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一大清早,杜金拾和向缺還有王玄真坐在庭院裏喝著茶聊著天,等待明哥跟人過來。


    明哥是地主,自己是借用人的地方修養,於情於理都得跟地主見了麵打個招呼才好,而王昆侖等向缺好了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離開去找小亮和德成解決錢的問題了。


    那麽大一筆錢肯定不能分散在幾十個賬戶裏放著,不安全而且還麻煩,所以王昆侖得想辦法把錢都匯入到一個賬戶裏,這才方便管理,不過如此巨大來曆不明的錢出現,銀行肯定得查,在這之前必須得讓這筆錢變得幹幹淨淨的不怕查才行。


    王玄真和向缺喝著茶聊著天,杜金拾低著腦袋擺弄著手機,對於兩人的談論絲毫都不感興趣,雙眼始終凝聚在手機屏幕上,哪怕是片刻都不曾移動過,而且他的臉上還時不時的泛起陣陣讓人感覺極其膩歪的賤笑,並且口水從嘴角往下止不住的滴答著。


    “這是典型戀愛後期深度癡呆的症狀,我跟你說老向咱倆現在就是脫光了在他麵前幹一炮,都不帶吸引他半點注意的”王玄真拿手在杜金拾眼前一頓晃蕩,然後說道:“看見沒,晚期沒救了”


    “腫麽誇張?”


    “咋的,你不信啊?”王玄真斜了著眼睛說道。


    向缺一巴掌拍向杜金拾的腦袋,說道:“相當認真了唄,這輩子必須都得為這女人而活了啊”


    “滾蛋別耽誤我傳宗接代”杜金拾不樂意的說道。


    “別扯了,我見過眉目傳情的,你還能用手機屏幕傳精啊,咋的?嘮一會微信你還能跟冷若清生孩子啊,我跟你說男人不能太賤了,你這麽跟膏藥似的貼著不放很容易讓她沒有新鮮感,你得若即若離懂麽?”王玄真言傳身教的說道。


    杜金拾耷拉著臉,無奈的說道:“關鍵是我不還沒到能跟人家玩手段的地步麽,萬一若即若離沒整明白,冷若清告訴我,不好意思姐姐離的有點遠回不去了,那我不就傻了”


    “我之前不是說送你一場姻緣來的麽,然後太忙給耽誤了,現在也不遲啊”向缺掏出兩個用紅線係著的黃紙遞給杜金拾說道:“這兩個,你一個放在身上,然後想辦法讓冷若清把另一個也帶在身上,你倆的事基本能有八成的可能性了”


    杜金拾狐疑的看著向缺手裏的東西卻沒接,皺眉說道:“這玩意是不給她之後,冷若清就會哭著喊著要跟我睡覺?我不能這麽幹,太埋汰了,感情的真摯必須得用時間來證明,也得靠一片真心來維護,更需要男人的真意去發展,你整這麽埋汰的事我頂多也就是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我要是雙贏明白不?”


    “哎,我草了,感情這東西確實挺牛逼啊,能讓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都會用排比句跟我嘮嗑了”向缺挺無語的把東西塞給杜金拾說道:“我給你的不是催情的藥,這上麵是我畫的月老符咒,帶在你們兩個身上隻會讓你們對彼此產生好感,不被外在因素所影響,跟配種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有這玩意啊,那必須得收著了”杜金拾美滋滋的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放在錢包裏。


    王玄真雙眼放光的問道:“給我也整兩個啊?萬一我碰見得意的女人,也放一個”


    “光你得意沒用,必須得有緣分才行,關鍵的是兩人還得有夫妻相,缺一不可,月老再牛逼他點鴛鴦譜的時候也得看兩人的造化,不是隨便點就能成的”


    “徹底認真,就認準這一個了唄?不管啥女人出現都不好使了唄?”向缺好奇的問道。


    杜金拾傲然說道:“你現在就是把按住啦拜逼光溜溜的整我麵前來都不好使”


    王玄真挺不樂意的拍了他一巴掌:“別侮辱我偶像,我最得意她了,你換個人比喻”


    杜金拾詫異的說道:“她不是都結婚了麽”


    王玄真淡然說道:“在我心裏永遠都為她留著一份淨土,這和婚姻無關”


    “那你打算帶她啥時候回東北見見你爹媽啊?”向缺問道。


    杜金拾愁眉苦臉的說道:“首先得關係穩定了唄,穩定之後我得提前給我爸媽上點小磕好好嘮嘮,給他倆心中留下一個對冷若清必須非常好的印象然後才能往家拎”


    向缺崩潰的說道:“見個家長,你怎麽還跟科學考察似的,這麽複雜呢”


    “哎,這你是不知道啊”杜金拾惆悵的說道:“以前在沈陽那時候我也沒少往家帶對象,後來整的我爸都記不住了,直跟我急眼”


    “這什麽情況呢”王玄真迷茫的問道。


    杜金拾抽著煙,汗顏的說道:“太多了,每次都不一樣,流水的媳婦啊,我爸看著眼花了”


    “花叢高手啊你”


    杜金拾很無語的說道:“有一次我領回去個十九的姑娘,那是相當放得開了,在我家吃飯的時候居然還跟我爸喝起來了,她自己一人就幹了七瓶啤酒,酒喝完之後舌頭都大了,管我爸叫王哥管我媽叫大姐,氣得他倆拿鞋底子把我給抽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往家拎小姑娘了,所以這次跟冷若清處對象,我得給他們打好預防針,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鬧著玩的,是認真的······我現在才覺得,就冷若清的腳丫子都比以前我處的那些對象臉蛋都好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向缺說道:“拋開你倆感情不說,她家那邊你覺得能搞定不?畢竟你家肯定對她挑不出一點的毛病,關鍵是她們家,你不是說冷若清的父親買賣做的不小麽”


    杜金拾仰天長歎,說道:“所以,我得把我浩南哥的頭銜摘下去了,我打算進軍商界,她爸不是有錢麽?我打算讓他爸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感覺自己窮的跟要飯似的,那你說她家還能挑出啥毛病不?”


    向缺和王玄真都樂了,兩人同時說道:“誌向挺遠大,但是路程挺遙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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