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向缺在旱魃被煆燒的屍體前站了半夜,地麵一片狼藉,大戰過後讓這片本就幹涸和荒涼的人工湖窪地變得更加荒蕪了。


    這片土地,未來至少近百年將寸草不生,也不適宜人居住,將會徹底的荒涼幾十過百年的時間。


    天亮之後,吳成和陳冬駕車趕了過來,兩人下車之後看見地上燃燒的一個人形的屍體頓時都頗為驚慌。


    陳冬無語的說道:“姐夫······毀屍滅跡啊,你放心這一片都是咱家地盤,老吳也是自己人,哎,不過啥事啊,用這麽幹麽,這手段太極端了吧,你跟誰有仇在可以背後捅咕啊,用不著幹犯法的勾當啊”


    向缺都懶得搭理胡攪蠻纏的陳冬,拉著吳成叮囑道:“從現在開始這一片地方永遠封起來,用鐵絲網全給圈上,別讓任何人接近,就當是一塊廢地吧”


    吳成愣了愣,看著足球場大小的人工湖,皺著眉頭說道:“這麽大一塊地方太浪費了吧?”


    “你和陳大少談談什麽叫浪費,他會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一個合格的敗家子是怎樣煉成的”向缺拍了拍吳成的肩膀回到了車內。


    陳冬背著手傲然說道:“過幾天我打算去趟地中海,買幾個私人小島然後自立為王,成立個國家什麽的,我就是國王,你要有興趣的話跟我混,我給你整個丞相當當,平時我要是不在島上,那你就是攝政王了”


    吳成眨了眨眼,他覺得自己沒辦法站在陳家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因為他根本就不清楚陳家到底多有錢,這就像一個月工資三五千的普通人,非得操心年薪過百萬上千萬的富豪平時日子應該怎麽過,覺得人家吃頓飯花個萬八的是浪費,但其實那可能就是他們在普通不過的日常花銷罷了。


    在影視城裏等了三天,三天後人工湖四周已經用一道道的鐵絲網給圈了起來,把整個幹涸的湖底都給從其他地方隔了出來,中間部位一點點的火光還在持續燃燒著,三天過去了旱魃的屍體馬上就要被燒的幹幹淨淨了。


    “姐夫,這什麽燃料啊,燒了三天都沒滅”陳冬有點驚異,但眼睛有點泛光的說道:“我感覺一條被人民幣鋪成的康莊大道擺在了我的麵前,我發現了一個商機,真的·······姐夫,這是不什麽新能源啊,咱倆研究一下給開發出來,這事要幹成了那咱倆整不好就是中國第二和第三個陳三金啊”


    “這事你得和太上老君聊聊”


    “什麽意思呢?”陳冬略微有點懵逼的問道。


    “這新材料就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三昧真火”


    “姐夫,別鬧,我認真的和你交流呢”


    向缺斜了他一眼,說道:“一點不撒謊的說,我真沒和你鬧”


    一天之後,向缺和陳冬離開了靜海影視城,暫時還沒想好要去哪的兩個人決定去京城逛逛。


    美國,華盛頓。


    一家高級私人醫院,這是全美最為著名的產院,專門為各大富商,明星產子做服務,並且由於有大批的中國人入美生產,醫院又開辟出了月子服務,很有針對性的專門對中國的孕婦全方位服務。


    晚上八點多,產房外麵。


    一對中年夫婦焦急的徘徊在門口,產房的燈是亮著的,生產的孕婦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進去的是蘇荷,在美國待產的這段日子裏,她本打算瞞住家裏的父母和所有的人悄悄的把孩子給生下來,但沒想到意外走漏了消息,她的父母前段時間緊急從國內趕了過來,然後就一直等著蘇荷把孩子生下來。


    蘇父臉色嚴肅,神情僵硬,蘇荷的母親則是一臉的擔憂和悲傷,女人在產房裏等待生孩子,這個時候等在產房外麵的,最應該出現的人是孕婦的丈夫,而不是他們兩個。


    “蘇荷這孩子嘴太硬了,到現在為止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沒透出來,她是鐵了心要當個未婚單親媽媽了”蘇母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的說道:“這孩子,以後的日子可得怎麽過呢?”


    “我讓國內的人查了查,蘇荷這一兩年來接觸過的男人裏,除了禮軍以外似乎身邊沒有出現過其他的男人,但現在趙禮軍又失蹤了”蘇父皺著眉頭說道。


    “那,會不會是趙禮軍的?”


    “不可能是他,如果真是趙禮軍的,女兒又為什麽要隱瞞?以他們兩個的關係,本可以正大光明的生孩子,她用得著躲到美國來生產麽,用得著瞞著你和我麽?”


    蘇母歎了口氣,看著手術室門上一直亮著的燈,默然不語。


    京城,陳冬帶著向缺約了一幫朋友去了郊外的一家高爾夫球會所,約的這些人都是陳冬結交的朋友,身世相仿地位差不多,來的人都是富商官宦子弟,除了喝酒吃飯,打球也是一種聯絡感情的方式。


    向缺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裏喝著茶,看著遠處揮杆打球的一幫年輕人,對於這種頗為貴族型的運動向缺實在是沒什麽興趣,要不是陳冬死拉著他來說要給他介紹點朋友認識,向缺寧可選擇在酒店裏蒙頭大睡。


    隻是,可能,他就算在酒店裏也很難睡的著。


    因為今天他感覺特別的心焦。


    半個多小時以後,陳冬開著電瓶車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向缺的對麵,看了他急眼後詫異的問道:“姐夫,你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呢?”


    向缺搓了搓臉蛋子,問道:“連你也能幹的出?”


    “啊,就跟白帶異常了似的,特別明顯”


    向缺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說人話,說不了人話就別打擾我,煩著呢”


    “要不過去玩會?多跟我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相處,你也會亢奮的”


    “你去玩······”向缺話剛說了一段,戛然而止。


    就有那麽一瞬間,向缺的心出現了一股難以嚴明的絞痛的感,可能僅僅隻有兩三秒的時間,但向缺仍然清晰的感覺到了,感覺非常的真實。


    向缺捂著胸口,臉色撒白。


    片刻之前,向缺覺察到自己的血脈忽然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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