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孩身體沒事,小小帶著孟寧幾人離開。


    可小孩不舍得小小就這麽離去,還不停的捏著小小的衣擺求小小跟他們一起玩。


    就在二人閑聊之時,孟寧一夥人迎麵撞見了端著木盆正準備去河邊洗衣服的大娘。


    大娘見到小小就好像見到了恐怖的鬼怪一般,驚嚇的麵無人色。


    大娘的這幾聲嚎叫之後,本來平靜祥和的黑山村如同被驚動的耗子窩一般。瞬間熙熙攘攘的從周圍鑽出無數村民將孟寧幾人牢牢圍住。


    村民中走出一個賊頭鼠目麵相醜陋的中年男子,男子單手指著小小,一邊向著靠近一邊嘴裏不停的說著怨毒的髒話。


    小小低頭被罵仿佛做了天大的錯事也不還嘴,待男子罵完,小小剛想解釋。


    這醜陋男子竟是掄圓了巴掌就要伸手掌捆比他瘦弱許多的小小。


    啪!


    空中傳來一聲脆響,小小害怕的捂著臉不敢睜眼,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而聽到了男子的嘶厲哀鳴。


    啊啊啊啊啊啊!!!!


    小小睜眼,不敢相信,他看到眼前剛剛咒罵他的村長此時正在捂臉吐血,地上還散落著一堆爛牙。


    是孟寧出手替她擋下這一擊。


    孟寧本就喜靜不喜動,眼前男子的咒罵讓他心生煩躁。對小小的侵淩更是讓他不爽,所以此招下手極重。


    他一巴掌就將男子半邊臉跟牙打的粉碎。黑山村村長捂著臉怨毒的盯著小小,他不敢去恨孟寧這種強大的求法者,隻得將此仇恨記在了小小頭上。


    黑山村村長捂著臉吐完牙齒跟鮮血怨毒的衝著小小繼續罵道。


    ‘你這貪生怕死的臭丫頭!祭品送去後山就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的,你要臉嗎?’


    旁邊黑山村民聽到此話立馬幫腔作勢。


    ‘就是!想讓全村鄉親為你陪葬嗎?’


    ‘小小就是畜生,畜生都不如啊!’


    ‘賤女人,不僅如此還出去外麵勾引野男人回來欺負自己人。’


    .......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繼續瘋狂咒罵,孟寧眉頭皺起,看來剛剛那一下還不能震懾這些宵小啊。


    是自己太溫柔了嗎?


    可空氣中突然傳來啪啪幾聲脆響,是白梟出手在那些幫腔村民臉上一人來了一下。


    隻見白梟身體被一陣紫光掠過,她的身形突然快了無數倍,就連孟寧都不能跟上她的動作。


    這女子手段有些意思,隻是這功法怎麽總感覺有些熟悉?


    村民每人挨了一下後終於閉嘴四散逃走了,可正當孟寧以為終於能夠安靜一些的時候。


    這群村民又咋咋呼呼的出現了,這次每人手裏麵都還拿著家夥。


    ‘白小小就是臭女人,出去外麵勾引男人,黑山村不能容忍這種女人出現!’


    ‘弄死她!’


    ‘弄死她!’


    很快對白小小孟寧一夥人的殺喊聲響成一片。孟寧正要動手,可卻被一雙小手拉住,是白小小請求自己和白梟不要出手。


    孟寧望著白小小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放下舉起的胳膊。無妨就算自己不出手,就皓光一人亦可完勝他們。


    皓光隨手擋下村長一擊,教訓眼前之人。


    皓光戰的興起,他早就看這群村民不爽了。可突然的一聲驚呼讓他停止了動作。


    ‘你們是什麽東西?快住手!不然我們現在就弄死她!’


    孟寧皓光白梟三人同時轉身,看到了被村民鐮刀挾持的小小。


    孟寧看向小小,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保護她保護的很好,她卻自己跑到村民那去了。


    麵對孟寧的疑惑眼神,小小愧疚的低下頭,不敢在看。


    憤怒,孟寧憤怒了。他並不憤怒眼前的黑山村村民,他被眼前的小小激怒了。


    不是因為小小的背叛,隻是因為小小的心態。


    為何此忍耐?為何如此自卑?為何如此沉默?為何如此輕賤?


    為何將自己視作工具?為何要將苦難當作習慣?


    帶著這憤怒,孟寧朝小小走去,他不解,他要問個明白。


    無形的威亞從孟寧身上向周邊散去,此時他一個人的氣勢竟蓋過了黑山整體村民的氣勢,蓋過了這片天地的氣勢。


    孟寧每走一步,黑山全體村民就向後退一步,每走一步,全體村民便向後退一步。


    此時的黑山全體村民便感覺不是他們挾持了孟寧,而是孟寧挾持住了他們。


    孟寧:為什麽?


    白小小:我有罪。


    孟寧:你有什麽罪?


    白小小:‘我身上流著罪人的血。’


    孟寧:因為那個藥郎?


    白小小:是。


    孟寧:你鐵心為你祖先擔責?


    白小小:是。


    孟寧:好好好!敢作敢當!可你確定了解事情的真相?


    白小小沉默後慢慢開口:大家.....大家都是這麽說的。


    孟寧:為一個別人口中的故事,為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說。將自己的生命視為他人的附庸。


    孟寧:白小小,看似是他們在奴役你,可真的是嗎?奴役你的,是你自己啊!


    孟寧身上白氣翻湧:白小小,你想自由嗎?你想反抗嗎?你想為自己而活嗎?隻要你說一聲響,你便能得到自由,你便能為自己而活!


    白小小低頭沉默無言,從小村裏人便說她是罪人,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他有愧於黑山村。


    反抗?白小小不是沒有想過,但祖先都未曾反抗,父母都未曾反抗,小小便也不會反抗。


    盡管在夢中自己也曾幻想過走出山村,也曾幻想過展翅高飛。可從小接受的教育,便不允許她做出逃避的行動,不認的行為。


    命運就如同沉重的枷鎖牢牢的鎖住她的雙腿,讓她永生永世不得逃離,不得飛翔。


    白小小:這是我的命,便是命運讓我生來就是為了贖罪,便是命運讓我本就該死!


    命運?如此沉重!可真的是命運,而不是自己的性格嗎?


    就算世上真有命運,可我三真法門便從不信命!我孟寧便也從不信命!


    孟寧堅決:白小小,雖然你此時已然認命。可人的想法是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我相信你身上的枷鎖總會有脫落的一刻,那時我會再問你一遍。


    我會再問你一遍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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