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明哥宴請,今天的主賓就兩位,應該是三個人靜靜地吃頓飯,但沒想到向缺的橫空出世被陳夏拽著不放也給拉上了飯桌,他上了王胖子肯定也得跟著,而杜金拾則也被明哥給叫了上來,似乎是為了調節氣氛,菜上來後明哥又開了三瓶窖藏紅酒來助興,據說這三瓶酒的價格就是放在一些城市,折合成人民幣都能買個小點的廁所了。


    從安排座位上來講,李啟明略微整了點小手段就讓自己沒再打聽的情況下了整明白了向缺和陳夏之間的關係。


    因為他對這件事比較好奇。


    餐廳裏吃飯的桌子是長條桌,他是主人就坐在首位,左右兩邊則是陳夏和向缺麵對麵的坐著,然後則是明哥的發小和杜金拾,王玄真在他倆對麵。


    這麽一安排,向缺和陳夏要想聊天啥的話說話聲音肯定不能小了,比讓他們坐在一起挨著聽的能清楚多了,因為明哥就好奇向缺和陳夏到底是什麽關係到底是怎麽認識的,這事他又不能挺八婆的自己開口問所以隻能暗中琢磨了。


    明哥的發小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叫高建軍,是個很有意思很能扯的人,按理來講他這個身段的人平時講話處事應該走成熟的貴族範路線,高建軍卻是另辟奇徑走扯犢子苞米茬味的風格,相當不著調相當能扯了。


    用王玄真的話來講,就是兩人一見麵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這輩子投胎的時候肯定是不知道誰在路上走快了或者是走慢了,不然他倆應該投一個娘胎裏,然後續寫一段雙劍合璧吹著牛逼闖天下的傳奇故事,後來這頓飯吃完論著論著他倆就真成哥們了。


    此次吃飯的主題其實就是為了三方合作的展開,一年前寶新係在成都出手拿下一塊麵積四十六萬平方米的建築用地,這塊地被寶新係拿到手裏之後就開始規劃勘測,經過一年的計劃和考察後,這塊地即將要上馬了。


    這塊地的主要用途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來建cbd,其次是高檔住宅小區,剩下的則是用來建造公共配套設施,包括學校,醫院,商場等一些列設施。


    如此大規模的動工籌建,光憑寶新係一家也能幹的了,沒辦法誰讓人家資本雄厚脈絡廣泛呢,餡餅再大他們也能吃得下。


    但凡是這種大手筆的投資要是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就有點落人詬病了,再者因為寶新係是外來的總得照顧下本地企業的麵子,所以在籌建此處地皮的時候按照慣例,寶新係需要在本地找一個合作夥伴,把蛋糕分出去一部分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增加不小的效率,於是寶新就聯係上了高建軍。


    作為本地戶的高建軍當然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蛋糕,但他想吃卻有點費勁,恰巧這時候明哥找上了他,於是雙方一合計就聯手同寶新展開了合作。


    這次合作,陳大小姐領隊,前期基本上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剩下一些細節問題沒有敲定了,這次她來成都就是為最後剩下的一些沒有敲定的細節來拍板的。


    沒想到的是,陳夏還碰到了個意外的驚喜,向缺居然在這被她給撞上了。


    這頓飯的前半場高建軍,陳夏和李啟明主要以談生意為主,這方麵他們三個並沒有背著向缺幾人,完全無視了他們,飯吃到後半場似乎生意也談的差不多了就主要以閑聊增進感情為主,並且酒喝的也是越來越快。


    李啟明品了一會之後就有點搞明白陳夏和向缺的關係了,搞明白之後他卻覺得寧可讓自己還是糊塗點比較好,因為他腦袋根本就沒法轉過彎來。


    這是個癡女和怨男的故事,妾有意郎無情,明顯是陳夏自己在唱獨角戲而向缺則是躲躲閃閃的不願意在這出戲裏扮演男主角兒。


    陳夏明顯不太能喝酒,三杯紅酒下去後小臉就已經紅撲撲的了,朱唇輕啟媚眼飄零,在配上那一身商務套裝,看起來極具誘惑力,眼神非常具有攻擊力的盯著向缺一眨不眨的。


    但偏偏向缺似乎還不吃這一套,左顧右盼的屁股跟長了釘子似的。


    “你在躲著我”陳夏醉眼朦朧的問道。


    向缺幹笑著說道:“不是,我這不是坐這呢麽”


    “我是問以前,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忙啊?你還能有我忙麽,我天天一睜開眼睛司機和秘書還有助理就在外麵等著我了”陳夏相當幽怨,可憐的看著他說道:“就是這麽忙,我仍然沒有忘了你,那你呢?”


    向缺鬧著鼻子,挺生性的說道:“你看······這麽多人,咱們嘮點風花雪月的故事吧,行不?”


    “哎,小朋友他向來都是這麽油鹽不進的麽?”高建軍低聲的問王玄真:“你跟我講,你這位朋友是不是皇室貴族後裔,家有良田萬畝金山三四座,平時上個廁所都得用鑲金的紙擦屁股啊,還是他大舅姨夫什麽的是不是姓習啊?”


    王玄真晃悠著一張胖臉無語的說道:“哥,可別扯了,他窮的都快尿血了,從跟我認識以來就混吃混喝的過日子,我撒謊兒子的,你現在從他身上要是能掏出二百塊錢,我給你跪下磕一個”


    高建軍迷迷糊糊的問道:“那陳大小姐這麽青睞他,他為啥不接著呢?少奮鬥幾百年的好事,他居然給往出推?哎,那我明白了你跟他呆一起的時候可小心點,這人是不是男女方麵的問題有點另辟奇徑的意思,他是走旱路的吧”


    “反正我到現在為止是真沒見過他有生捅了哪個女人的意思,你這麽一說也有可能”王玄真笑的挺埋汰。


    杜金拾在一旁像模像樣的說道:“話說小時候我倆在一起,沒事我就拽著他去偷瞄村裏寡婦洗澡,每次我看的兩眼冒光,他卻從來都是老僧入定,沒啥反應的”


    三人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麽一抽絲剝繭的分析下,他們直接給向缺定性了,這貨肯定是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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