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人家隻是開個玩笑嘛,瞧你們那反應是有多大?不過嘛,這反應很能說明問題喔,嘿嘿!”


    一臉得逞的慕容荻笑得很放肆,當然立刻就得到了反擊,但這你來我往之間,那份尷尬與忌憚莫名煙消雲散了。


    古月自然不認為隔閡會那麽容易消弭,但也還是佩服慕容荻的手段,雖然自己成了那個無辜的冤大頭。


    自然而然地觥籌交錯,便拉響了新的比拚,鬥酒。


    古月很想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禁止不滿十八的喝酒,不過看唐曉焱那仰頭便是一碗的模樣,至少她爹肯定沒有禁這個。


    慕容荻眼見不敵,開始扯到國際交流,也就是讓孫逸月幫自己一起對付唐曉焱,可她還是失算了,因為上官鈴蘭又讓她見識了一下商人的海量也可以遺傳。


    “啊!投降,投降啦!你們的肚子不撐麽?人家可從來沒有喝下這麽多的時候,太誇張啦!”


    “嘿嘿!剛剛是誰大言不慚啊?居然還要搞國際交流,這才哪到哪啊,以我們軍營的作風,也就是個熱身而已,怎麽就認輸了呢?你看我鈴蘭姐都不端著了,少見的豪爽,可見你們陳國的酒量不行啊,哈哈!”


    “誰說陳國不行的!”


    唐曉焱的挑釁沒對慕容荻生效卻讓孫逸月動氣,隻見她牙一咬,硬是又灌下了一碗,隻不過那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


    “好啦好啦,哪有什麽行不行的,喝酒嘛,盡興就好,還是得注意自己的度,多了傷身。”


    古月這時的打圓場無比蒼白,不過被慕容荻抓住了調轉矛頭的機會。


    “不對!人家都快喝大了,這小丫頭太能喝了!可月哥你都沒怎麽喝,不給麵子,人家不開心!不行,你要喝,至少先來個三大碗才對!”


    聽到這依舊一口一個“人家,人家”的,古月就知道慕容荻還是在演,並沒有真的醉意,不過孫逸月那紅透的臉已經確實不能再多喝了。


    “行吧,那我來做個總結,都別再喝了哈,直接醉倒了豈不是浪費這一桌美味和良辰美景。”


    言罷,古月一碗接一碗直接三碗下肚,也沒見分毫含糊,畢竟這隻能算米酒不是?


    “好!還是月哥哥爽快!嘿嘿,是咱們大楚的勝利!”


    “不行,不算數!他是他……你們是你們……不然不公平!”說話都開始大喘氣了,孫逸月多半沒有直接趴下都是靠了意誌力。


    “可以啊,那咱們再來?”


    “別,別來了,真的,曉焱你那軍營的量,把她們灌病了多不好,聽我一言,咱們吃吃菜,聊聊天多好。”


    “好吧……月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喝酒啊?”意猶未盡,但唐曉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莫名扭捏起來。


    “算不上討厭吧,這酒文化可是傳統,隻不過我這人比較看重適量,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和家人負責才是,萬一喝趴了生病了或者更嚴重的後果,豈不是得不償失?”


    “原來是這樣……好的,曉焱聽你的,以後會注意的!”剛剛的扭捏一閃而逝,唐曉焱還是那個豪爽的行伍中人。


    “嗯嗯,這就對了嘛,曉焱你以後也是要當將軍的人,和士兵同樂是好事,但也得有自己的約束力才行,額,我似乎說的有點多,不提了哈,自己注意便好,咱們吃菜,吃菜。”


    古月以前有同學因為醉酒而喪命,所以自那以後走哪都會提一下珍愛生命,遠離醉酒,不自覺地這時也有感而發了。


    “是個當哥哥的架子啊,看不出來嘛,不過你剛剛可說的是吃吃菜,聊聊天,多好,那麽這酒就先放一放了,咱們聊點什麽好呢?”


    慕容荻終於將場麵引入了正題。


    “要不咱們玩個遊戲可好?”莫名興起,古月開始安排“真心話”的章程,對他而言,這也算是個餐桌上更放開的溝通方式。“方法很簡單,我把筷子一頭做好標記,然後找店家要一個竹筒,將做好標記的這頭都插在竹筒內,咱們五人一人一根抽取,有一道杠標記的可以提問,對象隻能是一個,但是具體是誰不用說,隻需要說清楚問二至五道杠中的哪一個便好,對了,咱們都不是一般老百姓,別仗著自己的能力去探知哪根筷子上是什麽標記哈,那樣就沒有樂趣了。”


    “問什麽都行麽?可以不回答麽?”慕容荻第一個有了興致,立刻想到了關鍵所在。


    “別問太奇葩的問題就成,至於回不回答,盡量吧,也別端著,如果實在不想回答可以選擇為提問的人做一件小事,比如捶捶背啊,捏捏腿什麽的,當然,如果我是那個被提問的人,不想回答時你們別提出這種要求,真不方便。”


    “哈哈,聽著還蠻有趣的,趕緊來試試吧。”


    於是,古裝版真心話大冒險應運而生,在慕容荻的招呼下店小二立刻送來了竹筒,古月也給筷子做好了標記。


    “來來來,先打個樣。”


    這第一輪抽中話語權的是上官鈴蘭,雖然她已經清楚了規則,但是要去問問題還有點放不開,畢竟沒法掌握那個尺度,到底什麽樣算很過分呢?


    “沒事,鈴蘭你第一個嘛,敞開問,咱們慢慢就摸清每個人的底線了,也就容易規避點。”


    “好,好的。”得到古月的支持,上官鈴蘭想了想便開始了提問,“我想問問四號,自己最後悔的一件事,這樣可以麽?”


    “一開始就整這麽走心麽?”古月哭笑不得,尤其是這個四號不是自己。


    “我是四號,所以現在我需要回答這個最後悔的事對吧?”被問到的居然是孫逸月,她很認真地開始了構思,隻是那依舊通紅的臉彰顯著酒意完全沒有消散,古月都懷疑她到底還能不能好好思考,又或者,直接來個酒後吐真言?


    “如果不想說也沒事,你可以為鈴蘭做一件小事情就行了。”


    “不要緊,嗯,沒事的,第一個就放棄回答,不好,”孫逸月的酒勁果然還在飄忽,不過確實也沒到醉倒的地步,“要說後悔嘛,嗯,其實還蠻多的,比如那晚直接說古月不行什麽的,哈哈,現在想想我自己真實傻啊,明明就沒搞清楚狀況,偏偏自以為是自說自話,哎……”


    “欸?最後悔的是這個嗎?難道不應該是初賽之後對月哥說的那些?”


    “額,失算了!”古月有些懊悔,沒想到這個遊戲還存在讓慕容荻搞事的機會,“忽然覺得孫逸月如此疲憊不堪或多或少有著慕容荻的影響吧?”


    “那個啊?那個其實也還好,是自己做錯的事自己補償,不過好像我補償的方式也有問題,好在古月沒有介意,還願意跟我說話,商量事甚至找我幫忙,所以也不算後悔了。”


    不得不說太走心了,古月都不免有些多想。


    “還真是你的風格,好吧,就算你過關啦!


    這遊戲還真有點意思啊,就是應該交心,對吧?再來再來,人家也想問問看呢!”


    上官鈴蘭有點鬱悶,明明是自己提問,算不算數難道不應該自己同意麽?好像這才是規則對吧?


    不過她看向古月的疑慮眼神被一個微微點頭所回應,並且古月瞟了瞟孫逸月,這下上官鈴蘭立刻明白了,確實不應該再糾結,也就釋然了。


    “嘿嘿!到我了到我了!”第二個提問的是唐曉焱,這讓慕容荻毫不保留地失望。


    “聽好了聽好了,我要問,也是四號吧,剛剛說的後悔,那就最難忘吧,趕緊的,是誰是誰?”


    “額……還是我……”孫逸月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了。


    “看來你和這個數字有緣,那就趕緊說說看吧。”


    “其實,難忘的也還蠻多的,譬如那次輸給了你姐姐……不過要說最近吧,自然是自己不知道是一時衝動還是怎們了,鬼使神差地居然直接跑去跟古月說要他入贅,嗬嗬,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點可笑了對吧?”一臉的憂傷和迷茫,似乎想要看向古月去確認一番,卻又不敢真的去直視,隻好變成了自嘲。


    可其他人,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慕容荻都不好意思繼續戳這個可憐的丫頭了。


    “很好,很好,孫小姐就是大度,後麵的人也要學著哈,我倒是想看看誰第一個投降!”


    接下來,嬉笑與祥和中又進行了三輪。


    孫逸月終於擺脫了四號的魔咒,她索性也問四號,最開心的一刻,上官鈴蘭含含糊糊地說了個自己在家裏基本不出門,這次遠行的每一天都能見到新事物,都是開心的時刻,唐曉焱對此深表同感,於是算她過了。


    之後古月也問了四號,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麽,這問題被慕容荻立刻吐槽了,但唐曉焱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個算是動物麽?應該也算,就是那次送月哥哥你和二姐回來的大雕,後來我特地跟著車隊去看過一次,好大好威風的感覺,雖然是魔獸但我還是忍不住想騎上去在天空遨遊,想想都是美的,尤其是二姐,太壞了,總是說其實也沒什麽,不就是飛麽,這叫‘飽漢不知餓漢饑’對吧?”


    再之後,孫逸月繼續問四號最難過的一次,唐曉焱想了很久,實在找不到自己到底什麽時候難過了,希望孫逸月換一個,因為她不想當地一個投降的人,這個不是她不想答而是確實答不出來,可這個請求被慕容荻無情拒絕了,無奈之下,唐曉焱隻好去給孫逸月捶背,後者倒是很自然地同意了,並沒有為難她的打算,隻是說“沒想到還有人不曾難過,真實羨慕死了!”


    來到第六輪,慕容荻坐不住了,“不開心!為什麽已經五輪了都和我一點關係沒有?!月哥你是不是做了手腳!”


    雖然“小荻”的稱呼被玩笑帶過,但“月哥”這個叫法倒是直接用上了,而且用的很順手,倒像是得到默許一般,古月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又被帶了節奏而自己都沒注意。


    至於做手腳,怎麽可能。


    “天地良心,我幹嘛要去做這個手腳?”知道慕容荻要借機耍賴了,古月很無奈卻沒轍。


    “不管不管,人家也要問問題,剛剛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就好像這遊戲一直沒人家什麽是一樣,行行好,給個機會吧,親愛的姐妹們?”


    這甜膩的聲音讓另外三女很無奈,孫逸月自然沒有多說什麽,上官鈴蘭隻是搖搖頭微笑著,唐曉焱本想說規則就是規則,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一直玩不上某個新玩意,肯定也是如此,就也作罷。


    至於古月的意見,人家問的明明是姐妹們……


    “好欸!來來來,你們抽其他的。”


    慕容荻笑得很開心,很天真,但這份真到底有幾分,古月一時拿不準,但也不去深究了,因為忽然覺得今晚最麻煩的問題即將到來。


    “好啦,人家要問什麽呢?嘿嘿,就說說心上人是誰吧?”


    這個問題一出,酒桌上莫名安靜下來,似乎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讓古月很詫異,不過轉念一想,“女孩對這個問題都臉皮薄吧?所以有點緊張也是正常的?”


    但是此時的氣氛,已經讓慕容荻一臉得意,似乎她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了,“那麽我問誰呢?還是四號吧,今晚要不就定下來一直問四號如何?”


    很明顯的三聲吐氣讓古月哭笑不得,“你們是有多在意這個問題?”


    “可以可以,那就問四號吧,在我這,說到心上人吧,我的話自然是曉焱她二姐咯,畢竟可是有婚約的。”


    沒有吐槽沒有附和,古月的回答居然造成了冷場,讓他始料不及。


    “不對不對,你這說的不對啊,那婚約不是早沒了麽?不算數!”慕容荻不依不饒,八卦之魂覺醒的姿態昭然若揭。


    “那張紙雖然被人弄沒了,但我們心裏還在啊,這還不夠麽?”古月可不願意慣著她的小心思,這種時候比的就是誰臉皮厚而已,而這一點上,古月自認在座諸位都是妹妹。


    “還真會說!不行,不能讓你這麽輕易過關,人家想聽點實際的,就說為什麽是她而不是其他人吧!”


    這個問題居然得到了共鳴,古月很納悶,“女生都對這事如此八卦麽?”


    “行吧行吧,那我想想哈,該怎麽說呢?講道理,之前還真沒仔細想想是為什麽,因為就是經曆了一些事之後便走近了,也走進了互相的心裏,但這麽說太朦朧,你們肯定不依,那我就醞釀醞釀……”


    於是,古月開始了一幕幕回憶。


    古月緩緩地敘述著,那次遇險,從山崖到山底,從水中到洞裏,從虎口到雕頂,沒有一處不是波瀾,沒有一絲不藏危機。


    那次事件中的兩人,如果簡單述說便是經曆生死,可之所有這完整的旅途,是因為他們二人的選擇,如果在古月掉落前唐霽凰沒有去伸手,如果黑衣人落刀前唐霽凰沒有去堅持,如果一起掉落時古月沒有將唐霽凰緊緊護住,如果落水時古月沒有在下麵又或者唐霽凰沒有返回水中……可能這個故事便提前結束了。


    但古月人在繼續,二人也都生還,隻是回想起這些,古月都覺得心中充滿暖意,不自覺差點笑出聲來。


    “嗚嗚嗚……”不隻是酒精的麻醉還是天性使然,又或者隻是決堤的一處終於釋放,孫逸月哭了出來,漸漸地愈發縱情,愈發驚天動地。


    “月哥!你看你,把小逸月都弄哭了,太討厭了!”慕容荻一邊大聲控訴著,一邊緩緩拍打孫逸月的背脊,似乎在安慰,也似乎在共情,因為她的眼眶也濕潤了。


    “額……我也沒多想,一時興起就說多了一點,本來還以為你們會笑話我一番呢,怎們還哭上了。”古月很無奈,因為唐曉焱也開始鬱鬱不歡,而上官鈴蘭很久沒有埋下的頭又將美顏遮擋了。


    “不行!這個不算數,我不認可!你看看你說出來的反響就很不對勁,不過估計你也沒其他的好說了,因為沒多久就被她父親給扔出了家門,所以還是讓你給我服務一下吧。”


    雖然慕容荻這是明顯的無理取鬧,但也並不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她始終掌握著節奏,也通過自己的一言一行帶動了各人的心弦。


    譬如這突然的要求,就讓這些被感染的鬱鬱寡歡轉移了視線。


    “行吧行吧,不過能耐麻煩你過來麽?畢竟我過去更麻煩點。”


    “這個可以有,人家來咯!”


    端著酒杯,晃悠悠緩緩靠近古月的慕容荻,似乎醉意很濃,可古月始終相信這丫頭是裝的。


    “喂我!”將酒杯遞給了古月後,慕容荻直接坐在了古月的腿上並且右手環在了古月的脖後,倒是可以說這樣更方便古月喂她酒,但這個姿勢過於曖昧,隻是一個瞬間便刺痛了另外三人的神經。


    可古月並不以為意,因為他還在盤算慕容荻會不會更誇張一點,比如讓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單單隻是如此,也容易說得過去。


    “來吧,不過你真得少喝點了,嘴太厲害可有你難受的。”


    “多話,唔~……”古月可沒想要給她反駁的機會,所以酒杯直接抵在了嘴邊。


    “好啦,這也算我服務過了吧……唔~……”


    還沒來得及露出得逞的笑意,古月雙唇便被一抹熾熱所覆蓋,隨即酒水在撬開的堤防中灌入,帶著被不該有的辛辣。


    慕容荻的這個舉動出乎所有人預料,太過大膽,太過刺激,可這兩人為何就這麽突然?!


    “不準漏出一滴!本公主賞你的!一人一半也算公平。”


    帶著勝利的微笑,慕容荻離開古月的身上,重新回到座位後將看向自己的驚詫目光一一懟回,“嘿嘿!承讓承讓。”


    “不是,你,你突然這事幹什麽啊!”唐曉焱並不是第一個回過神,但卻是第一個沒忍住。


    “幹什麽呢?對啊,人家到底是怎們了?空虛?寂寞?也是,今日一別,你們這幾個突然闖入人家生活的家夥不知何時再見也就罷了,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竟然也要遠去,而且這一次不會像幾年前那搞笑的選妃一般灰溜溜又回來,人家忽然發現,過幾日,恐怕想找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找不到了,難道不可悲啊?但是人家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公主,怎麽會可悲呢?偏偏事實就擺在眼前,是不是很好笑?所以,本公主要你們記住今晚,刻骨銘心,尤其是你這個壞家夥,還沒有教授那些特殊的丹藥煉製,可不能將本公主忘了!”


    一邊說著,慕容荻眼角的淚光滑落了,這也是在演麽?古月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從未看透這位百變的公主殿下,可自己這嘴卻先一步感受到了真實的火熱。


    “對不起!”孫逸月抱著慕容荻繼續抽泣,她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抽泣,因為這條路本就是自己選的。


    “什麽嘛!又不是你的錯!你這瘦弱的肩膀總是扛起本就不堪的重負,可那倔強卻從未服輸,作為好姐妹,當然會支持你啦!隻不過,隻不過這裏真的有些空落落的,這感覺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啊!”


    將孫逸月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慕容荻的淚水也開始決堤。


    “你有什麽好難過的!”突然開口的是上官鈴蘭,似乎壓抑了許久終於爆發,“你至少一直擁有這樣的好姐妹,縱然一時別離,又不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你覺得這裏空了,但實際上每一滴回憶都會進去填滿,待到下次重逢自可互訴衷腸,又有什麽好不滿的?你知不知道,有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有讓這裏被填滿過哪怕一分一毫,唯一被裝進去的隻是一個對手,一個從未戰勝哪怕一次的對手,甚至自己都知道並沒有資格被她當作對手,但也隻有這個對手是唯一可能記住她的人!而其他人,就好比孫小姐,明明我親眼見識了她的風采,可她也從未對我產生印象,我才應該哭對吧!”


    “你是說那次選妃?我……對不起……”孫逸月很誠實地沒有去用謊言掩蓋,隻是伸手又將上官鈴蘭拉到一起,三人的抱頭痛哭便開始了。


    古月不知怎麽了,莫名覺得這個畫麵很美好,並不是單純梨花帶雨有別樣的賞心悅目,而是這樣放開心防的發泄確實比越裹越厚的偽裝更讓人看著舒服。


    “月哥哥,我們要不要安慰一下她們啊?可曉焱不太懂這些,事實上一直以來有哥哥姐姐寵著,有軍營裏的弟兄們護著,在門派裏還是有掌門和長老們照顧著,甚至所有人都會礙著老爹的麵子不敢對我哪怕多說一句狠話,所以曉焱一直都很像沒心沒肺,但確實是是無憂無慮的,可最近不知怎麽了,總是,總是莫名的傷感,但眼見她們如此又沒有真的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少年不知愁滋味,我們的曉焱隻是在長大而已。”順手摸了摸唐曉焱的腦袋,古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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