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和楊木在這個聚會裏受歡迎的程度一點都不亞於那些露著肩膀頭子的女人們,他倆一進來後這屋裏至少有近一半的人舔著笑臉去打招呼,阿諛奉承整的非常明顯。


    “人家確實有這個人脈,別看他們不經商也不為官,但凡是官場和商場上點檔次的人都想和他們有所瓜葛”陳夏瞄了那邊一眼,淡淡的說道:“坊間有個傳聞,說是楊家的座上客省部級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廳級以下的官員單憑自己的名號根本就見不到楊家的主要人物,想請楊公風水的人出來給自己的辦公室或者家裏布置一番,沒有份量重的人在中間打招呼那根本就請不動他們,至於那些做生意的要是沒在福布斯或者胡潤上露過臉,那就更別想了,簡單點來講就是楊家的人脈很有種呼風喚雨的氣勢啊”


    陳夏介紹的不但沒有一點誇大的成分,反倒是還比較輕描淡寫,這幾年由於嚴打還好點,前些年上麵盯的不是這麽緊的時候,據說楊家的門檻差點都要被想往上躥的官員給踏平了。


    楊家的大名除了由來已久以外,有幾件外界傳言的事更是助漲了他們的氣焰。


    二十幾年前,楊家所在的城市,當地的一個父母官通過關係跟他們相識後,想方設法的成為了楊家的座上賓,並且在一番周旋之下同楊家交好甚至逐漸開始親密起來,也就是從那個開始這個父母官開始平步青雲的往上躥,升遷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十幾年的時間已經官入中樞了,到現在依舊穩坐泰山。


    據說這位大官每到年底無論多忙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從京城趕往楊家盤踞一日。


    這份殊榮直接讓楊家做某些事的時候可以稍微肆無忌憚一點,不用擔心樹敵太多而讓官方不滿。


    還有件事的傳聞時間離的更近,也就是五六年前,某位省級高官因為受到上頭的牽連眼看這就要被波及下馬的時候,他通過層層關係找到了楊公風水,同楊家人密談了一天之後沒過多久,就在他最焦頭爛額,聽說最高層馬上就要定奪的時候,一切忽然煙消雲散了。


    後來過了一年,那位高官身邊一位極其親密的人偶然間在酒後吐出了一年前的實情,就在他即將鋃鐺入獄的時候,楊家風水兩位直係弟子連夜趕赴他的老家,把家裏的祖墳重新布置了一番,僅僅隻過了一天,危局全盤化解。


    國內的官員篤信風水早已是人盡皆知,甚至是大張旗鼓了,地位越是高對這方麵的祈求就越是大,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


    向缺撇了撇嘴,相當鄙夷的說道:“照他們這麽整,也快了”


    王玄真皺眉問道:“什麽快了?”


    向缺向上指了指,王玄真愕然問道:“這事和因果牽連天道循環還有大關係?”


    向缺搖了搖頭,沒再解釋,死道友不死貧道,楊公風水無論怎麽折騰跟他也沒啥關係,作死也扯不到他身上,他才懶得去管閑事呢。


    王玄真見向缺話說了一半就沒再往下說,頓時有點急眼,剛要開口就看見在遠處跟人聊了半天的楊嘯和楊木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小姐,好久不見”楊嘯端著酒杯走過來和陳夏彬彬有禮的打了個招呼。


    陳夏淺笑著站了起來,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楊嘯又和小國寶點頭示意然後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身上淡淡的看了兩眼,並且還十分友好的笑了笑,禮敬整的十分周到一點都不唐突,顯得非常大氣。


    老實講,就算先前沒聽過有關楊嘯的介紹,向缺也看出來這位屬實是個人物。


    楊嘯麵目方正雙眼如鷹,眉角豐隆直入天倉,鼻入崇山耳若長河,此麵相者不但主聰慧亦主將才,指使千軍萬馬萬裏之師,乃是難得一見的上佳麵相,此人如若放在古代必可裂土封王財進八方。


    三國時期就有一位大人物就是有此麵相,名叫曹操。


    至於楊木就稍微比他哥哥差了一些,但也要比常人富貴多了,楊公風水來的這兩人就能看出楊家底蘊屬實非常深厚,福源其下直係子弟,福澤幾代都不斷。


    楊嘯來此,很開門見山的跟陳夏聊起這次生意上的合作,言談之中頗為可惜,陳夏別看平時和向缺相處時小女人的性子耍的讓人腦袋嗡嗡疼,但在他人眼中一直女王範保持的嘎嘎有樣,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


    楊嘯在和陳夏交談之際,眼角餘光一直沒離開過向缺和王玄真的身上,他雖然不會看相卜卦,但眼睛隻要不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陳夏在和自己的言談之中身子總是有意無意的靠向向缺,並且眼睛望去之時,眉目之中還泛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春意。


    楊嘯頗為驚異,暗自揣測著向缺的身份。


    向缺聽著坐著有點煩了,旁邊這幫人嘮的磕讓他耳朵都有點起繭子了,他仰頭幹了杯中的酒,十分不爽的砸吧著嘴說道:“這酒真難喝,一股子醬油的味道呢”


    王玄真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長城幹紅采自終南山山泉釀造而成的”


    “照你這麽說,這酒還能喝出小龍女的味來呢”向缺放下酒杯,擺了擺手說道:“不喝了,喝著沒味,還不如換個地方找個大排檔來點啤酒啥的呢”


    陳夏抱歉的跟楊嘯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之後就有要離開的意思了。


    楊嘯的眼神又在向缺的身上深深的望了幾眼,然後點了點頭客套著。


    “你好像看那家夥挺不爽呢”陳夏詫異的問道。


    向缺掏出煙點上,徐徐的抽了一口後說道:“對於一切比我帥氣的男人,我他麽的向來都是不懷好意的”


    陳夏咯咯的笑著說道:“那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麽?”


    楊嘯和陳夏在交談的時候,眼睛確實有點放光,眼神之中肆無忌憚的侵犯之意一閃而逝,占有欲非常的明顯。


    而從始至終,楊嘯和向缺都沒有交談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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