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中似乎誰都沒有意料到,變故到最後會是以這個結果而結束的。


    首先是普賢,文殊和觀世音三位菩薩,他們臉色變換了一番,最終卻沒有出聲,他們的目的是攔住將軍府不能讓他們將人帶離靈山,那此時也可以說是達到了期望值,人是沒被帶走,隻不過卻被壓在了靈山底下。


    至於五百年之後會是個什麽狀態,那就隻能等五百年以後再說了。


    其次是敖青和淩霞元君,兩個女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男人果然很能搞事情,你看現在搞來搞去的,將自己給搞的被鎮壓了五百年,這是真能玩啊。


    至於太乙仙門這些跟向缺有仇怨得門派,他們是有點失望向缺沒能被將軍府給帶離靈山,不過想著他幾乎應該是沒什麽機會從靈山中脫身了,哪怕是五百年後向缺真能尋求到什麽機緣出來,那他也會被後浪給拍死的,難不成這五百年裏他還能修到大羅金仙不成?


    是有將軍府的人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上將軍的一道分身冷冷的瞥了眼如來,半晌之後才從嘴裏吐出一字:“走!”


    如來已經親自出手將向缺給壓在了靈山底下,這就相當於是給他個交代了,有文殊菩薩那番話在前,如來怎麽都不可能讓他們將軍府把人給帶走的,而將軍府真的敢派來十萬大軍將西天給圍上麽?


    上將軍可能會有這個膽子,但他應該不會這麽做的,仙界的格局如今十分平靜,他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將小羅天給拖進戰爭的深淵當中,小羅天的仙帝也不會同意的。


    西天外海,將軍府一眾人等飛在雲端之上,上將軍的分身還沒有消逝。


    “將軍,就這麽算了嘛?”紫霄問道。


    上將軍淡淡的說道:“不然能打麽?當然不能了,不過這個結果我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


    眾人頓時一愣,不解他這番話的意思。


    上將軍說道:“被壓靈山,不單單隻是被壓住那麽簡單,靈山下其實是一座煉獄,你們不要忘了,萬年前誰被壓在了下麵?”


    紫霄,護道者還有常在都豁然一驚,緊接著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鐵青的臉色在這時也好看了一點,仿佛沒有那麽挫敗了。


    “五百年?嗬嗬,如來這個老家夥明麵上是給了觀世音他們三位大菩薩一個麵子,將人從我們手裏給留下了,其實那個向缺被壓在靈山下五百年,已經足可以將他給耗死了”上將軍冷笑了一聲,想了想後,隨即同紫霄說道:“你先不要回小羅天,在外麵兜一圈後就返回靈山,去見一下文道,文淵兩位菩薩,觀世音菩薩他們肯定想著會給向缺創造機緣,助他脫困,你要做的就是同那兩位給他們下點絆子,別真的給這三人找到了機會。”


    “是!”紫霄當即領命,人一轉頭就朝著另外的方向飛了出去,打算等著佛誕辰日結束之後,自己再兜回靈山去見文道和文淵。


    在這之後,將軍府的人就朝著小羅天回返了。


    再說靈山這邊。


    向缺是被壓在了靈山下麵,看似先前的衝突可能已經結束了,不過絕大多數的仙門都覺得仿佛沒有結束,總覺得這好像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了,先前向缺殺常青候的時候動靜鬧得挺大的啊,但怎麽最後卻隻是他一個人被壓了下去,然後該走的走,該散的散了呢?


    鳳麟洲和仙人洞兩仙門並沒有在這邊久留,講經日隻剩下了不到一天而已,他們打算先行撤離,不然萬一要是不死心的將軍府調來大批人馬來圍剿他們的話,那就有些犯不上了。


    三位菩薩回歸本位,文道和文淵在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麽。


    縹緲仙宗的人有點落寞,大長老神色黯然,身形顯得異常蒼老,率領著其他的門人從靈山上走了下來,然後蕭瑟的離開了西天。


    七鬥真君覺得好生喜慶,不自覺的泛出了喜意,以他的身份自然也知道靈山下的煉獄是什麽,他一點都不覺得向缺能夠得到什麽機緣後再出來,他可能連五百年的時間都挺不過去。


    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但卻絕對沒有人意識到,今次的佛誕辰日,就是他年之後被人稱為佛戮日的開始。


    敖青來到了淩霞元君的身旁,輕聲說道:“我想猜猜看,你是否在想著,要用什麽法子將他從靈山底下給救出來”


    淩霞元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就你覺得,他是能被救得出來的麽?你該不會不知道靈山下是什麽地方,壓過什麽人吧?”


    “但我不覺得,他真的會被壓住……”敖青想的是,四海龍宮的監牢雖然比不上靈山下的牢獄,但向缺能從龍宮中逃出來,沒準就代表著,靈山下也未必能夠困的住他。


    “他的身上不缺奇跡”敖青說道。


    淩霞元君想了想,沒有出聲,但也認同了敖青的這個觀點。


    “當我們都以為他會死在域外戰場裏的時候,他卻從中脫身了,當靈山上的人他認為他無法聽過這五百年的時候,也許他說不上什麽時候就出來了……”


    淩霞元君看著她,淡淡的問道:“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的麽”


    敖青笑了,輕聲跟淩霞元君說道:“我不猜你是不是會想辦法去救他了,但我猜你在短期之內,是不會離開西天的,對麽?”


    淩霞元君深深的看了敖青一天,半晌後才說道:“我是第一次來到西天,還沒有逛過,正打算要走一走的”


    敖青“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道:“你是一個已經淪落了的女人,深陷在了向缺的身上,從此以後再也不可能拔出來了”


    淩霞元君扭頭走了,山上再響起的經文,她已經徹底充耳不聞了。


    七鬥真君眯了眯眼睛,他總覺得自從域外戰場之後,這兩個女人的身上肯定有什麽事情,但他卻偏偏沒法打聽,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啊,就跟別貓給撓啊撓似的。


    太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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