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拒絕我的條件,在這裏當一個礦工和成為白帝城的朋友,難道你搞不清楚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向缺,你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蠢貨,這麽明顯的差距你怎麽能判斷不出來呢?”那女子又重新坐下,略微帶點好奇的詢問著。


    這位白衣女子是特意從白帝城趕到昆淩山礦山來的,為的就是向缺在這兩個月中的礦石產量為何飆升這麽多,二百多年的開采中,白帝城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所以她特意前往礦山,想要見見這個叫向缺的人到底用什麽手段能讓一個人完成三個人的工作來量,如果白帝城能擁有這個法子,就代表著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會朝前邁開一大步。


    可這女子失望了,她實在沒想到向缺居然毫不遲疑的就拒絕了她開出來的條件,屬實有點大吃一驚,這麽一件在常人巴不得撞見的好事,他似乎一點都不垂涎?


    向缺整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說道“真的,真的就是運氣,我要真有什麽秘方早就雙手奉上了,誰他麽的想在這當什麽礦工啊”


    “你說話別帶磕巴,舌頭捋直了說”小丫鬟輕聲叱了一句。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女子說道。


    向缺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沒什麽可考慮的,運氣這東西難以描述啊”


    “行了,你下去吧”白衣女子擺了擺手,隨後,向缺走了出去然後快步朝著礦洞那邊趕去。


    其實,剛才向缺差一點就答應對方了,這個女人開出的條件換成是誰都沒辦法拒絕,但就在想要點頭的一刹那向缺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收了回來,他懸崖勒馬的原因就在於,他真要是把自己法子給供出來,白帝城可能真會把他奉為上賓,但這是向缺想要的麽?


    不是,你就是讓他在白帝城裏封王他都不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和努力的目標就是回家,誰也不能攔著他,哪怕麵前這女子把自己給扒光了然後躺在一座金山上,衝著他勾著手指也不行!


    缺哥不感興趣的事,你就是哭著扒我褲腿子,我也不願意!


    向缺走了之後,白衣女子側著腦袋問道:“高迎寒······”


    白帝城那位問神高手躬身說道:“回二小姐,從向缺第三次超額完成之後,我就讓人暗中查了他,沒發現什麽端倪,後來我又特意關照過兩個監工,也沒發現他用過什麽法子導致產量增加,我也依次詢問過和他在一個礦洞裏的礦工,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二小姐十分平淡的問道:“真要是什麽也沒有,你信麽?”


    高迎寒搖頭說道:“不信,但是······要不我們對他逼問一下?或者,可以把他的魂給抽出來,想要知道,總還是有些辦法的”


    “這麽年輕就合道了,你能知道他暗地裏藏著什麽你不知道的手段?我們真要是把他給逼的太緊了,他來個魚死網破怎麽辦?那就得不償失了”二小姐起身說道:“高迎寒,你繼續在這裏給我暗中查一查,先晾他一段時間再說,畢竟他不過才來了兩個多月,時間久了苦日子他也許就過不下去了”


    “好的,二小姐”


    向缺出來後就一臉陰沉,略微有點不爽,他向來一直都是個喜歡把腦袋插在褲襠裏來裝低調的人,太引人矚目絕對不是什麽好事,這意味盯著你的人就會多了,正直逃亡的關鍵時刻,被人盯上了後那絕對是懸在腦袋上的一把利劍。


    進入礦洞裏,向缺立馬恢複平靜,然後高深莫測的了進去,兩個監工見狀好奇的打聽了一下。


    向缺故作神秘的說道:“那個人我也不認識,是個女的,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頭發紮在後麵,身後跟著個丫鬟,哦,對了對了,那個問神的大人也站在他的身後,哎?你們知道這是誰麽?”


    兩個監控頓時被嚇了一挑,其中一個詫異的問道:“是二,二·····”


    另一個連忙拉了他一把,然後再看向缺的時候笑的牙都咧出來了:“向缺,她找你是?”


    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是關於我每天為啥能挖這麽多礦石的事,還說如果我能找到增產的法子,就把我調出礦山去白帝城擔任客卿什麽的”


    “你答應了?”兩人連忙問道。


    向缺斜了著眼睛說道:“這麽好的事我能不答應?等我找到自己為啥這麽好運的原因,兩位,我可能就要離開這了”


    “唰”兩個監控對視一眼,心理頓時“咯噔”一下,他倆一點不都不懷疑向缺說話的真實性。


    向缺一頓吹牛bi後,監控對他的態度明顯就有所改變了,吃小灶開後門,並且說話的時候連禮貌用語都用上了,他倆反應十分迅速的認為,向缺早晚得一飛衝天,這個時候巴結他絕對是有好處的。


    武炳然臉色複雜的跟向缺說道:“計劃是不是得夭折了?”


    “這是為什麽呢?”


    “剛剛你和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向缺我覺得計劃不應該再往下走了”武炳然有點小興奮的說道:“你完全可以不用逃就能脫身了,然後也能把我給帶出去,咱倆肯定沒必要冒險了啊”


    向缺指著他說道:“你他麽做夢呢吧?我真要是把這獨門技術給交上去,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卸磨殺驢?你知道什麽叫秘密麽,知道的人越少才叫秘密,白帝城要是得了我的法子,他們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把我給幹掉,然後獨享,防止我把消息給漏出去,他們自己牢牢的掌握在手裏,我他麽會蠢的把自己往深淵裏推?”


    武炳然愕然的張著嘴不知所措,向缺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看著臉色變換不停的武炳然,向缺一把拉住他叮囑道:“你給我鎮定,跑了風咱倆命全沒了,給我裝的若無其事一點,我要的不是豬隊友明白不的?”


    武炳然搓了搓臉,說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現在,立刻,馬上”向缺不想等了,本來他打算晚上臨近收工的時候再下手,但那位二小姐露麵讓他覺得計劃必須得提早實施了,不然再有紕漏更麻煩。


    “啊?”武炳然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一旁輕聲聊天的兩個監工,向缺邁著步朝著兩人走去,武炳然“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抹了下頭上的冷汗隨後跟了上去。


    “監工,有件事······”向缺湊到兩人麵前,一臉的神秘莫測。


    監工詫異的問道:“嗯?什麽事?”


    這時候武炳然也走了過來,向缺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來了後,伸出兩手晃了晃:“佛祖想你們了,我送你們去看他,你見了佛祖替我問他一聲,是不腦子抽風了,怎麽給我送到這鬼地方來了”


    兩個監控頓時沒反應過來,向缺直接伸出被鎖著的兩隻手猛的一下就套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然後用力朝身前一帶膝蓋迎向了對方的胸膛“哢嚓”骨裂聲傳來,對方直接被碎裂的胸骨給穿透了內髒,向缺這一膝蓋頂的讓他前胸都塌陷了進去。


    武炳然見向缺真的動了手,不再猶豫,快速跑動兩步肩膀撞向了另外一人,生生的將他給頂在了牆上,手肘猛的抬起砸向了對方腦袋一側的太陽穴。


    向缺和武炳然動手偷襲兩個監工直到他們斃命,前後也不過用了幾秒鍾的時間,當兩具屍體倒在地上的時候,拿著鋤頭還在刨坑的礦工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殺,殺了?”武炳然看著麵前的屍體劃落在腳下有些不可置信。


    “你守住洞口,記住了,一個人也不要讓他逃出去”向缺扔下一句話後,快速衝進了礦工的隊伍中,被綁縛著的兩手伸開,一道道劍氣迸發而出,直接就洞穿了麵前幾人的腦袋。


    “噗,噗,噗······”向缺擦著幾具屍礦工的屍體跑過來時,其他人才反應過來,但已然是慢了半拍,剛有幾人要還手,向缺身子騰空由上而下的砸了過去,瞬間再次幹掉幾人,礦工的隊伍頓時就有一半被抹殺掉了。


    “他,他要殺我們了?向缺,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和你有仇麽,你殺我們幹什麽?”有的礦工不可置信的吼道。


    向缺抿著嘴一聲不吭,繼續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這些礦工看著可憐都是苦命的人,但在向缺的計劃裏這些人必須得死,他們要是不死自己根本沒辦法逃脫出去。


    礦工頓時一片大亂,四處逃竄,有漏網之魚傳過向缺的封鎖線,但卻沒有逃得過守在洞口的武炳然之手,兩人聯合之下,眨眼間地上躺了一片的屍體。


    武炳然看著手上低落的鮮血,然後麻木的抬起頭,問道:“這些人,真的需要全都殺了麽?”


    向缺歎了口氣:“他們不死,我們帶著這些拖油瓶能逃的出去麽?”


    有一位偉人說的挺好,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對待朋友得像春天一般的溫暖。


    向缺自從合道後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個地方,他的心境漸漸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誰是他回歸的攔路石,誰就是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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