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安哭笑不得道:“人各有誌,他不願意考公,我總不能跪下來求他吧?”


    唐遠山心裏很失望,嘴上卻是笑嗬嗬道:“邵平你隨便坐吧,我和你爸是老朋友了,你不用拘禮!”


    邵成安在京市政壇工作,帽子不大,權利卻不小,掌管各地一些重要資源審批,那些市首見了他也得給幾分薄麵。


    他在政壇的人脈資源可謂根深蒂固,有邵成安打下的基礎,邵平若是考公,未來在官場也一定能平步青雲,可惜這小子對官場毫無興趣,他在清北大學修的是工商管理學。


    邵平入座後,開了瓶白酒給杯子裏倒滿,麵帶歉意道:“讓唐叔叔久等了,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吧!”


    唐遠山連忙壓手:“不用不用,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搞酒桌上那一套!”


    邵成安就坐在這兒,自己哪能讓他兒子罰酒?


    “既然他選擇這條路,酒桌上的規矩就得好好學,遲到了該罰就得罰!”


    邵成安板著個臉說道。


    生意場上是這樣,官場上也是如此。


    這是人情世故。


    在職場不懂人情世故,以後隻會吃啞巴虧。


    唐遠山無奈的笑了笑:“那你自罰一杯就行了!”


    邵平今年二十二歲,少喝點兒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明天上課。


    “嗯,謝謝唐叔叔!”


    邵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唐遠山笑著點點頭,隨後看向邵成安說道:“以邵平清北大學的文憑在京市這些頂尖公司也很吃香,去我的唐氏集團會不會有些屈才了?”


    他這句話前麵才是重點。


    有你這個當官的老爹,要安排他進京市那些頂級企業也不在話下。


    為什麽還要把邵平安排到自己的唐氏集團呢?


    邵成安也是人精,自然聽懂了唐遠山話裏的意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笑著問道:“我們認識有二十多年了吧?”


    唐遠山點頭道:“二十二年,當時你家裏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起,嫂子挺著大肚子在洗衣店給人洗衣服賺錢,因為不小心把衣服洗壞了,遭受洗衣店老板的辱罵,那天剛好我去洗衣店收租,於是花錢幫嫂子平了這件事,後來你們到唐氏集團找到了我道謝!”


    邵成安悠悠一歎:“是啊,都二十二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二十多年的浮沉讓我看清了很多人,也明白了很多道理,與其相信京市那些大企業家,不如相信你這個二十二年的老朋友!”


    唐遠山大致明白邵成安的顧慮,他擔心外人給邵平下套,到時候不僅會毀了邵平的前程,甚至還會牽扯到他自己。


    “我明白了,咱們喝酒吧!”


    唐遠山端起酒杯和邵成安碰了一杯。


    邵成安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繼續說道:“我兒子去你公司,你也不要搞特殊對待,最好讓他從最底層做起!”


    唐遠山爽朗大笑:“哈哈哈,既然你這個當爹的都這麽說了,那我肯定沒意見…”


    三零六包廂。


    周晨喝了幾杯烈酒。


    薑武正在給周晨講秋楓山裏的那個心理療養院有多森嚴。


    他喝了幾杯白酒,此時有些微醺,開口說道:“那地兒簡直比我們之前在境外執行斬首任務那個地方還…”


    “咳咳…”


    祁雲峰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薑武瞬間清醒,趕緊改口道:“我…我剛才喝多,我的意思是,比…比我們以前看守犯人的地方還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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