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裝bi,有的人是有事的時候喜歡裝一下,比如碰到心儀的姑娘,新認識的朋友或者在領導同事麵前,裝一下bi能讓自己找找存在感,這屬於正常的情況。


    但有的人裝bi,卻是渾然天成毫無ps痕跡的,他們骨子裏就有著與生俱來裝bi的天賦,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濃濃的騷味,這種人和金星都屬於同一個境界的,大家都裝了個真的!


    駕鶴而來的這位白毛,肯定就是這種人,白鶴咱就不說了,那屬於物種的原因從生下來開始就長了一身的白羽毛,但白毛大俠裝的成分就太濃厚了,從頭到腳除了臉蛋子和眼珠子帶了點雜色外,你愣是從他的身上找不到其他的顏色了,一水的雪白,用向缺的話來講就是,你他麽看著他都直晃眼睛,哢哢的刺眼。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十分的附庸風雅,咬文嚼字,他自己感覺的挺好但太不倫不類了,孤這個詞多用來形容帝王的,但他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怕折壽?


    向缺無語的跟武炳然剛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他好像沒聽到向缺的問話,硬著頭皮走到對方麵前低聲說道:“大師兄來了?”


    白毛大俠耷拉著眼皮嗯了一聲,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楊青竹,輕輕的扇著扇子,擺了下左手說道:“青竹姑娘應該是第一次來三清觀做客吧?孤仰望姑娘已久,不如就由身為地主的在下,替青竹姑娘介紹一番三清山的風土人情可好?當年,三清祖師老子來三清山講道,看中的就是羅浮山洞天裏三清山的山清水秀和人傑地靈,老子仙師曾說,此山靈氣濃鬱每日太陽東升可觀紫氣前來,日落西山可望彩雲追月,實乃上佳修行悟道之地,孤這就為青竹姑娘引路,一觀三清山如何?似乎馬上就已要日落西山之時,青竹姑娘你我乘鶴而去,在那群山之巔攜手公觀彩雲逐月可好”


    向缺以為,就憑楊青竹的性子,就算不一把火把他的白毛給燒幹淨了,也不帶搭理他的。


    “好,那就叨嘮趙佳慕卿師兄了”楊青竹嫣然一笑,給向缺留下個讓他懵逼的背影,和白毛大俠一同上了白鶴背上,然後飛向遠處那座群山之巔。


    向缺直接就被幹蒙圈了,此女這是什麽套路?


    向缺皺眉問道:“這白毛什麽路子?”


    “觀主的獨子”


    向缺再次皺眉,搞了半天還真是此處地主,三清觀觀主的兒子,好大的一塊招牌,難怪楊青竹沒對他假以顏色,這女人是起了先打入敵人內部的心思?


    向缺幽幽的歎了口氣,對自己來三清觀的前途,更加的不太確定了,他甚至覺得是不是應該馬上溜之大吉才對。


    武炳然說道:“你也別擔心,趙佳慕卿是趙佳慕卿,觀主是觀主,觀主的意見不會被他所左右的,三清觀就處在羅浮山和昆淩山的交界處,隻差了四百多公裏,如果白帝城坐大的話,我們三清觀肯定第一個不會願意看到,楊青竹親自來追你,就說明你對白帝城的重要性非常大,觀主哪會輕易和她妥協?我們就是不交人,白帝城還真的能打過來麽?嗬嗬,侵入羅浮山的代價他們也付不起的”


    此時,距離羅浮山交界處,楊青龍領著八十餘白帝城鐵騎迅速趕來,這對人馬通過霧區之後就漸漸的放緩了速度,沒有著急趕路。


    “去兩個人,潛入三清觀地界,見到二小姐之後聽她吩咐······”楊青龍跨坐在馬上吩咐了一句,兩名鐵騎領命,奔向三清山。


    林雲釗說道:“青龍,不易大動幹戈吧?”


    楊青龍眯著眼睛,說道:“我沒想著要大動幹戈,我隻是想管三清觀要人罷了,要的也是和他們無關緊要的一個人,這個叫向缺的在昆淩山殺了人毀了礦洞,讓白帝城損失慘重,我就以這個由頭管三清觀要人也是說得過去的吧?他們要是不給······那我可就有了說辭了,有理有據有道理我們就是真的和三清觀起了衝突,別人還能說出什麽來?更何況向缺和三清觀又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真要是如此護著他,那我就可以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你這是在挑釁白帝城”


    林雲釗點頭說道:“甚好”


    楊青龍又不解的問道:“這個向缺,真有著本事把礦石給開出來?”


    “先前,他的產量每一天都比常人要多出一部分,有的時候甚至多出一倍不止,我們懷疑他這是故意要引起我們的主意,二小姐說,向缺這麽幹最大的原因就是保證在礦洞坍塌了之後,白帝城會必須想方設法的把礦洞打開,然後確定他到底死還是沒死,他這個算計果然成真了,礦洞坍塌後高迎寒直接組織人手快速打開了礦洞,光這還不算,並不足以證明向缺確實能有開采礦石的方法,但後來我們在塌陷的礦洞裏發現,所有掉落的石頭全都是大塊的礦石,就光那一個洞中塌下來的礦石幾乎等於整個昆淩山三天的產量了,小姐斷定,向缺肯定知道某種可以大範圍開采的方式,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要把這個人給留在白帝城······隻是可惜,無論我們開出什麽條件他都不同意”


    “這麽不知好歹?”楊青龍皺眉說道。


    “是呀,早知現在,當初我們應該強行逼供把他的這個秘密給逼出來好了”林雲釗歎著氣說道。


    楊青龍笑了:“現在也不晚,隻要他人活著就行了”


    三清山,三清觀。


    武炳然陪同向缺來到一處廂房,忙前忙後的給他安排著,但另人覺得很現實也很無語的是,除了武炳然在這,三清觀其他人就一概沒有了。


    “我師傅應該去見觀主了”


    向缺嗯了一聲:“說好的你的地位呢?”


    武炳然尷尬的說道:“還行,還行”


    “行個屁吧,你跟那個白毛大俠比就差遠了,人家能騎著鶴你啥都沒有,這就是差距和待遇,我的然哥你要是早告訴我你在三清觀不行,我可能半路就已經逃了”向缺斜了著眼睛說道。


    武炳然有點著急了,這對他的顏麵是赤裸裸的打擊啊:“向缺,你別急啊,我師傅那邊不是還沒有定論呢麽,觀主護著你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肯定有道理的啊”


    “哎,豬隊友·····”向缺搓著臉蛋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再說,那位青雲道長,離去後就去了三清觀觀主精修的地方。


    “二長老,你是說,白帝城追殺一個年輕人,一直從昆淩山追到了羅浮山,然後他還來到了三清觀?”三清觀的觀主是個鶴發童顏的老人,長相和趙佳慕卿很相似,但老子和兒子唯一的區別就是,趙佳慕卿一身白的刺眼,三清觀主的打扮則要正常很多了。


    “觀主,是有這麽一回事,人現在就由劣徒陪著呢,據他所說,這個叫向缺的年輕人是和炳然一同被抓往了白帝城然後送到了昆淩山去挖礦的,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用了什麽手段,帶著炳然從昆淩山逃了出來,然後進入了羅浮山洞天”


    “嗯?”三清觀主頓時驚異的說道:“從昆淩山逃出來的?我記得白帝城有個問神在那坐鎮,想要從昆淩山逃出來可不太容易,除了當年那個林文赫在白帝城的牢房逃脫過外,已經有多年沒聽說有誰還能脫離白帝城的掌控了,而且想要進入羅浮山得一直往北才行,往北可是首先要穿過白帝城的,這兩人是怎麽逃過來的,又是怎麽一路躲過白帝城的追殺的?對了,這向缺,是什麽境界?”


    “初入合道不久!”


    三清觀主“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的踱著步:“這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我倒是好奇了,該要見見”


    青雲道長皺眉說道:“楊青竹也來了,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向缺勢在必得,她來了,代表的就是楊白帝和白帝城”


    三清觀主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給白帝城這個麵子?楊青竹來了我們就得放人?”


    “向缺,和我們三清觀沒有任何關係的”


    觀主哼了哼,說道:“楊青竹來了,我得放人,那要是楊青龍來了是不還得對我指手畫腳的?如果楊白帝來了,我還得打開山門夾道歡迎他,然後全觀上下對他以禮相待不說,還要俯首稱臣麽?”


    青雲頓時彎腰說道:“不敢,不敢”


    觀主皺眉問道:“你知道不知道,白帝城為什麽要費盡心思的抓住這個人?”


    青雲想了想後說道:“炳然說,他們一路逃來的時候,最先在昆淩山殺了兩個監工的,然後出了白帝城,向缺又殺了一隊防衛兵,在到達羅浮山之前,白帝城共有十幾名鐵騎前來追擊,但最後有八人死在了向缺的手裏,所以白帝城應該是臉麵上有些掛不住了,不把向缺給抓住,以後這件事傳出去,可就好說不好聽了”


    “什麽?”三清觀主驚愕的說道:“他一個人殺了八個白帝城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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