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陰著臉看向了青山拍賣行的樓上。


    “要進去麽?”身後一位大道境的強者,低聲說道:“他這麽幹,是要引起眾怒的,別人家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不用了,去青山再說……”知秋不知道向缺在不在這裏,但他清楚哪怕是對方在,這個時候也未必會見他。


    知秋先生領著二十餘位強者離開了拍賣行,然後浩蕩著的前往青山宗。


    看到知秋走了,王富貴笑道:“今天之後,整個洞天福地做拍賣行的所有商家,恐怕都會覺得自己現在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了,你這麽幹膽子不小啊,肯定是要被千夫所指了”


    向缺給自己來到洞天福地之後的定位就是一根攪屎棍子,末路山既然放他出來,那就是隨便他可以四處咬人的節奏了,僅僅隻是一個拍賣的行業而已,他還覺得沒什麽太大的意思,如果可以,向缺腦袋裏揣著的那些現代化的知識,不知道可以掀起多少灘的渾水呢。


    “千夫所指又能怎麽樣?萬人唾罵又如何?那些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商人罷了,當自己的利益被觸碰到了的時候,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然後“嗷”的一聲就躥了起來,呲著獠牙好像是要咬人似的,但是當你甩給他們一根骨頭的時候,你信不信這些之前還在指著你的鼻子說著我們不共戴天那一類的話的商人們,馬上就會對你搖尾乞憐了……”


    王富貴驚訝的說道:“你這個形容真的是很埋汰,不過我很喜歡啊,但讓我好奇的是,你手裏的骨頭夠給他們麽?”


    向缺低調的捋了下額頭前飄逸的留海說道:“喂飽肯定不夠,但走一波肯定還是不難的。”


    知秋領隊去了青山宗,盡管先前的青山已經成為了一片死山,青山大陣也未全都恢複如初,從山上到山下還充斥著一股蕭瑟的味道,但他也不敢率人進入青山。


    知秋是來討說法的,而不是來攻打青山的。


    春秋和三花,也沒有這個實力。


    他們覺得自己有理,那我來質問質問你,這個理由還算合適吧?


    青山守宗門的弟子,將山外來人的消息報到了上麵,片刻之後一行人從山上下來,知秋遠遠的看見之後,就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來的不是青山三峰的峰主。


    也不是律座陳亭君,教頭裴千刃。


    不是青山那幾位常在外行走的長老或者執事。


    至於青山掌門趙平,就可不可能出來了,多懶的人啊怎麽會管這種破事呢。


    來的是幾位風塵仆仆一臉不耐的年輕人,因為這些人很忙。


    張恒恒,向安,袁桔還有季常和顧青寒,幾位向缺的弟子。


    知秋頓時冒了火,深深地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怎麽說我也是春秋拍賣行的老板之一,你們青山就派了幾個年輕弟子過來,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向缺是我們師傅,你們兩大拍賣行和他之間的問題,別人出來過問不太合適,所以師傅就隻能讓我們出麵了”向安老成持重的走到人前說道。


    知秋鐵青著臉問道:“他人呢?”


    張恒恒嗤笑一聲說道:“這你還看不出來麽?我師傅要麽是不在,要麽就是在了不想出來,不然何必讓我們過來?”


    “這就是你們青山宗的待客之道?”知秋身後的一位掌櫃冷笑著說道:“怎麽說也是萬年宗門,太不懂禮數了吧?”


    張恒恒很好奇的看著他,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又不是朋友,為什麽要和你講禮數?你們賴皮賴掉了跟我師父的約定,你還指望著我們將你請進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麽?別鬧了,我們青山可不會那麽虛偽”


    “你……”


    知秋先生一擺手,攔住了後麵的人,擰著眉頭說道:“向缺讓你們出來,那跟我們談的,你們也能做主了?”


    向安點頭說道:“師父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過了,你們盡管說就是”


    知秋先生說道:“好,那請你告訴向缺,春秋和三花拍賣行一共有四批貨物被劫,押運的弟子全部死傷殆盡,這個事情他怎麽說?是想要挑起兩大拍賣行和青山的對峙不成?”


    “師傅說了……向缺看著對方,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說,你們有證據麽?你們親眼看見了是他去劫的貨,還是你在青山找到了你們丟的貨,又或者是他自己說這事是他幹的了?”


    “什麽?”知秋不可置信的問道。


    “證據!”向安點了點頭,咬著字眼說道。


    知秋頓時不會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道:“他這是赤果果的抵賴,他一青山劍守敢做不敢當?”


    “證據”向安把這兩個字都快給咬碎了。


    知秋的臉頓時陰了,語氣不善的說道:“這還用說麽?現在誰都清楚他和擎天,馬欄山大寇為伍,劫貨的人就是這兩大寇的幹的,這不是明擺著麽?”


    向安很平靜的說道:“洞天福地裏一共有十大寇,個個幹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當,這一點你們不會不清楚吧?還用我再給你們普及下十大寇的行事風格麽?隻要你肯給錢,你現在就是讓他們來打青山,十大寇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那麽問題來了,也可能是別的拍賣行買通了十大寇劫你們的貨物呢?我聽說,麻山城裏今天就剛起了一家拍賣行,作為競爭對手,他們沒準就會幹出這種事兒的”


    “你不說我們還忘了,那家青山拍賣行,不就是你們青山宗在麻山城拉起來的麽?”知秋身後的人冷笑著說道。


    張恒恒看著他,嗤笑道:“名字叫青山,就是青山宗的買賣了麽?你這是什麽邏輯和道理,同名而已啊,你們就非得要往一起湊啊?那我明天在麻山再開一家春秋拍賣行,那你們在洞天福地裏的五十幾家店鋪,也是我開的咯?”


    知秋等人頓時啞口無言,憋了半天後才說了一句:“你們這是在胡攪蠻纏,睜著眼睛說瞎話”


    向安背著手,平靜的說道:“還是那句話,證據呢?這種事可不能亂說,青山是名門正派,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你這麽隨便的汙蔑我們,損了青山的名譽,那是想要挑起青山宗跟你們兩家的戰爭不成?師傅說了,他早知道你們會如此的胡攪蠻纏,所以……小心我告你們啊,不然咱就得經官了”


    知秋的臉色頓時就僵了,他覺得這句話很刺耳。


    好像也曾對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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