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向缺,處在了非常彷徨和無助的狀態,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度日如年等一係列複雜,糾結的情緒都體現在了他的身上,他很少有如此不淡定的時候。


    兒行千裏母擔憂,同樣的,兒在外也會擔憂家中事,特別是以向缺的性子和過往的經曆,他對家中更是憂的非常嚴重。


    前幾天,張桂全就因為罵了向缺他媽幾句,就被他給打的跟個孫子似的了,那現在呢,一家四口全都進了醫院,你說向缺得是什麽狀態?


    “啪”向缺點了一根煙,搖下車窗怔怔的看著外麵向後嗖嗖閃過的景象,嘴裏的煙像是著火了似的,大團的煙霧冒了出來,車速達到一百五之後車子帶起的風吹的人臉如刀割一樣,但向缺卻全無反應。


    出來混的,都知道一個道理叫禍不及家人,同樣的,在風水陰陽界如若沒有必要,沒人會願意得罪一個風水師陰陽師,因為這種人的殺傷力要比混子強多了,那一個通陰的風水陰陽師是不是就更不能得罪了呢?


    很顯然,如果得罪了一個通陰的大師,後果是很嚴重的,他們可以在雲淡風輕的舉手投足間給人一記重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有一個通陰的風水陰陽師盯著你,而你卻沒辦法除掉的話,那你的後半輩子就得活在驚惶和擔憂中了,有人冒這麽大的風險對向缺的家人下手,這個代價得有多大?


    “這是要引我自投羅網麽”向缺看著窗外皺眉嘀咕了一句。


    “你讓我入網,那我就進去,看看你是誰,敢動我家人,我就敢滅你九族滿門”


    醫院裏,和向缺同樣彷徨無助的向華抱著大姐家的孩子坐在病房外麵,如今家裏四口人全都進去了,隻剩她領著小孩守著,按照向缺所說的那樣,她把孩子胸前的符紙解了下來,果然已經碎成了兩片。


    符紙上褶皺不平,原本黃色的符咒已經變的有些發黑了,上麵刻畫的符字也有些暗淡無光。


    “老公,你看一下咱家孩子身上的符紙在不在,就是小弟上回回家後給咱們的”向華這時趕緊拿出電話打了出去,醫院發生的事讓她明白一點,家裏人似乎現在都挺危險。


    “還在,上次接到手裏不就一直戴在身上沒有摘下去麽,你那怎麽了?”


    “呼······”向華鬆了口氣,說道:“爸媽他們狀態都不太好,大姐和姐夫也一樣,我領著孩子在外麵等著呢”


    “那用不用我過去幫你看著點?”


    向華直接搖頭說道:“不用,你看著點孩子,向缺正往回趕呢,他說等他回來後會有辦法的”


    想到這,向華再次叮囑了一句:“記住,你和孩子千萬不要分開,最好一直抱著他,別問為什麽了,我怕你們兩個也出事”


    向華這個臨時冒出來的念頭告訴老公後,真的就是讓他們躲過了這一劫,對於這這種事,由於小時候的那一次經曆,向華和向凝對此都是深信不疑的,接受度很高。


    四個小時後,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出租車進入沈陽附近的縣城,在金錢強大的作用力下,從京城到沈陽原本接近七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縮短了兩個半小時,向缺為此付出的代價,是不到三萬塊錢。


    進入縣城之後,向缺給向華打了電話過去,問清醫院的方向,幾分鍾之後出租車就停在了醫院門前。


    “師傅,不著急往回趕的話,就在這睡一宿,我可能還要用車,明天不用你就再回去”向缺下車後,扔下一句話就進了醫院裏。


    師傅看著座椅上放著的三萬塊錢,咬牙說道:“肯定得住一宿,等你,這活接的太劃算了”


    “蹬蹬蹬,蹬蹬蹬”向缺直接從樓梯上跑到五樓,剛上來走廊裏就聽見有一側人說話的聲音非常吵鬧。


    “不是,你這個人我怎麽和你說不明白呢,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隨時都有病危死亡的可能,這個幾率是非常大的,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怎麽采取措施啊”


    “不行,不用檢查,也不用轉院了,錢我們已經交了,我就一個要求人在這躺著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們管”


    “哎呀,同誌,你這是什麽邏輯啊,人是我們救護車接來的也在我們醫院就醫,那我們就得負責啊,你這又不讓檢查也不讓轉院,出了事誰的責任啊?我們醫院可受不起,四條人命呢,萬一最後有事,你再把過錯算在我們身上,那這新聞都夠上報紙的了”


    向華守在門口,抱著孩子死活就是不讓幾個醫生進去,她一直牢記著向缺的話,相比於自己這個神秘兮兮的弟弟,醫生和他,她肯定是選擇相信前者的。


    “二姐······”


    向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推開圍在門前的醫生和護士。


    “小弟,你可算回來了”向華頓時都崩潰了,虛脫的靠著門滑坐在了地上。


    向缺把她攙扶起來,然後轉身對著幾個醫院裏的醫生說道:“我聲名一下,我家人的病醫院這邊不用接手,至於責任肯定跟你們也沒關係,如果你們還擔心的話······二姐,你去跟他們簽個協議什麽的”


    向缺說完,隨即直接推開病房的房門閃身走了進去,後麵跟上來的丹幹卓瑪也跟著進去了。


    向華稍稍的鬆了口氣,說道:“聽見了吧,我家裏人都是這個意見,走吧,我跟你們簽個免責的聲名”


    病房裏,並排四張病床,向缺的父母,大姐,大姐夫都躺在床上,此時他們四人的狀況遠遠要比之前剛送到醫院那時嚴重多了。


    特別是向凝,身上已經密布了團團黑氣,一股死亡的氣息透了出來,整個人都好像沒有了生命的波動一樣,特別是腦袋已經布滿了滿頭的白發,臉上全是褶子,原本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著跟七十多似的,似乎命不久矣了。


    向缺的父母情況也是如此,有出氣沒進氣,人明顯都是危在旦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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