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向退後的眾人瞅了一眼,在瞅到聶懷桑一眼的時候,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魏兄的眼神好可怕!


    隨後聶懷桑打著哈哈笑道:“魏兄,你們兩個慢慢來,我們這是給你們騰地方。”


    魏無羨:“……”


    金子軒陰沉著臉道:“魏無羨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道歉,不然……”


    “不然什麽?”魏無羨直接打斷他道:“魏某我行得正,坐的端,走的直,你說我幹了什麽好事,那你說出來,要不然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也行啊。”


    “你……!!!”金子軒氣的咬牙切齒,傷在屁股和大腿他都不好意思讓醫師看,又怎麽可能大庭廣眾之下亮出來給別人看。


    而魏無羨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他一挑眉,眼神赤裸裸的掃過金子軒的臀部,痞裏痞氣的挑釁道:“金公子這一不說,二不讓看的,怎麽能讓大夥知道我幹了什麽好事。還有你這平白無故的冤枉魏某,這魏某著實難過啊!”


    畫風一轉,魏無羨癟嘴道:“你還放狠話警告我,真是嚇到我了。”


    看他的樣子,藍忘機輕聲喊了一聲:“魏嬰。”


    魏無羨聽到後捂著自己的臉隻給他一個人看,衝他眨了眨左眼。


    藍忘機:“……”


    魏無羨說的有理有據,這裝腔作勢搖頭又歎氣還癟嘴的樣子,把旁邊不知情的其他弟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隨後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他們也都知道金子軒的為人,雖說不是什麽蠻橫不講理之人,但總歸是很傲氣,眼高於頂。


    有人道::“金公子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找人對質還不拿出證據來。”


    其中一個魏無羨平時走的還不錯的人小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凡事兒都要講究證據。”


    經過魏無羨這麽一頓顛倒黑白對錯,金子軒被懟的啞口無言,有理也變成了沒理了。


    魏無羨本就伶牙俐齒,能說的過他的根本沒幾個,再加上有旁邊人的助攻,他底氣說的話就更是令人信服了。


    金子軒的臉黑了半天,開口道:“顛倒是非黑白對錯,你可真有一手,我不跟你說這麽多,我們打過,你敢不敢應下?”


    魏無羨道:“那你來啊。”


    兩人推推搡搡的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便被人叫住了。


    藍忘機道:“雲深不知處,靜止私鬥。”


    金子軒道:“不是私鬥。”


    魏無羨道:“藍湛我們不是私鬥,既然他要找我單挑那我便應下來,你當判官吧。”


    安排好後,其他人圍成了一個圈,把金子軒和魏無羨圍在了裏麵,像擂台似的。


    中間那兩人中,金子軒都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劍,擺好了架勢,還沒開始比,便聽到了一聲嗬斥:“你們在做什麽!”


    眾人紛紛回頭,見到是藍啟仁後紛紛逃也似的竄回了蘭室。


    隻留下了藍忘機那幾人。


    藍啟仁走了過來道:“忘機,你們是?”


    藍啟仁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不似那麽嚴厲,但一看也是位高權重之人,竄回蘭室的弟子紛紛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藍忘機行了一禮:“父親,叔父。”


    聽到藍忘機的稱呼,裏屋不少人小聲道:“青蘅君!這個就是藍氏的家主啊!還是第一次見呢!”


    “先生,青蘅君。”魏無羨也趕緊行了一禮,接著話茬道:“金公子非要拉我比試,還說讓我好看,我這正和他比試。”


    金子軒對二人行了一禮,沒有說話。


    藍啟仁道:“荒唐,雲深不知處清新淡雅之地可是讓你們私鬥的!”


    魏無羨他們還沒有說話,青蘅君便道:“哎啟仁,私鬥是私自鬥毆,無羨和這位金公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多人看著,應當是在比試。”


    聽此藍啟仁也沒再說什麽,把人叫回蘭室便開始了授課。


    雖說青蘅君不再一個勁的悶在房裏閉關了,但他並沒有全權管理藍氏的事物,這麽多年了,藍氏被弟弟藍啟仁打理的很好。


    自愛人死後,他稱說過把宗主之位讓給藍啟仁,但藍啟仁始終不肯接受。


    說藍氏需要他這個宗主,青蘅君又怎會不知自家弟弟在想些什麽。


    這麽一整,魏無羨和金子軒的擂台賽就一直擱置到了下午下學後。


    幾乎所有在蘭室聽學的人都一起去了校場,這裏場地大視野開闊,好施展的開。


    隻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金子軒選擇單挑魏無羨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魏無羨拿著隨便對上他根本劍都未出鞘。


    金子軒質問道:“魏無羨你這是看不起我?”


    魏無羨睨了他一眼道:“哪裏,要知道我的劍出鞘必見血,你是想當那個舔血之人?”


    金子軒嗬斥道:“大言不慚。”


    魏無羨的這句話別人沒有什麽意識,可作實讓藍忘機皺了皺眉。


    因為他的這句話喚起了藍忘機在幻境裏看到的那些不怎麽好的記憶。


    那記憶實在是太過不好,作實讓他心痛,藍忘機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回憶。


    隻不過這期間,他唇邊竟忍不住低聲輕喃了一句:“輕狂。”


    很快兩人開始打了起來,而麵對金子軒那來勢洶洶的攻勢,魏無羨沒有絲毫的慌張,幾個閃身連連避開。


    他攻,他避,兩人繞著校場滿場跑。


    聶懷桑對著江澄拿扇子掩麵低語道:“魏兄這是在耍他玩啊!”


    江澄不語,隻是死死盯著那邊的情況,生怕漏掉一點細節。


    魏無羨帶著他繞場繞了幾圈之後,金子軒破口大吼道:“魏無羨你什麽毛病?!”


    魏無羨刹住了腳步轉身看向他:“你確定要認真和我打。”


    金子軒:“廢什麽話!”


    “好。”話音剛落,魏無羨便展開了攻勢,即使劍未出鞘那一招一式都打的金子軒毫無還手之力。


    而魏無羨各式各樣的招式,不僅能將金子軒連連擊退,還能在眾人麵前大秀劍法。


    看的周圍人滿堂喝彩,叫好聲此起彼伏。


    魏無羨並沒有下重手,他沒必要以武力值欺負這個金子軒,他對自己來說太弱了。


    即便如此,魏無羨也沒有很便宜他,他的劍鞘不動聲色的老是精準的打到金子軒的臀部和大腿上。


    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忍都忍不住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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