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的猜測都沒有任何答案給到她了。


    因為,煉獄杏壽郎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


    無慘這才哭唧唧地遮住自己的臉,對蜜璃楚楚可憐道:“蜜璃,我的臉好痛啊。”( ?? ﹏ ?? )


    蜜璃抖動著嘴唇,手足無措:“啊啊怎麽辦啊?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問她,她也一問三不知啊!


    蜜璃突然又想到,馬上她不是剛好要送煉獄先生去鬼殺隊的醫院——蝶屋嗎?


    那不正好一起?!


    然而無慘卻拒絕了她:“不用了,我這已經是老毛病了,隻要到陰涼處待一會兒就沒事了。”


    “這樣嗎……”蜜璃冷靜了下來。


    無慘裝作虛弱的樣子,邁著小碎步跑到一棵樹蔭下,對他們幾人招著手:“那你們就把煉獄先生送到蝶屋,我就先回我師父那兒了!”


    此時的無慘臉上就像是中了什麽生化武器的毒一樣,皮肉皺縮發紅發紫仿佛千年樹皮,好像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蜜璃有些不放心無慘自己一個人走,但是她自己也受傷了,急需去蝶屋接受治療。況且現在的她已不再是“自由之身”,剛結束完一個任務,對戰的還是十二鬼月,帶隊的小隊長又暈了,那她於情於理也應該跟著她的小隊長。


    別無選擇,她隻好也對無慘揮手告別:“小無,那你注意安全,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哦!”


    “嗯,一定會的!”無慘對蜜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說會,可不是一句客套話,而是在報著早已知曉的答案。


    畢竟,蜜璃是會活到最後一場戰鬥的人呢……


    ……


    不遠處,鳴女已經躲到一家玩具店的裏麵,透過店鋪的玻璃門看著他們。


    等鬼殺隊的人離開後,無慘走進商店把鳴女拖出來,一直拖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子裏。


    還好這條巷子是背光的,不然鳴女真覺得自己要掛了。


    無慘的心情很好,她笑著對鳴女說道:“鳴女,你把我傳送到密林山山腳附近的一處蔭蔽處吧。注意不要距離密林山太近,防止有人看到我,我得自己慢慢走過去才行。”


    “是,無慘大人。”鳴女貼心地把無慘給她的那把油紙傘又還給了無慘。


    無慘接過。


    “那接下來,你就自由活動吧。”無慘大發慈悲地宣布。


    鳴女低頭不語。


    ——她……怎麽自由活動?


    無慘大人難道忘了,她不是給了自己一個“長線任務”——教妓夫太郎彈奏弦樂嗎……


    但是她隻在腦海中快速閃了一秒妓夫太郎艱苦練琴的畫麵,便立即放空了大腦。


    她,可不敢在內心隨意胡思亂想。


    因為他們所有的鬼在一定範圍內的心音,無慘大人都是能聽見的。


    “鐺——!”她拿起撥片撥動琵琶弦,發動血鬼術把無慘送了出去。


    她,直接選擇趕緊把無慘大人送走……


    ***


    清晨的野外,清脆的黃鶯嘰嘰喳喳地報著春,將大地的生靈從睡夢中喚醒。


    無慘打開油紙傘,等臉上的曬傷緩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走出來,挑著樹蔭向著密林山的方向前進。


    剛還沒走幾步,她的腳步頓了頓。


    「有什麽人在那裏?」


    無慘將傘向上揚起一尺,抬抬眼皮。


    她一到這附近,渾身的細胞便開始發緊,那是很慘“送”給她的一種“慫包”被動技能。尋常隊士的氣息她還不一定感知得到,不然很慘也不會在淺草寺被炭治郎給抓個正著了。


    能感知到的,隻有……


    「是柱……」


    柱的渾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殺氣,那是他們身經百戰後自帶的一種抹滅不掉的氣質。


    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柱大清早地會來到她這小小偏僻的密林山?


    無慘腳步不停,甚至稍稍加快了步伐。


    ***


    密林山上,鳥聲啼啼,隱適雅閑。


    一襲黑衣的少年穿著全新的派頭,對蒼毅的老者鞠了一躬。


    “那位柱先生下去,是專門等小無嗎?”阿部誌問。


    五反田士郎吃了一口野菜早飯,嘴角輕輕一抿:“你很緊張她啊。”


    “師父!”阿部誌有些激動,“小無是您的徒弟。”


    “小誌,你已經出師了,我們不必再以師徒相稱,從今以後,你喚我『五反田先生』即可。”


    “……”


    被噎的少年知道與師父說不通,索性隻好自己下山。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同樣地,隻要一日同窗,那麽小無便永遠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妹……


    ***


    山腳下。


    無慘木著眼睛總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她整個鬼都蒙了:“呃……”


    為什麽前兩個周目打自己最狠的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是正對著自己站立、兩隻眼睛隻看著自己?


    難道他是專門找上門來的?


    那她可以選擇原地遁土嗎……


    隻見不死川實彌一頭銀發翹如刺蝟,他看起來好像狀態挺不錯,身上沒有什麽血的味道,幹淨整潔,不像上次見麵時那樣傷痕累累。


    他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無慘,好像在審視一件瑕疵品。


    最終,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是你。”


    “……”無慘原地無語。


    不是她還能是誰?他以為是誰?


    她,有點不想講話……


    兩個人麵麵相覷尷尬地站了有半分鍾之久,最終實彌打破了僵局:“難道你就是五反田師父的那個女徒弟?”


    “對啊。”無慘點點頭。


    隻是不知道他要幹嘛?


    無慘總覺得他沒什麽好事。


    “嗬。”不死川實彌別過眼睛,語氣裏盡是嘲諷,“沒想到你居然會成為五反田師父的徒弟,聽說這次選拔死了很多使用風之呼吸的人,喂,我說你,”


    實彌將臉轉向無慘,目露凶光,


    “難不成你也想成為藤襲山上的一具屍體?”


    無慘眨眨眼睛,簡直覺得他好像有那什麽大病。


    仔細捋了捋對方言語的前後邏輯,無慘平靜地反問:“那我……換個呼吸法?”


    “我不是說風之呼吸不好的意思,你個蠢貨!”實彌瞬間暴跳如雷。


    無端被罵蠢貨,無慘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麽?!”


    她氣得攥緊了小拳頭。


    她發誓,如果這個粗野之人再敢出言不遜,她一定會馬上把他變成自己的小麵包。


    她和那個很慘可不一樣,她有的是辦法搞偷襲。


    不過好在她想多了,因為實彌在罵完那一句後便開始好好說話了:“風之呼吸很強,但是五反田師父的訓練強度還不夠,隻要學完就可以去參加考試,你去了也是一死。”


    無慘想了想,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真是的,原來是在擔心她的生命安全啊。


    「真是個別扭的男人。」


    她覺得他需要上一上語文課,學一學如何合理說話。


    正想著,隻聽實彌又突然對她語氣發狠:“既然學了風之呼吸,那就必須給我練到極致!不然不僅殺不了鬼,反而是去給那些鬼增加口糧——


    “你這家夥,究竟有沒有殺鬼的覺悟?!”


    實彌怒目圓睜地瞪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那表情,那口氣,仿佛無慘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雖然說前兩個周目確實做挺多,但這周目還沒開始。


    聽到對方這麽問,無慘雖感到挺中二的,但還是瞬間開始在腦海中瘋狂顯示原主無慘的那張高傲自戀的臉。


    那不可一世的、膽小如鼠的一個個微表情,還有他說出口的一個個屑到極致的言論。


    「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困在這個世界,一直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情緒已經拉滿,無慘氣憤地抬起頭,對不死川實彌堅定地說道:“當然!我必須要學會最厲害的呼吸法,讓鬼舞辻很慘跪地求饒!”


    ——這次,她說的都是真的!


    實彌目光落在她撐著傘的纖弱手腕上,還有她白玉似的手指,一根一根看起來柔若無骨,怎麽看,他都不認為那隻手是用來拿劍的。


    可是這女的又不是他弟弟,就算覺得不適合,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別人加入鬼殺隊。況且,長相美麗看似柔弱而學有所成後實力不俗的柱,又不是沒有過。


    「在她的心中,風之呼吸是最強的麽。」


    實彌目光晦暗不明,絞盡腦汁想了一通後,又凶惡地看向無慘:“哼!殺鬼可不是過家家那麽簡單,你要找死那是你的事,但是如果被鬼吃了反而壯大了他們的力量,那麽還不如讓我在這裏殺了你!”


    無慘被他說懵了,根本不懂他到底想要幹嘛,於是選擇按照自己的邏輯走:“風柱大人,我相信五反田師父一定會把我教好,我還等著和小彩她們一起成為同伴呢。”


    “……”不死川實彌皺眉。


    無慘補充解釋:“小彩全名石原彩,是蟲柱大人的繼子,上次在蝶屋我和你碰到的時候她也在。”


    實彌略微回想了下,便想起上次在蝶屋看到的那三個女隊員來。


    那三個女孩子看到自己就嚇得抖來抖去的,當時他簡直都恨不得抓住那些培育師,問一問是不是常年不在一線,生活太安逸了,人也懶散了,居然培育出那麽三腳貓的隊員來。


    本來都快忘差不多的情緒頓時又湧上心頭——


    「現在的鬼殺隊培育師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雖然五反田師父的實力他是相信的,但是每年有那麽多使用風之呼吸的人死在藤襲山,而且五反田師父也日漸蒼老,論嚴格程度還能不能與當年保持一致,尚未可知。


    產出大量不合格的隊員不僅毫無用處,反而浪費鬼殺隊的經費,還巴巴地給那些鬼送飯吃。


    ——不說培育成才,但至少,不能讓不合格的人通過。


    想到這裏,不死川實彌低下頭,對無慘狠腔腔地問道:“喂,你,要不要成為我的繼子?”


    其言語之狠辣,完全不像是要來邀請她,反而像是在勸退。


    無慘抬頭看他,脖子一僵,完全愣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先前不死川實彌紅眉毛綠眼睛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像煉獄杏壽郎一樣不知道怎麽的惹到了他,所以他要來和自己決一死戰呢。


    雖然不懂他為什麽會想讓自己當他的繼子,但總之先答應了再說。和現任的柱級隊士扯上點關係,以後想辦點什麽事也好操作,總比現在這個隱居在深山老林的退休老者要方便。


    「嗯,首先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把他的家上上下下翻找一遍,看看有什麽寶貝。


    嗬,真不愧是我……」


    無慘已經開始在心裏盤算起來了。


    她裝作不情願地點點頭,眼神撲閃:“嗯……那好吧。”


    “怎麽,不願意?不然你就給我放棄加入鬼殺隊的想法!”實彌凶巴巴地睥睨無慘。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加入鬼殺隊的,也不是什麽人都配領主公大人的工資。


    如果到時候連他的訓練都不能承受,那她,還是趁早安分守己地當一個蝶屋打雜的吧。


    無慘故作驚訝地抬眸,讓自己的眼淚充盈整個眼眶,卻又不流下。


    好像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她毅然決然地雙目直視實彌,然後含蓄一笑:“風柱先生,我……其實是願意的。”


    說完她又矜持地偏過頭,做作掩飾地擦擦眼角快要滴落的淚。


    不死川實彌:“……”


    不知道為什麽,實彌他總覺得,有種“逼良為娼”的錯覺……


    但是還未待他細想,身後便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小無,你別走!雖然不死川先生是柱,但是五反田師父曾經也是柱啊!”


    實彌和無慘齊齊回頭,隻見阿部誌急匆匆地從山上朝他們跑來,滿臉慌亂。


    他的身上已經穿著鬼殺隊的男性隊服了,隻是還沒佩刀。


    無慘衝他甜甜一笑,說道:“師兄,你的隊服已經穿上身了啊,很合適呢!蜜璃的隊服也穿上身了哦,她的隊服很美呢~”


    “小無,先不說隊服的事。”阿部誌氣喘籲籲道,“你……可不可以不跟不死川先生走?”


    他認真地看著她,眼裏似有點點希冀。


    “……”無慘沒有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一刻,她莫名想起了穿越前所觀看的無數個韓劇——


    “歐巴,卡幾嘛!(哥哥,不要走!)”


    然後每每這時,這個“歐巴”都會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接著電視播放傷感背景音樂,以及給到女主角傷心的哭臉特寫慢鏡頭。


    雖然她很不想去做和這個“歐巴”一樣的事,但在她的心裏,還是大計最重要。


    她還想去搜刮一下現任風柱的家啊,哪裏有空和阿部誌在山上無所事事?


    再說她也不懂了,阿部誌已經通過了選拔考試,以後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做任務的路上,哪裏還有空找自己?


    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很閑吧……?


    “師兄。”無慘看著阿部誌,吐字清晰,“我已經決定選擇不死川先生了。”


    阿部誌麵露哀傷,苦笑:“為什麽?就因為他是柱嗎?”


    “……”


    無慘微不可查地抬了抬眉毛,感到有些詭異。


    為什麽她覺得這話,好像是她在阿部誌和不死川實彌之間做選擇似的?


    搞什麽,她隻是想要拜個老師而已啊,又不是選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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