:“向先生,那咱們把水放出去不就可以了?”


    這話一說就連不懂風水堪輿的王昆侖都翻白眼了,這問的相當不走心了。


    向缺挺耐心的解釋道:“出發點肯定是對的,理論也是這麽回事,但你咋放啊?那是一整條河的水,你打算效仿大禹治水把那條河給改道?”


    “啊,是我唐突了”許亞挺尷尬的訕笑著撓了撓腦袋,這話問的確實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啊,別說是河水了就水庫他也放不了。


    “通則不痛聽過沒有?”


    許亞眨巴著迷茫的眼神說道:“這不是廣告詞麽?”


    “用這也行,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向缺說道:“放水肯定是放不完的,那就選擇疏通之道,那條河裏的水在途徑你家祖墳的時候我們讓它改道,從墳這繞過去就行了”


    許亞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工程略微有點浩大了,估計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操作完”


    向缺明白他的意思,疏通河水繞開許家祖墳肯定不是幾天就能完成的估計怎麽也得至少三五個月,這段時間一耽擱可能許家還會接二連三的出狀況,小狀況他們還能挺一挺,真要是出現大狀況的話這個劫數許家還是邁不過去。


    向缺也挺惆悵的問道:“你家最多還能堅持多久?”


    “老爺子不死,就能挺著,他前腳死了後一進八寶山,我們家估計就該樹倒猢猻散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說的不光是普通人家裏的天倫之樂,放在大戶人家那老人更是重寶。


    像許家這樣的世家在完全沒有布局開的時候,全靠家裏的老人撐著,有這麽個人物坐鎮他就是家裏的參天大樹,能庇佑後人安穩的走下去,但老人要是不在了布局又沒形成規模,那接下來可能會麵對很多突發狀況。


    許亞的爺爺剛入院下了病危通知沒多久,家裏就開始有危機出現,等他爺爺一咽氣了那各路鬼神就都該蹦出來了。


    “三個月啊,到是想想辦法也能挺的住”


    王玄真皺眉說道:“你打算耗時三月在這給許家先人做安神超度經?”


    許家風水出問題那是因為先人受擾,驚了青龍抱穴局,除了讓此局破而後立外,還得想辦法把被水泡了幾月有餘的許家先人給安頓一下。


    這個工作向缺也能幹,但他卻不是行家,也沒這個時間白白費時三月給人看祖墳。


    他雖然不是,但還有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哈嘍啊,幹撒內”向缺賤嗖嗖的拿出手機撥給了一個許久都沒聯係的人。


    要論陰陽術法,別說四川了就是國內,恐怕也找不出一家比唐門還要正統的陰陽術士來。


    由唐門來給許家先人做安神超度那絕對是在合適不過了,而且估計兩方麵也都巴不得願意呢。


    電話那邊唐大小姐接通之後似乎微微一愣,有點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向缺?你怎麽還想起我來了?”


    自從上次在金茂一別之後向缺和唐夏從沒有過任何糾葛,哪怕就是連個短信電話也沒互相問候過,這麽一整你上來就找人辦事,那明顯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奈何向缺非常的恬不知恥。


    “那日一別月餘已過,偶有抬頭望天之時,我的腦中總會劃過一道身影······”向缺嘮的把自己都給整動情了,真的仰著鼻孔抬起頭,眼神迷茫起來:“那道身影揮之不去,如磐石一般紮根在我的腦海中,巍然屹立······”


    “幾位大哥,他除了會看風水,還是吟遊詩人麽”由於是第一次接觸,許亞被向缺整的這一出給迷惑住了,關鍵是向缺這犢子扯的太逼真了。


    王玄真捂著臉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我草,快別聽他媽的在那扯了,這個狗籃子忽悠女人,能把小姐給嘮從良了,整不好還得倒貼他二百塊錢”


    向缺這牛逼剛吹起來,明顯那邊的唐夏不吃他這一套:“咯咯······無事獻殷勤,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哎,你這麽嘮,我還咋往下接話啊”向缺繼續不要臉。


    “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啊,那個什麽,從你家裏給我找人做個安神超度唄?”向缺三五句話就把許家祖墳的事給交代清楚了,唐夏那邊則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約定明天唐門派人到廣元,細節方麵他們敲定就行了。


    客套幾句之後,向缺對許亞說道:“基本上是沒啥問題了,從明天開始你趕緊找施工的人過來,我過會給你畫個圖紙你按我所說的進行操作,時間必須是越快越好,在這期間唐門會有人駐紮在這每天給你家先人做安神超度能保證你家風水不在受擾,但這個時間肯定不能過長,控製在三月以內”


    許亞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向缺這麽做明顯是把許家拯救於水火了。


    “向先生,你看酬勞的問題?”


    向缺琢磨了下,說道:“給我的那份你想辦法幫我散出去就行了,不論做啥隻要是善事就可以,至於唐門的就得你跟他們協商了,人家要多少你就給多少,這事沒有還價的,明白吧”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許亞連連點頭,問出了一直壓在心裏的疑問:“向先生,那這個得多久能見效呢?”


    “我走之前,你就能聽到信了”其實自從向缺隨許亞從重慶奔赴廣元之後,他額頭的官祿紋就已經有趨於散開明亮的趨勢了,印堂明顯不在昏暗。


    這是因為,天道已經感覺到許家的祖墳風水將要發生變化了。


    當天晚上,幾個人就留在了廣元許家村,並且許亞又給他大哥打了電話,把這的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許輝直接告訴他,自己連夜啟程,明天一早就到許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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