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陳家大宅人聲鼎沸,院內停滿了十幾輛豪車,距離過年還有三天的時間,陳王兩家在外的親戚開始陸續歸來。


    陳家是個大家族,開枝散葉延伸出了無數的枝條,這裏麵主要就是兩方的人,陳三金和王林珠的親戚。


    這些人都是靠著陳家吃飯的,有的在寶新係中擔任職務有的則是自己做生意,但做的也是寶新係的生意,一直以來陳家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各路人開始全都匯聚在陳家,會一連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裏主要是為了熟絡感情,還有的就是對上一年做出的功和過進行總結,等到大年初一聚完了之後就該各自離去了。


    今年的陳家聚會較之往年沒有什麽不同的,人還是那些人,但這其中卻多出了一個向缺,陳三金和王林珠聯袂去向家提親之後,就已經徹底表明向缺和陳夏的關係已經坐實了,向缺成為了陳三金的女婿。


    在陳家和王家親戚的眼中,向缺的身份一直是很神秘的,他們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當初向缺來陳家看風水有一些人知道了點內幕,可後來陳三金卻對向缺的身份是封鎖了的,家中人並不知道陳夏找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他們隻知道陳家大小姐定親了,所以很多人一直都以為向缺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因為在國內那些上了層麵的家族在婚嫁一事上通常都不會太過草率的做出決定的,甚至他們都不會認為向缺是個鳳凰男,就算不是高官子弟那家中也必然是一方富甲的。


    可是,當陳夏推著向缺露麵的時候,很大一部分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詫,這是個無論從哪看都沒什麽出奇地方的男人,陳家和王家親屬的眼睛都是很毒的,經過多年富足生活的熏陶,他們能從你舉手投足,日常穿戴,和某些習慣上來判定出你到底是屬於有錢的還是有權的人。


    很顯然,他們在向缺的身上看到了不可思議,這個年輕人太過普通了。


    兩方親戚歸來的第一天,陳家樓上的一個三百多平的聚會廳裏舉行了家宴,這頓飯說來比年三十晚上的那一頓還要重要,三十晚上的年夜飯純粹是因為習俗的原因,而這一頓飯的意義則是相當於陳家對下一年或者今後發展的引導。


    今天的家宴,將會從晚上六點一直持續到吃宵夜的時候。


    家宴被分成了很多桌,旁係和關係稍微遠點的坐一桌,直係親屬坐在了一起,在寶新係地位至關重要的,和在外生意做的有影響力的跟陳三金坐在一起,這一桌人足足能有二十幾個,圍在了一個大圓桌上。


    向缺的身份是陳三金的女婿他雖然沒在寶新係有任何的職務,但這個身份的重要性讓他也可以坐到大桌上,並且就挨著陳夏和陳三金。


    開場,陳三金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環視一周之後,開口說道:“一年來,寶新係一直保持著向上的姿態走在了資本市場的前沿又開辟了不少的疆土,這一年來收獲很多,不足也不少,我給寶新係這一年的打分是九十分,那十分是怎麽扣的我相信再坐很多人自己心裏也都明白,既然你們還能坐在這裏那就說明扣的分隻是個小問題,而當你沒機會坐在這裏的時候,一切就都枉然了,寶新係是大家的家,不光是你們我也是靠著這個家來吃飯的,如果寶新係沒有了你們可能不會餓死,但我覺得肯定不會有現在活的好,對吧?除了有過的人,有功的人也不少,這一年很多人都在奮發向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我們陳家一直都是論功行賞的,有過錯的我希望你們能警惕,順便也看看有功的人得到了什麽獎賞,下一年,我希望寶新係能給我一個滿分的狀態,在你們中不會有人離開這裏”


    一個甜棗一個棒子的話說完之後,陳家和王家另外幾位重要人士紛紛起身開口,多數都是負責一方封疆,在寶新係是大人物的人。


    這個是家族性質的會議,保持了國內的老傳統,邊吃邊和邊聊,酒桌上談事。


    一番勸勉的話說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七點左右酒菜開始上桌,陳三進拿起筷子之後其他人才開始動嘴。


    一番開場結束之後,陳三金又再次站了起來,並且臉上掛著一種很是滿足的笑意。


    “你們可能也看見了,今年陳家的家宴多了一個生麵孔”陳三金手指點了點向缺,說道:“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有所耳聞了吧,陳夏今年定了親,即將要嫁人了,這個年輕人就是我陳三金的女婿,向缺”


    向缺坐在輪椅上,端起一杯酒,說道:“身體不便,請各位叔伯長輩們見諒向缺不能起身給各位見禮,我自罰三杯,等我身體轉好下一次聚會,我再把這個禮給大家補上”


    向缺仰頭幹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一連喝了三杯一滴沒剩。


    向缺喝完酒,陳三金又再次接著說道:“那從現在開始,向缺也是咱們自家人了,這也是今年我陳家第一大的喜事”


    陳夏臉色緋紅,低頭跟向缺說道:“我爸這話怎麽說的好像你要入贅了似的”


    向缺呲牙樂了,說道:“關於吃軟飯,我是相當專業的,入贅就入贅吧,太值了”


    向缺這話純粹是玩笑,但他說話的聲音未免稍微有點大,桌子上不少人都聽見了,臉色頓時就有點驚愕了,再細一琢磨這個人,真有挺多都把他真給當成了是吃軟飯的。


    陳三金坐下後,看了下向缺的酒杯,說道:“謔,帶傷上陣還這麽有量呢?”


    陳夏白了陳三金一眼,不滿的說道:“他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滴酒不能再沾了”


    向缺聳了聳肩,說道:“聽你的,誰讓我都快要入贅了呢”


    “唰”不少人的目光又盯在了向缺的身上,他這話說的屬實把人給雷的不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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