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百般糾結之時,那十位高手已經跑到了古月麵前,看來是沒機會去求援了,自己應不應該出手相救呢?


    以自己的真實水平,對付那個一路跑來的天階應該問題不大,很可能還能帶上一兩個地階,但是還有另一個天階高手,就算單對單副官自己也完全沒有把握,古月可以對付麽?


    依舊是傳聞,傳聞古月可以單挑天階大圓滿的刺客之王,可副官清楚地知道最後是唐問天出手才殺掉那人,而古月自己雖然沒有什麽事,他手下卻死得差不多了,這能算單挑?


    所以眼下明火執仗,古月凶多吉少了!


    就在這時,雙方的交涉似乎最終破裂,唯一的好事就是古月並沒有叛國,嗯,並沒有,因為很明顯這些歹人不是楚國正規代表,可這也意味著古月即將經曆生死一線?副官最終還是放棄了出手的打算,因為自己的背負的太多,這條命不能如此輕易地交代在這裏,更不能是為了救古月這麽一個懷疑對象……


    可下一刻,他被突兀的場景震撼到呆滯,因為遮天蔽日的巨大飛禽魔獸將山崖直接覆蓋,隨即一聲咆哮讓自己都一時失神……


    之後的場麵讓這個經曆過生死,更是久經沙場的副官也有些膽寒,因為那過分血腥的場麵絕不是人族間的戰鬥可能造成的慘劇!


    而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古月來此的意圖,他是真的能知曉周邊的一切,他就是在釣魚!那麽自己呢?自己這個觀眾是不是也被監視著?自己無動於衷沒去救他,是不是也被看在眼裏?!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一股心底最深處冒出的寒意瞬時席卷全身,副官清晰地知道了自己到底為何如此,因為那個方向有十數個自己無法企及的存在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氣機……


    古月一定也看清楚了吧?副官如是想著,也隻能這般想著,因為身體已經僵硬到無法動彈。


    自己還有使命,自己不能交代在這裏!可他卻絲毫動不了!


    並非自己已經膽裂,而是那種來自魔獸強者的威壓實在過於驚人,這份從未體驗過的經曆讓他這樣有經驗的戰士也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心思……這些魔獸怎能如此可怕?!


    那麽這個能招來魔獸的古月,又是何等存在?!


    等待的死亡並沒有降臨到副官的頭上,因為那些鎖定自己的魔獸紛紛回到了森林裏,帶走了古月和唐霽凰還有那些唐家軍。


    不知過了多久,副官終於找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頭也不回地趕緊跑!


    他並非逃離,而是一定要將這份所見所聞所感一字不落地告訴自己的主子,大皇子殿下!


    一定要讓大皇子清楚地知道古月這家夥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存在!


    搞不好,搞不好他就根本就不是人族?!


    心裏不住顫栗,副官忘記了疲憊,忘記了時間,因為他隻有一個目標,用最短的時間追上自家主子,哪怕多上一瞬間,或許也能讓自己解脫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副官的身影出現在了楚國軍隊的視野裏,這些訓練有素的將士們十分意外,因為他們從未見過自己主帥的這位副官如此狼狽,如此慌張。


    平日裏他可都是大皇子身邊最值得敬佩的存在,因為一絲不苟,因為一往無前。


    是什麽讓這樣的副官閣下如此慌張?士兵們不知,但也不會去問,他們依舊進行著自己穩定的步伐,那些大人們的事,自有他們去操心。


    “殿下!”


    副官突兀的呼喊讓大皇子十分意外,自己這位兄弟何時有過如此慌張的情況?可他的大型馬車裏還坐著虛公公,這樣的呼喊就顯得格外不禮貌。


    副官沒等答複便自己掀開了大皇子馬車的簾子,可當他看到虛公公那和煦的笑容時,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失禮……


    “該死!怎麽會忘記了最需要的淡定!就算是為了快一步告訴殿下真相也不行!明明早就將這些不必要的情緒留在了那一天……”


    同一時間,楚都,楚皇書房。


    今日端坐在自己椅子上的楚皇似乎心情不錯,這讓他麵前的皇甫伯忠也不禁被感染。


    “陛下,當山那的隊伍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各國使團也在監控下正常離境中。”


    “嗯,盯梢的人不必隱藏,就那麽大搖大擺地跟著便好,畢竟都是些高手,若是真想搞出點什麽事情也沒幾個人盯得住,不過邊境那一定得嚴查,進來幾個就得回去幾個,若是有誰出了紕漏直接問罪!”


    “是。”


    畢竟都是高手,而且不乏天階高手甚至天階大圓滿高手,如果讓他們隨意在出國境內滯留,那可能就不是一點點簡單的問題了。


    “虛公公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到?”


    “虛公公和大殿下帶著隊伍一早出發,現在估摸還有大半日的行程,若是一路不停,到這裏應該已經後半夜了,至於唐家軍已經在大將軍的帶領下向駐地開拔。”


    “古月那家夥是跟著老大回來了還是去了唐問天那?按理說唐問天應該不會允許他同行才是吧?”


    聽著這匯報讓楚皇很意外,按理說平日裏古月那小子什麽風吹草動皇甫伯忠都會第一時間匯報才是,怎麽這次單單沒有提到他?


    “這個……其實古大人並沒有直接回來……”


    “嗯?!那小子幹嘛去了?辦完了差事竟然不立刻回來複命?誰給他的膽子?!”聽到這裏,楚皇很刻意地發怒了,不過他其實心裏有所準備,這小子畢竟剛被自己坑了一次,若是很爽快地快馬加鞭回來報道,反而不是他了!


    “陛下息怒,據說古大人是帶著唐二小姐去故地重遊了一番,畢竟已經在當山腳下了,他們結緣的那處山崖近在咫尺,所以他特地請虛公公和大殿下先行一步,他並不打算耽誤明日早朝。”


    “哦,原來是這樣……”在楚皇心裏立刻給“故地重遊”打上了雙引號,那家夥絕對不是一個懂浪漫的人,去什麽山崖是為了再跳一次麽?顯然有著其他目的,可到底是什麽呢?“有人跟著麽?”


    “這個並沒有,畢竟古大人那感知能力,跟他很困難。”


    “笑話!他發現又如何?就當是各國的天階高手一樣,明目張膽地看著他就好,還怕什麽被發現?!”


    “是,微臣謹記。”


    皇甫伯忠很無奈,這樣的命令,就算現在去執行,是不是也已經晚了?


    “剛剛收到老大的傳信,古月那小子把他的內傷給料理得差不多了!倒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原來楚皇是為這件事在高興,皇甫伯忠自然也是開心的,“恭喜陛下!”


    “你說那小子是怎麽辦到的呢?要知道虛公公也沒有十足把握啊!”


    “或許古大人是利用自己的某種精神力秘法?這方麵微臣實在很難過多想象,不過等大殿下和虛公公回來之後,您您一問便知。”


    皇甫伯忠的忠心可是由內而外的,他懂的不會吝嗇,不懂的絕不裝蒜,因為任何藏私都對不起他的忠誠。


    “要說精神力嘛,老大可是從小泡祖傳藥浴長大的,據說一般的精神力都無法侵體,雖然也沒見識過但應該差不離,可見古月這小子一定是用了更特別的方式,譬如他那個五色丹火?”


    “您是說古大人用丹火給人治病?這可就聞所未聞了,畢竟煉藥的火溫可是相當高的……”


    五色丹火的消息自然已經傳回楚都,楚皇和皇甫伯忠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上官會長早就將秦烈指導古月在那研究丹火的事情對楚皇進行了會報,該驚訝的事情早就已經驚訝過了。


    “隻是猜嘛,誰有知道呢?不過要說這小子可以控製火溫,我肯定也是相信的。”


    “這倒是,古大人一向能常人所不能。”


    “你還是這麽高看他,就不怕他回來後對付你家麽?”


    “謝陛下關心,但微臣並不認為古大人是那麽我行我素之人……”


    其實,皇甫伯忠心裏也在打鼓,古月的確不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可他不我行我素就沒法對皇甫家做點什麽了嗎?這事誰又能給一個準信?


    “哼!你是看的不夠深啊!你老子看的也不夠透徹,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真敢做什麽,寡人不會輕饒他的,畢竟你們一家是真的滿門忠骨,不能讓忠臣寒心。”


    “謝陛下隆恩,其實從家父以下,隻是盡了臣子本分而已!”


    “好吧……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消息?”


    “是有的,古大人最近忽然想做生意了,動作很大,很迅速,現在已經讓各國都知道了……”


    這才是今天匯報的重點了,可是,消息來的太晚,或者說,古月直接公開的太早了!


    “哦?他要賣什麽?丹藥?他有這個膽子不經過寡人的允許就去賣丹藥麽?”


    “倒不是,古大人是要賣酒,而且基本是依靠了上官家的人脈和渠道,隻不過他想要做的很廣,覆蓋各國,而且會在大楚西南角那塊四通八達的地方設立總店,負責日後將各國的酒水輸送到需求的地方。”


    “賣酒?還是各國的酒?他的目的絕非如此吧?”


    “這個確實,他已經借著天階武道大會結束的時間召集各國人士一起開了個交易會,互通有無……”


    “什麽?!誰給他的權利這麽做?!”


    楚皇一時間有些氣急,這小子是要反了天麽?


    “這個……陛下息怒,其實古大人並沒有真的買賣東西,他自己隻是把三位優勝者得到的夜明珠都收入囊中,而且確實沒有用上丹藥。”


    “夜明珠?哦,就是漢國拿出來的那個獎品?好像是六顆對吧?他要這麽多幹嘛?拿去轉手?”


    “據說已經送給了幾位姑娘……”


    “幾位?這小子身邊的女人又多了?!”楚皇的表情很古怪,很特別,好在皇甫伯忠習慣性不去看身上的龍顏,也就沒人知道現在的楚皇到底有多驚訝。


    “據說,已經和陳國的慕容公主私定終身……”


    “這……他是不打算向寡人匯報了對吧?還是打算先斬後奏?!”


    “這個也沒有,古大人回來後應該會親自向陛下一一說明,而且慕容公主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並沒有待在古大人身邊。”


    “雖然那小妮子不是正牌公主,當好歹也是明麵上的一塊牌子!這小子就這麽私定終身了?陳國人能答應?不對……這事難道是陳國人故意順水推舟?”


    楚皇的表情越發微妙,他覺得自己意識到這件事情還是太晚了,很可能古月和陳國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某種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交易!


    “應該有這個可能,他們那死掉的皇子多半和古大人以及慕容公主脫不了幹係,隻是沒法查出具體事宜。”


    “古月這家夥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去了一趟陳國,給寡人拐回來一公主不說,還弄死一皇子?”在楚皇眼裏,這個可能已經是必然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其實對古月最看高的還是他自己。


    “微臣認為這事肯定很蹊蹺,畢竟古大人肯定不可能和一個沒見過麵的皇子扯上關係,但很多矛頭已經將那兩次刺殺和那位死掉的皇子糾纏在一起,要說古大人順手報了仇,也或未可知……隻不過這裏麵慕容公主的事情應該更占主導才是。”


    “你說古月那小子會不會在咱們這也搞這麽一出?”


    “這個……陛下不必過分擔憂,從過往事情來看,古大人是很講情誼的,而他身邊那些被他在意的人可都是大楚的國民!”


    “你啊!小心哪天被他賣了還在為他數錢!”這話一出,楚皇自己也感覺有些別扭,古月可不就是被自己這麽炮製了一番麽?


    當然,皇甫伯忠可並不會往這個方向想,他的忠並不是說說而已,“是,謹記陛下教誨。”


    “你說他搞這麽大的事,到底為什麽呢?”


    “微臣無法猜想,不過陛下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具體事宜。”


    “哦?那小子會向寡人和盤托出?你信麽?”


    “倒不是這個,其實上官郡主已經傳書給了上官家主,他為了這件事已經在殿外候著等您召見了。”


    “嗯?那你不早說!宣!”楚皇差點罵出口,這可是重中之重,幹嘛娓娓道來?!


    “是……宣上官家主覲見!”


    其實皇甫伯忠是刻意讓上官家主在外麵多等一會麽?當然是,因為這個商業上的事他不太了解,而這次來的過分突然,若是不提前給楚皇說明一番就讓上官家主直接麵聖,難免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皇甫和上官兩家是親家更是盟友,怎能不擔待一些?


    “草民上官興隆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不必虛禮,快快請起。”


    “謝陛下!”


    “興隆啊,聽說你今日來是因為鈴蘭那有事需要向寡人匯報?”


    從這稱呼就可以看出,楚皇和上官家主真的是老熟人了。


    “是的陛下,小女在信上言明,古大人準備弄一個在各國流通的酒館,自然需要陛下的首肯,所以委托草民全權代理和陛下商議許可以及利潤分成的事情。”


    “嗯?讓你來跟寡人談分成?他這生意還算了寡人的一份?”


    “這個自然,大楚的生意自然都是陛下的生意。”


    楚皇十分意外,他還真沒想過古月直接把這生意送到了他麵前,這事讓雁過拔毛呢還是獅子開口?更特別的是,麵前之人明明是自己的人啊!


    “他準備怎麽分?”


    “古大人沒有任何意見,說是相信草民的經驗,全權處理便好。”


    這話已經不能再明顯了,連皇甫伯忠都聽懂了,這就是在給楚皇送錢!那他古月要幹嘛呢?賺吆喝?


    “你是說,隻要寡人應允這件生意,怎麽分都隨意了?”


    “草民是這麽理解的,想必古大人也是這麽打算的。”


    “那他圖什麽呢?”


    “雖然剛剛收到小女傳來的消息,但草民一番思索,想必古大人是想讓各國之間流通起來……”


    “嗯,你的專業角度一定錯不了,那你覺得這事可為麽?”


    “不瞞陛下,草民看到這個消息後十分意動,這也是草民多年來的夙願!”


    上官興隆的情緒激動溢於言表,也難怪,作為一個有擔當的愛國商人,多年來想要給自己祖國添幾顆丹藥都不行,突然看到這件明裏暗裏都有機會的事情,怎能錯過?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意動,那這事寡人就應允了,不過你得小心地給寡人盯著,別讓那家夥搞出太出格的事情來。”


    “是,陛下!”


    “那你說,寡人要多少適合?”


    “至少拿去四成吧?”


    這對話讓皇甫伯忠有些跟不上了,這是談生意麽?談生意就是這麽談的?好特別,好深奧!


    “行吧,那就你做主便好,具體手續寡人等古月那家夥親自開口後再應允一次,之後也是全由你接洽?”


    “應該是的,其實吧,陛下您有所不知,古大人真不怎麽在乎金錢,他平日裏上街都是小女代付的……”


    “……”


    “……”


    要說今天這些奏對裏,那句話最讓楚皇無語,非這句莫屬了……


    楚都,皇甫家。


    這是一個空曠的大院子,之所以空曠是因為它的主人不喜歡太多擺設,除了幾株該有的花草樹木,這個院子也隻剩下自己的大而已。


    但是這裏從不曾蕭條,因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不管是誰,上至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他們來此的目的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皇甫家主的書房。


    至於為何誰都可以來,誰都可以去那個書房,已經無人知曉,畢竟數十年來都是如此,似乎從不曾變過,但看著皇甫家主那一頭銀發,似乎又一直在變。


    這會並沒有外人在場,難得的謝客時間,因為皇甫家正在商議重要的事情,書房內除了皇甫大人自己以外,站在他麵前的還有兩個兒子,不是伯忠也不是仲孝,那就隻能是另外兩位了。


    “老爺,大公子回來了。”管家快步跑來傳話,似乎是得到了許可所以他不曾緩慢講理。


    “讓他直接過來吧。”


    一路小跑,皇甫伯忠也站在了自己兩個弟弟的身旁,“父親。”


    “去見過陛下了?”


    “是的,剛從宮裏回來。”


    這似乎是明知故問,因為很顯而易見的是屋子裏的三人就是在等待皇甫伯忠的出現,可這卻是皇甫家的規矩,什麽時候都不要失了分寸,或許有些過於教條,卻也是他們立家的根本。


    “當山那些人什麽時候會到?”


    沒有去問陛下說過什麽,陛下又聽到了什麽,這也是皇甫大人的一貫作風,即使對麵是自己兒子,也不能讓他失了君臣本分。


    “按古大人的計劃應該是日夜兼程,大部隊半夜會到達都城,古大人自己有些事情在處理,不過也會在今晚趕回來,因為他不想錯過明日早朝第一時間向陛下複命。”


    “嗯,這小家夥倒也是有自己分寸的人,知道他去幹什麽了麽?”


    “明麵上是說帶著唐家二小姐故地重遊,畢竟他們結緣在當山的一出山崖之下,離那裏應該不遠。”


    “嗬嗬,所以他是去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雪虎統領了?”


    這份眼力見,可不是誰都能具備的,偏偏皇甫大人不假思索就能一語道破。


    “想必就是了。”


    略微停頓,皇甫大人似乎在思考,可他的嘴角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


    “你二弟這幾日過的如何?”


    “有弟妹在,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他自己確實有些擔驚受怕,畢竟古大人的各種手段過於驚世駭俗……不過兒子也告誡過他,不必太過擔心,古大人並非洪水猛獸那麽不近人情。”


    “嗬嗬,你倒是對那小家夥印象不錯啊,不過嘛,其實他比洪水猛獸更可怕的地方多了去了,隻是為父也並不擔心你二弟的安危,隻要他不離開自己媳婦的身邊縱然是古月也不會真的想看到自己未婚妻的姐姐受到驚嚇的……不過等他回來後還是收斂點為好,這小子還需要很多曆練。”


    “陛下已經下旨,等二弟回來後為他封官並且對弟妹進行賞賜……”


    皇甫伯忠能不清楚陛下這心思到底為何麽?可他絲毫沒有介意,自己可以為陛下為大楚鞠躬盡瘁,自己的弟弟有何不可?


    “陛下還真是心急啊……也罷,就當讓他去曆練吧,你有機會就給他一個需要幹實事的差使,別去享福就行。”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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