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大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而且,為什麽無慘大人會穿著鬼殺隊的製服?


    隻見無慘一臉嚴肅道:“累,從今往後,你不許再出現在那田蜘蛛山了。”


    累:“欸?”(′?_?`)


    他不在那田蜘蛛山,那他該去哪兒?


    他從幾十年前,就在這座山“占山為王”了。


    “當弟弟就要有當弟弟的樣子,在你嚴於律人的時候,為什麽卻寬以待己呢?”無慘盛氣淩人地逼問道。


    累感到很不解:“我也有盡到我的職責,他們的血鬼術全都是我給的……”


    “不許頂嘴。”無慘捂住了累的嘴巴,“既然你不懂,那麽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教你怎麽當人弟弟。”


    “……”


    累一臉茫然。


    他知道,無慘大人並不允許鬼之間抱團。但是大人卻特許了自己的行為,因為自己得到無慘大人另眼相看的緣故。


    可是,無慘大人以前從來不會過問自己和家人之間的事,現在她為什麽……


    還沒等他腦子轉過彎,隻聽一聲悶響,他便什麽也看不見,也什麽也聽不見了。


    陰陰樹林裏,累的腦袋便被無慘徒手捏爆,成了一股血水。


    有的淹在無慘掌心裏,有的順著無慘手指的縫隙,淅淅地滴下,連成一條紅彤彤的線。


    然後,又從那雙娟麗秀氣的手掌下,慢慢倒流。


    就像時間發生了逆轉,地上的血往上方溯流,手和地麵的連接斷了,最下端變得越來越往上,直至全部被吸收。


    地麵,變得血跡全無。


    ——完全看不到任何“腦袋”來過這裏的證據。


    ……


    而累的身體那邊,炭治郎在使出了火之神神樂後,便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頭暈耳鳴,倒地不起,再也動彈不得。


    他拚盡全力盯著累的無頭身,心驚道:「奇怪,鬼在被砍頭後,身體不是都會消散嗎?」


    可是現在它好好的還在,難道說……


    “炭治郎!”


    隻聽一聲呼喊,無慘慌裏慌張地跑過來,對炭治郎說道,“這個鬼是用絲線把自己的脖子切斷的,所以還會複活!這個身體剛剛沒有襲擊你吧?”


    炭治郎愕然道:“沒,沒有……”


    “那就好。”無慘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剛剛我把他的頭砍成碎片了,現在再把身體砍成碎片,應該就可以了吧?”


    “大,大概吧……”炭治郎其實也不確定。


    他隻是一個新人啊,這種事情他怎麽會知道?


    而且小無說什麽?這個鬼居然是自己用絲線切斷的脖子?


    還能這樣?


    難怪身體不消散!


    “好吧!”無慘點了下頭,信心滿滿道,“那麽就交給我吧。”


    她抓起累的衣襟,累脖子的斷口處還在不停地湧出新的肉塊,看得炭治郎頭皮發麻。


    殘缺的身軀果然沒死,累的手抬起,居然還能朝無慘放射出絲線來。


    無慘旋即一個轉身,用刀柄與手肘重擊累的肋骨,將他猛力擊飛,然後趁著累的身體飛出去的功夫,做出一副追過去的模樣,再次消失在了炭治郎的視野裏。


    ……


    “轟——轟——轟——”


    樹木倒下的聲音接連不停地響起,炭治郎咬緊牙關想要起身幫助小無,可是卻是徒勞。


    終於在一陣巨響後,遠處安靜了下來。


    密叢裏,隱隱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炭治郎吸了吸鼻子,隨後,心中已了然來人是誰。


    ……


    無限城。


    桌案上,陳滿了亂七八糟的書籍。


    響凱正認真地給小容講解習題,突然小容臉色一變,抬起了頭。


    隻見累一臉陰沉,站在她麵前:“你為什麽在這裏,你難道忘了你的職責嗎?”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小容全身的細胞都顫栗了起來:“我……我……”


    血紅的絲線從累的指尖被拉開,驚懼占滿了小容的全部兩隻瞳孔。


    ——完了,累在怪她,她又要受到累的懲罰了!


    “唰——!”


    正當她以為自己的臉又要被累毀容時,令人抓心的響聲卻並沒有使她感覺到任何疼痛。


    白發紅衣的女孩巋然屹立於小容身前,她目光淡淡,血紅的枝葉從她的掌心,一路蔓延纏繞於累的雙手。


    隨著綠葉間一朵白色黃芯的土豆花的盛開,累的絲線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不見了。


    “如果盛開兩朵花,消失的就不止是你的絲線了。”


    隨著零餘子的霸氣發言,她將手掌一揮,土豆枝葉霎時消散於空氣中。


    “下弦·肆,零餘子……”


    累念叨著這個名字,“這是我和姐姐之間的事。”


    他不明白為什麽零餘子也會在這裏,又會和姐姐一起行動。


    但是他明白的是,他和姐姐的關係更近,因為他們是姐弟。


    不料零餘子不為所動道:“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你的姐姐,這是無慘大人的規定。”


    “……欸?” (⊙_⊙)


    累一頭霧水。


    無慘大人這麽閑的嗎?


    零餘子轉身拿起一本書,交到累的手上。


    累一頁一頁翻看著,紙張上麵字跡娟秀,寫的全都是一些家庭禮儀規範雲雲。


    零餘子輕咳嗓音,朗聲又道:“武力壓製,的確也是很多家庭的家法,但絕對都是父母對子女,或者兄、姐對弟、妹,絕對沒有反過來的道理。那是大逆不道,是罪不容誅的。”


    “……”


    累沒想到零餘子會對他說這些。


    可是這些零餘子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無慘大人告訴她的嗎?


    明明應該是排斥的,但不知怎麽回事,累總覺得,他的心底似乎有些隱隱的觸動。


    就像汩汩的溫泉水,冒著溫暖的熱泡泡,卻又有些熱烈的灼傷。


    ——他感覺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又沒有想起。


    ----------------------------------


    另一邊,炭治郎還在倒地不起。


    他沒有等來心心念念的小無,倒是等來了許多時日未見的富岡義勇。


    看到炭治郎一個人原地趴屍的模樣,富岡義勇皺眉,開口問:“你見過小無嗎?”


    炭治郎點點頭,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聽後,神色不禁激動了起來:“你遇到下弦了?你是說,她和下弦戰鬥後,人就不見了?”


    “啊,對,都是我太弱了……”


    炭治郎也很難過。


    他也趴了好幾分鍾了,不能再等著別人的幫助了。炭治郎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富岡義勇注意到他的傷勢和斷掉的刀,又道:


    “算了,她有我就行了。”


    ——人刀俱殘的炭治郎已經夠可憐了,剩下的就交給他一人好了。


    炭治郎聽了,心中不禁一暗。


    「富岡先生是在怪我沒能保護好小無嗎……」


    其實又怎麽不能怪呢?


    因為,連他自己都怪自己。


    明明是一起拜的師,也是一起參加的選拔考試,可是小無卻遙遙領先於他,在戰鬥中,卻反而要來保護身為男子漢的他。


    一想到這一點,他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痛定思痛,他毅然抬頭道:“富岡先生,我一定……”


    他正打算說他會更加努力,說他永遠不會棄小無於不顧……當然最重要的,是說他現在可以繼續拿著斷刀戰鬥,因為方才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居然應用了亡父的獨門絕技——火之神神樂,險些把那下弦逼入絕境來著。


    可是正當他打算全部訴之以衷腸的時候,樹叢中卻猛地竄出了一道大蝴蝶影子,打斷了他的全部思緒。


    那“蝴蝶”手中尖利的銳刀就像長了眼睛,直指躺在地上的禰豆子!


    .


    .


    ?說下:1動漫裏零餘子給人的形象是膽小的,但那隻是在無慘和柱的麵前。但是麵對比她弱的家夥,她說不定是欺軟怕硬的類型呢!而且她此時也是受了小無的指示,所以整個鬼都特別硬氣。


    2因為鬼滅裏,所有鬼的名字都和其人設經曆或者血鬼術有關,所以我查了下,“零餘子”就是土豆的意思,所以我就自設了零餘子開土豆花的血鬼術。其實我忽然想到了別的,還挺可愛,但是這本書裏零餘子也隻是個小配角,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戲份或者高光了。


    3好像還想說什麽來著,但是在修文的時候給整忘了,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吧,嘿嘿。`(*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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