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禦書房門外烏泱泱跪了一群麵色糾結的大臣,他們時不時看看旁邊的人又看看麵前的地麵,最後不知道是誰小小聲嘀咕了一句,“如果十七王爺回來,讓誰去啊?”


    確實,這是個問題。


    當初把李辰淵弄去可是費了他們九牛二虎之力,現在因為點銀錢不僅要在皇上麵前出爾反爾,還要想出替補人選。


    如果真的有合適人選,當初他們也不會推薦風評極差啥也不是的李辰淵了。


    思及此。


    已經有個別大臣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往回走,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跟煮熟到嘴邊的鴨子飛了沒兩樣。


    無他,星辰給的錢實在是多。


    多到除了重中之重的那幾個老臣和幾個年輕耿直的後起之秀,滿朝大臣全在這了。


    李辰陽接到消息急吼吼地從後宮往回趕,來了這麽多人,他心裏忍不住漫起一股恐慌,該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大事發生吧?


    自從李辰淵去西北之後,他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好不容易李辰淵妥協隻要不給找醜媳婦就不鬧著罷工回京城,他尋思去後宮看看冷淡許久的皇後和寵妃。


    結果……


    腰帶都還沒解開,就被貼身總管告知大臣們不知因何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李辰陽是又惱火又害怕。


    既想讓這群沒眼力見的大臣給他個說法又擔心他們說出口的話是自己不願意聽的。


    就這麽惴惴的回到禦書房。


    門口的漢白玉石台在耀眼的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仿佛仙人臨凡之所。


    聖潔是真的聖潔。


    但光禿禿的也是事實。


    李辰陽黑著張臉看向胡海,“這就是你說的百官請命?”


    呃,胡海也懵了一下。


    剛才明明烏泱泱的到處都是大臣,有個別不夠地方跪的還悄悄使銀子問他旁邊稍遠點的花壇可不可以跪人。


    他很快反應過來,去問留守的小太監。


    結果就是李辰陽聽完非但沒有緩下臉色反而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他強壓著怒氣指著胡海,“去,把人都給朕叫回來?嗬,真當朕這禦書房是酒樓菜市場他們想來就來?”


    胡海弓著身子出去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跟李辰陽是同樣的想法,不停地在心裏咒罵這些大臣有病,再這麽來幾次,他就算不被皇上罰也會被玩死。


    於是,胡公公一改往日的和氣,不論大臣們使多少銀子來打聽都是一概三不知。


    一頓臭罵肯定是免不了的。


    往小了說是戲弄皇帝,往大了說叫藐視皇家威嚴,據說那幾日的京城主幹道上每天都有小販能聽到路過的馬車轎子裏,平日或威嚴或儒雅或板正的大人們在絮絮叨叨的背三字經和百家姓。


    “你說好不好笑?”


    “虧我那位好皇兄想得出來,竟然讓這些大臣們集體去抄三字經和百家姓,一個個黃土埋半截的人學著剛啟蒙的稚子每日誦讀百遍怕是要氣死了。”


    萬桉桉看著上首笑得前仰後合的人。


    說實在的,是挺好笑的。


    但也沒好笑到這種程度吧?


    至少她不是很理解李辰淵快笑岔氣的點在哪,這件事對她來說最滿意的大概隻是陸姝雲大夢一場空。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李辰淵笑完。


    萬桉桉深吸一口氣,提出告辭,“王爺,您若沒有其他事安排給屬下,屬下想先回趟死亡穀,您看是否可行?”


    “回去作甚?”


    “陸姝雲還在那。”


    李辰淵一愣,“你沒殺她?”


    萬桉桉更是一愣,這人竟不知道陸姝雲還活著,他沒有在自己身邊安排人麽?


    許是她怔愣的神情太過明顯,李辰淵無奈的笑笑,“當初把遠期安排在你身邊是為了保護你,你該不會以為我想監視你吧。”


    呃……


    還別說,她就是那麽認為的。


    “小桉樹,那你可真是誤會我了。”


    萬桉桉扯扯嘴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想還不如根本不是誤會呢,比起監視,保護才更讓她覺得壓力大。


    眼看著李辰淵還要再說。


    為了防止聽到自己沒辦法回答的話,萬桉桉索性開始講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星辰這邊有殿下盯著,陸姝雲身旁的大丫鬟就還隻剩下暮夜不知所蹤,為了防止對方搞事情我想回去問問陸姝雲。”


    “這樣啊……”李辰淵點點頭,從主位上走下來站在她麵前,“等你這次回來便不要再回去了,馬上要攻打萬象,是個立功的好時機。正好趁這兩天,好好想想看上哪個位置了,回來跟我說。”


    萬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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