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條很漫長的旅途,我們不可能記住在這條旅途中所有發生的事情。


    我們能夠記得的,一般都隻有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


    而這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往往都有一個共性。


    這些事都是觸及到我們內心的事情。


    不論它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要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觸及到了自己的內心,哪怕時間過的再久,我們都會記得這件事。


    從notch的回答不難看出,他的這位喜歡惡作劇的朋友數次的惡作劇行為都是觸及到了notch的內心的。


    notch之所以會記得這些事,自然不是因為notch認同他的友人的做法,相反,這些事情他記得這麽清楚,完全是因為對友人所作所為的抵觸。


    這種抵觸並非是主觀意識上的抵觸,而是源於潛意識的抵觸情緒。


    這種潛意識的抵觸情緒,其實就已經證明了一個問題,notch和他的友人的三觀是不合的。


    說白了,就是因為有朋友濾鏡在,所以notch說出這些事的時候,表現出的態度僅僅隻是無奈。


    他並沒有摒棄他那位喜歡惡作劇的好友的意思,說出這些話單純就是有些吐槽的意味在。


    從他話語中的那句“他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就能看出,notch雖說不滿他的做法,但對他卻還是保持著縱容的態度。


    但notch既然能夠將這些事記得這麽清楚,就是因為這些事其實已經是觸及到了notch的底線的。


    如果做這些事的並不是他的友人,而是別人,那notch的態度必然不會是縱容了,他絕對會開口譴責對方。


    顯然,這就是朋友濾鏡下大多數人都無法避免的雙標行為了。


    notch的話無疑是佐證了許源的猜測,notch對友人的濾鏡確實很重。


    他明明不喜歡友人的這些惡作劇,但他卻還是努力向下兼容,包容著友人。


    聽到notch的回答,許源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


    “還好有你兜底,萬一沒有你兜底的話,這些事怕是沒那麽好解決。”


    “還有就是你的友人運氣不錯,剛剛那件關於過敏的事情,若不是正好有過敏的藥,怕是要鬧出人命來。”


    許源的方案還是跟之前一樣,慢慢發散這個問題,引導notch去思考。


    聽到許源的話,notch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是啊,就檸檬汁那件事,他把他同學送回去以後,我整個人直接癱地上了,手不住的抖。”


    “要是他給他同學滴的檸檬汁含量再多一些,要是我剛好不在家,要是我家沒有抗敏的藥物……”


    “後來我都不敢繼續再想下去了……”


    說實話,notch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後怕,更何況是出事的那會兒。


    聽到這,許源附和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那些巧合的話,那可就不是一場惡作劇了。”


    notch猛點了點頭,一臉心有餘悸道。


    “是啊……”


    見狀,許源繼續問道。


    “不過出現一次這種事對你的友人來說也不算壞事,也算是能夠給你的友人敲響警鍾了。”


    “自那以後,你那位友人應該就沒有再搞惡作劇了吧?”


    聽到許源的話,notch臉上的表情更加無奈了,尷尬地笑了笑搖頭道:“有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


    話說到一半,notch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形容有些不當,頓了頓後繼續開口道:“哎,他就是那種性子......”


    “不過那件事以後他確實謹慎了一些,但本性難移啊......”


    notch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仿佛一個調皮孩子的家長一般。


    “他從小就那樣,想要他改變確實很難。”notch繼續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知道友人的這種行為很不妥,但他卻還是在下意識的為他找借口。


    “好在有我們給他兜底,倒也沒出什麽大事。”


    notch最後這句相當於是自我安慰了。


    不得不說,麵對上自己的友人,notch就像是那種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此刻他說出的這些話,就跟那些溺愛孩子的家長口中的“孩子還小。”“他又不是故意的。”“別跟小孩子計較。”這些話一樣。


    聽到notch的一番話,許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notch剛剛形容的“男媽媽”竟是他自己。


    見狀,許源長歎了一口氣,表情嚴肅的看向notch道。


    “你也說了,“好在”有你們給他兜底。”


    “之前的運氣加上你們的兜底,才沒有出什麽大事。”


    “如果沒有你們給他兜底,會怎樣?”


    “如果他真的鬧出大事了,你還會繼續包庇他嗎?”


    看到許源的表情,notch不由有些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源的問題。


    notch對那個友人確實是有些過分的寵溺的,在notch心中,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


    所以縱使他做的一些事讓notch頭大,但notch總是會下意識的包庇他。


    在notch印象中,友人雖說喜歡惡作劇,但他其實還是能夠分辨是非黑白的,他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想到這後,notch看向許源道。


    “說是我們兜底,其實也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雖說長大後他也還是那樣,但他也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


    “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不能做,所以他的那些惡作劇都還是有分寸的……”


    notch的話許源沒法反駁,notch說的確實是實話,要是他的友人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估計早不知道犯了多少事了。


    但許源很清楚,他的友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因為當時的他處在現實世界。


    現實世界是存在法律的約束的。


    正因為有法律的約束,他才有清晰的認知,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但,若是擺脫了法律的約束呢?


    notch和他的兩個友人創造了這個遊戲,他們當初所創造的遊戲世界不正是沒有法律約束的世界麽?


    沒有法律的約束,並且站在了世界的最頂端。


    那時的他便不會有任何顧忌了,他會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的野心也會被一步步的放大。


    正因如此,才造就了當下的局麵。


    許源歎了口氣,看向notch委婉的說道。


    “剛剛跟你說的那個怪物,生來就沒有同理心。”


    “是因為我給他製定了規則,約束著他,才一直沒有鬧出什麽大事。”


    “但若是他失去了約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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