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嘮嗑,那我愛聽,我就得意有錢人”向缺笑眯眯的說道。


    陳三金特別實在的說道:“完事後,先生必有重謝”


    向缺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別提這事,我鬧心”


    陳三金帶著向缺進入了正屋,然後直奔樓上臥室走去,陳三金的老婆,兒子和女兒都住在這裏,如今這三人都出問題了。


    “這是我兒子陳冬,一個多月前出了車禍一直昏迷不醒”進了一間臥室,陳三金指著床上躺著的二十來歲男子說道:“醫生說話跟放屁似的,說查不出問題但性命沒有大礙,可人就是不醒,最後歸結為頭部受創導致昏迷不醒”


    向缺把腦袋湊到對方臉前仔細盯著看了半天,床上這人麵相平穩印堂發黑顯然是厄運臨身但並不嚴重,他轉身說道:“醫生沒放屁,你兒子確實沒有性命之憂,等這次事完了他就醒了,走吧他的問題不大,去看看另外兩個”


    到了陳三金女兒的房間內,床上躺著個年輕的女子,臉色白的嚇人,嘴唇卻紅的發紫,雙眼緊閉著,原本昏迷的人身子沒動但臉上的神情卻每隔一會變換一次,像是在掙紮著什麽,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詭異,就像是身體確實是這個女子的,但表情卻像是另外一個人的,非常矛盾。


    陳三金說他女兒也是昏迷了一個月了,隻能靠打針來維持身體所需,醫生看過後也沒得出什麽結論來。


    向缺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一張黃紙,陳三金發現紙上跟鬼畫符似的寫著一連串的符號,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張黃紙。


    “你們陳家的發跡史應該能讓你明白,這個世上有很多的東西是不能按常理來看的,對吧?所以我估計你看到點啥都不會覺得奇怪吧”向缺左手拿著黃紙,右手掀開蓋在女人身上的被子,然後利索的解開對方的上衣露出了一片白嫩的皮膚。


    陳三金眼神微微一緊,隨即點頭說道:“沒錯,陳家發跡就不是常理”


    向缺把床上女子的上衣解開,手裏的黃紙“啪”的一下就貼在了對方肚臍眼的位置上,很詭異的是黃紙上的看不懂的那些字跡居然緩緩的變淡起來,兩分鍾之後密密麻麻的字跡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哎呀我去,這麽邪乎呢?”盡管有點準備,陳三金還是被嚇了一跳。


    而同時女子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幅度大到她整個人都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


    猛然間,女子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球一片雪白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就像是人的眼眶裏被鑲嵌了兩個白珠子一般,非常瘮人。


    向缺盯著女子的兩個眼睛,勾了勾手指淡定的說道:“滾出來,我送你一程去投胎,要是被我硬拉出來,結果你懂的”


    陳三金的“女兒”眼睛驟然睜大,並且快速朝著一個方向轉動著,嘴裏冒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話語,向缺十分淡定的背著手就那麽繼續盯著對方的眼睛。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出來機會就沒了”


    “三”向缺直接就喊到三,右手伸進了包裏又掏出一張符紙,猛然間陳三金“女兒”嘴裏冒出一聲尖叫後,人突兀


    的就坐了起來然後喉嚨裏嗚咽不止,緊接著人又重新閉上眼睛身子直直的再次倒在了床上。


    一個淡淡的影子飄在了床下黑漆漆的地方,盯著向缺手裏的符紙顫抖不已。


    向缺把符紙放回包裏後說道:“念你也是被逼的我不跟你計較,你暫時給我找個地方自己蹲著去,等我辦完事了會給你寫張往生符讓你去投胎的”


    床下的黑影聽到向缺的這番話後不再顫抖,慢吞吞的從下麵出來飄到窗口消失不見。


    床上的女子恢複了平靜,安詳的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正常睡覺一樣。


    陳三金張著嘴錯愕的指著剛剛黑影消失的窗口,向缺說道:“簡單點來講你女兒是被鬼上身了,隻不過是個小鬼而已對人沒什麽影響,隻是讓她昏睡不起,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罷了,但時間久了後她身上的生氣會被耗盡那時人就徹底完了,現在讓她睡一覺就可以了,明天起來吃點清淡的東西休養幾天就能恢複了,本來呢如果你們家大門上的那塊鏡子沒碎的話這些東西是進不來的,碎了之後什麽牛鬼蛇神就都能鑽進來了,那塊八卦鏡能擋得住一般的髒東西”


    陳三金足足愣了半天腦袋裏才算接受了向缺的一番話,他知道陳家的發跡是因為幾十年前他的太爺受了一個道士的點撥在這座山上蓋了院子,也就是陳氏祖屋,按照那個道士的吩咐把整個宅院都建成了風水局,從那以後陳家人做生意就無往而不利,一直發展到了如今龐大的商業帝國。


    風水什麽的他倒是能接受,這年月哪個做生意的不迷信風水,但鬼上身這事就有點匪夷所思了,超出常人的認知太多,太多了。


    陳三金沉聲說道:“我老婆的狀況更嚴重,這麽說也是······”


    向缺也不跟他解釋,直接讓陳三金帶他去他老婆的房間繼續看看。


    還沒進入到屋子裏,一股陰風就從下麵門縫裏緩緩的吹了出來,讓人身子忍不住的一顫,陳三金的手剛一搭上門把手就感覺到手心針刺一般的冰冷,屋內斷斷續續的傳出了不似人聲的動靜。


    “比以前嚴重多了,我走之前隻是覺得我們的臥室有些陰冷,那時覺得沒什麽可能是天氣冷的原因,並且她也隻是愛說胡話喜歡在漆黑的地方呆著,最多就是又哭又鬧見人就咬,我以為她是因為最近家裏的事受了什麽刺激呢,但現在看······”


    “剛才上你女兒身的是小鬼,現在這個就不同了,是厲鬼”向缺拉了他一把,說道:“別進去了,你受不了的,你去讓人弄兩盆黑狗血來然後全都塗抹到臥室外麵的窗戶上,再去給我找個屠宰場請一個殺牛的人帶著他的刀過來,最後弄點清朝的銅錢來越多越好”


    陳三金聽向缺說完就拿起手機吩咐人趕緊帶著這些東西過來,其實原本向缺出手並不需要這麽繁瑣,他身上帶的東西至少有幾樣就可以讓他進到屋內後跟裏麵的東西鬥一下。


    隻不過這貨在終南山古井觀十幾年還從沒出手對付過厲害的家夥,說白了就是缺乏實戰經驗,以往都是紙上談兵,這次出山他就打算磨練一下自己。


    畢竟,再有幾年古井觀就該傳到他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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