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喧囂,美酒佳肴,歌舞升平,曲終人散,上官鈴蘭特地拉走了鬼瞳留給古月和唐霽凰一些空間,可惜唐霽凰彈了一晚上的琴,疲憊早就掛在了臉上,讓古月看著都心疼不已,簡單溫存一會後便送她回了營帳。


    在古月自己營帳門口,鬼瞳已經在此等候,可等古月靠近之時,她卻掏出了兩把匕首神情戒備。


    “沒事,熟人。”


    “不簡單啊,特地留了個破綻這小丫頭居然還真能察覺,你這小家夥就更變態了,早在陳國你就肯定有辦法確認我是不是跟在身邊。”


    陰影中閃出的是陳國天階高手“虛實相間全藏”。


    “全先生深夜來此,是為了敘舊麽?”


    “是也不是,不請我進去坐坐?”


    “請。”


    古月心下盤算,“明明在人前特地和我劃清界限,為何現在又跑來聊天?這裏可是有大幾十號天階高手,縱然是他真的虛實相間,還能避過所有人耳目麽?”


    “這小丫頭看著倒像是一名刺客,和我的路數類似,你確定可以讓她聽聽我們的談話麽?”


    “無妨,她現在明著是我的貼身護衛,實際上算是生死搭檔,不分彼此的那種。”


    “你這小家夥倒是大氣,行,你都不介意我也不必多事。”


    做到桌邊的全藏眼神漸漸銳利起來,無形的殺氣讓鬼瞳本能地握緊了匕首。


    “在陳國時若不是您的護衛,我估計還有不少麻煩會找上門,所以感激之情在心裏,眼下無論您有何問題我無不如實相告。”


    “那好,你先說說看咱們那二皇孫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死的真的是二皇孫麽?”


    兩個問題,盡在意會,古月的表情和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真是你?我也不清楚為何有這個直覺,是為了慕容家那丫頭麽?也就是在你們單獨見麵之時商量好的?”


    “怎麽說她也算是陳國公主吧?您就這麽不客氣真的好麽?”


    高手都有各自的桀驁不馴,這事並不奇怪,但是眼前這個全藏讓古月更絕他更像是個市井中人,一點也沒有高手的那種睥睨,比如唐問天,也沒有高手的沉穩,比如秦烈。


    或許,這人算是“大隱隱於市”,而他的“虛實相間”恐怕也和這個常態有所關聯。


    “笑話,我是得給陳國老皇帝報恩,不然逍遙自在的日子誰不想過,幹嘛非得待在陳都無所事事。”


    “雖然早有想法,不過聽到秦護衛長介紹後才確認您多半是陳國數一數二的高手。”


    給皇帝報恩,這種戲碼還真有啊?古月不禁腹誹,不過眼前這人如此言行無忌,多半還真可能就是這麽一個契機才讓他難改自己的態度,因為他本就不想待在陳都裏當一個門麵。


    “少拍馬屁,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不過也算是個天階大圓滿,隻可惜沒有家世背景,在那些一身傳承裝備的人麵前,我也就能逃跑而已,所以我特地專攻了此道,也算小有所成。”


    “以您的身手如果願意去看家護院或者真的給陳皇當差,雖然你們那傳承裝備可能更稀有,傳承銘文更是鳳毛麟角,但也肯定會有人趕著來抱您大腿的。”


    “抱大腿?什麽亂七八糟的!打住,不說這個,我就是好奇,你這小家夥第一次去陳國到底和誰有冤有仇,居然敢直接參與這等事裏來?真不怕引火燒身?”


    古月動不動冒出來的“新鮮詞”,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意會,不過全藏也沒有繼續糾結,他此時的目的首先是確認古月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想知道這一點的人,自然也不止他一個。


    “哎,其實很多火,我不去引就真不會燒到我麽?您說呢?”


    “這倒也是,聽說鬼眼都出動了還是沒殺死你不說,最後竟然被唐問天給逮住機會一擊而斃,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是真的震驚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雖然我不是當殺手幹刺客這個行當的,但要說走身法詭秘行蹤飄忽這個路子的人裏,鬼眼絕對是老資格了,雖然他的年紀並不是特別大,但他的刀下亡魂估計不會比那些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少,當然,還是不能和唐問天那種變態相提並論,總之就是很精通很精通的那種,尤其是他無比的冷靜和慎重,所以直到現在你坐在我麵前,我依舊不太願意相信他沒有殺掉你還把自己葬送這是事實。”


    原來這全藏還是鬼眼的小粉絲,如果是事實,倒是讓古月有些意外之喜,或許可以利用一番。


    “您這麽推崇那位前輩,一定知道一些他人涉及不到的消息吧?”


    “也不算太秘密,鬼眼那家夥多年來雖然沒成婚但是收養了一個女孩,明著是徒弟實際上就是閨女了,隻不過也讓那丫頭順其自然地成為了刺客,其實作為一個刺客,這樣倒是有些給自己套上枷鎖的意味,不過他或許真的藝高人膽大吧,又或者和那丫頭有緣,直到遇上你這小家夥,還真可惜的,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讓我給您重新介紹下,這位是鬼眼前輩的愛徒,鬼眼。”


    正在長籲短歎扮傷感的全藏忽然一臉便秘的表情,一口氣愣是憋了半天。


    “鬼瞳?!真的是那個鬼眼的小丫頭?”


    “鬼瞳見過全藏前輩,您的事跡師父也是提到過的,當年被您追逐的那些日子裏,師父確實很意外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可以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他的存在。”


    “這還真是……你咋就給這小子當了護衛了呢?難不成你跑來殺他失手被擒?額,古月啊,就當給我個麵子可以麽?別和這丫頭一般見識,放她自在離去吧?你不是說心裏感激,就報答一下我如何?”


    全藏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虛假,倒是把古月給逗樂了,“前輩多慮了,我剛說過,鬼瞳是我的搭檔,生死關頭不分彼此的那種,又怎會限製她的自由呢?”


    “這就更離譜了!你可是……額,當然說真的,也不能算是你害死了她師父,那老家夥自己找上門要殺你,也不能指望你束手待斃,至於唐問天嘛……乖乖!你這丫頭待在他身邊不會是為了向唐問天複仇吧!”


    “噓!前輩啊,大半夜的,吵到人就不好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可是,真的能隨口說出來麽?


    “別跟我玩虛的,你這小家夥肯定對這個帳篷做了手腳,雖然我並沒研究過精神力的運用,但剛剛也能感受到你有做小動作,隻是沒影響到我而已。”


    “高手就是高手,我這精神屏障還是第一次被人察覺到了,佩服佩服!”


    古月又一次深刻理解了一個道理,殊途同歸萬物同源,這武道高手也是可以通過自己敏銳的感知來察覺精神力波動的。


    “少來!說真的,你這小家夥不會還真像對唐問天做什麽吧?不然這丫頭也不至於把寶押你這,但是,作為一個前輩,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唐問天是個變態啊,不能用常識去揣度,你們兩個小家夥都算不上雞蛋碰石頭,根本就是蜉蝣撼大樹!”


    “全藏前輩,其實鬼瞳,知道的……但是,正如您所說,他不僅是師父更如同父親,殺父之仇不能不報,而我認識的人裏,也隻有古大人或許有這種可能……”


    話已至此,鬼瞳索性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雖然自己也覺得渺茫和無力,但有希望才算是個目標,不然這個目標就是虛幻。


    “算了,這小家夥的命雖然值錢,但他自己無比珍惜,什麽臉麵名聲都是浮雲,他就是會選擇活下去,無論苟活還是稱心,不過他對身邊的人確實沒話說,既然他說你是生死搭檔,那就真的如此了,各安天命吧……”


    “多謝前輩提醒,鬼瞳祭拜老師時一定會跟他提其您的惦記。”


    麵具能掩飾鬼瞳的動容,卻沒法遮住她雙眸中的激動,難得遇到了自己師父的故人,沒有直接湧出淚水都是她職業素養夠高了。


    “無所謂了,人死燈滅,不過有你能傳承他的衣缽,他也應該無憾了,就是不知道你學到幾分。”


    “鬼瞳汗顏,目前還不到地階後期。”


    “實力可不僅僅時功力這一個標準,眼界智計審時度勢都是依仗,而且你跟在這小子身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是地階大圓滿,甚至他還可以給你弄一套三品銘文傍身,想想也怪羨慕的,我身上都沒有幾條三品銘文……”


    “搞了半天,原來他是想說出這句話!”


    古月終於明白這全藏深夜造訪的目的何在了,什麽講故事攀關係又或者擺推理說案情都是鋪墊,重中之重是他“沒有幾條三品銘文傍身”,而古月恰恰是他認識的人裏最可能在銘文一途有所發展的,當日親眼見識過古月銘刻的匕首後他便在心中有了這個念頭的苗子,一應事態發展也就自然而然被他搜集。


    “前輩,其實正如您所說,三品銘文對我而言並不算難事,隻不過確實還未有過嚐試,這些日子裏事情太多,而且在楚國的發展中三品銘文遠遠沒有三品丹藥緊缺,您說是麽?”


    “這倒也是,最近你這小子風光無限啊,聽說就連慕容院長也沒有在還是三品煉藥師的時候去嚐試煉製三品晉升丹,其中的難度可見一斑,而你居然成了,搞不好陳國學院那些老家夥們暗地裏動的歪心思反倒是成全了你,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您是說……”這個想法古月還真沒有過,刑老的慷慨陳詞其實很讓古月動容,他一直覺得這才是學者的境界,為了人類進步而無國界分享。


    可要說學院裏的院長和長老們打著讓古月煉製晉升丹時爆體而亡的心思,真的有麽?真的沒有麽?


    不談其他,至少有這個提醒在此,全藏便成功地激起了古月的興趣,因為攸關生死,而他也確實如此經曆了。


    “先不說那個了,前輩,縱然陳國的銘文技術稍遜楚國,但以您的實力和底為,總不至於想要點三品銘文也是奢求吧?”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誠然,像田光那樣甘心給學院跑腿的,自然也能有辦法弄到更高級的銘文,雖然陳國裏沒人會銘刻,但用丹藥去交換一些還是能弄到的,可我的性子不樂意如此,故而也很難向他們那樣有所提高了。”


    全藏的話裏,讓古月看到了更多“現實”,原本他並沒有對各國有太多了解,可這一次各國高手都湊在一起,很顯然再不去多了解一番,那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了,因為誰也無法保證其他國家的人不會再前麵挖個坑。


    而古月立刻想到,一如楚國的煉藥技術不僅混亂而且是被遏製一般,陳國作為煉藥界的泰山北鬥,如果其他行當也能肆意發展,豈不是會被所有國家忌憚?自然,在煉藥之外的地方,陳國應該也是處處受製才是,比如銘文。


    “原來是這樣,確實沒有想到,那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他日有機會時我給前輩的裝備上銘刻幾條如何?當然,隻要我能學會,想弄什麽樣的您可以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逼你更沒求你,不過相信你這小家夥言出必行,三品裏有一種銘文叫‘隱匿’,可以讓使用者更好地遁去身形,就好比說我,剛剛特地露了個破綻這小丫頭便發現了,如果我帶著‘隱匿’銘文,搞不好剛剛那個破綻便不至於被這個丫頭發現了,甚至如果效果真的如同傳聞中那麽神奇,你小子也未見得能發現我了!”


    “沒問題,等我的銘文達到三品後,一定第一時間去研習這個‘隱匿銘文’,屆時肯定會給前輩您銘刻上的。”


    古月的態度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可是正兒八經地結交他國頂尖高手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而且全藏又是個“市井之徒”,他的說法裏救可見一斑,如果在這個時候不灑脫一點,還要談條件,那就不僅沒法“巴結”還可能真的得罪了。


    “行!你小子是個生意人,我也不占你便宜,到時候自然有相應的好東西交換,不過嘛,為了表示誠意,這幾日裏反正也得待在這塊位子走不了,不妨讓這小丫頭跟著我學幾手如何?也算是對鬼眼老兄盡點心。”


    “我當然不介意,隻要鬼瞳自己願意便好。”


    古月也樂意全藏如此實在,知道下定,但鬼瞳似乎有些猶豫。


    “小丫頭你有難處?”


    “其實,很感激前輩有心了,能夠有所提高鬼瞳也是一萬個樂意,隻不過古大人被太多人惦記著,眼下魚龍混雜,恐怕會有人明裏暗裏弄點事出來,如果那時鬼瞳不在身邊會很擔心……”


    “你可別操這個心了,這家夥屬貓的,何止九條命!還是那句話,你老師都沒弄死他,普天之下恐怕還真難找出一個能暗地裏弄死他的人了,不過明著來確實有可能,畢竟這裏天階高手一大堆,他自身的實力還是弱點,但眼下他好歹是楚國派出的代表,張羅著這武道大會的一應事宜,且不說有唐問天在呢,就是那個老太監,絕不會允許這家夥出事的,再說了,正因為天階高手成堆,所以不可能有哪個國家的人敢群起攻之,否者就跟宣戰一般無二了。”


    鬼瞳的猶豫是不是發自內心的擔憂,古月並不在乎,至少有這份猶豫為前提,也說明二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太多隔閡,畢竟“血脈相通”,古月自認為沒有藏著掖著太多,自然也希望鬼瞳投桃報李。


    “那個虛公公真的如傳聞中那麽厲害麽?”


    “雖然沒親眼見到過他出手,但楚皇多年來對外擴張的心思從未斷絕,明裏暗裏敢去找他麻煩的人還真有不少,可都被宮裏的人給攔下了,自然便是這個虛公公處理得當,而且,聽說這老太監有一門隻有太監能練的功夫,超出五行或者衍生屬性的範疇,如果確有其事,那隻可能超乎想象,另外,他指導的那個楚國大皇子也達到了天階大圓滿的水準,應該是最年輕便達到這一層的人了,更是得到了楚國皇室傳承,如果這個虛公公沒有兩把刷子,楚皇會讓他去幹涉楚國的未來麽?”


    古月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一部和某種花有關的神功秘籍,差點脫口而出,至於神秘的大皇子,看來早已名聲在外,倒是讓古月愈發想要見識一番。


    沒有意外,天階武道大會正式打響,而這正賽開打以來,唐問天表現的無比認真,作為裁判,而且是唯一的裁判,他根本沒有一刻休息的機會,始終飄在半空中注視著兩旁賽場上的風雲變幻。


    古月的解說事業也算正式上崗,可他立時發現了自己力有不逮。


    天階之間的戰鬥瞬息萬變,雖然古月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細節,但自己一向有信心的嘴皮子卻沒法跟上這個速度,說到底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取舍,賽場上的每一次攻防都是那麽恰當好處又別具心裁,作為一個毫無武道經驗的人而言,確實過分為難。


    好在虛公公時不時做出精準預判,確實給古月減少了許多壓力,也讓每一場的解說都沒出現太大毛病。


    也因此古月明白了自己欠缺的關鍵所在,那就是眼界和預判,之前他能夠一點一滴講唐沐霖的動作描繪的事無巨細,更多的是因為他可以自己看出端倪,但眼下他絕無可能。


    各組第一輪的比賽裏種子選手悉數登場,而且並無意外全部獲勝。


    讓古月一直好奇的楚國大皇子終於見到真人,可這位依舊神秘,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全副武裝包括麵甲的選手,那漆黑如墨的整套鎧甲透著生人勿近的威嚴。


    更讓讓古月摸不著頭腦的是大皇子所用功法並不在五行之列,因為那外放的真氣顏色很直觀,和他全身一樣黑。


    手中雙戟甚至超過了正常雙手長戟的大小,可他的揮舞間依舊自如,但那排山倒海的氣勢直接將對手逼得退避三舍。


    為了心中的好奇,古月特地請教了虛公公關於這個大皇子的真氣顏色問題。


    “其實大皇子天賦異稟,一出生就是無比稀有而且特殊的暗屬性體質。”


    “居然還有暗屬性?”


    “有光就有影,有明就有暗,先賢所雲‘動如雷震,難知如陰’,世間萬物都有其根源,存在即是真理。”


    這番言論哲學意味濃厚,讓古月瞠目結舌,不過也第一時間壓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因為全藏提到過虛公公不僅教出了大皇子,而且有一門奇特的功法,如果深究下去,古月怕自己一個失言問出“大皇子是否自宮”這樣的問題,就會很尷尬……


    之後的比賽中並無特別,由於賽製規則,觀眾是處於山穀之中,所以為了避免山崩或者泥石流,各位選手都被禁止攻擊山體,故而更多人選著飄起來互毆。


    很離譜的一點就是唐問天恰如其分地讓所有人都做到了點到為止,這個詞竟然不再是一句口號,因為一旦見分曉唐問天便會在最後一擊打中的前一瞬間出現在雙方身邊並且將兩人都製住。


    這神乎其神的操作比第一輪比賽更讓所有人歎為觀止,楚國觀眾更是掌聲雷動,而對於這獻給裁判的掌聲如此頻繁,其餘人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由於總人數和種子選手個數的製約,古月必須安排十二個小組,每組五人,但是他沒有允許輪空機製,而是讓各組單出來的那個人相互對打也能恰好平分,這樣就讓第一輪直接刷掉了一半選手,而且出現了各組剩餘人數不一的情況,但總數為三十依舊可以平分,故而直到第三輪才出現了第一個輪空的選手,而且這名選手最為幸運的是他已經躋身八強之列,更何況他到八強賽為止都不會碰到種子選手。


    這個賽製比較特別,很多使團代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其實古月隻是想加快進度而已,否則就會從第一輪開始持續輪空到第三輪還留下二十四人,這樣雖然沒有輪空了,但接下來依舊剩十二人可到不了八強,更會在最後出現輪空就越發讓其他人不樂意接受了。


    比較巧合的是,這名幸運兒居然是楚國的那名最年輕的天階,可他明明隻有不到天階中期的實力,一躍成為八強,就算他立刻止步也算為楚國掙到了超出他期望的榮譽。


    於是便有人會想,這裏麵是否有些貓膩?真就隻是巧合麽?尤其是這個安排是古月定的,甚至都沒讓其他國家的使團代表真正弄明白,隻知道這樣會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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