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王先生?”


    鄒陽輕聲喊了王友良兩句。


    王友良這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


    “啊,來,在幹一杯。”


    說罷,王友良又是一杯下肚。


    鄒陽見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喝了一口。


    等到鄒陽緩過勁來,他這才繼續問到:“王先生,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


    “您口中那,對付陸局長的辦法。”


    王友良見鄒陽依舊不停詢問,便也失去了繼續喝下去的性子。


    “是,有辦法。”


    這話說出來,王老爺子臉色其實不是特別好看。


    不過,鄒陽可顧不得那些。


    “那,我應該怎麽辦?是直接去找省上麵的人嗎?”


    王友良無奈的笑了笑,嘴角的皺紋都紛紛陷起。


    “直接找省上麵?”


    “你沒有確鑿證據,根本奈何不了陸局長。”


    “我問你,你是怎麽得到陸局長這條線索的?”


    鄒陽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推斷出來的,而且,種種跡象都指向他!”


    王友良將酒瓶封好,冷冷的哼了一聲。


    “種種跡象?都有什麽?”


    “三年前和六年前的……”


    “哎,得得得。”一聽到這,王友良就直接打斷了他。


    “小子,別扯得太遠,我問你,哪怕是從這些人的手裏審也好,還是調查他們的各種通訊設備也罷。”


    “有沒有,能最直接反映,陸局長和那幾個警察和白鴿公司有關的事?”


    鄒陽搖了搖頭,可下一秒,他就激動的說道:“也不是沒有,他之前,利用自己的私人郵箱,給白鴿公司發過一個申請定製網絡安全程序的郵件!”


    “雖然有些隱晦,可這可是京市那邊給我的,說是可以通過這個郵件來查,老先生,這宗可以吧?”


    聽到這,王友良才稍微鬆了口氣。


    “這線索還差不多。”


    “隻不過,那封信件,明麵上應該查不出任何問題吧,所以京市的人才沒有直接調查。”


    “沒錯,這也就是我拜托王家偉警官的事,隻有我一個人的話,肯定沒辦法將手伸向更遠的位置。”


    “所以。”鄒陽突然站起身來。


    “王先生,請您幫幫我,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鄒陽深鞠一躬。


    王友良見狀又將酒瓶打開。


    給自己和鄒陽的杯裏倒滿了酒。


    “行,小子,有骨氣。”


    “來來,坐好,我先問點和那封信有關的事。”


    “您說。”鄒陽畢恭畢敬的坐下。


    王友良喝了一口,簡單的回味了一下之後,便問到:“那郵件,是京市的哪一位交給你的?”


    鄒陽搖了搖頭。


    “不清楚,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六年前,那起事件的受害者的家屬。”


    “符和這兩個條件的,隻有兩家。”


    “王先生,五六年前的事,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九九年嗎?”


    “到今年,五年左右”王友良微微點了點頭。


    “哎,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啊?”


    鄒陽沒顧得王友良感歎,便繼續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一年的那件事,犧牲的人有兩位。”


    “和我們在一班的胡良,他的家屬,我們之前也去探訪過,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


    “所以,隻能是另一位的家屬。”


    “前京市一把手,司老的孫子,司亦的兒子,司戰。”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正好是司亦小兒子司鑫成人禮,可沒過多久司戰就死在了那次行動中。”


    “司家喜喪連辦,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


    王友良聽到這個名字後,心中的疑慮便全然消散。


    “不錯,那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王友良心平氣和的說道:“既然能確定信件的真實性,那你不如就從那封信件開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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