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在拉斯維加斯出現的消息,從洪門傳出後半夜就被向缺得知了,隨即他通知王昆侖讓他立即啟程趕赴美國。


    世上的事有的時候巧的你都沒話說,劉坤想盡辦法甩掉了洛杉磯的尾巴藏到拉斯維加斯來躲災,但卻沒想到剛露麵的第一天就被洪門在拉斯維加斯的堂口負責人給發現了,這相當於他從一個套子裏鑽出來,轉眼就又跳到了另一個裏。


    生活不止是狗血,有的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


    半夜,唐山,王昆侖扣著眼屎把小亮他們三個叫了起來:“聯係下,目的地美國,盡快啟程”


    小亮,高中勇和張小龍頓時一臉苦逼像,萬裏之外的美國對他們這幾個人來講就像是遠在天邊一樣,由於身份上的限製,隻要是跨出國境線那就得選擇偷渡這一條路線走,正當行程是肯定行不通的。


    要是去周邊還行翻山越嶺的就能到了,但美國太過遙遠了,用偷渡過去的話至少得耽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且旅程那是相當的辛苦了。


    “讓德成死的安心,這個劉大少爺就是跟撒旦稱兄道弟去了,我們也得把他給手刃了,沒毛病”王昆侖沉著臉說道。


    “嗯,沒毛病”小亮三人附和著念頭說道。


    清晨,一縷陽光灑下,帳篷裏透過的光亮讓三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照例,洗漱吃點東西,然後收拾妥當開車上路,依舊進行著毫無目的的旅行。


    藏區第四天,沒有收獲,有的隻是無聊和鬱悶,第五天狀況依舊沒有改變,到了第六天的時候三人基本上已經被折騰的沒有人樣了,沒洗澡身上一股子餿味,頭發都打結了一抓全是灰,衣服髒的一塌糊塗,胡子拉碴的看著跟流浪漢似的,要不是有台豐田霸道開著,這三人的慘狀那就是端個飯碗子蹲在路邊那也是能不少掙的。


    第八天午後,王玄真雙眼無神耷拉著一隻手隨意的轉著方向盤,向缺叼著煙靠在車窗上無語的望著窗外,後麵的曹善俊躺在座椅上打著哈欠,連續幾天如此枯燥的趕路已經讓他們處於瀕臨崩潰的狀態了。


    下午,靠在車窗上的向缺伸手彈飛了煙頭,就想關上車窗準備眯一會。


    “嗯?”向缺忽然坐直了身子,眯眯著眼睛皺眉望向自己這一側的前方,距離大概幾百米遠的平地上,一道白影速度極快的躥了出去,四腳著地一條尾巴在身後飄然飛蕩,那是一頭白色的小貂,沒幾下就跑沒了影子。


    “咋的了?看見啥了?”王玄真扭頭問道。


    向缺手伸出車窗,指著車子的右側說道:“布達拉宮的那個女菩薩記得不?她出現的那天手裏抱著一個白色的貂,剛剛從那邊跑了過去”


    “哥,白色的貂不隻就那一頭吧?”


    向缺說道:“你還北大出來的呢,地理老師是做麻辣燙出身的麽,那是雪貂隻在大雪山出現,藏區這種地方是不會有的,明白麽?”


    王玄真繼續掰扯道:“也許·······誰家養的偷跑出來的”


    “那你覺得這個概率得有多大?”


    王玄真稍稍放慢車速,問道:“那你啥意思啊,是就是唄,跟咱有什麽關係呢”


    “哎呀,反正咱也沒事,路過了那就去看看,這不是正經挺閑的慌麽”向缺呲牙笑道。


    王玄真一打望向盤,車子從路上駛下,然後一路奔馳朝著右方開了過去:“料到你要多管閑事了”


    豐田霸道風馳電掣的開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顛簸的車裏人屁股都發酸了,要不是霸道的越野性能強悍你換輛車這麽開都得開散架子了。


    沒過多久,那隻白色的雪貂出現在前方。


    “跟上,咬住”向缺催促道。


    “大哥,同樣都是用四條腿在跑,但你覺得車軲轆在這種地方能跑得過一個會輾轉騰挪的牲口麽,別說一貂了,你就是整隻豬過來,我他媽也開不過它啊”王玄真態度惡劣的罵道。


    向缺賤嗖嗖的說道:“就那個女菩薩,值不值得你一騎絕塵的趕過去,咱就不說一親芳澤了,嘮會磕是不也挺心曠神怡的”


    曹善俊在後麵咬牙接道:“褻瀆我們佛門中人是不?”


    向缺回頭,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不耐煩的說道:“給我閉嘴,就你現在是沒有任何的發言權的,要不是因為你瞎逼折騰,我們至於跟個野人似的麽,滾犢子”


    曹善俊不服氣的說道:“別說我威脅你哈,出軌的人同樣也是沒有發言權的,你看你騷的,咋的,對女菩薩還有歪心了啊?”


    向缺抿著嘴,無力的歎了口氣:“草你麽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哎,別他媽扯了,看前麵”王玄真忽然拉了一把向缺,車頭前方那頭雪貂似乎有點脫力了,跑動的四肢擺動的節奏漸漸變慢,沒過多久就呈現了有氣無力的狀態,車子又跟了片刻之後更是直接改跑為走了,耷拉著尾巴耷拉著腦袋,看似無精打采似的。


    “嘎吱”豐田霸道停車,三人隨即下來,奔著雪貂跑了過去,等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地上的小玩意已經處於趴窩的狀態了,倒在地上嗚咽的叫喚著。


    王玄真蹲在地上,伸出兩隻胖手就想把那雪貂給抱起來,“吱呀”小貂一呲牙,右前爪忽然抬起橫掃,從王玄真的胳膊上就劃了過去,王玄真一哆嗦,因為那隻爪子掃過的時候胳膊上袖子直接就被劃出一道口子來,就跟刀割過一樣的齊整。


    “哎呀我操,這他媽是神獸麽,略微有點小彪悍啊”王玄真縮回身子離的遠遠的。


    向缺皺眉,貂的爪子上綠油油的就跟抹了指甲油似的,但卻明顯是天生如此而不是後天美化過的。


    “離它遠點,爪子有毒”向缺警告了一聲,但眼睛卻忽然發現小貂的後半身有一道傷口掩蓋在皮毛下。


    曹善俊訝異的說道:“傷了?”


    “嗯,是刀傷”向缺尋思了下,說道:“這麽說,女菩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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