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倩兒回娘家後,上官燕把上官月趕回薔薇院。


    這幾天看到上官燕這便宜爹坐立不安,老是往君蘭苑跑,一副死爹臉就知道他快瘋了。


    所以她也知趣的回了薔薇院,她還是喜歡薔薇院,住的特舒服,不知道是環境因素還是什麽,薔薇院氣溫相對其他院子更涼快舒爽。


    她最喜歡的還是木屋,在木屋上睡覺,總覺得像睡在天空中的感覺。


    查看了靈宵草,葉子莖也在長,但花還是那樣,不凋謝,紫珠也沒有變化。


    她沒有再摘花,摘了幾片葉子拌了些糕點給小白它們幾個吃。


    最近她和邊邊做什麽都不敢動用力氣,所以上官月也不知道她們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她把從院子裏撿到的小石子拿到木屋上來,暗暗用力一捏,小石子碎成很多小碎塊,幸好不是變成粉末,不然得嚇死。


    不過也夠逆天的,她才八歲誒!力氣大到能捏碎小石子了,不知道和有武功的人相比怎麽樣呢?


    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吧!她都還沒有接受過來,那別人呢?要是把她們倆當怪物就麻煩了。


    午飯她沒有過去君蘭苑,也是送上來木屋上解決。


    吹著清爽的涼風,聽著小白小藍它們嬉笑打鬧,像是催眠曲一樣,上官月美美的睡著了,還開始進入了美夢中。


    在夢中她來到了一個世界,到處亭台樓閣,花紅柳綠,街道繁華,所有人見到她都要卑躬屈膝,她稍有點不高興,那些人就顫顫發抖。


    有點不可思議,她又不是妖魔鬼怪,那些人這都怕她簡直可笑。


    夢境一轉,她進入了另一個境象,看到一條鋪著紅磚的大道,直通向前麵的屋子。


    屋簷雕龍刻鳳,大門寬宏大氣,順著大道上官月走到門前。


    兩手推開雕花厚重的大門,裏麵奢華的裝飾閃花了她的眼。


    入目都是一片金碧輝煌,能用上黃金裝飾的都用上了,能用玉石做的都用上了羊脂白玉或翡翠玉石。


    望向頭頂鑲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就是晚上也亮如白晝。


    這真是太奢侈了!她雖然愛財,但這種裝飾簡直就是暴發戶一樣,太鋪張浪費了,錢她覺得還是得用在實用的地方更好。


    走近那張大木桌,深褐色的木材,打磨的非常光滑,上官月不懂木材,但這木的花紋非常漂亮。


    有的像一朵朵綻放的花兒,有的又像是一圈圈湖水裏的漣漪。


    桌上擺了一個牡丹花樣的寶瓶,寶瓶上插了幾枝幹花桃枝,其中最耀目的當屬那根鳥毛。


    突出寶瓶的鳥毛部分長約一尺,一圈紫一圈紅一圈金,圍成一個長長的像眼睛一樣的圖案,看一眼就像看著一個美麗的大眼睛。


    上官月走近寶瓶,伸手想拿出那根鳥毛,突然那一圈圈像大眼睛一樣的羽毛發出一股紫光……


    光線繞著上官月轉了幾圈便停了下來,那大眼睛裏流下了一滴淚。


    淚水滴在上官月的右手背上,燙的她啊的一聲縮回了手。


    木屋上上官月閉著的眼睛動了動,慢慢地張開了雙眼,呆呆望著窗外夕陽西下,原來她睡了這麽久,還做了這麽久的夢。


    夢境就是夢境,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屋子?不怕被人偷光?裏裏外外的東西隨便摳一塊出來,也夠花一輩子了吧!


    伸了伸懶腰,手背碰到木屋的牆壁,痛的她咬了咬牙,她方才都沒用力啊,怎會這麽痛。


    伸出左手揉了揉右手背,痛的她“嘶”了一聲,奇怪的是痛就算了,怎麽還會摸到有個小包?


    把右手伸到眼前,天!這是被蚊子叮了還是被蟲子咬了?


    再看清楚些,這不是蚊子包,這包火辣辣的痛,像是裏麵有水一樣的包,好像被水燙傷了一樣。


    上官月想了想剛才的夢,她這是被一滴淚燙傷了?還是在夢裏?


    不可能的事,那是夢。她想起小時候被一種蟲子咬過也是像這樣的包,又痛又難受。


    這木屋建在花花草草間,肯定很多蟲子爬上來,小藍它們怎麽不把蟲子捉光啊!她最怕軟趴趴的蟲子。


    ………


    曾倩兒回到了已經一年多沒回的娘家,老娘抱著她就哭個不停,爹和哥還沒有下朝。


    嫂子很高興她這個小姑回來,但也責怪她少回來,因為爹娘常常念叨她,生怕她過的不好,生怕她受苦受累。


    看到兩鬢斑白的母親,曾倩兒心裏堵的難受,嫁人後她隻顧自己的家,隻顧著程瑞,時刻提醒自己,生怕做的不夠好,讓程瑞不滿意。


    離家三百裏,她兩三年才回一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爹娘便老了。


    擁抱著生她養育她長大的母親,以後她要多回來看看,以後不再報喜不報憂了。


    她不想扛太多了,太累了。就讓她放飛一次吧!


    也想像小時候那樣讓爹娘哥哥寵她,疼她,為她做主,哪怕做一回被寵壞的小孩兒也好。


    曾倩兒和母親嫂子聊了很多,直到爹和哥哥下朝才見到很久沒回來的閨女,老頭兒竟然眼睛紅紅的。


    得知他的寶貝女兒竟然被打被下毒,女婿不但不幫,也不告知他,差點讓閨女丟命,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哥哥曾仲愷以前就看不上程瑞那張死人臉,在妹妹有生命危險之時都不叫人通知,若不是妹妹幸運碰到將軍夫人的幫忙,早已丟了性命。


    而下毒凶手還和程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肯定是程瑞心裏還念著那個毒婦,才會不追究那毒婦打了倩兒。


    在南越他尚書府還沒有人敢這樣被欺負過,一個小小的富商繼室,竟敢毆打尚書府小姐還下毒?


    她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管她背後是誰撐的腰,他都絕對不放過。


    哥哥也很讚同將軍府沒有把毒婦的幫凶交給程瑞,那個連自己妻子都護不好的人,把凶犯交給程瑞,最後也隻會不了了之。


    他是刑部侍郎,若是連一個毒害多條人命的人都治不了,這當哥的也太失敗了。


    不管什麽富商繼室,達官貴人也罷,連自己從小護到大的妹妹也護不了,那當這個官還有什麽用。


    妹妹從小乖巧聽話,天真可愛,絕不會害人。長大後溫柔賢淑,美麗動人,本就是那程瑞癩蛤蟆吃了天鵝肉,還不珍惜。


    “小妹在家多住些時日,既然那毒婦犯下如此多命案,那你請將軍夫人把那毒婦送來刑部大牢來,哥哥和爹定會為你做主。


    至於那姓程的,你就別再管了,看看你為他耗盡心力,他可曾在乎和珍惜。”


    “好,都聽哥哥的。”曾倩兒拉著哥哥的衣袖撒嬌道。


    “小妹,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曾仲愷笑了笑,摸摸曾倩兒的頭頂,妹妹就是妹妹,在他心裏永遠還是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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