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員從水裏冒了出來,上岸,滿臉皆驚。


    “石頭沒有炸開······”


    “唰”這句話過後,伴隨的是詭異般的寂靜。


    水利部的領導背著手,皺眉問道:“你說什麽?”


    “水下的巨石沒有被炸開,隻破損了一小部分,但石頭下的那根鐵鏈斷了”


    水利部的領導擰頭看向專家組的人,問道:“計算失誤?”


    “不可能,說是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但這個成功率指的是不傷及大壩的情況下,和石頭是無關的,隻要炸藥被引爆了石頭肯定會被炸開,我們要做的是不讓大壩受損”幾個專家互相對視了幾眼,同時都很詫異,有人不解的說道:“這個噸量的炸藥已經可以開山了,我們經過仔細的測算就算完全不能把石塊炸的粉碎,但至少也可以讓其碎裂成幾段,不可能隻有一小部分破損的,這完全不合常理,別說是一塊石頭了就是同等的鋼鐵也絕對不會幸免的”


    專家解釋完之後,朝著潛水員又再次確定的追問道:“石頭真的沒有被炸開?”


    “那麽大塊石頭擺在那,我們好幾雙眼睛都看著呢”


    “這怎麽回事?從爆破後水柱騰空的狀態上判斷,炸藥肯定已經按照預定的推斷程度非常完美的被引爆了,怎麽可能沒有把那塊石頭給炸開呢”專家組的人連連搖頭,迷惑不解。


    水利部的領導說道:“要不,再來一次?”


    專家組的人直接否定道:“不行,第一次引爆雖然沒有傷及大壩,但大壩建在水下的地基肯定已經受到影響了,幾乎達到了負荷的狀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穩定大壩在水下的地基而不是再次引爆,如果再操作一次的話我敢肯定,大壩必然會垮塌的”


    水利部的領導咬了咬牙,相當不解的問道:“炸也不是,現在石頭還在堵著,你們告訴我得怎麽辦才行?就這麽僵持著麽?”


    專家組的人說道:“等,我們需要全麵的檢查大壩的狀況,然後進行加固,確定大壩沒有問題後,再進行第二次爆破,前提是有一點,在大壩沒有被疏通之前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汛期了,如果水位再漲起來的話,那就······”


    水利部的領導和站長同時歎了口氣,心底就泛起了一個念頭:“聽天由命吧”


    隨後,八盤峽水電站進入了緊急狀態,專家組和施工人員開始對水電站進行檢查,維護,還有再次製定引爆的計劃。


    一天之後,八盤峽水電站的問題被傳遍了黃河兩岸,然後風聲一直沿著河道被吹向了上遊和中遊。


    過了兩天,水電站附近來了不少方圓百裏的村民,大部分人是過來看熱鬧的,但有少部分人卻是憂心忡忡的。


    “河神,肯定是河神不願意了,黃河今年不太平了”


    八盤峽水電站堵塞之後,第一個不太平的狀況出現了,下遊斷流,隨後,黃河鬼門出現。


    黃河斷流和鬼門出現之前。


    昆侖山,玉虛峰上,昆侖派三清大殿。


    昆侖山為萬山之祖,華夏二十四條龍脈皆從昆侖山山脈延續而開,昆侖派有著守衛華夏龍脈的職責,按理來講這個殊榮讓昆侖派至少可以有著天下第一大派的美譽,可從夏商周開始,昆侖派自從成立以來就低調的令人發指,遠沒有身為天下第一大派的覺悟。


    昆侖山上的昆侖派就像終南山上的隱士,從不涉足塵世,一直隱在玉虛峰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到最近百年左右,昆侖派這三個字多存在於武俠小說或者電影裏,世人都多以為這是杜撰出來的了,也逐漸被人所遺忘了。


    昆侖派的人數也很少,寥寥數十人而已,每一代掌門的道號都叫玉虛子,皆是由上一任掌門指定人選傳下來的,但卻不是世襲而是有能有得者居之。


    昆侖派一直守護這華夏二十四條龍脈,哪怕千百年來動亂不斷,華夏大地千瘡百孔,但到最後也一直都是由華夏人自主,這自然源自於華夏龍脈未斷的原因,所以說這天下第一大派可以算作是功不可沒了。


    玉珠峰,三清大殿。


    一個須發皆白身穿道袍的老者盤坐在大殿裏的蒲團上,忽然間,自三清大殿外,一聲高亢的龍吟幽幽的響徹在玉虛峰頂。


    這老者“唰”的一下就睜開眼睛,起身,飄然而出。


    “亢······”又一聲龍吟出世。


    老者捋著長須莫名驚詫。


    “亢!”第三聲龍吟再次響徹。


    “唰”


    “唰”


    “唰”瞬間,幾道人影自玉虛峰上各處忽然而至,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朝著那老者問道:“師傅,龍脈有恙?”


    “亢·······”這中年話音剛落,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龍吟接連不斷的傳了過來,足足龍吟了二十四聲。


    玉虛子捋著胡須的手一頓,輕聲說道:“博霖,隨我去後山觀龍陣”


    “是,師傅”


    玉虛峰之後,有一無名山峰,自昆侖派建派玉虛峰之初,山後這一無名峰就成了昆侖派的禁地,隻有當代掌門可以前去。


    這一無名峰上有一座風水大陣名為觀龍陣。


    觀龍陣,觀的不是真龍,而是觀的那華夏二十四條龍脈。


    “二十四條龍脈皆有異樣,觀龍陣無事,那就是黃河上的鎮龍碑和鎮龍脈鐵鏈出了變故,不過多少年了,鎮龍石碑都沒有出世過了”玉虛子輕聲說道。


    張博霖皺眉問道:“師傅,我們昆侖派守的就是華夏二十四條龍脈,那黃河上的鎮龍石碑和鎮龍脈鐵鏈又有何用?”


    “你也該下山一趟了,再有幾年我就該退位了,由你來坐這昆侖派掌教的位置,凡事別什麽都問我,自己下山去領悟吧”玉虛子吩咐了一句,然後忽然問道:“聽說上次在樓蘭古城的地宮裏,你和古井觀的人碰上了?”


    張博霖神色有點複雜的說道:“是祁長青,這一代古井觀的大師兄”


    “真是代代有牽連啊”玉虛子莫名的笑了笑。


    良久之後,玉虛子和張博霖自後山山峰出來,隨即,昆侖派坐下大弟子連夜出了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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