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教廷數個大主教和聖殿騎士同時心頭一顫,他們明顯感覺身上加持的聖力突然漸漸稀薄起來,甚至出現了被中斷的征兆。


    天主教的修行和佛門那些得道高僧有些類似,都靠朝聖的信徒積累出來的念力來維持自身的修行,所有天主教徒的的根本就在梵蒂岡,全天下十幾億的信徒每一次的朝拜,都會將念力源源不斷的送入梵蒂岡,特別是中央的那座聖彼得大教堂,乃是念力的源泉所在之處。


    祁長青和王道陵兩人聯手,強勢切斷了聖彼得大教堂供給天主教徒的輸出,這一刀斬下來,可謂是一下子就斷了他們的精神食糧,直接導致梵蒂岡的教徒們實力頓時被削減了很大的一部分。


    “嗖,嗖,嗖······”幾名大主教驚慌不已的從幾個教堂中快速走出來,梵蒂岡剩餘的騎士團成員紛紛快速集結。


    “不要慌,隻是暫時而已,你們覺得主會棄我們這些最虔誠的孩子於不顧麽?聖父一直都在我們身邊,永遠和我們同在”教宗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出來,似乎很想起到定心丸的作用。


    世界上各大教,要論洗腦還真得是天主教最為拔尖,他們的那套理論隻要是意誌稍微不堅定點的人,腦袋就能被洗的幹幹淨淨的然後拜倒在上帝的腳下,其忠誠度等同於是在麵對自己的爹媽一樣,有病不去醫有事也不去努力,畫個十字架說聲阿門然後就覺得主會來到自己身邊了,頓時就能心想事成的,老神奇了。


    “清除異教徒,有人在觸碰主的尊嚴,以主的名義······”教宗緩緩的說道:“為主而戰吧,各位”


    午橋兩腿微微一彎,蓄勢待發,隨機,他直接騰空而起從牆頭躍下,徑直砸到一名大主教的身前,掄起拳頭橫掃而去。


    “唰”王昆侖扭頭朝著向缺呲牙笑道:“最近你見到我,一直都是動刀動槍的,我還從來沒有在你麵前展現過我的所學之術,是吧?”


    向缺想了想,點頭說道:“確實是這麽回事”


    王昆侖近年來的出手,都是一副草莽江湖的做派,掏槍就射揮刀就桶,很少展現過他在龍虎山從藝二十幾年的一身技藝,久而久之似乎很多人都忘了,他曾是龍虎山的大師兄,最具天賦的一代青年高手。


    要不是反出了龍虎山,恐怕下一任的掌門非王昆侖莫屬,誰也不知道拿槍的王昆侖和畫幅的他,到底哪個更牛掰一些。


    “向boss,你來檢驗一下我這大半年的成果,你且來看看,一年之後我到底夠不夠資格跟你並肩作戰,我要是成不了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人,還不如幹脆就別當那個累贅了,我不拿槍照樣可以橫刀立馬······”王昆侖傲然說完,隨即,也從牆頭上躍下。


    向缺說道:“好,我看著,你到底夠不夠格也被稱為殺神,可別弱了白起大人的名頭”


    “妥!”王昆侖應了一聲,然後回頭呲牙笑道:“哎,那就把白起的那把劍借我用下吧”


    “草”向缺頓時無語,摘下常見隨手仍向了王昆侖:“接著吧,你要真是辱沒了這把劍,我可真是會不樂意的”


    “你且看好就是了”王昆侖定身不動,手接過向缺遞給他的劍後身子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片刻後,王昆侖臉色一片潮紅,身影好像陡然間壯大了幾分,隔的如此之遠向缺都能清晰可聞的聽見他喘著粗氣的動靜。


    那一次,在楊公風水老宅的後山,臨危時王昆侖大受刺激,似乎瞬間就進入了走火入魔的姿態,實力暴漲成幾何倍數增加著,真真的是展現了一幅殺神的姿態。


    這一次,向缺看出來了,王昆侖的身上,是又開始故技重施了,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他又多殺了多少人,殺氣又平添了多少,可能除了他自己,外人也許一點都不清楚。


    “起······”王昆侖的氣勢似乎積攢到了頂點,平伸出長劍,隻見劍尖處忽然閃現一道黑色的漩渦:“龍虎有天相,伏魔展天意,龍有逆鱗虎有長須,龍虎下山一生嘯······吼”


    劍尖處閃現的一道漩渦,這時徑自幻化成一龍和一虎,兩獸同時一聲咆哮,居然龍有騰飛意虎有嘯山勢,龍虎同時前衝,直奔一名大主教而去。


    此時,如果陳明寅在此,恐怕得生出一種腸子都青了的悔意,龍虎山道教鼻祖之一千年基業,端的不是吹噓出來的,龍虎山有一術名為龍虎鬥乾坤,乃是龍虎山曆代掌門必修之術,此術一出龍騰虎嘯,是真真的能展現出龍虎之勢來。


    隻是可惜,龍虎山有百年都未曾有人修出此術法來了,當代掌門陳明寅也沒有,若他知曉那個叛出龍虎山的大弟子修煉成了,不知會不會仰天一聲長歎:“天不憐我龍虎山啊!”


    龍騰虎躍而出,兩道虛影朝著身前十幾米遠的一名主教徑直撞去,對方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出現的一龍和一虎到底是怎麽變出來的。


    “幻覺?”對方大主教喃喃的自語了一聲,伸手在胸前劃出了個十字架,平緩伸出一掌說道:“以神聖之力,掃平世間一切虛幻,我主仁慈,度化你······”


    大主教話還未曾說完,龍虎在王昆侖驟然催動下突的一下增加了力道,隻看兩道虛影從對方身中穿過。


    王昆侖靜靜的看著對方,龍虎之勢又在悄然間隱去了,消散的無影無蹤,但那大主教的嘴角,卻滲出兩道血絲。


    對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心頭升起一股懷疑了很久的念頭:“華夏大地,果然博大精深麽?”


    大主教呼著氣,感覺胸腹間猶如烈火灼燒痛入骨髓,吸氣之時更是肝腸寸裂難忍,他努力的向前邁了一步耳中傳來骨骼頻頻碎裂的動靜,大主教低頭,愕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軟趴趴的朝著地上載了過去,渾身好像沒有一點骨頭,柔弱而無力。


    王昆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隨即不再管他,再次提著劍朝著另外一名大主教衝去。


    還站在牆頭上的向缺,看著王昆侖的背影,久久無語,剛才那一劍讓他都些不可置信了,絲毫不照他可喚出的白起殘魂差上多少。


    “那就並肩作戰吧”向缺從牆頭跳下赤手空拳,衝入午橋和王昆侖中間。


    沒了白起的佩劍在手也正和向缺之意,他一直記得,老道和師叔還有祁長青都曾對他說過的那一番話:“修道,修到了極致和武俠一途也有相通之處,武道高手一身本事達到極致,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那便揮手空空也可當劍,修道到了高深的層次,一切外物可有可沒有,符咒可口綻蓮花而出,何須符紙來當媒介?向缺當初下古井觀,餘秋陽就曾把這把劍折斷一半,劍尖送於向缺時就說,我現在有沒有劍都一樣,老道牽著毛驢行走江湖從來都是身無長物的,向缺就不曾知道自己的師傅曾經以什麽為武器過,就連現在的祁長青向來也都是兩手空空的了,道法到了最高的層次,外物反倒成為了累贅”


    向缺很想試試,沒有劍在手,他還能扛得住麽?


    他第一次下山後再回古井觀,老道去天山淨慈庵尋找自己的夕陽紅臨走前,曾給向缺留下過古井觀在通陰之後的一些術法,他到現在都未曾好好施展過,一直以來對地都以白起佩劍為主,向缺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嚐試一下,什麽叫做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了。


    “都說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相當霸氣,這個我自然不會了,但古井觀中有三印我卻是會的,到是應該能施展出一二來”向缺喃喃自語了一句,一直沒機會出手,今天就拿這幫教廷的來當下磨刀石好了。


    古井觀曾有一代祖師和煉丹大家魏伯陽交好,兩人常在一起論道,這位祖師爺就經常去魏伯陽隱居的深山裏觀他煉丹,觀的時間一久,他就不止一次的發現,魏伯陽每次要讓丹爐中的火勢旺盛或者減弱之時,就會用手掌拍向丹爐,以一身道氣控製火候,拿捏的十分精準。


    祖師爺很好奇,就向魏伯陽打聽一番,對方毫不吝嗇的告訴他,這乃是山字印,據說是老子所創,一共有三式,“開山印,搬山印,靠山印”這三印夾雜著三昧真火一出,有翻江倒海之勢也有海浪平川之能,用的熟了十分巧妙,一掌出就有如泰山壓頂。


    那位古井觀祖師好奇之下,也卻是一代神人,回到古井觀後逐漸就把這三印琢磨了一下,用魏伯陽告訴他的法子研究了很長一段時日,最後悟出同樣的三印,這肯定就不是用來煉丹所用的了,而是三印一出,有著能壓萬物的妙處,專門用來鎮壓妖魔鬼怪。


    向缺以前實在無力施展這山字印,老道跟他說過,古井觀的術法通陰之前都是小道,真正的精髓都在通陰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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