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獨南苗寨,張燈結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努雄在集齊了八個老婆之後終於舉行了一場婚禮,這原本應該是寨子裏的喜事,但放眼望去獨南寨子裏的人基本上沒一個臉上帶著笑意的,特別是被向缺碎了命牌的那些人,臉都要耷拉到褲襠底下了。


    而努雄呢,一張臉愁雲慘淡的有些看不出人色了,這一部分是因為眼看著還有幾天就要到日子了,自己肯定也要命牌被碎,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娶的那八朵金花看著實在是有點才糟心了。


    整個寨子裏最高興的,可能就要算努雄這即將要過門的八個老婆了。


    八朵金花樂的合不攏腿,要不是努雄的出現,拯救了她們,這幾人得注定孤獨終老一輩子。


    苗人崇尚早婚,基本定親的時候都是十一二歲,等過兩三年後能行房事了就結婚,所以苗人結婚都非常早,而像努雄這種吊死在多羅茜這一棵樹上的男人非常少見,所以近三十了再去找合適的女人那可謂是相當難了。


    好在還真讓他找到八個,到不是努雄的運氣好,而是這八個苗女都是屬於沒人要的,個個歪瓜裂棗,努雄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往她們臉上潑點硫酸再毀一遍容,可能之後她們看著也許會稍微順眼點。


    “哎,這八個女人,晚上咋下手啊我他媽是幹不下去,還不如讓向缺一下他媽整死我算了”努雄相當崩潰了,他感覺自己可能有點要不舉了。


    但是沒辦法,因為肩負著苗寨延續香火的重任,努雄含著淚也得在這幾天把八個女人全都給睡了,有可能一遍不夠還得再來幾遍。


    至於身體能不能挺住,這倒不是問題,噬金蠶蠱調製成的粉末,正是金槍不倒的最佳良藥。


    下午四點,獨南苗寨周邊的幾個寨子都有人前來道賀,流水席擺了能有幾十桌,寨子裏被擠滿了人,就連多蘿茜也來了。


    晚上五點,儀式開始,努雄和八朵金花身著盛裝在族老的見證下舉行婚禮,到場的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跟禮貌沒關係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有點吃不下去了,並且對努雄都升起了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同情。


    儀式倒是很快就結束了,為了表達謝意和禮敬,努雄帶著八個媳婦來到賓客中間開始敬酒。


    “哎,這八朵狗尾巴花,讓努雄挺難麵對啊,我要是他估計可能今晚得熄火了”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好了有人給你抬轎子,你要是不好風涼話吹的嗖嗖的。


    “沒事,我一會給他出個招吧,應該能管用”


    “啥招啊,告訴告訴我唄,上個月我剛娶了個小的,滿足起來比較費勁啊”


    “往褲襠裏噴點定型的啫喱水,噴完之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比較管用”


    同一時間,成都北郊的一處得天獨厚風景秀麗的私人宅院裏,向缺盤膝坐在一間房內,王玄真,杜金拾,王昆侖三人在隔壁的房間守著。


    這處地方是杜金拾管明哥借的,回到成都之後向缺就來找他了,說自己需要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


    解噬金蠶蠱,雖然向缺估計自己把握很大,但為了以防萬一不出現紕漏,還是得小心應對,在人多熱鬧的地方解蠱,萬一把金蠶逼出來後沒解決利索,那其他人可就遭殃了,最關鍵的是每次解開身上的封印,動靜都鬧的有點大,方圓幾裏地都雞犬不寧的。


    “原來不是皮膚病啊,草······這貨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太他媽狡猾了”杜金拾頭發亂糟糟的,雙眼通紅,再知道向缺是中了蠱毒之後,他頓時有點把持不住了。


    杜金拾對於蠱的了解,全都是來自小說和電影裏,他所看到的畫麵裏,凡是中了蠱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浩南哥整了把男兒有淚不輕彈,相當的憂傷了。


    王昆侖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有啥辦法,但這些天以來他從沒為這事鬧過心,也沒尋求過任何解決的方法,這麽一看的話他心裏應該是非常有譜的”


    “也是,他那麽怕死,沒哭天喊地的那就說明是真沒事”杜金拾點了點頭“我現在挺犯愁一件事的”王玄真皺眉說道。


    “啥事啊?”


    王玄真很惆悵的說道:“你說他解完蠱以後身上的黑線全都下去了,臉蛋子會不會變的比我帥了?”


    王昆侖捂著臉,無奈的說道:“我們這個團隊,把不要臉發揮的太淋漓盡致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當不要臉到極致了這也是門技術啊,對不對?後人會緬懷我們的”王玄真仰頭,憧憬的說道。


    杜金拾挺茫然的說道:“說的對啊,這麽有文化呢,我覺得還真能研究研究,傳給下一代”


    “必須的,跟我學都是知識,快點謝謝我吧”王玄真大言不慚的說道。


    杜金拾橫了他一眼,羞澀的說道:“要不沒事的時候,你抽空咱倆睡一覺吧,你這恩情別的方式我覺得也報答不了啊”


    三人正扯著犢子的時候,從向缺所在的房間裏突然透徹而出一股鋪天蓋地的陰暗氣息,彌漫在整片私人宅院之中。


    原本,林子裏有嘰喳叫的鳥,忽然撲騰著翅膀振翅飛走了,院子裏養的兩條狗也縮縮到了自己的窩裏,就連在三人耳邊嗡嗡叫的蚊子也沒了動靜。


    “開始了?”


    “開始了”


    王昆侖和王玄真豁然起身,有些緊張的走到了向缺房間的門外,他倆的感覺要比杜金拾敏銳多了。


    杜金拾感覺隻是有點陰冷,而他們兩個則是覺察到一股不屬於這個世間的氣息突然迸發而出。


    盤膝坐在地上的向缺,此時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沒穿,十幅十殿閻羅鎮獄經圖仿若活了一般,上麵的人像都露出了猙獰的神情。


    鎮獄圖封禁被開,向缺體內鎮壓的老墳鬼物豁然鬧騰起來,翻江倒海的在他的體內折騰著。


    “嗷······”


    麵對噬金蠶蠱,向缺手中最大的殺手鐧被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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