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是情調,一個大排檔,來一箱啤酒就足夠兩人嗨一下了。


    “說點正事吧,我看你在王家是不挺尷尬的啊?好像那些個兄弟姐妹都怎麽太和你來往呢”


    王玄真嗬嗬了一下,說道:“從哪看出來的啊,眼睛這麽毒呢?”


    “朋友有遠近親戚有厚薄,從他們看你的眼神中就能看的出來你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有隔閡,或者叫矛盾對吧”向缺下車就看見了,王家那些個年輕人站在一堆,王玄真和楊菲兒站在一起,離的雖然不遠但心肯定不近。


    王玄真開了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幹了大半瓶後一抹嘴巴子說道:“故事長著呢,其實說來跟我沒什麽關係,從我爹那開始就是如此了,一家姓兩個概念,我要跟你說這是我有生之年以來第四次踏進王府你信麽?本來這一回我也沒打算回家的,但我爹給我傳了個信他告訴我,我和楊菲兒的事他肯定管不著,但我爺爺必須得點頭,所以在中山陵修養了一段時間沒什麽大礙之後我就回了廣州,今天要不是碰見你明天我也許就該啟程離開了”


    “你家老太爺是點頭還是搖頭了?”


    “沒表態,不過態度挺耐人尋味的”王玄真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他就講了一句話,別像你爹那麽不爭氣就行了”


    向缺呲著牙問道:“我大哥犯什麽錯了”


    王玄真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爸跟王昆侖是他媽一個路數,咱們侖寶寶是叛出龍虎山,而我爹則是反出了王家,出王府之後二十年未歸”


    “好像······挺有個性的一個人哈”向缺有點吃驚的說道。


    王家家業這麽大,雄霸南方風水市場,就拿港島的富豪來說,居家風水有半數左右都是出自王朝天世家之手,澳門賭場那幾家排名靠前的也全都是王家人操辦的,王朝天世家在普通人中聲名不顯,但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裏卻是人人巴結的對象,這點和東北楊公風水非常像。


    王玄真的父親算是王家的一個另類,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放著王家這麽大的家業不沾染,這人你說得多有個性。


    具體他爹是如何反出王家的,這事得算是王家的一個隱秘了,這代的年輕一輩的人不清楚,王玄真也不清楚,似乎王玄真他爹的事隻被局限在了上一代然後就被卡死了,沒有一點風聲往外漏。


    王玄真隻知道的是,在他出生孩子後不久他爹就帶著他離開了王家然後去西安定居,從那以後他爹二十年沒踏進王家一步,王玄真也隻回去四次。


    第一次是王玄真十歲那年,他爺爺要見他,於是派人把王玄真給接了回去,那一年王玄真第一次接觸風水,在王家呆了近一年左右的時間後他又被送了出來,第二次是王玄真十八歲成人那天又被接了回去,一呆還是一年,那個時候的王胖子不但對於風水之術已經略知皮毛了,而且也踏入了摸金校尉的行列,王玄真第三次歸家就是他在祁連山中屍毒那次,期望回王家之後能解掉身上的屍毒但卻隻能被壓製而無法痊愈,這一回則是第四次。


    向缺用筷子撿著一粒一粒的花生,說道:“你的摸金校尉,是從你爸那傳下來的吧?”


    “嗯,他教的”王玄真直接點頭說道:“王家是填坑的,我們卻是挖坑的有意思吧?我估計我爹當年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反出去的,隻不過內情卻一點都不知道”


    向缺忽然抬頭問道:“那你媽呢?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


    王玄真低著腦袋,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搖頭說道:“不知道”


    “這個回答,有點離譜了哈”


    王玄真挺無奈的攤著手說道:“真不知道,我出生後就沒見過她,也沒人跟我提起過,我問我爸他用沉默來搪塞我,我也問過我爺爺,他用冷漠回絕了我,你說我上哪知道去?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幹啥的,長什麽樣也不知道?草你麽的,我都尋思我爸是不跟石頭有一腿,然後我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啊”


    王玄真越說越激動,又幹了一瓶酒之後手都在桌子上拍的咣咣直響了。


    “關鍵是你的命理我看不透,不然你媽的事我能給你研究研究”向缺敲了敲桌子,問道:“這事我一直挺奇怪的,你的命理居然被天機給蒙蔽了,這個手段一般人可幹不出來,是誰有這麽大的手臂給你蒙蔽了天機”


    “我爹,不然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肯在我身上下這麽大的本錢”


    想著眨著眼睛沉默了半晌,然後才說道:“有機會你介紹我們爺倆認識一下,對這個人我挺好奇的”


    “等機會的的吧,我都有段時間沒看見他了,我要想主動找他那是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但他說不上啥時候蹦出信來了,相當神出鬼沒了”王玄真歎了口氣,然後又問道:“哎,你讓我提前出來一天幹嘛,有事啊?”


    “司徒盛雲的祖墳風水有問題,這個我都沒看出來,但是你大伯和你爺爺卻給他提了一嘴,怎麽回事?”向缺皺眉問道。


    王玄真撓了撓腦袋,吭哧了半天也不說話。


    向缺挺不樂意的問道:“你他媽跟我還藏著掖著啊?咱倆能不能往下處了,啊?我就問你能不能處了吧”


    王玄真掏出一根煙,點上了徐徐的抽了幾口,說道:“哎呀,你把問題整的這麽嚴峻呢”


    “就在這一刻,咱們的感情莫名的有些淡了”向缺憂桑的抬頭望著天。


    “王家隱秘,不好說啊”


    向缺繼續仰著腦袋,聲音哽咽:“腦袋嗡嗡直響,好疼”


    王玄真摸著鼻子,幹咳了一聲說道:“我跟你講,我大伯和爺爺不但能知道司徒家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他們也能知道港島的那位李超人,還有澳門的賭王家風水有沒有問題,他們要想知道這南方地界裏能知道的可太多了”


    “唰”向缺轉過腦袋,持續懵逼了能有十來秒,才說道:“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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