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翎挑眉。


    她和陸映的關係,被沈雲兮發現了嗎?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陸映先一步把她護在懷裏。


    沈雲兮尖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們兩個不去服侍賓客,卻躲在樓梯拐角摟摟抱抱,成什麽體統?!殷珊珊就是這樣管教店員的?!今天乃是本宮父親的壽辰,你們兩個少在這裏卿卿我我,趕緊滾出去!”


    沈銀翎探出小腦袋望去,才發現沈雲兮罵的不是她和陸映,而是酒樓裏的丫鬟小廝。


    她目送沈雲兮匆匆忙忙離開,一副到處尋找陸映的樣子,紅唇彎起一個弧度。


    如今沈雲兮和叔父一家還不知道她和陸映的關係,如果有朝一日,他們發現她就是陸映養在宮外的情人,不知該是什麽表情?


    她收回視線,突然意識到陸映把她抱得很緊,大掌緊緊護在她的後腦上,似乎生怕她被沈雲兮發現了。


    她輕聲試探:“陸映哥哥是在保護我嗎?”


    陸映鬆手,狹眸裏掠過幽深複雜的情緒:“少往臉上貼金,不過是怕太子妃看見你生氣罷了。”


    沈銀翎情不自禁翻了個小白眼。


    她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狗男人是說不出什麽好話來的。


    可她不信,陸映能喜歡沈雲兮一輩子。


    她滿心不服氣,卻故作乖巧地站起身:“咱們離開的太久,隻怕外麵的人會起疑心,到時候妹妹又要不開心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陸映拽住她的袖角。


    沈銀翎不解:“陸映哥哥?”


    陸映臉色沉冷。


    他是不願意沈銀翎回到壽宴上的。


    瞧瞧她現在這副樣子,滿臉春潮未褪,連細白的頸子都泛著潮紅,本就含情的丹鳳眼水潤潤的,簡直令男人浮想聯翩,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從前雲端之上的嬌貴美人,如今成了京城裏人人可以采擷的一朵嬌花,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席上那些紈絝,是如何琢磨如何從高征那裏下手,得到沈銀翎的春宵一夜。


    他不喜別的男人盯著沈銀翎。


    他道:“不準回去。”


    沈銀翎暗自咬牙。


    這狗男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神經,她還等著看孫妙娘抱著孩子找上門的好戲呢,她怎麽可能不回去?!


    她知道陸映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於是抱著他的衣袖撒嬌:“陸映哥哥,人家想去吃叔父的壽宴喜酒嘛。再說了,崔季都走了,人家不會亂看別的男人的。”


    小狐狸精嬌軟的什麽似的。


    柔軟的胸脯更是整個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陸映被她鬧的煩,捏住她白嫩的下巴:“真想去?”


    沈銀翎雙眼晶亮,點頭如小雞啄米:“想!”


    下一瞬,陸映把她按趴在牆上。


    沈銀翎隻覺下身一涼,繁複的石榴羅裙就該掀了起來。


    很快,一塊冰冷圓長的東西被硬生生塞了進來,她緊緊扶住牆壁,忍不住嚶嚀出聲。


    薄薄的眼皮暈開一層大範圍的紅,她輕輕喘息:“陸映哥哥,你又,你又……”


    她難堪地咬住唇瓣,羞臊地說不下去。


    陸映又把那方玉印章放了進來……


    沉甸甸的,直往下墜。


    陸映拍了拍她的屁股:“敢掉出來,你知道下場。等壽宴結束,孤會親自檢查。”


    沈銀翎不是非要去壽宴上招搖嗎?


    他就把印章放在她身上。


    那是他的私人印章,代表著他的標記,代表著沈銀翎是他的女人。


    他倒要瞧瞧,京城裏誰敢和他爭。


    沈銀翎撫了撫羅裙上的褶皺,臉頰紅紅地瞪了眼陸映,隻得含著印章去壽宴上。


    偏生這裏是二樓的盥洗室,她扶著樓梯往下走,感受著那東西隨腳步撞來撞去,每一步都顫得慌,好在那印章玉質特殊,與一般玉料不同,不僅不會損壞身體反而還會對身體有滋養作用。


    她剛走到大廳,整個人就嬌的不成樣子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堪堪坐到椅子上。


    陸嘉澤狐疑地瞅她一眼,壓低聲音道:“沈姐姐,你的臉怎麽這樣紅?”


    沈銀翎不自然地按了按白嫩細膩的額角,眉眼格外水潤嬌矜:“太熱了……”


    陸嘉澤更加摸不著頭腦。


    大冬天的,就算酒樓裏燃了地龍,也沒有很熱呀。


    不過,沈姐姐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更漂亮了。


    陸映隨後一步回來,沈雲兮連忙緊張地挽住他的手臂:“殿下去了何處?臣妾找了您好久。”


    陸映聲音淡淡:“更衣。”


    沈雲兮咬住唇瓣,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他沒往沈銀翎那邊看,這才悄悄放了心。


    大廳裏,沈行雷和衛兵們的邊塞歌舞終於結束,廳堂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把張翠春和白霜霜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沈行雷在行軍打仗方麵頗有經驗,如果再曆練幾年,也許沈家很快就會出現一位軍中新貴。


    沈炎這一支庶出血脈,終究是要徹底站到京城最風光的地方了。


    陸嘉澤忍不住評價道:“我瞧著,沈行雷心術不正,在打仗方麵又魯莽專權貪功冒進,雖然現在打了幾場勝仗,看似風光無兩,但將來時間長了,短板暴露,未必就能建功立業。”


    沈銀翎也是這般想的。


    大周國年輕一輩裏,在行軍打仗方麵最有天賦的小將軍明明是她的嫡兄……


    想起父兄枉死,她眼眸掠過一抹黯然,又很快被堅定取代。


    既然父兄已死,那麽她願意以女子之身重新撐起沈家嫡出門庭。


    她要沈炎全家陪葬!


    周遭一片熱鬧,薛夫人笑吟吟道:“沈小將軍果然英武過人,可見沈國公教養的極好。今日是沈國公四十大壽,我們家晴晴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壽禮。晴晴。”


    京城裏的權貴們,誰不知道沈家即將和薛家聯姻。


    作為還沒過門的準兒媳,薛晴晴單獨出來送壽禮也無可厚非。


    薛晴晴抿著小嘴,隻站在原地不動。


    薛夫人暗惱,把她推了出來,麵上笑道:“孩子靦腆,這是害臊呢!女兒家哪有不出嫁的,將來晴晴你遲早要過沈家門,還不快給沈國公請安祝壽。”


    薛晴晴不情不願地走上前。


    她福了一禮,呈上帶來的壽禮:“這是小女親手繡的麻姑祝壽圖,祝國公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氏立刻笑容滿麵地誇獎起來:“喲,晴晴真是手巧。瞧這繡工,可比我們家兮兒強多了!”


    沈雲兮嬌嗔:“娘,二嫂都還沒過門,您就開始偏心她了!女兒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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