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臉皮把十萬匈奴擋在長城外麵的於迪把向缺給磨成傻bi了,他覺得自己在關於臉皮厚度這件事上有點冤枉王胖子了,因為他和於迪之間的距離至少得隔著一條長城那麽遠,已經不是誰排第一誰排第二的問題了,而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別墅院裏,很快就支起了個燒烤架子,現成的材料被擺上來,桌子準備好,啤酒搬來幾箱幾個年輕人簇擁著向缺坐下整了一頓夜幕下的烤串。


    於迪死乞白賴的把向缺給留了下來,無非就是衝著他那手豢養海東青的技術,向缺留下是因為自己確實餓了也暫時沒想好去哪就打算在這呆會再說,但萬萬沒想到就這麽一耽擱,還耽擱出來一點小麻煩。


    “缺哥,我先幹為敬,謝謝你的賞臉哈”於迪端起就被十分暢快的仰頭幹了。


    坐下來之後,雙方就互相介紹了下,另外一個男的叫李祥成,女神叫敏敏,卡哇伊姑娘有個同樣卡哇伊的名字叫劉小瞄,剩下那幾個人都是跟於迪廝混在一起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小圈子。


    別看雙方歲數都差不多,但在向缺的眼裏,於迪這幫人隻能被當成是孩子來看待,無論是心性還是經曆和他完全都不是一個世界的,產生不出什麽共同語言和任何結交的心思,向缺也隻是看於迪不太討人厭而已,真要是有一點不耐煩的,他可能早就拍拍屁股走了。


    於迪一臉殷勤的從桌子上拿出一塊切好的新鮮牛肉,甩手扔在了海東青的麵前,海東青耷拉著眼皮瞄了一眼後不為所動,非藏藐視。


    “哎呀,不得意這口?”於迪詫異的問道。


    向缺說道:“除了我喂它的,要麽是自己逮的獵物,你就是擺在它麵前一盤龍肉它都不會動的”


    “缺哥哥,這大鳥比偶家的小狗還要通人性啊”劉小喵好奇的問道。


    於迪的女神敏敏忽然淡淡的開口說道:“但凡這種瀕臨滅絕的物種,從靈性上講都要比其他的生物高上一等,從生物學角度來看這就是物種生存的法則,在接近滅絕的這段歲月裏這些生物的大腦都在急速發展著,越是瀕危的動物越是如此,因為如果大腦不快速發展的話就會滅絕的更快”


    於迪愣愣的問道:“那人這麽多,怎麽還這麽聰明呢?”


    敏敏白了他一眼,說道:“人類進化的程度已經接近完善了,不存在這個因素”


    向缺衝著海東青輕輕的吹了聲口哨,它這才挪著爪子把麵前的肉給叼了起來,幾口就給撕爛咽了下去,吃好之後又撲扇著翅膀飛到天上,似乎是想活動一下消化消化食物。


    向缺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剛把煙抽出來,於迪的打火機就湊了過來。


    “缺哥,能不能把熬鷹的這手技術交給我?”


    向缺抽著煙,斜了著眼睛說道:“熬鷹,可是很費神的”


    於迪頓時一哆嗦,連連點頭說道:“不怕,不怕,我就喜歡這個,別說費神了,就是費精我也能行”


    “行吧,也別白搭你一趟車白吃你一頓飯了,去拿筆來,我給你寫上,然後自己慢慢玩吧,我是沒工夫教你”


    “好叻”於迪屁顛屁顛的起身就把紙筆給找來遞給了向缺。


    向缺接過後,把豢養熬鷹的幾條細則寫了下來遞給於迪說道:“用點心,總比你之前熬鷹的成功度要強上一大半”


    於迪滿心歡喜的接過向缺遞來的紙當做是寶貝似的給揣在了口袋裏,這時一聲清脆的破空聲忽然傳來,向缺猛然一回頭,發現從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裏,一根弩箭陡然升空,朝著半空中盤旋的海東青射了過去。


    向缺頓時皺眉,於迪拍了下腦袋,有點著急的說道:“完了,壞事了”


    天上,海東青兩米長的大翅膀振翅一揮,直接拔高十幾米,弩箭從它的下方穿了過去,海東青被挑釁後嘴中傳出一聲長嘯,飛到弩箭射出的地方盤旋起來。


    “嗖”這時,又一發弩箭射出,直奔海東青而去,緊跟著第二根,第三根,一直連續有五根弩箭,在相隔幾秒的時間裏,依次射出,全都是奔著半空中的海東青而去的。


    海東青身形再次升高,弩箭全部落空。


    雖然一箭沒中但向缺也怒了,這就跟你自家養了條狗正在遛著的時候,忽然有人躥出來拎著棒子打狗一樣,叔叔嬸嬸肯定都是不能忍的。


    向缺直接起身,隨手從桌子上拎起個啤酒瓶子就要甩手朝著弩箭射出的地方扔過去,於迪伸手攔了他一把苦笑著說道:“缺哥別扔,帶著海東青走吧”


    向缺手一頓,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於迪指了指那邊,說道:“那個院子裏的人咱們惹不起”


    於迪這麽一說,向缺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個論家底和身份都比於迪要高出至少一個段位的人,才讓他有所忌憚。


    向缺扒拉開他的手,沒猶豫,直接掄圓胳膊就把啤酒瓶子朝著那邊扔了過去,距離不過就二十米遠而已,這一瓶子甩過去“哢嚓”聲就傳了過來。


    “麽的,沒長眼睛啊?瞎了啊”有人憤怒的吼了一嗓子。


    於迪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拉著向缺說道:“缺哥,缺哥,趕緊走吧你”


    向缺淡淡的說道:“我眼睛肯定沒瞎,我想看看到底是誰瞎了”


    於迪著急但也沒轍,有點抓耳撓腮的歎了口氣說道:“怪我,怪我不把你帶回家裏好了,哎,這麻煩惹的”


    向缺淡定的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問道:“怎麽回事啊?”


    “踏踏踏,踏踏踏”


    兩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其中一個腦袋上的發型都亂了,身上灑了一下子的酒液,向缺這盲甩的酒瓶子就跟帶著導航似的,正好砸中了一個人。


    進來的兩人,一人手裏拎著一把十字弩走進了院子,眼神從人群中掃過之後,冷著臉問道:“誰扔的酒瓶子?”


    於迪搓了搓手,硬著頭皮說道:“袁哥,不好意思,喝多了酒失手了,不是故意的”


    叫袁哥的人笑了,拎著十字弩晃了晃,說道:“喝多了?那和我沒關係,我就找那個扔酒瓶子的人,我跟他談談關於為什麽一喝點bi酒就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了的問題,讓他搞明白了,再砸自己一酒瓶子······必須砸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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