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心髒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胸腔內敲響一麵緊繃的鼓。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有些疼痛,仿佛要衝破胸膛。


    呼吸變得急促而淺薄,仿佛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難以滿足他的需要。


    江佑安大口喘氣,但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緩解,反而愈發感到窒息。


    眼前開始閃爍起一片片耀眼的白光,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開始旋轉起來。他搖搖晃晃,試圖站穩腳跟,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失去了力量。


    試圖開口說話,可喉嚨卻像被緊緊鎖住一般,隻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


    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在緩慢地切割著他的肌肉。


    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滾落,滴在了幹燥的木質地板上,發出了輕微的“滴答”聲。他的雙腿開始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支撐他重量的力量。


    房間裏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江佑安感到頭暈目眩,仿佛看到有幾個人影從遠處向自己奔跑而來。


    \"先生,您怎麽了?先生?\"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喊聲,但聲音卻似乎來自遙遠的地方。


    江佑安努力睜開眼睛,隻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試圖說話,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藥……藥……口袋……\"


    周圍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急忙將他放平在地上,然後伸手去摸索他的口袋。另一名工作人員則迅速倒了一杯水,準備好讓他服藥。


    終於,工作人員找到了江佑安口袋裏的藥瓶,打開瓶蓋後,將藥片遞到他嘴邊。


    江佑安用盡全身力氣張開嘴,吞下了藥片,並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喝了一口水。


    水的清涼讓他的喉嚨稍微舒緩了一些,但心髒的狂跳依舊沒有減緩的跡象。


    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深長而緩慢,試圖對抗那股不斷上升的恐慌感。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江佑安感覺到藥片在喉嚨裏慢慢溶解,一股苦澀的味道彌漫開來。


    漸漸地,他的心跳開始有了減緩的跡象,雖然仍舊不規律,但已經不再是那種讓人窒息的狂跳。


    胸口的疼痛也開始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他睜開眼睛,看到幾張關切的麵孔正俯視著他。他們的眼神中有擔憂、有同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江佑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們……”


    工作人員和安保人員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幫助江佑安坐起來,詢問他是否需要去醫院。


    江佑安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我沒事了,謝謝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詢問道:“我想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裏?”


    江佑安來到洗手間,把u盤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擠了點洗手液,把手上已經幹涸的血跡一一洗幹淨。


    洗完手後,江佑安靠在牆邊,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著。


    幾分鍾後,工作人員帶著法官的回複回來了。


    法官同意了他的申請,江佑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他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看起來臉色沒有那麽蒼白後,才緩慢起身,堅定地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往法庭走去。


    法庭上,池川拿出的證據不足以證明,況且那兩個證人還咬死是池川逼著他們寫下的自首書,這些情況對池川來說,是極其不利的。


    “請問,原告是否還有證據能直接證明你所述的這些事情是被告人所做的。”法官再次問道。


    律師轉頭看向池川,池川沉默地看著門的方位,眼神裏充滿了失望和無助,因為那裏並沒有出現他期待中的身影。


    法庭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隨後下麵的人開始小聲地交談起來。


    低語聲開始在人群中蔓延,竊竊私語中充滿了猜疑與不信任。


    “我看啊,就是他故意的,想要抹黑江法官。”一個人說道。


    “打官司沒有證據不就跟釣魚不給魚飼料嘛。”另一個人附和道。


    ......


    就在這時,一聲堅定的“有!”劃破了沉默,如同曙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門被推開,一個身影緩緩步入,他的頭發略顯淩亂,身穿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盡管麵容可愛,但臉上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我能證明,那些證據都是真實的。


    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法庭上頓時一片嘩然,人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不是江法官的孩子嗎?”


    “這年頭,都流行兒子告老子了?”


    “他可是江延唯一親生的孩子啊,我聽說江氏集團的總裁是領養的。”


    “他是站在誰那邊的?”


    裴濂看著江佑安堅定而緩慢地走向證人席,露出了一抹欣賞的微笑。


    江佑安步伐穩健,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法官大人,我是江佑安,原告方的證人。因為一些意外耽擱了,現在才趕到。我手中有新的證據需要提交。”


    律師走下證人席,接過江佑安手中的u盤,然後遞給了審判官。


    “這裏麵的證據就是被告人江延的犯罪證據,”江佑安看著審判官將u盤插進了電腦裏,他繼續講道,“裏麵有他和李會武醫生的通話記錄,以及偽造證據在十年前故意輸掉官司的證據和聊天記錄。”


    說完,江佑安微微側臉,餘光瞟向一側的江延。


    江延一臉坦然地迎上他的餘光,露出了微笑。


    不像是一種被拆穿真麵目的微笑,倒像是欣慰。


    審判官打開了u盤的文件,當著眾人的麵點開了一段手機錄音。


    江延的聲音經過各個擴音器,在整個法庭裏回蕩:“你說找到了特殊血型的人?”


    “是的,如果您想了解一下,我想辦法讓她做個全身檢查,趁機查查她適不適合做另公子的心髒供體。”


    “......如果匹配成功......我需要她的一切資料。”


    “好。”


    底下人唏噓不已,緊接著又是江延的聲音傳來:“我如果拿到心髒,手術你有幾成把握?”


    “不能百分百,但是應該成功幾率很大。”


    江延毫不猶豫道:“那行,心髒的事情交給我。”


    錄音自動播放下一條。


    還是江延的聲音,平靜低沉:“劉醫生,幫我個忙。”


    “江法官,您說。”


    “幫我製作一份精神病報告,之後我會把這個人的資料發給你。”江延的聲音在錄音中繼續響起,平靜而冷酷。


    “江法官,這……”


    “我記得之前劉醫生因為醉駕……”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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