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說了嗎?沒有啊,公子聽錯了。”阿守端著副嬉皮笑臉,試圖蒙混過去。


    北辰硯又怎是好糊弄的,抬手掐住阿守腮幫子,“你既是那麽喜歡笑,就站在這裏一直笑個夠,笑給墨香居所有下人看,日頭不落不許離開。”


    “……公子~”阿守揉著被掐疼的臉,欲哭無淚,他也是要麵子的啊,好歹是公子跟前第一人,怎能學那九流瓦舍的賣笑?


    可北辰硯下的命令,怎有更改。


    他隻得苦著一張臉看著公子牽著忍著笑的少夫人離開。


    “玄楓。”他回頭可憐巴巴的看向玄楓。


    “自作孽,不可活。”玄楓咧了咧嘴,分明是幸災樂禍。


    阿守撇撇嘴,“你不能走,得在這裏陪著我。”


    “你一個人丟人就算了,還想讓我跟著你丟人不成。”


    玄楓轉身就走,阿守本以為他是離開,不想卻在幾十米開外停了下來,雙手抱著佩刀,靠坐在了廊柱下。


    扯著嗓子喊,“公子讓我監督你,快開始吧。”


    “……”阿守攥著拳頭,咬著牙一頓亂揮狂踢。


    “若是再磨嘰,怕是天黑也走不了,走不了是小事,若是黑燈瞎火讓你…”


    “哈哈,哈哈哈。”阿守立即咧嘴開始笑,黑燈瞎火,還不如要他命。


    “大點聲音,嘴巴咧大一點。”玄楓不時說上幾句,氣的阿守拿眼睛狠狠剜他。


    *


    從香覺寺回來的當晚,北辰硯因公務住在了書房。


    林思棠不知公務是借口還是什麽,但那一夜,她身心都輕鬆不少,不用在裝乖賣巧。


    唯一不好的是,北王妃病了,許是積鬱成疾。


    林思棠收拾妥當,打算去安壽堂侍疾,“二公子呢,可是還在書房?”


    知書予她發間簪了一朵珠花,答,“姑爺一早就出門了。”


    林思棠點點頭,“等回了府,你就過去慰問幾句,說上幾句場麵話,若是忙就不必勉強,立馬回來,意思到了就成。”


    “是。”知書應下,隻覺得姑爺不在房中歇息,姑娘仿佛十分開心。


    “姑娘笑容還是收一收,讓姑爺的人瞧見了不好。”


    林思棠摸了摸臉,“我有那麽明顯嗎?”


    “您就差說大吉大利,佛祖保佑了。”


    主仆二人玩笑幾句,一同去了北王妃的院裏,世子妃王氏也在。


    “大嫂。”林思棠福身行禮。


    “二弟妹來了。”王氏明顯哭過,眼圈有些發紅,回了一禮。


    “母妃怎麽樣了?”


    北王妃躺在榻上,保養得宜的臉上透著病態的微白,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頹然與悲愁。


    “我沒事。”她在凝香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靠在軟枕上,未開口淚先落。


    “墨兒的喪事總算是圓滿結束了,我心中,也了無牽掛了。”


    從世子北辰墨戰死,她一直都攢著一股子勁兒,才沒有倒下,畢竟北王爺不在,她就是北王府中唯一的長者,她不能,也不願讓人看了北王府笑話!


    還好,她還有小兒子做主心骨。


    林思棠聞言垂了眸子。


    北辰墨,是北王府所有人之痛,而作為皇城而來的她,就顯的有些囧迫尷尬。


    因為皇城,在北辰墨之死中,是撒在北王府眾人傷口的一把鹽。


    三人中,要數同北辰墨最為親近的王氏最為平靜了,“人已逝,追昔無意,母妃當保重身子,往後也好照看孫兒。”


    北王妃目光移動至王氏隆起的肚子上,扯扯唇角,“對,還有我的小墨兒呢。”


    王氏笑笑,伸手握住了沉默的林思棠,“我身子不便,要辛苦二弟妹照顧母妃了。”


    “大嫂言重,都是思棠應做的。”


    “你們都是好的,是我北王府的福氣。”北王妃說了一會兒子話,就有些累了,在丫鬟的服侍下睡了過去。


    王氏挺著大肚子,林思棠也讓她回了梧桐苑,自己守在了外間。


    期間,北王妃醒了幾次,林思棠親自喂了藥,陪著說了會兒話,蓋被子,喂水,細膩又貼心,讓北王妃心中頗為熨帖。


    一直待到了日頭西落才回到墨香居。


    “姑娘,您可算回來了。”知秋從屋中迎出來,神情帶有一絲驚惶。


    林思棠眸子沉了沉,快步上了台階進屋,“可是那人有什麽消息?”


    “是,薑公子又托人遞了信來。”知秋從袖中抽出一張折疊好的宣紙,遞給林思棠。


    “真是瘋了!”林思棠煩躁的接過打開。


    “明月樓?是什麽地方?”


    林思棠有些暴躁煩悶,自打來了青州,她連青州長街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薑玄祁約她明日明月樓相見,她哪知曉明月樓是東南是西北,開在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賜婚小嬌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餘越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餘越越並收藏賜婚小嬌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