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之下,天師教的真人被燒的連魂魄都一幹二淨,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這是向缺和張守城真正意義上的首次相見,一個月前在始皇陵那時的向缺不知道自己是向缺,而張守城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向缺。


    第一次相見的兩人彼此卻在暗中一環扣一環的算計起了對方。


    天師教接連折了兩個人,張守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憤怒,你越是急頭白臉的就越是給對手看笑話呢,當代天師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張守城,麵對敵人的時候你就是裝也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來,你表現的越是泰山壓頂麵不改色,你的對手就越摸不清你的深淺和底細,甚至他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占了上風。


    向缺深深的看了眼張守城後,轉身就要再次離去。


    “嗨,向缺”張守城忽然開口,撓了撓鼻子,平淡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跟個受了驚的耗子似的一露麵轉頭就跑,不然我保證你過後可能會悔的腸子都打結了”


    向缺頭也沒回的笑了:“你不覺得你這種威脅挺蒼白無力的麽?”


    “威脅?嗯,對”張守城掏出一道符紙抖手一晃,符紙就燃成一道灰燼然後一縷衝天的濃煙快速的飛向林外:“等等再走,我這有個你意想不到的人,我覺得你倆應該見見”


    “唰”向缺猛的一回頭,盯著張守城問道:“什麽意思?”


    張守城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說道:“我說,這裏有個人你應該見見”


    向缺心裏一突,腦袋裏迅速把自己相識的人全都過濾了一遍誰有出現在這的可能,張守城的話讓他頓時明白過來,他那句威脅是什麽意思了。


    張守城的手裏有自己認識並且在乎的人!


    “你幹的有點埋汰了”向缺歎了口氣說道。


    “我草你麽的,你跟我說埋汰?”張守城頓時歇斯底裏的指著向缺罵道:“草你麽的,你在始皇陵裝瘋賣傻的糊弄了我們一幫人,眼看著最後要得手的時候,你這個死瘋子突然躥出來把本該屬於我們的果子給摘了,你在這跟我說埋汰?你這逼樣的就是用立白把自己裏外出溜一遍,再搓你身上肯定還一下子屎味”


    向缺皺眉的說道:“有德者得之,本來就是無主之物,天道氣運上也沒說寫著姓張還是姓趙吧?”


    張守城愕然的說道:“你也是在風浪裏撲騰過來的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要點臉?”


    張守城被向缺這幅臭不要臉的德性給整的有點沒脾氣了,他覺得自己挺無賴的,但這時你在跟向缺一比,張守城都覺得自己是一隻潔白無瑕的小天鵝,妥妥的四好青年。


    兩人正四目相對的時候,林內忽然響起了一串“踏踏踏,踏踏踏”急促的腳步聲,向缺頓時腳步一縮連著退了好幾步,對麵過來的人明顯是不少。


    接到張守城傳來的信號之後,林外的趙禮軍帶著曹清道,蘇荷還有楊菲兒快步趕了過來,那個信號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們向缺露麵了。


    張守城的身後呼啦一下來了一群的人,向缺眯著眼逐一掃過,除了楊菲兒和茅山的那些人他不認識外,趙禮軍和蘇荷的出現沒有讓他一點詫異,但他們兩個身邊的一個人向缺有點眼珠子瞪直了。


    “老······老向?”同樣的,曹清道的眼珠子也直了。


    這一趟莫名其妙的小樹林子半夜遊,一直讓曹清道雲裏霧裏的搞不清楚啥狀況,趙禮軍含含糊糊的跟他打了一通感情牌,大師姐又臉帶幽怨,曹清道隱約感覺今天可能不會太平了,搞不好不會有啥好事。


    因為越是神秘的狀況,到最後肯定是驚訝而不是驚喜,要好事的話能讓人都沒有啥好臉色麽?


    但沒想到這個念頭居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這小樹林子裏曹清道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碰見他覺得早已經死了幾個月的向缺,驚訝還真的變成了驚喜。


    “你,你他媽不是死了麽?怎麽可能在這冒出來?”曹清道懵逼的上前兩步,一臉驚異的指著向缺不可置信的問道。


    “唰”張守城抬起手裏的劍攔了他一把,淡淡的說道:“敘舊,在這就行了,沒必要往前麵湊”


    曹清道皺眉轉頭看著把自己從上海強帶到這來的張守城問道:“你什麽意思?我跟人咋說話還得跟你打個報告啊?我他媽就是躺到他懷裏去跟他聊,還能咋的啊?”


    “在這也一樣,兩男的還有啥悄悄話要說啊?就在這說吧,我們正好也在旁邊看看你們之間的兄弟情深”張守城笑道。


    向缺歎了口氣,看著曹清道說道:“清道,我的事一言難盡,過會再跟你說”


    曹清道神情複雜的在所有人身上都轉悠了一遍,最後又回到了向缺這,因為此時的向缺看起來挺他媽淒慘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處,傷口都裸露在外麵,明顯是之前曾經跟人幹起來過。


    曹清道茫然的看著趙禮軍和蘇荷,問道:“大師兄,師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荷掉過頭默然無語,趙禮軍衝著向缺抬頭說道:“你那位朋友,拿了我們一些東西,清道我們之間還夾著你,事情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所以找你過來和他談談,能不能把我們的東西交出來”


    曹清道又看向向缺,露出了詢問的意思。


    向缺拍了拍身上的破包,說道:“清道,這是王昆侖從京城一個公子哥的家裏,冒著掉腦袋被通緝的危險硬搶出來的,為這幾件東西他身上掛了個通緝,到現在還東躲西藏的不敢露麵呢,後來我跟他相遇之後,王昆侖把這幾件東西交給了我”


    趙禮軍忽然插嘴說道:“向缺,王昆侖動手的時候我們也在劉坤的家裏,當時他已經把東西賣給了我們茅山,王昆侖雖然是從劉坤手裏搶走的,但也相當於是搶了茅山的,明白麽?不然我們又何必千裏迢迢的從京城追到了黔南”


    趙禮軍又跟曹清道說道:“不信問你師姐,當時她也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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