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誰惹誰了?還沒到這裏就被不待見,現在更是有人準備暗中下手?太殘忍了吧?”心裏替自己憤憤不平,古月似乎發現周圍茶客們的眼神中都透著不善,搞不好下一個刺客就藏匿其中,“是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呢?”


    天階高手沒給他繼續揣度的機會,故事已經講完,就得如約回學院了。


    當然,此時古月一萬個願意,毫不拖泥帶水,最好是一路讓天階高手推著。


    可惜,古月同意回去後天階高手又自顧自地消失在視線中,隻有係統能察覺他還在附近。


    沒了高人的威懾力,古月莫名發現回去的路上草木皆兵,“全民公敵眾矢之的的日子可真不容易啊。”


    回到住處後,係統對於天階高手的警報消失了,與此同時,古月周圍多出了數個值得關注的對象,應該是學院方麵的高手了,倒也不需要去在意。


    “哎……”古月忽然歎了口氣,倒是讓身旁兩女有點意外,可她們此時更關心另一個重要的事情。


    “月哥哥,你說那個慕容荻為何會特地很關注你呢?莫不是真的英雄相惜?”眼神交流後還是唐曉焱負責問話更流暢點。


    “哪有什麽英雄相惜!”古月苦笑不已,“與其說她關注的是我,倒不如說是這輪椅更準確點。”


    “難道真的是那個慕容荻派人對我們下手?”唐曉焱的語氣開始出現怒意。


    “這個還不好說,不過剛剛的敘述裏,有幾點是可以聯想到的,譬如她有個體弱多病腿腳不便的皇兄不是?那麽這位仁兄是不是就很需要我這一輛進退自如的輪椅輔助?”


    “好像還真是!”唐曉焱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說一句太可愛了。


    “對吧?如果真有這麽個人,感覺多半應該確實是有的,那麽以陳國的水平,縱然他是皇孫,也未必能弄到我這麽高級的輪椅,這樣就很能解釋我招搖過市是有多紮眼了,但反過來想,如果真是為了這麽一個皇孫,那麽下手之人其實可能性太多太多,未必一定是這麽一個天之嬌女,而且,她應該也清楚那些莫名的提及讓她和我產生了不少流言,這時貿然出手,難保不會被第一個懷疑吧?”


    “這麽說也是……”唐曉焱皺著眉頭開始思考,忽然她想到了什麽,“你該不會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就刻意不去懷疑還為她開脫吧?!”


    這突然的大聲讓古月嚇了一跳。


    “哈?!想什麽呢?我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好吧。”


    古月很無語,什麽時候這個小丫頭開始關心男女之事了?至於到底有沒有這個原因,古月反正是不會承認的。


    這時,上官鈴蘭很難得地開口,“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那個,之前慕容荻提起到古月之時應該不止一次,就很可能有人已經知道了關注點在於輪椅,或許慕容荻自己並沒有打算直接派人截殺而是通過其他方式,但知道慕容荻需要輪椅的人,未必就那麽善良了,就結果而言,至少更快捷,也能討得慕容荻的歡心,同時又為陳國皇室做了事。”


    更讓人意外的是麵對古月和唐曉焱兩人的目瞪口呆,上官鈴蘭居然沒有絲毫低頭害羞的舉動,甚至臉紅都沒有發生,若不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本尊,古月都以為這丫頭是不是突然又變身了。


    “怎,怎麽了?我說錯了什麽嘛?你們的表情好奇怪。”


    “咳咳。”


    古月莫名欣慰,畢竟是一國皇商之女,耳濡目染或者先天胎教都應該不會含糊,可就是那害羞的性子太阻礙她自己的發展,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又如何期待旁人會願意去聽高談闊論?可現在上官鈴蘭漸漸有了改變,故而那敏銳的洞察力和切入點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別介意,剛才有點走神……我覺得你剛剛說的很有道理啊,不過這個算是可能中的一種吧?如何辨別呢?”


    “嗯,是一種可能,要說如何辨別,就得看這個慕容荻的性格和行事作風了。”得到古月的肯定,上官鈴蘭心中一股暖流在蕩漾,一時間反而越發鎮靜,“不過可以從後續發展中瞧出一些端倪,譬如說就是她安排下黑手,那麽足見這人行使酷烈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多半不達目的不罷休,而如今硬搶基本上沒有機會,我估計她會想要利誘。”


    “你是覺得她打算和我談條件,達成某種交易?”越聽越靠譜,古月感覺自己還真是小瞧了上官鈴蘭這丫頭,一直把她當作白紙一張。


    當然,在某些常識性的問題上,這丫頭的確有很大問題,可眼下這些非常識的東西,她反倒涉獵頗深了。


    “沒錯,今日的比賽中她最後的結果讓我這個外行也能看出刻意的成分,估摸著她是想向你展示一番自己的煉藥實力,讓你知道奪冠艱難甚至無望,接下來隻需要和你達成協議,用輪椅來交換她的放水甚至直接保送你的冠軍,我覺得如果真有這樣的發展,就很能說明她的行使風格無拘無束了。”


    “確實,那如果她沒來呢?或者沒有派人來示意,你感覺她的後手會是什麽?”越聽越覺得靠譜,古月已經很期待上官鈴蘭到底能不能一語中的了。


    “如果她沒有走這最穩妥的一步,按理說她便是講究規則的人,至少對於煉藥有足夠的自信和信念,不願意用自己的根本做賭注,那麽相對而言,派出殺手的或許就不是她了,因為這個作風並不連貫,當然也不排除她隨心所欲慣了,但我隻是提出更合理的可能性。”


    嚴謹,全麵,辯證,古月已經在微笑頷首了,這有點當老師時說一句“孺子可教也”的心情了。


    “我覺著吧,這個直接派人截殺多半不是她,真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哈!”在一旁當聽眾的唐曉焱那不善的眼神,讓古月不寒而栗,“事實上以她在陳國的名聲和地位,隻需要提一下自己想要什麽,自然而然會有人為她辦到,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成長經曆,多半不會成長為心狠手辣的那種,當然,多半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就是了,但他人的性命應該不至於毫不介意。”


    “嗯嗯,這個我能理解!”唐曉焱忽然叫出聲來,或許是終於有了可以開口的地方。“就像我二姐一樣!從小到大都不用開口什麽都有了!可她人好啊,尤其是對我們兩個妹妹無比照顧,比大哥靠譜多了。”


    對於唐曉焱的發言古月忍俊不禁,“在哪都得心疼唐沐霖幾秒鍾麽?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這老四也沒經曆那些隱情,為何還是不給他麵子?”


    但這些想法不便公開,此時話題莫名被帶偏了,因為談到了唐霽凰,上官鈴蘭興致很濃。


    一時間反倒是古月插不上嘴了,因為他得好好斟酌下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言多必失可不能嚐試。


    或許是發現了古月的表情不對,上官鈴蘭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經意又靦腆起來。


    “沒事的,就這樣隨意點,自然而然就更自信一些,你看,剛剛你的分析可以說頭頭是道,從我的角度或者曉焱的角度還沒看到的地方,你都看出來了,可如果依舊和之前一樣太過靦腆,原本能夠表達出來的都未必辦得到了,尤其是現在我們身處他國,任何一點一滴最好都不要放過,以防萬一對吧?”


    “嗯!”


    上官鈴蘭笑得很自然,很走心,很迷人。


    “對了,如果這次截殺不是她安排的,而她又對這輪椅勢在必得,我覺得很可能她會在這次大賽中有所動作,沒有交易,那多半就是用最後的對決向你提出附加要求,譬如贏了就把輪椅奉上,輸了給你很多好處這樣的。”


    這個想法古月還真沒有考慮過,因為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為何我得和她比呢?她想要輪椅為賭注我就得壓?我偏不,不行麽?”古月很清楚自己的臉皮有多厚,更清楚這輪椅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可以算是半條命了。


    討論完畢之後,這一天不再有其他波瀾。


    煉藥師大賽的複賽準時開啟,這一次比的是兩個時辰內煉製成功二品恢複丹藥的數量和品質,材料依舊是三種各五枚的量,但沒有限製及格線。


    客觀而言,對於進入複賽的32強而言,成丹率本就應有保障,但二品丹藥消耗的精神力卻遠非一品可比,所以實際上比拚的是個人精神力儲量以及集中力。


    饒是如此,賽場之上的古月依舊放心大膽地吃掉了兩枚二品凝神丹,不過觀眾們似乎已經麻木了。


    最終結果,並沒有任何人估計錯誤,古月和慕容荻作為兩組頭名晉級第三日的決賽。


    而在賽場,古月和慕容荻依舊沒有任何交集,事實上願意和古月說句話的,也隻有孫逸月了。


    “她很強,真的,和她同處一處賽場就仿佛有一種被牽著走的感覺,又或者暗地裏我的精神力波動都被她影響,但以我的水平卻無法看出任何端倪,隻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僅遊刃有餘而且絕沒有盡全力。”


    不得不說孫逸月的精神和意誌也足夠強大,經過昨日那麽公開的事件後還能好好和古月說話,聊的內容還是如此具體的正事。


    這讓古月不由再對她高看一眼,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回到住處後古月開始整理眼下得到的繁複信息,有一點始終縈繞於心,“整個大賽都透著怪異,滿滿的被安排之感。”


    “首先是賽製,三日決出難道不顯得有些太緊湊麽?而且,我可從來沒有抽簽什麽的,卻偏偏被安排在了上半區,作為選手代表的慕容荻不應該打揭幕戰麽?可她就在下半區,總有一種直接相約決賽的感覺。


    其次是比賽過程,煉丹這玩意比成丹率可能會直觀點,但是並沒有限定材料,也就不止總數這麽多,有的快有的慢也會被考量?還真沒聽過煉丹還要比速度的,慢工出細活不是常態?


    而且,過程中我幹的每一件事都被允許了,譬如用自己的丹爐,雖然象征性地檢查過,但這事本身是不公平的對吧?再就是吃掉煉製的丹藥也沒被阻止,當然,我自己煉的自己吃無可厚非,但這裏麵就存在一個吸收效率的因素了,每個人也是不同的對吧?難道不是又影響公平?


    最後,就是孫逸月的話,感覺精神力被影響了,按理說那麽多人擠一堆,又都在生火,首當其衝的是對於火元素的搶奪,更何況慕容荻還能使出兩色火,自然消耗更大,搶占更多優勢,但是精神力真的也可以去影響其他人麽?直接攻擊?這個應該不至於被允許吧?!


    可那現場的監督也確實是太鬆了,我如果心情不好對著其他選手放幾個震蕩,會不會被發現?應該是有可能的,畢竟剛進來的時候就被發現了,但那時是公開的囂張,很多人不想發現也不行,而賽場上瞬息萬變,偷偷地一個衝擊過去,不求多大影響,就如同蚊子叮咬一下,也會被發現麽?


    又或者我直接用魔質調動把他們的丹火給滅了,又該如何評判?


    同樣的,慕容荻也來個大吃小,會不會被告發?又會不會被判定?


    真希望是我想多了啊,不過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好不爽。”


    這些問題和慕容荻的事一樣讓古月頭疼不已,索性什麽都不去想,帶上兩女再去轉轉,畢竟賽程尾聲,不久就得回國了。


    隻不過這次出門,古月特地去請孫逸月當向導。


    被突然拜托此事,孫逸月十分意外,不過以她的性子也不會去多想,古月沒有躲著她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無論如何,入贅之事都是自己的任性,仔細想想,一般的男子都不太願意這樣吧?為何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直接對古月提呢?就因為他本身殘疾是個弱勢群體?


    這樣的想法讓孫逸月十分懊悔,事實上按照她以往的行事作風,或許真會有為了家族主動下嫁的想法,但也不至於直接公開,這次古月展現的實力太過驚人,而她卻恰恰是第一個不看好古月的人,當時她有點慌亂,苛責自己一時眼拙很可能葬送家族的機會,所以自己如何都無所謂,一定要第一時間做出道歉的態度。


    好在古月並沒有任何介意的表現,不僅事後很自然地搭理了自己,還主動請自己做向導去出遊,如果沒有另外兩個跟班就更好了……


    這樣紮眼的組合出現在了陳都各個景點,不僅為風景增色,還給陳都居民們添加了新的談資。


    “古月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思到處玩?明天就決賽了,他的心是有多大?”


    “嘿嘿,這有什麽?明知道會輸便不會糾結了。”


    “你說的很是啊,咱們的天嬌親自出手,這小子還有什麽好期待的?倒不如多玩會留下點印象。”


    “不過嘛,這孫家小姐還真陪在他身邊,難道二人……”


    “可不是麽,‘入贅’都公開提出來了,孫家小姐這些年是太艱難了,不過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咱們大陳多少熱血男人,幹嘛找這麽一個楚國的殘廢。”


    “噓!小聲點,聽說他殺人於無形……”


    在各種流言蜚語中,古月等人的暢遊圓滿結束,而煉藥師大賽決賽正式開始。


    坐在場中的古月,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接觸慕容荻,除了那光彩照人媚力四射,最大的表象就是那無比的自信,無論是眼神中的流露還是舉手投足間的閃耀,慕容荻有著一種如同掌控一切般的自信,尤其是此時的她正看著古月,笑得很迷人,笑得很邪魅。


    “這幾日聽到最多的都是對慕容公主的褒獎之詞,今日有幸當麵請教,在下也算三生有幸了。”


    “古公子過謙了,在那樣的環境裏能出你這麽個人才,又何止是天賦異稟發奮圖強?如果你能來我們大陳煉藥師學院,我可以保證你之後的煉藥道路暢通無阻。”


    “這彎轉的好快!我隻不過恭維一下而已,怎麽就直接招降了?就算要招降,起碼也得是陣前招親啊!”


    古月一邊腹誹一邊繼續琢磨著慕容荻的性格,感覺依舊微妙,但那種被人牽著走的狀態沒有變,多半就是來源眼前之人了。


    “慕容公主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得到如此抬愛?不過嘛,能在學院就讀本該是在下夢寐以求的機會,無奈在楚國還有不少羈絆,這次前來也是受到了楚皇陛下的旨意,隻能浪費慕容公主的美意了。”


    “怎麽這樣呢?人家可是誠心誠意的邀請,古公子不覺得當麵拒絕太傷人了麽?”伴隨著淚眼朦朧,這話的殺傷力直接點燃了全場,對古月的聲討此起彼伏,而這時,慕容荻虛掩的麵龐下對古月偷偷狡黠一笑。


    “額……”古月很是驚訝,“這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逗我玩麽?”


    “公主請海涵,在下確實不識抬舉。”


    “既然如此,也不能勉強,人各有誌嘛,不過呢,古公子是不是應該滿足人家一個小小的要求以示歉意?”


    “明明是你挖坑讓我跳,我不跳你自己還假哭?給你道歉你反倒還需要誠意?這天底下的道理時不時都在你那一邊啊?!”忍住沒有讓自己脫口而出,古月再次感覺到眼前之人這段數似乎有點高,而且很顯然,她的一顰一笑可以牽動所有觀眾的情緒,她的一哭一鬧更是能讓古月被口水淹死,偏偏,她自己對此心知肚明,這就不太容易對付了。


    “公主請講。”


    “咱們雖然是參加大賽,可這對決畢竟是你我之事,不如私下裏也有點彩頭如何?”


    “哈?!真的是這個路線?不至於吧,虧我還把你的段數想高了,原來不過如此,嘖嘖……”古月莫名有點失望,他此時認為這慕容荻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太過天真。


    “在下身無長物,可沒有什麽是公主殿下需要的吧,這個彩頭一時半會還真難找了。”


    “就用你坐的輪椅便好,如何?”


    “輪椅嘛,當然是不行了,不然萬一輸了,我怎麽回去都成了難題。”暗自搖頭,古月直接開啟無賴模式。


    “你最好還是先回頭看看,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慕容荻甜甜一笑,觀眾們如沐春風,隻有古月如墜冰窟,一個逐漸放大的危機感襲來,回過頭看向自己那突兀的貴賓席。


    原本應該在那為古月喝彩的唐曉焱和上官鈴蘭,不見了。


    “你……不至於吧,這個方式太粗暴了有沒有?再說,那可是唐問天的女兒啊,你真下得去手?”氣極反笑,古月在心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天真的原來是自己。


    原來,就在剛剛古月上台後,兩名男子閃至二女身旁,“太子妃聽聞楚國大將軍之女到訪,唯恐招待不周,請二位移駕宮中遊玩。”


    “什麽意思?我們這還要看月哥哥比賽呢,別礙事。”唐曉焱可不是好欺負的,尤其是現在。


    “太子妃的命令,在下不敢不遵守。”兩名男子不依不饒,這是有恃無恐?


    “你這是要用強?我會怕你不成?”以唐曉焱的脾氣,現在沒有直接把大斧拿在手裏已經是很給陳國上下麵子了。


    “誤會了,唐小姐可是唐將軍的掌上明珠,我等豈敢造次?隻不過某位商人的女兒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了。”這話就是真的無賴至極,威脅人的時候也的確應該如此。


    “你!”正要暴走的唐曉焱被上官鈴蘭拉住。


    “這是他們的地盤,硬來是不可取的,而且這時候出現多半就是想要針對古月了,可他們既然敢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派,想必有著絕對的自信能讓我們沒有辦法弄出任何聲響。”


    “可是……那你說該怎麽辦?”唐曉焱知道自己的小腦袋瓜是真的不好使,此時她更願意聽從上官鈴蘭的判斷。


    “她們不敢動你,我跟他們去便好。”


    “不行!就這麽把你弄丟了月哥哥會怪我的!”這個說法可沒得商量,唐曉焱在軍營裏長大,見到最多的就是同生共死!


    “咳咳,二位似乎想岔了,既然一起來的,自然一起離開了,幹嘛要分開呢?不過請兩位放心,真的是太子妃相邀,此去宮中轉一圈也就沒事了,在下可以保證沒人敢為難二位。”這名男子的臉皮也的確是厚如城牆,或許古月見到他之後會十分投緣。


    “哼!你們就是怕了月哥哥!


    算了,有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跟你去就是了,不過,要是有人敢碰我們一下,最好就別讓我活著離開!”唐曉焱的橫眉冷對還真讓這兩名男子不得不服軟,自少這份害怕雖然不能表明去也不是假的,隻不過怕的不是唐曉焱本人而已。


    “唐小姐說笑了,在下豈敢。”


    於是,古月看向這處看台之時,已經人去樓空。


    “下手?下什麽手?人家沒太聽懂古公子的意思呢,不過嘛,人家小小的要求也沒能得到古公子的應允,傷心難免寫在臉上,手下人看了去,會不會對兩位美人做點什麽出格的事情,算是為我出氣呢?”


    慕容荻依舊在笑,還是那麽甜,可能全場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古月相談甚歡吧。


    “唉,是我輸了,這一招太過於簡單粗暴,我確實沒想到去防範,好吧好吧,不就是拿輪椅下注麽?我賭總可以吧?不過慕容公主啊,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就這麽確認可以勝過在下?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輸了又該如何?可別說隻是放了她們兩而已。”


    “人家輸了嘛,任憑古公子處置咯,不過一會你就能發現,沒這個可能了。”


    “是麽?”古月想要這麽譏諷一句,卻被裁判宣布的賽題給堵住了。


    “決賽之中雙方個憑本事,煉製一枚二品丹藥即可,最後比較品相,優者勝出,比賽現在開始!”


    “如何?古公子是不是有一點吃癟的感覺呢?”那份狡黠已經寫滿臉上,笑顏如花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慕容荻了。


    “你猜,我有沒有想過這整個比賽其實都是在算計我呢?又或者,是一步步把我們推向決賽中的對立,隨即來一次比拚品相?”古月也笑了,同樣邪魅,或者應該說邪惡?反正就是壞人壞事得逞時的樣子。


    “你……事已至此卻想要虛張聲勢麽?”慕容荻難道有了一絲猶疑,可她並不覺得古月真的會有什麽後手。


    “到底是不是呢?”古月依舊壞笑著,“是了,你如果有心查證,自然知道我隻能煉製出上品,沒有一枚極品以上的創作。”


    “沒錯!不過,古公子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慕容荻恢複了那份淡定從容,而且很有耐心地開始了循循善誘。


    “倒是想過,是丹火的問題吧?”


    “不得不說古公子是真的人才,人家招攬之意不減喔,再考慮考慮?”又是甜到膩的笑顏,古月在心中不禁感慨,這人一定去四川學過戲劇。


    “還是算了,很顯然你一直在玩弄我,自認為把我掌握在了股掌之間,不過這事嘛,對我而言其實無所謂的,能被你這樣的美女如此關注,我憑什麽還會有任何不滿呢?”不得不說,一旦真的無賴起來,古月都不知道自己能說出多麽異於平時的話來,“可惜啊,你過界了!”


    收斂了剛剛的笑意,古月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目光中的電光如有實質。


    “真是……無情啊,連續拒絕人家,人家的心好痛,好痛的!”


    略微的一怔之後,慕容荻又恢複了這嬌滴滴的話語,而且明明就是刻意為之,卻似乎渾然天成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古月又開始懷疑自己的三觀是不是被五官帶偏了。


    “好啦,慕容公主你穩操勝券,也別繼續擠兌在下嘛,我要輸也會很有風度的,不過再一次懇請公主不要太過為難我那兩位朋友可好?”


    “隻是朋友麽?她們聽了會不會傷心呢?”玩味的笑意,挑逗的眼神,慕容荻很明顯意有所指。


    “玩笑也別亂開對吧?我可是和唐家二小姐有過婚約的。”此時的古月可是一本正經,而且一點也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那玩意不是早就被唐將軍化為齏粉了麽?”撲閃著雙眼,此時的慕容荻似乎又在扮演一個懵懂少女的呆萌。


    “嘖嘖,什麽事都瞞不住公主殿下啊,唉,敗了,敗了,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麽?在下對公主殿下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嗬嗬,你這話說的好怪,不過誠意我也看到了,那咱們也別讓觀眾們就等,這就開始吧?”收斂了心神,慕容荻立刻切換成了認真模式。


    “公主請,在下姑且拚一把不至於輸得太難看吧。”古月的嘴角也有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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