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向缺和陳冬住在了一間套房裏,本來酒店的房間有都是吳成一人給他們安排一個豪華大床房,但陳冬死乞白賴地纏著向缺非得要和他住在一起。


    “姐夫,你看,這是我畫的一幅畫,是不是很有意境”陳冬拿著一張a4紙手裏掐著一根2b的鉛筆,屁顛屁顛地走到了向缺身後。


    向缺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正凝視著漆黑的夜空下遠處的一大片空地,以前在這個角度和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個人工湖,現在卻隻能隱約看見一個窪地。


    陳冬把紙遞給向缺,一股梵高的氣質油然而生。


    向缺掃了眼畫,看了半天才認出是啥來,於是略微有點迷茫和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境呢,畫了一隻長頸鹿奔馳在草原上,可能是我的文人氣息不夠濃?我是沒理解上去啊”


    陳冬的臉頓時就紅了,他憋了半天才說道:“這是鵝在草地上狂奔,然後上麵那是月亮,此時大鵝張開了翅膀,仿佛想要騰空而起,寓意的是嫦娥奔月的意思,我打算把這副畫送給孝莊,將她比喻成了嫦娥象征著自由,不是······你什麽眼神啊,能把大鵝給看成長頸鹿呢?”


    此時的陳冬是非常崩潰的,他覺得剛才向缺的那番話是對一個藝術家的侮辱,人身攻擊非常明顯。


    向缺手指有點哆嗦地指著大鵝的脖子,說道:“我草特麽的,誰家鵝的脖子能有兩米多長啊,這他媽不是奔月,脖子再長點,大鵝都能把天上的月亮當成月餅給咬一口”


    “跟你沒辦法交流了,我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主攻的就是繪畫修養和藝術深造,回國後我本來是打算要當一個藝術家的,但被陳三金給拒絕了,我就隻能當一個混日子的富二代了”陳冬頗為憂傷地歎了口氣,他這麽一落寞,還確實挺有梵高那種鬱鬱不得誌的感覺。


    向缺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爹這麽做是對的,不然你的畫不知道得讓多少人辣眼睛呢”


    陳冬搖頭晃腦地感歎道:“真正的藝術家,都是死後才能被普羅大眾認可的,生前我們隻是滄海中那不顯眼的一滴水,無所謂了,反正我有錢,沒事我就畫畫玩,等我百年之後死去,這些畫早晚會流傳到世間的,時間會證明,我是一個很有藝術氣息的富二代”


    向缺沒空搭理一個滿身銅臭味的藝術家,他駐足在落地窗前看著那遠處的窪地。


    此時,月上枝頭,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鍾了。


    那處幹涸的人工湖上,忽然冉冉升起了一股股濃鬱的,凶氣滔天的氣息,直衝天際。


    天上,灑下的月光似乎突然朝著那處窪地匯聚而去,點點月光匯聚成一條線,落向了地麵。


    看到這,向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是個好兆頭啊,都到了這種地步了?”


    隔天,一大早向缺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扔下還在撅著屁股的藝術家,從酒店裏走了出來,直奔那處人工湖而去。


    整整將近一天的時間,向缺都沒有再回酒店,一直都在窪地呆著,沒人能搞明白他在幹啥,向缺有點像是個遛彎的閑人,繞著人工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或者在窪地中間駐足停留。


    到了天色將黑的時候,向缺才回到酒店。


    回來的時候滿臉疲憊相,眼睛紅腫,這一天明顯是過的不太美好。


    陳冬賤嗖嗖地走了過來,說道:“姐夫你這一天都跑哪去了?”


    “找我啊?”


    陳冬羞澀地嗯了一聲,點頭說道:“姐夫,你覺得我和孝莊配麽?”


    “那你是想當皇太極啊,還是想當多爾袞呢?”向缺斜了著眼睛問道:“你挺想被綠吧,這女人一臉戲子相,水性楊花的,合適麽?”


    陳冬愣了愣,隨即說道:“你真能看出來啊?”


    “你還是幹脆做一個能潛規則的富二代算了,別談感情哈”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朝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吳成迎了過去。


    “向先生,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在外麵的車裏”


    向缺說道:“東西就放在車裏要是給我留下,剩下的你不用管了,那個人工湖從今天晚上開始周邊範圍內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並且旁邊的工地晚上也不要施工了,劇組全都停工,簡單點來講就是這幾天影視城全員放假,如果能都給趕出去就最好了”


    吳成皺眉,說道:“這個損失有點太大了,我們要是停一天的話······”


    向缺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哎,你說我家差這點損失麽?”


    吳成頓時就被他一句話給憋了回來,自己看待問題的角度好像有點跑偏了:“行,就按您說的去做”


    向缺轉身拽著陳冬的脖領子說道:“跟我走一趟,你開車”


    “哎呀姐夫,我還得去醫院看看孝莊呢”陳冬不樂意的說道。


    “你看個屁,直接拿錢砸過去,她不得直接給你擺出個身心愉悅的姿勢然後讓你任性的摧殘啊”


    “用錢就沒有意思了,太髒”


    “關鍵的是,你這樣的人,不用錢還想泡妞,難度太大,別說是孝莊了就是一個小宮女人家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我是藝術家,有氣質”


    “咣當”向缺走到外麵一台帕薩特旁,關上車門。


    陳冬坐了進去後,無奈地問道:“去哪啊?”


    “東北方,昨天去的那個人工湖”


    陳冬頓時一哆嗦,說道:“那個地方太邪了,我怕”


    “記住了,就憑你脖子上戴的這塊玉佩,就是讓你去陰曹地府走一圈你也沒事,明白不?”


    幾分鍾之後,向缺和陳冬從帕薩特裏走了出來,然後把車裏所有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外麵。


    黑狗血,童子尿各有一桶,向缺將三尺紅線一頭泡在了狗血裏一頭泡在了童子尿中。


    那隻七彩的大公雞被拴著一條腿綁在了車子旁。


    陳冬緊張兮兮的看著向缺在那忙活著,問道:“姐夫,你這是打算要開壇做法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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