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道青山劍陣像極了天邊灑落的流星,頃刻間就落在青雲宗的護山大陣上,整個青雲山仿佛都顫了顫,驚鳥飛起來的更多,也更高了些。


    青雲上方,似乎有一道光幕屏障,承接下了砸落的劍陣。


    除了鳥飛的漫天蓋地都是,樹葉被震落了些許,青雲依舊無恙。


    青雲的護山大陣雖然比不上青山宗的青山劍陣,但若論防禦的話也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破開,除非傾全派之力全力圍攻,不然青雲不會被撼動分毫。


    所以,幾百座縮小版的青山劍陣砸了下來,青雲派的人都未有什麽表示,最多就是有人皺皺眉罷了。


    曹祿凡說道:“青山劍道是很跋扈,但青雲的護山大陣也不是泥巴捏出來的,你們要是想著光靠這樣就打破了青雲的屏障,那我們青雲上下這千年來豈不是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向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特想冷笑幾聲。


    房柯的手於此同時也正在朝著青山鎮守的脖子上抓去,他知道若是給這位鎮守大人一點可逃之機的話,讓它深入到青雲山中,恐怕可能會被掀起不小的麻煩。


    青山的鎮守戰鬥力很強,青雲鎮守則是以防禦著稱,因為青雲的護山大陣就是以那隻老龜為中心的。


    當房柯的手即將要抓到貓脖子上的時候,二黑突然一翻身,兩隻前爪就向上遞了過去,鋒利的指甲似乎閃過了一抹寒光,朝著房柯的手心撓了過去。


    青雲的長老神色冷峻的看著左青和向缺,跟門下弟子說道:“圍上去,左青可以顧忌一下,那個向平死活不論!”


    青雲眾人開始圍攏過來,南似錦則站在露台上看著下方依舊沒動。


    向缺驚奇的看著驟然跟房柯分開,然後躍到露台邊上,呲著犬牙的二黑,低聲問道:“左師姑,那殘廢貓能對得過青雲宗主?”


    “要是一隻貓都能打得過青雲掌門,那青山宗恐怕早就稱霸整個洞天福地了,鎮守大人最多隻能堅持住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雖然會落敗,但它也有逃走的機會!”左青頓了頓,然後說道:“前提是房柯不急眼的情況下,他若是發飆起來,那隻貓根本就不夠看的,給他塞牙縫都夠不上”


    “哦……”向缺回了一聲,然後眼神閃爍的看著青雲三峰的方向,


    於此同時,青山的劍陣仍舊持續不斷的朝著青雲砸了過來,那山上半空中的光幕逐漸的泛起了一道道的漣漪,青山的攻擊雖然看起來破不開青雲的防禦,但損耗肯定是一直都在持續著的,照這麽下去的話,青山宗若是能堅持幾天攻擊不斷,倒也沒準可能會將這護山大陣給撕開一個口子。


    但這明顯不可能的,青雲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扇巴掌。


    左青瞥了眼向缺手中的青山劍,眼神裏也是閃爍著驚異和不解,但卻伸手說道:“把你的劍借我用用,這劍在你手裏有點浪費了。”


    “拿去……”


    向缺看也未看的就將青山劍遞了過去,左青接到手裏,看見劍身上刻著的山水脈絡圖有一瞬間略微的失神了起來,直到青雲長老領人逼近,她才回過了神,然後低聲說道:“我最多也不過就能堅持住一刻鍾左右,但願我們青山來人能夠動作快一點”


    向缺很想問她,就這些人動作能夠快到哪裏去,青山眾人中多數都以年輕一代弟子居多,修為是不錯,可要轟破青雲屬實很難。


    似乎是看出向缺的疑慮,左青輕聲說道:“你來青山尚早,不知青山之強……”


    觀禮的人全都退到了遠處,人群中議論紛紛,喬月娥驚疑不定的看著向缺,怎麽都沒有想到曾經在畫舫上跟自己獨處了好幾天的公子,居然會在青雲和青山之間掀起這麽大的亂子。


    “青山真的好強,好跋扈,一言不合就對青雲開戰,洞天福地中也就唯有他們能有這個底氣了,這樣的宗門真是讓人心生羨慕啊。”


    “那你也得看青山和青雲開戰是因為什麽,值不值得,那個搶親的青山弟子,很明顯引起了青山宗高層們的重視,不惜開戰也要把他給護住,嗬嗬,我看從此以後這人要平步青雲了啊!”


    “那不是明擺著的事麽,合道一步入問神,還連續跨了兩個台階,放在哪個門派裏不得當個寶供著啊……”


    觀禮的人群一片嘈雜,多數都是在議論那個橫空出世的青年,麻山城的南家其實臉色最難看,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如果南家在很早以前就能發現向缺的重要性,那幹脆把南似錦嫁給他就是了,到時候兩人一起加入青雲宗的話,你很難想象若幹年後,這一對青年男女得在洞天福地裏綻放出多麽耀眼的光彩。


    一點不誇張的說,到時候向南兩家結合在一起,搞不好都有可能位列洞天福地的幾大家族之一了。


    可惜的是,後悔藥在哪都沒有的賣,錯過就是錯過了!


    當左青領著自己的幾名弟子跟青雲宗的人一相接之後,向缺卻沒有摻和在裏麵反倒是往後退了一點,他一手縮在袖子裏來回的掐算著,眼睛始終都在青雲,南回和北道三峰之間來回的流轉著,從青山宗對青雲破護山大陣開始,他就隱約發現了一點令他吃驚不已的事。


    這青雲的護山大陣看起來牢不可破,但向缺不知道為啥卻瞧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看起來怎麽有點類似奇門遁甲之中的十二都天門陣呢,雖然不全是,但相似度卻是七七八八的……”向缺驚訝的差點要叫了出來:“這麽一看的話,我他麽心態都要崩了啊,我太熟了。”


    上一次進入洞天福地,向缺被抓進入昆淩山白帝城去當礦工,那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洞天福地之中一個很另類的地方,那就是這裏的人居然不知道什麽叫做龍脈,所以向缺暗地裏在昆淩山的礦洞裏偷摸的布置了一番,最後狠狠的陰了白帝城一把。


    後來向缺脫困,被祝淳剛帶回到末路山,路上的時候他曾經就此事詢問過,老道告訴了一件更讓他吃驚的事。


    “當年,洞天福地被一座座的風水大陣隔離開了風水陰陽界,從那以後為了防止洞天福地中的修行者進入世俗世界,所以這裏的人幾乎全都不懂風水,法陣一類的事,龍脈自然就更不清楚了,秦始皇焚書坑儒的道理懂吧?如今的洞天福地裏風水法陣一道早已經消失殆盡了,哪怕就是有懂的,也不過就是點點皮毛而已,精髓早就遺失了”


    “所以,洞天福地中人很想再回到風水陰陽界去圖謀那裏的風水之術!”


    “當然,這得說除了我們末路山中人了,畢竟我們一直都是處於中立的態度,從來不會摻和進入洞天福地的紛爭裏,而且咱們也從沒在人前顯露過這些,也許洞天福地中有人悟到了這一點,可惜卻也沒什麽證據證明……”


    “那你就得明白一個道理了,為啥末路山人這麽低調,輕易不會在洞天福地中太露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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