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的花會和傳統所有地方的乞巧節很像,但又有所不同,乞巧節是以牛郎織女為主題的愛情日。


    而這雲夢的花會節則是舉辦在每一年的春日當中。


    春天是大地蘇醒,萬物蓬勃發展的季節,處處洋溢著生機與活力。


    雲夢這邊的風俗也受江氏管控治理的影響,人們熱情好客,不拘泥於過多繁瑣的禮節當中。


    在花會節當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適齡的未婚男女大多都會走出家門參與到這場盛會當中。


    走在街道的每個人手中都會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花朵,漫步在大街小巷,在城中找尋自己所心儀之人。


    不僅如此,已經成婚的恩愛夫妻同樣可以一同前往花會,不僅向世人彰顯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能通過贈花的行為往下傳遞祝福。


    當天的藍忘機問他想求什麽的時候,魏無羨下意識的轉了下眼球,表情有些空白,像是沒理解他的意思一般。


    而魏無羨的這個表情落到藍忘機的眼中直接就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心虛一樣。


    藍忘機覆蓋在魏無羨後背和臀部的手微微收緊,天旋地轉間魏無羨被壓到了床榻之上。


    緊接著雙褪被分開,“刺啦”一聲,魏無羨隻感覺嚇身一陣涼颼颼的,心中暗道:好樣的,這算是又報廢了一條褲子。


    魏無羨動了動胳膊,藍忘機把他整個人壓的特別緊,嚐試動了幾下根本無濟於事。


    麵對這個架勢,魏無羨把他近半個月做過的事情在腦海裏迅速過了一遍,然後得出結論,他真的安分守己的不行。


    實在是想不到他做了什麽會惹到藍忘機的事情。


    眼下這種情況,反抗不了那便妥協,既來之則安之。


    魏無羨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順勢纏上了藍忘機的腰身,將人牢牢鎖住。


    藍忘機動彈不得。


    麵對魏無羨突然間的順從,藍忘機自剛才撕了人家的褲子之後的那股急切的躁意像是突然間消失了一般,一點都不急著做下一步的動作了。


    藍忘機低頭看著他臉上恢複了平靜,像是更中意他剛才類似於欲擒故縱的反抗一般


    對此魏無羨一臉很懂的道:“三十的男人如狼似虎,我理解。”


    藍忘機:“……”


    “來吧。”說著魏無羨放開了牽製住藍忘機的動作,放開了手腳平直躺好,一副任取任奪的樣子。


    根本沒到三十歲的藍忘機保持沉默,他低下頭視線掃過魏無羨的眼睛然後是嘴巴,最後落到了上半身的身前。


    藍忘機麵不改色的把一隻手從上衣下擺扌罙進了魏無羨還未脫掉的衣服裏。


    輕輕摸索遊移,指尖點


    點觸碰激起皮膚上的一陣顫栗。


    很快,丨米青丨準找到,


    輕輕涅了涅。


    魏無羨的身子瞬


    間抖了一下。


    藍忘機麵無表情的問話:“你當真一點自覺都沒有?”


    “啊?”


    什麽自覺?


    魏無羨逐幀播放般眨著眼睛,這個問題讓他頭腦風暴了好一會兒,他平常是很能讀懂藍忘機的意思的,一個眼神、一句個輕微的嗯’聲,他都能夠準確無誤的解讀出來。


    但是眼下,他的腦子像卡殼了一般。


    藍忘機一直在安靜的等他回話。


    魏無羨又眨了兩下眼睛,視線往下瞅,難道是讓他自己脫衣服?


    魏無羨感受著身前那極其有存在感的手,思索著頓了兩下,下一秒魏無羨就開始扯著身上的衣服,打算把自己脫個精光。


    藍忘機一直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很快,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之後魏無羨像剝香蕉一樣把自己從衣服裏剝了出來,他把上半身的衣服脫完扔到了地上:“好了。”


    藍忘機的眼神自下而上的掃了他一眼。


    魏無羨從這一眼中察覺到他好像並沒有理解正確藍忘機說的這個‘自覺’是什麽意思。


    四月中旬的天還是有些冷的,藍忘機輕輕拉過被子蓋住身軀,卻始終沉默不語,似乎有意讓魏無羨自己揣摩出他的意思。


    魏無羨轉了轉眼球,索性心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道:“我錯了。”


    藍忘機道:“為何認錯?”


    魏無羨如實道:“唔……不知道,但我就是錯了。”


    藍忘機沉默。


    … …藍忘機越是安靜魏無羨就越是感覺心裏毛毛的。


    明明藍忘機平時都是好好哄,當然藍忘機也沒有生過他的氣,也不用他怎麽哄。


    這回的情況著實罕見。


    盡管努力回憶魏無羨仍舊想不起究竟是何事惹的藍忘機不快,但魏無羨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他的原因。


    魏無羨想著想著開始如搜查案件一般一點一點的往前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藍忘機是三天前突然間這樣的,這種狀態很像是魏無羨又做了什麽事情惹他吃醋了。


    但魏無羨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他最近七天之內一直都有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做人。


    自從前段時間去了三次酒樓那次,在那聽曲時誇了一個白麵小生唱戲聲音好聽,然後被醋了的藍忘機涼了兩天之後,魏無羨就再也沒有敢在藍忘機麵前誇過別人。


    也更沒有在他麵前做過讓他吃醋的事情。


    藍忘機不說話時,他的意思有時候很好猜,有時候又很難猜。


    就比如現下。


    魏無羨微微舔了一下嘴唇,弱弱的問道:“是因為我上次給人家姑娘送簪子的事情……?”


    風雲驟變,烏雲密布,魏無羨眼睜睜的看到藍忘機的臉色原本隻是淡漠的眸子瞬間更冷了一分。


    甚至說是帶了一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魏無羨瞬間收聲,他感覺自己沒有猜對,猶豫了兩秒再次壯著膽子坦白道:“那難道是我和江澄睡一間屋子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之後,藍忘機的臉更黑了,仿佛臉上寫滿了,我怎麽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魏無羨不禁大為驚奇:“不會吧?真是這個? 藍湛你難道連江澄的醋也吃?”


    藍忘機揪著魏無羨一處的指間陡然發力,


    魏無羨頓時斯哈斯哈的叫出了聲。


    魏無羨一邊按住藍忘機不正經做事的手,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這個?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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