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缺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成為了台上最為矚目的一人。


    從台上到台下所有的人視線都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並且似乎就隻有自己在上麵站著了。


    向缺知道時間過去了許久,很可能已經臨近到鑒天寶會結束了,但還是沒想到距離結束就隻剩下一天了。


    時間有點緊,任務也挺重,不過他也不是特別的急迫。


    在回血的這段時間裏,向缺不隻是在休養生息,更多的是在回血時他一直在思考著關於這件戰甲架構符的問題。


    這絕對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步驟和過程雖然很繁瑣和艱巨,但隻要前期的鋪墊不成問題了,那時間上倒也無所謂,向缺很有信心在結束之前把手裏的活給幹完了。


    向缺看了淩霞元君一眼,對方頓時意會,直接將自己的神識全部都給釋放出來,然後連綿不斷的匯入到了向缺的體內。


    兩股神識凝聚在了一起,瞬間,不少的強者都察覺到了這個異樣,因為這種神識的威壓是不可能隱匿得太深的,然後在場的人聖人有好幾位,甚至還有大聖在,所以這一層次的是很容易察覺到向缺身上的這個變故的。


    “他的神識怎麽會這麽強,似乎都要不差於我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紫玄殿的大聖不解的嘀咕了一句,但乾坤山那邊卻有點色變了。


    在向缺誅殺了他們三位聖人後,乾坤山後來經過種種推演還有對現場的勘察,還原,他們也隱約意識到可能向缺動用神識衝擊了那三位聖人,這才導致他們死在了對方的手。


    成岩盡管已經將向缺的結局給判定了,可當他也察覺到了其神識的強悍程度後,腦袋裏的念頭這時也有點鬆動了。


    “就隻有一天的時間,他還能覆雨翻雲麽……”


    向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兩股神識凝聚在一起後,他的氣勢也正恢宏起來,隨即從第一塊戰甲開始他的符正式架構了起來。


    向缺將紫悠然曾經手持的那把黑傘的符給烙印在了戰甲當,他一直對對方的那把傘挺情有獨鍾的,這件法器可以自成一處空間,自然就會擁有強悍的防禦能力,可以像黑洞一樣將攻擊的力度瞬間就給吸納進去。


    第一塊戰甲的符架構向缺所用的時間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結束了,隨即向缺從儲物袋拿出一麵古樸的鏡子,神識就探了進去迅速的將裏麵的符給烙印了下來。


    當這鏡子出現之後,劍舟上的秋陵仙子眼皮就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同時乾坤山的聖人表情也凝固了,成岩則也有些不太自在的僵硬了表情。


    這鏡子在乾坤山的法器當都算是極其頂級和珍貴的,至少能夠拍在前無的行列,但在葬神地卻被向缺從秋陵仙子的手給搶走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拿了出來。


    於此同時,東華上仙曾經用過的一道褐色令牌也被他給取了出來,同樣也在烙印著裏麵的神識。


    還有長羽公子所用的那麵銅鑼。


    這些都是向缺在神墓搜刮出來的。


    這麽多頂級的仙道法器匯聚在一起,向缺用神識探進去後烙印符的過程落在很多人眼,最初時大部分人都沒有覺察到他的用意是什麽。


    因為本身向缺煉製法器的構思也就隻有啟天長老知曉,東華仙門內都無人得知,所以就沒誰能猜得到他這是什麽打算了。


    畢竟這個做法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當向缺的麵前接連出現十幾件法器的時候,旁觀的人臉色就變了,雖然有很多法器都已經被損毀的不成樣了,但是裏麵的符卻殘留了不少,照樣還是可以提取出來的。


    不懂煉製一道的從頭看到尾也不會知道向缺在做什麽,懂得這一道的人,就算開始不明白,但接連看下來後就肯定該頓悟了。


    手拿仙劍的那女子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他這是要做什麽?是想將那十件法器的符全部都打造進那件戰甲裏?這怎麽可能,這根本就難以承受得住如此架構的”


    成岩也是擰著眉頭,不太理解的說道:“這豈不是驢唇不對馬嘴胡亂拚湊起來的麽,這都成什麽了……”


    正常來講,一件法器烙印的符不管多麽繁瑣,有多少層,但就應該隻有一種符才對,不可能存在第二種的,這就好像是一個人你非得給他嫁接上一雙翅膀,一對大鵬的爪子,然後再給按上龍首什麽的,這七拚湊下來的哪裏還有人樣了。


    其實這就是人的認知問題,在仙界的人煉器之時就隻有一種固定的思維,那就是一件法器就該存在一種功效才對,防禦的就是防禦的,攻擊的就是攻擊的,可以傳送的就隻能傳送,而不應該將這些功能全部都給摻和到一起,這根本就不成樣了。


    但有著兩世為人的向缺肯定就不這麽想了,心有多大舞台就得有多大。


    向缺對外界的質疑根本不為所動,十件仙道法器的符被他給提出來之後,就全都被烙印在了十塊戰甲當。


    這一步他所用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最多隻用兩個時辰就成型了,而接下來就是讓這些戰甲的符架構穩定就可以了。


    向缺伸出手掌,掌心處迸發出了九方天火,這火光順著他的神識頓時就延伸進了戰甲當。


    當這道不同於地心熔火的天火出現之後,成岩等人的眼睛頓時就直了,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怎麽可能還有一道天火……”


    向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誰規定,一個人就隻可以掌控一種天火了,我有兩種天火,天道也沒說不行啊?”


    成岩頓時無言以對。


    不少人的眼此時也露出了豔羨的表情。


    忽然間,司命仙君就輕聲說道:“我怎麽覺得他好像是有點勝券在握的意思了呢?”


    天目聖人“嗯”了一聲,說道:“似乎就隻差最後一步了?”


    最後一步,是在出發之前啟天長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告訴向缺的,結果就在這九方天火的鎮壓之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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