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原主無慘冷笑一聲,剛要繼續說什麽,然而張開口說出去的話卻被什麽不知名的力量給強行靜音了。


    他:「……」


    隻見魘夢匆匆走進客廳:“無慘大人……嗯?無慘大人,”他的眼神變為困惑,四處張望了一下,“剛剛有人來了嗎?”


    客廳裏現在明明就隻有無慘大人一人呀。


    無慘攤手,指著原主無慘剛剛消失的方向,反問:“你看像有嗎?”


    ——要有,那也隻有很慘變成的空氣,絕對沒有『人』。


    “啊,確實是呢。”魘夢笑笑,沒多想。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無慘問。


    魘夢看了一眼診療室的方向,眼神輕蔑,道:“嗯,暫時。那人的身體素質太差,還沒被電兩下就暈了,等他醒來再繼續電他吧。”


    無慘:“……”


    早就聽聞在落後的醫療下,歐洲人盛行用電擊療法治療精神病。隻是她沒想到,無論是好的技術還是爛的技術,都無從辨認地流傳到了東洋來,並且廣為實施。


    “不過大人您放心。”魘夢得意道,“他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因為我剛剛喂他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


    “……”無慘沉默。


    這又是電又是藥的,確定不是把人往死裏折騰?


    真有你的啊,魘夢。


    無慘微笑。:)


    不過她清楚,魘夢的人設就是這樣設計的。在變成鬼之前,他就是一個十分變態的醫生了。


    若不是她現在在書裏,而且還是魘夢的崇拜對象,她真得好好提防著他。


    ——還好,變態站在自己這邊。


    “魘夢,你別折騰他了,不如讓我折騰你吧。”無慘慵懶地靠在沙發後背上,翹著二郎腿揮揮手指,“給那個人開一盒糖果,把他打發走。”


    大正時期對於精神疾病的治療手段雖也不是沒有,但大部分都是坑爹的,特別是魘夢這裏。


    自從她不讓十二鬼月隨便吃人後,魘夢倒不會直接殺人,但他會通過這些奇奇怪怪的手段虐待人,還美其名曰,治療就是這個樣子的。


    對於無慘的話,魘夢雖有不解,但他還是百分百遵從的:“是,我馬上去拿糖。”


    ——一個鬼的家裏怎麽會有糖?


    他還得臨時買。


    但隻要是無慘大人要求的事,他辦起來都開心!


    開心! (☆^ー^☆)


    ……


    無慘也很開心。


    與其接受“治療”,倒不如吃顆糖,美麗一下心情。


    嗬,她想的可真是太對了!


    難道她也可以在這裏當神醫了?


    她可真是個小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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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城裏的鬼全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而獵鬼人那邊,就不是如此了。


    ……


    幾日後,鬼殺隊總部召開了隆重的會議,產屋敷耀哉、產屋敷天音,以及他們的五個孩子全都到了場。


    鬼殺隊現存的十名柱也無一人缺席。


    屋外草長鶯飛,生機靈動;


    屋內死氣沉沉,氛圍壓抑。


    “現在鬼居然一點動作都沒有了,我們寶貴的柱也被擄了去,不用想,鬼舞辻無慘一定是打算搞出什麽大動作來……”


    產屋敷耀哉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


    在漫長的曆史中,幾乎什麽樣的事情都發生過了。可是,所有的鬼一夜之間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樣的事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每每想到此,又試圖用他最擅長的直覺去預言時,便會有一股無名的恐懼與虛妄感。


    猶如漆黑之墨,一口一口蠶食著,直到吞噬他的全部感官。


    “哢——”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將掌間堅硬的佛珠摩挲出聲響。


    他提議:“主公,我有一個想法……”


    “請說出來,行冥。”


    “好的。”他保持著一貫的悲傷神色,“我想,不如我們就利用這段空白的時間,讓所有的柱針對所有的隊員展開訓練。”


    話音落下,在座的人一個個神色各異。


    他繼續道,“是的,按照以往,柱的工作很多,不剩下多少空餘時間,所以隻挑選自己看中的隊員當做繼子,留在家中培養。可是現在所有的鬼都不見了,我們的工作也一下空出來了,將寶貴的經驗傳授給大家,我認為至關重要……


    “如有任何狀況發生,便立刻取消柱訓練。”


    他為了他話留了一絲宛轉的補充。


    耀哉點頭,表示認可。


    “是嘛?戰鬥要開始了啊,切!”實彌煩躁地說了一句,眼神落在牆壁上懸掛的掛軸上。


    ——等到小無真正站到他的麵前,無論有多難接受,他也得接受,也得將她利落地斬首!


    這是他必須做的。


    蜜璃難過地捂著嘴唇,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小無突然就變成敵人了。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一貫通透的宇髄天元。


    要與小無為敵了啊……


    ——這事也太魔幻了!


    他忍不住去看實彌和義勇的反應。


    實彌的反應倒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義勇居然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甚至還站了起來,在他們滿屋子坐著的人裏顯得十分突兀。


    蝴蝶忍忍不住叫住他:“富岡先生,會議還沒有結束,你要去哪裏?”


    義勇背對著所有人:“柱訓練你們商量就好,我就不參與了。”


    “富岡先生,你也是柱的一員吧?”汐月試圖挽留道,“要開展柱訓練,你也必須參與才行。”


    “不了。”義勇頭也不回,腳開始往外邁,“我這個柱的含金量,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九條汐月&其餘人:“……”


    好……好高傲的特立獨行……


    都什麽時候了,他還在那裏擺譜??


    本就因為小無的事情惱火,如今看到富岡這般作為,實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也站了起來,恨不得和義勇打一架才好:“喂富岡!我勸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今天說什麽也得給我待在這兒!”


    “……”富岡義勇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實彌攥緊拳頭——


    論吵架,他根本吵不過富岡,因為富岡特別擅長把人噎死。


    那麽還是直接把富岡拉回來吧。


    “唰——”


    隻聽推拉門打開的聲音響起,可是打開門的卻並不是義勇,而是站在門外的煉獄槙壽郎。


    “……”實彌懸在半空的手一頓。


    有人擋在外麵,富岡倒是出不去了,隻是……


    “父親?!”


    幾秒的短暫安靜後,杏壽郎第一個出聲喊道。


    奇怪,父親不是一直都待在家裏看小說喝酒嗎,且一直都不想和鬼殺隊的事情沾邊,他怎麽會主動來這裏?


    隻見槙壽郎一臉嚴肅地走進屋子,對產屋敷耀哉行了一禮,道:“一切,都和曆史重合了。”


    他臉上的縱橫溝壑像是被歲月所洗禮,可眼神卻蒼穹有力,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幾年前的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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