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陡生。


    “這什麽情況?!”血水交融的瞬間,古月似乎聽到了“呲呲”的聲響,隨即他的血液仿佛被刺激到一般,莫名興奮起來,來自手心的燥熱甚至散發出了蒸汽。


    鬼瞳大驚失色,作為一個殺手,對任何事態都保持一顆平常心可是必修課,但此時的她早已將這些教條拋諸腦後,因為自己的血液正在奔流不止,更準確地說法是自己的血液正通過傷口被古月抽取!


    但是兩者的血液在交融的瞬間便迸發了激烈的“衝突”,你死我活般相互攻伐,最終一起泯滅成“熱氣”消散。


    而古月的血液明顯占據優勢,這也是為何鬼瞳的血液會不斷奔湧,如同被抽離一般。


    “你要幹什麽?!”這詭異的現象讓鬼瞳驚懼不已,縱然是一名資深殺手她也從未有過如此膽寒,偏偏完全想不到任何方式去改變現狀。


    “不是我!”


    古月也終於明白這份燥熱到底為何,為何二人的血液之間還能如千軍萬馬般交兵?他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鬼瞳漸漸感到貧血帶來的虛弱,可右手卻依舊被牢牢吸住,無法掙脫。


    甚至古月自己想要抽離都沒法辦到,這時不容繼續猶疑。


    隻見鬼瞳熟練地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向著兩掌交匯處砍去。


    “別衝動!”


    古月嚇到尖叫,可他的製止毫無力度,此時的鬼瞳怎會聽取?


    “唔~”一聲悶哼,握住匕首的左手忽然失去力氣垂在一旁,緊接著鬼瞳全身上下都開始酸軟,整個人直接坐倒在地,若不是右手依舊被牽扯,此時的她應該已經倒地不支。


    “你到底要幹什麽……”虛弱的鬼瞳問出了自己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個問題便昏死過去,甚至都來不及後悔自己想要“血誓”的這個決定。


    “真不是我!喂?喂?!你沒事吧?別嚇我啊!”


    “嘿嘿,小可愛別慌神嘛,隻是讓她昏迷而已,不然這一刀砍下,小可愛你豈不又少了隻手麽?姐姐我可不能看著你受傷不是?”


    “是了,是你弄暈了她,可這血是什麽回事?也是你?這就是你說的小實驗?!”


    “算是吧,其實姐姐我本想測試的是你的血進入他人身體後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可惜上次你交給慕容荻去用,我們也沒法觀察對吧?眼下可不就機會來了?隻是姐姐我也沒想到,你的血毒在侵入他人體內時竟然是這麽生效的,還真是意外的驚喜!”


    “驚喜啥啊?!她這會死的吧?!正常人體失血多少就不可逆了來著?我看她的血多半都氣化了!”


    “別擔心嘛,姐姐我說過不會讓她有事的,不然就沒得玩咯,上哪再去找一個如此合心意的小玩具?靜心等待,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古月很想繼續和係統大吵一架,可他也知道於事無補,這莫名其妙的功能,古月唯一想到的就是一開始得知“毒物可以大吃小”,也就是他體內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毒素湊在一起,突然發現了“敵軍”,便餓虎撲食般齊頭並進。


    漸漸的,手掌中傳來燥熱開始冷卻,恐怕是因為鬼瞳體內的血液大部分都被消耗殆盡的怨過,不過鬼瞳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裸露的皮膚,也無法觀察她身體的狀況。


    即使是用上觀察技能,看到的也不是表麵而是內裏。


    古月更不會手起刀落直接坎了自己或者鬼瞳的手,一個是真沒試過,再者是真不想,說到底,不想傷害鬼瞳隻是因為自己沒有狠心到麻木,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為了一個剛剛才有交集的人去傷殘自己,他並不是聖人……


    手掌中的燥熱消失了,可兩掌之間的吸力並沒有斷絕,這似乎代表著接下來還有故事?古月隻能寄希望於這個莫名的狀況能夠延續,否者眼前這黑衣之下隻剩一具幹屍而已。


    “進去了?!”血液脫離了自己掌心的感覺清晰可見,而這種感覺並不太舒服,甚至有點自己生命力加速流失的虛幻,可這些血沒有浪費,都順著掌心的傷口進入了鬼瞳的身體裏。


    “那個,小小姐姐,這就是您指的後續?”


    “哼,小可愛不是在生氣麽?幹嘛又來求助了呢?”


    “我這不是氣糊塗了麽,您大人大量哈,別計較小的不懂事了行麽?”


    “算啦,本就沒什麽,姐姐我隻是一個附屬品而已,你高興多誇上兩句是我的福氣,你生氣多罵我兩句不也得受著?”


    “真的假的?!”古月是在沒忍住,這句話槽點太多,難道自己不是那個被壓榨的一方嗎?


    “咳咳,您說的哪裏話,小的何德何能有您相伴才是多少輩子修得的福氣,不過眼下這又變成輸血了?她是不是就沒事了?”


    “沒事嘛,看怎麽說了,人應該是會活下來,但具體出現什麽狀況,姐姐我不就是想要測試一下這個麽?隻不過原本是想讓你投入一丟丟而已,眼下她身體力可就會流淌著和你一樣的血液了,有多少種毒你是知道的,而她能不能受的住,就看造化了吧,嗯,這個詞用的真準確!”


    忽然有終奇怪的挫敗感,就好像遇到一個不去輸血即將死去的人,而你正好血型匹配,也隻有你有這個時間和機會去救助一條生命,可你自己清楚,你的血液裏有毒,說的誇張而又直觀一些,那就是你體內甚至攜帶著艾滋病毒,不救是死,而被你救了,這人算是重獲新生麽?


    古月不曾想到自己會有朝一日遇到如此奇怪的抉擇,雖然實際上他早就沒有選擇的機會,隻不過內心中還有些掙紮而已。


    “哎……事已至此,隻能和她說清楚來龍去脈了,不奢求原諒,隻希望她不要放棄活下去吧……”


    靜靜等待時間流逝,尤其是自己的血液正一點一滴地流出身體,這種感覺很微妙,從前抽血或者獻血時可並不會持續如此之久。


    好在,古月有著非凡的耐心,而他此時對鬼瞳的擔心並非造作。


    隨著血流停止了前進,兩掌隻見的吸力突然消失,依舊不省人事的鬼瞳倒了下去,坐在床邊的古月自然也沒法去把她扶起。


    更何況,他自己此時也身心俱疲,感受到了貧血的暈眩。


    “小小姐姐,您覺得她會有事麽?隻看現在的話,似乎這血液進去後還蠻平靜?不然她應該會疼到跳起來吧?”


    “你做手術時被打了麻藥睡著了,開膛破腹的時候疼麽?會跳起來麽?”


    “咳咳,好吧,是我想多了……”


    除了等待似乎也別無他法,古月索性撐著腦袋放空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鬼瞳動了,一顆大石從古月的心口墜落,畢竟良心的譴責還是很煎熬的。


    可下一瞬間古月便沒有任何負罪感了。


    因為鬼瞳突然彈起,那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到虛弱的影子,隨即一聲嘶吼“喵嗚~”將古月撲到在床上,巨大的力量差讓錯愕中的古月沒有絲毫反抗機會,一臉茫然與目瞪口呆成了他此時大腦當機的真實寫照。


    “你沒事了麽?沒事就好,你能不能別衝動?我這也一頭霧水啊……”


    回答他的並不是鬼瞳的話語而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麵罩,任一頭如瀑的烏黑飄散星光。


    “霽凰?!”


    古月被此時的衝擊弄到啞口無言,“這怎麽可能?!”


    可鬼瞳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直接俯下身和古月貼在一起,嘴對嘴的戰鬥瞬間打響,倒像是剛剛兩人右手間的翻版,隻不過這一次鬼瞳占據了絕對優勢。


    大腦的防線一觸即潰,古月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餘地,不一會兒便被本能完全支配,兩人之間的戰鬥也正式趨於白熱化,久久不停……


    “咳咳,打住,打住,再繼續下去就有點少兒不宜咯,小可愛你清醒點吧!”


    由內而外的電流喚醒了古月的意識,與此同時,鬼瞳又一次昏迷過去。


    “額……”輕輕將鬼瞳挪到一旁躺好,順便把她淩亂的衣服初略整理,隨手又扯來被子索性蓋上,古月緩緩坐直,開始整理自己的上衣,“小小姐姐,剛剛她這是怎麽了?”


    “不覺得有點眼熟麽?”


    “雪虎化?!”


    “沒錯,和你幾次三番對上官鈴蘭做的如出一轍對吧?隻不過這次你是被動的而已。”


    “咳咳……我當時也沒這麽粗魯吧,嘴都有點疼了……”


    “嘿嘿,什麽叫得了便宜賣乖?”


    “好吧,好吧……她這臉怎麽又變樣了?”


    此時此刻,鬼瞳似乎才展示出了自己原本的樣貌,或許是氣血翻騰,臉上帶著潮紅,讓白皙的皮膚更加增色幾分,雖然閉著眼,但精致的五官還是一覽無遺,尤其是這對劍眉,彰顯著與她身份相符的颯爽與果敢。


    但她並不是剛剛看到的“唐霽凰”。


    “其實你剛剛是中了她的媚術而已,就好像那些女孩中了你的一樣。”


    “哈?!”古月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有這個功能,“什麽鬼?我何時學過媚術了?”


    “其實,隻是類似‘媚術’的一種效果而已,雪虎血脈裏有這種自帶的‘王霸之氣’,被你繼承之後,莫名就產生了一種對異性的天然吸引力,畢竟你還算是個人,不是魔獸,所以這項天賦裏也沒法直接表示出來,總歸是特例。”


    “怪不得!


    原來她剛剛變成霽凰的樣子,就是說,那一瞬間讓我中招了,想到了心之所向?!”


    “這麽理解就對咯,小可愛你還是這麽聰明姐姐就放心啦!


    不過嘛,看來你對唐霽凰還是真心的欸,這事讓上官鈴蘭知道了你猜會不會很有趣?”


    古月很想說“我當然是真心的了!”但是,一想到上官鈴蘭,他又不由開始自責。


    “哦,對了,怪不得那次慕容荻說看著我的時候會影響她的判斷力,還特地讓我轉身……現在想想多半是這個原因了,額,話說這些女孩對我有意思,不會是因為這個技能是不是發作吧?難不成,她們把我看成了別人?”


    “你猜?”


    “怪沒底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感覺好無恥又有點挫敗,我還以為她們是真的覺得我這人還不錯呢……”


    “小傻瓜,你遇到唐霽凰的時候雪虎化過麽?”


    “那時候,嗯,應該還沒有,對,沒有!”


    “這不就是了?敢不敢自信一點?這種事情嘛,順其自然一點,走心一點,別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小小姐姐您真是太博學了!居然連這事都懂?”


    “嘿嘿,姐姐我雖然體驗不了,但古往今來那麽多文獻可沒少這些男歡女愛,有人就有你儂我儂勾勾搭搭,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


    “這個比喻是不是微妙了點……”


    這時,隨著一聲輕輕地呢喃,鬼瞳醒了。


    而她到底是幹殺手這行的,從清醒到恢複清明確實快過常人不少。


    隻不過,此時的鬼瞳有些焦慮又有些舉足無措,她下意識地向牆角靠去,隨手將被子裹得更緊,而那被扯下後直接扔出好遠的麵罩是在拿不到了,隻好用被子將頭也裹了個大半,隻露出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古月的一舉一動。


    “額……你這是幹嘛?”如同受傷的小貓一樣,鬼瞳這表現讓古月覺得自己很無辜,畢竟他真的是“被動”的。


    “咳咳,算了,由你,那個,別擔心哈,我這人定力很好的,坐懷不亂的那種,剛剛我們沒有纏綿太久,把你弄暈了之後便移開了又給你蓋著,先說好啊,不是我不想離開這裏,是我真的離不開,你能理解麽?”


    “你明明……明明可以阻止我!為何要先拖了,拖了那麽久!”


    古月很無語,“這還怪我了?不是,那個,難道你不該慶幸麽?好在是我啊,還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如果我是其他男人,看到你這樣的女孩投懷送抱,別說吃幹抹盡,就是半推半就那都是演戲!而我這樣的,在他們眼裏估計是個孬種又或者不像個男的吧……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那個我剛剛是怎麽了?”


    鬼瞳似乎冷靜下來,剛剛的責備確實有點過於無理取鬧,若非古月主動停止了剛剛的交戰,恐怕此時早就木已成舟……


    “我不是說過麽?我的血裏有各種毒素,而我是因為自身精神力足夠強大才能控製住自己的理性,至於剛剛我們之間血誓時發生的那情況,確實始料未及,我還真沒試過和人進行這樣子的交互,所以根本無從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然我肯定會直接說出來拒絕你的,或者咱們換著血喝幾口都行,但絕對不會這樣……


    但是呢,沒轍,你應該也有感受了,此時此刻你體內的血應該都是從我這出去的了,所以你也中了一堆的毒,而剛剛那樣就是其中一種,我稱之為‘雪虎化毒素’,表現出來就是狂暴和衝動。”


    “‘雪虎化’?你難道喝過魔獸的精血?而且是雪虎的?!”


    “哦?你聽說過麽?這個還真是,就那個和我做生意的巨大白虎,為了有鉗製我的底牌,放我回來前久逼著吞下了它一枚精血凝聚的紅色晶體。”


    “怪不得……你也有自己的難處啊,並不是像外界傳聞那般順風順水。”


    “冷暖自知唄,不過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我給自己下了精神力幹擾,一旦出現雪虎化症狀便立刻刺激自己神經來達到清醒過來的目的,也因此到目前為止還沒出什麽狀況,剛剛我能保持冷靜也是因為這個。”


    “那我該如何是好……”鬼瞳有些無助,自己一直以來的依賴早已倒塌,而眼下居然又碰到了如此無解的狀況,想死的心都有了。


    “確實很難,但你看我能找到自己克製的方法,你也一定會有的,在那之前,我會幫你的。”


    “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點?這個企圖心絕不隻是希望知道組織的事或者由我引薦吧?”


    鬼瞳懷疑的本能才是殺手一直生存的法則。


    “還能是為什麽?之前可能沒這個想法,但現在咱們算是血濃於水吧?”


    古月煞有介事的表情讓鬼瞳忍俊不禁,“這還真是,咱這算不算血親了?”


    “算,當然算,所以以後咱們應該風雨同舟攜手前行共進共退團結友愛互幫互助!”


    看著古月一臉的大義凜然,將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語說的他自己都信了,不得不說這人的確“很強大”,鬼瞳的三觀再次被刷新。


    “想得到美!算了,看你表現吧,不過你真的要加入我們組織麽?”


    “當然是真的,我的目的你不是已經知曉了麽?”古月一臉愕然,更添無奈和無辜。


    “嗯,好吧,我可以去匯報下,就看這塊的負責人接不接受了。”


    “沒問題,等領導審批是常態……不過你最好別離開太久哈,我需要觀察你的狀態,避免出現意外,一旦發現不對勁也能第一時間出手幫你。”盡可能讓自己的措辭嚴謹一些,古月也算煞費苦心,畢竟這麽詭異的狀況,想要讓鬼瞳欣然接受是完全不可能的,隻能慢慢循循善誘了。


    “行吧,我盡量了,不過以後我不是就得跟著你形影不離了?”


    “目前是這麽個狀態,哪天你能控製住自己這些新玩意了,我也放心了不是?”


    “你這人花言巧語是真的在行,那些女孩都這麽騙來的麽?”


    鬼瞳突然的斷言讓古月一時間無所遁形,“咳咳,什麽話!我哪有騙來騙去?而且我強調一下,那三個裏麵就一個是我未婚妻,另外一個算是師妹,還有一個是合作夥伴,沒你想的那麽多超友誼男女關係在裏麵!”


    “切!”


    古月很無語,自己看起來這麽像個花心大蘿卜麽?不過他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有些事解釋就是掩飾。


    “話說,你們那有個什麽響亮的名號沒?”


    “黎明。”


    “哈?!你們一個殺手組織居然取了個如此光明的名字?是為了混淆視聽?”


    “曙光到來的刹那才是人最放鬆的瞬間。”


    “這……還真是……有想法,忽然就不一樣了!”


    鬼瞳取回了自己插在房頂的匕首,隨後把兩把匕首插在了床板之上,算是給古月畫了條警戒線,接著倒頭就睡,讓古月很驚訝她的生存能力,至少這份睡覺的天賦自己是沒有的,尤其是身旁還有一個妹子,而且她把被子全占有了……


    第二天一早,鬼瞳讓古月給自己檢查了一番,確認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之後便直接原路返回,從天頂上的開口翻了出去。


    至於這人會不會一去不複返,古月也拿不準,畢竟她如果真的去找領導,也可能會遇到一些事,但鬼瞳自己應該不至於失信,除非她對於那些毒毫不在意,可就是單單一個“狂暴和衝動”的影響,是個妹子也不至於無視吧?更何況一個殺手如果任務中沒法冷靜那不是送命的節奏?


    但古月並非成竹在胸,放到其他人眼裏就是色令智昏了,雖然他們都沒見過鬼瞳的真麵目,但就是如此篤定。


    對此古月也無法反駁,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隻是唐沐霖覺得古月這番行事欠妥,尤其是昨晚那樣的陣仗十足不簡單,輕易放出去有放虎歸山的可能。


    並且唐沐霖拉著古月私下討論了一個問題,就是關於昨晚那位牽製住他的弓手。


    “你是說這人對你似乎很熟悉?而那箭法你又覺得似曾相識?”


    在慕容荻的挖苦下,唐沐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自己確確實實懷疑上了一個人,很顯然,聽過他的描述後,古月也和他有了一樣的判斷。


    “這個嘛,其實也好查驗,唐兄你回營去問問其他人關於她昨晚的動向,如果有實證一直呆在營裏那自然最好,如果沒有,這個可能就值得懷疑了,其實昨晚鬼瞳也說了,領頭的三人裏有地階大圓滿,但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誰,畢竟幹刺客這行的,怎會真麵目示人?”


    聽了古月的建議,唐沐霖決定不放棄這個疑惑,但眼下他覺得自己不能離開,畢竟古月這還在風口浪尖,尤其是經曆了昨晚的襲擊之後,他見識到了敵人可能來自各種勢力,容不得一絲怠慢。


    古月也不去決定他的行動,一切隨唐沐霖自己定,隻是不禁感慨,“真沒想到弄個丹藥出來也能搞出如此多的風波,早知道我就不這麽高調了……現在倒好,還害得唐兄你為我擔心。”


    “這又怎麽能怪你?其實這個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強食才是不變的準則,對於這一點我在戰場上的體會自然比你更深一些,所以事先就想到會不會有這些隱患才特地跑來的,但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而已,你又何必在意?”


    看著唐沐霖和煦的微笑,古月不禁有些自慚形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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