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討價還價後,易中海把兩百塊錢砍到了二十。


    其實這二十塊錢他也不願意給,但剛剛當著全員的麵答應了陳鈞的兩個要求,自己不拿錢就顯得沒誠信。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就隻能硬著頭皮掏錢。


    易中海原本是想把錢放在公安那裏,可被眼疾手快的賈張氏一把奪了過去。


    然後屁顛顛的跑到自己家門口,將房門打開。


    “公安同誌請搜,放心大膽的搜!”


    公安點點頭,把秦淮茹請了出來後,便開始了搜查。


    隻是過了片刻的功夫,兩名公安便出來了。


    為首的那位手裏拿著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皮夾,大小樣貌和聾老太太描述的很符合。


    “老太太,你說自己丟的那個鐲子是用小皮夾包起來的,是不是這一個?”公安開口問道。


    聾老太太聞言先是一愣。


    小皮夾在賈家翻出來了?


    這不可能啊!


    可當她拄著拐棍靠近一瞅,還真是那個小皮夾!


    這東西她保存了好幾十年了,不可能認錯。


    “沒錯,這就是我丟的那個!”


    說完,聾老太太眼神銳利的盯著賈張氏,語氣冷冷的問道:“賈張氏,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我......我沒有!”賈張氏也懵了。


    她從未見過這個小皮甲,更不可能是偷來的啊!


    “你沒有?那這東西怎麽從你家裏搜出來了?”聾老太太拿拐棍敲了敲地麵,咬牙切齒的問道。


    難怪這陳家什麽東西都沒搜出來,合著是被賈張氏給順走了?


    這狗東西,壞了自己的大事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對,肯定是陳鈞那小子幹的,是他偷了鐲子,擔心被人搜出來,所以先藏在我家了!”


    賈張氏腦子一團糟,下意識的把鍋甩到陳鈞的頭上。


    “哎哎哎,嘛呢,賈張氏你血口噴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陳鈞沒好氣的說道:“公安同誌可都看著呢,信不信我告你栽贓陷害,讓你去蹲看守所!”


    公安也對賈張氏警告道:“這位女同誌,沒有證據的話請不要亂說。”


    “我沒有,這玩意我都沒見過,也壓根不知道這老太太家裏有鐲子啊!”賈張氏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於是指著聾老太太喊道:“不是陳鈞,那肯定就是她幹的,她想害我!”


    什麽玩意?


    都這把年紀了還被別人冤枉,聾老太太哪裏受得了這氣,直接抄起拐棍往賈張氏的頭上來了一下。


    “蹦!”


    拐棍精準無誤的砸在了賈張氏的腦殼上,疼的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腦袋嗷嗷大叫。


    秦淮茹和賈東旭都看傻眼了。


    “公安同誌,這老太婆動手打人!”


    誰也沒料到,陳鈞居然會第一個站出來為賈張氏主持正義!


    易中海連忙將聾老太太拉到身後,眉頭緊皺的說道:“哎呦,別衝動。”


    這可是當著公安的麵打人呀,老太太真是急糊塗了。


    再說了,賈張氏可是賈東旭的親娘啊!


    他收賈東旭當徒弟,為的不就是養徒防老嘛。


    這聾老太太一言不合就給了賈張氏一拐棍,賈張氏萬一也一氣之下讓賈東旭不給他養老了怎麽辦?


    再說了,真要是把賈張氏敲出個好歹,聾老太太也得出事。


    到時候四合院裏誰還給他撐腰?


    所以對易中海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也不能得罪。


    “這位老人家,你再動手打人,我們可要處罰你了!”公安看在聾老太太這把年紀,又丟了東西,隻是口頭警告了一番。


    要真是把她抓起來,派出所也覺得麻煩。


    這麽大年紀了,萬一在所裏出點事,誰都別想省心。


    訓斥完,公安則走到賈張氏的身邊蹲下:“同誌,沒事吧?”


    “要死啦,要死啦,這老太太下死手,快疼死我了。”


    瞧她嚷嚷的那麽大聲,公安便鬆了口氣。


    這嗓門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有事的樣子。


    既然沒事,那就該說說鐲子的事情了。


    “同誌你先別嚎了,這鐲子為什麽在你家?”


    賈張氏一聽嚷嚷的更大聲了:“我是被冤枉的,我從來沒見過這玩意,今天也沒去過後院!”


    一旁的易中海很想問一問傻柱,但傻柱這會還沒回來。


    他有點懷疑,傻柱見鐲子精美,偷偷拿出來獻給秦淮茹了。


    畢竟以傻柱的尿性,還真有可能辦出這種事。


    而秦淮茹呢,是個很貪的人,當初為了嫁到城裏過好日子,哪怕被賈張氏看不起也得打破頭往賈家鑽。


    這麽精美的鐲子,秦淮茹肯定會喜歡。


    不過,這也隻是易中海的猜測,傻柱當時藏東西的時候可謂是心驚肉跳,不一定敢這樣。


    而且秦淮茹如果提前知道了鐲子,公安來搜查的時候完全可以藏在身上。


    她畢竟是孕婦,院裏人也不會懷疑她去偷東西。


    想到這,易中海忍不住看了眼陳鈞。


    陳鈞也察覺到易中海的目光,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嘶!


    該不會是陳鈞發現了鐲子,然後玩了一手禍水東引,故意把鐲子藏在了賈家?


    易中海不傻,一番推測之下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但即便知道是陳鈞幹的,易中海又能怎麽樣呢?


    沒證據,就算是說破天也沒用。


    公安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一切拿證據說話。


    “嘖嘖,賈張氏你偷誰東西不好,非得偷老太太的,易中海能放過你?”陳鈞在一旁替賈張氏惋惜,又補充道:“不過也說不準,你兒子畢竟是易中海的徒弟,你們兩家關係也不一般。”


    賈張氏聞言突然停止了嚷嚷,她看了眼易中海,心裏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莫非,是前幾天在家裏說易中海的壞話,被易中海知道了?


    這狗東西想把自己弄進去,然後好控製自己好大兒?


    這老絕戶,算盤打的真好啊!


    想到這,賈張氏猛然站起身,衝到易中海的麵前揚起了巴掌。


    “啪!”


    “啪!”


    “啪!”


    大耳瓜子像不要錢一般落在了易中海的臉上。


    “易中海,你居然算計我,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送進去,好認東旭當幹兒子了?”


    “我今天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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