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哲一邊擦汗,一邊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快到11點了。


    他抬頭看向美術館的大院,因為天氣原因,很多參觀者已經離開,可是,爸媽還在樹蔭那裏乘涼。


    這麽熱的天,自己都受不了,可不能讓他們在這裏遭罪了。


    薑益夫婦看到兒子過來,忙問道:“小哲,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回去?”


    薑哲說道:“爸媽,別等我了。下午還有一個座談。


    如果沒什麽事兒,傍晚就可以回家。”


    薑益夫婦最初的興奮勁過去,在美術館裏呆了三小時,已經有些疲憊。


    “行吧,午飯就不等你了。”


    徐麗從包裏拿出一個水杯,遞給薑哲:“我看你喝水不及時。伱拿著杯子,記得及時喝水。”


    薑哲接過水杯,陪著父母走出美術館,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看著父母乘坐的車子遠去,就回到展廳。


    一個穿著白色裙,腳上蹬著小皮靴的年輕女孩找上薑哲。“薑先生,我是心雨畫廊的謝立青。”


    薑哲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聞著濃烈的香味,隻好應付著與對方握手。


    今天上午,已經有幾個人主動過來打招呼。


    薑哲第一次參加畫展,幾個在本地非常活躍的畫廊,先後派人悄悄接觸薑哲。目的很明顯,希望代理薑哲的作品。


    “謝經理您好。”


    謝立青理了理長發:“您叫我小謝就行。”


    薑哲立刻說道:“那可不行。”


    雖然對方說話的姿態很低,可惜,她的相貌尤其是打扮,讓薑哲覺得受不了,嘴唇紅的像是剛剛嗜血,這麽熱的天,穿小皮靴。


    薑哲看著對方,努力忍住抖雞皮疙瘩的衝動。


    還好,汪真及時出現,幫薑哲擋下攻勢。


    小謝擋不住汪真的眼神,告辭離開。


    看著小謝遠走,汪真從鼻子裏哼出一句話:“這些人,就會使這個手段。”


    她又看向薑哲。“你可千萬別上當,這些人看著表麵光鮮,私底下亂的很。”


    她說話的時候,觀察薑哲的眼神,確認這小夥子沒動心,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就憑寧總和廖姐這兩個人對你的態度,老娘就不能讓那些人靠近你。萬一被那二位知道是在我這裏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薑哲不知道汪真的想法,心裏也在吐槽。


    汪真的手段其實也不比其他畫廊高明。她的助理一直在展廳裏遊走,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還真不知道這姑娘的手段。


    汪真說起正事:“剛才見了幾個客戶,但是價格沒談攏,你別著急,等一等。”


    薑哲說道:“我不急,慢慢談。”


    他和汪真聊了幾句,就提著水杯,到庭院裏乘涼。


    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大部分會員都堅持不住,已經紛紛找地方休息。


    薑哲再次打開係統頁麵,查看隨機任務。一上午的時間,榮譽進度條上的遊標達到達98刻度。


    他估算,應該很快就能達到滿分。


    中午聚餐,薑哲依舊拒絕喝酒,敬酒或被敬酒的時候,就用飲料充數。


    下午的座談,薑哲聽的昏昏欲睡。


    等到座談結束之後,他在畫展開幕時的新鮮感已經消失,為了不虛耗時間,就坐在美術館院落的陰涼處,帶著耳機聽音樂,同時,用一個很小的速寫本,記錄看到的形象。


    來到美術館的人,要麽是畫畫的人,要麽是喜歡藝術的人。在美術館休息區畫畫的人也不多見。很多人即便想做,可能也不好意思獻醜。


    薑哲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看到感興趣的形象就畫下來。


    快到當天閉館的時間,他找到汪真。


    “汪經理,我需要每天都待在這兒嗎?”


    汪真說道:“最好是待在美術館。”


    那就是可以商量了。薑哲說道:“我看今天下午人不多,也沒人找我,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有事兒您給我打電話。”


    汪真看出薑哲不是開玩笑,無奈的說道:“我真是服了,你真是不在乎這個展覽?”


    薑哲笑嗬嗬的說道:“我在這兒沒什麽事兒幹。”


    “好,好好,隨你,有事兒我給你打電話,你可要快點兒過來。”


    “放心吧。”薑哲回家,正好趕上晚飯。


    父母看他回來,高興的問起下午的情況。二人回家休息一陣,疲憊感沒了,幸福感再次升起。


    “小哲,我跟好多親戚朋友都說了,推薦他們去看畫展。”徐麗說道。


    薑哲咽下口中飯菜:“您是不是說了,畫展有我的作品?”


    “當然了,這是好事兒。”


    薑哲理解父母,知道攔不住,隻好低頭吃飯。


    飯後散步,然後去補齊今天的學習積累。


    晚上的時間,他再次構思了幾幅作品。這些作品,都是給馬術會,也就是廖姐推薦的跑馬場準備的。


    按照設想,這幾幅作品的尺寸與常規尺寸略有不同,比整開畫紙更長一些。


    他在幾幅作品中,設計了幾組奔跑的騎士。


    畫麵中心位置,就是跑在最前麵的騎士,還有數位追在後麵的騎士。


    光線的強弱對比,在第一位騎士與馬的形象上最明顯,越往後越弱。


    他畫好鉛筆稿,又畫色彩稿,但是沒有急著畫正稿。


    畫展的第二天,薑哲沒去美術館,留在畫室,繼續創作。


    他用一天的時間,反複實驗畫麵的色彩關係。


    傍晚6點,汪真給他打電話,訴說畫展的情況。


    畫展的第三天,薑哲開始在畫室為馬術會創作第一幅正稿。


    因為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所以,完成正稿的過程非常順利。


    下午三點,薑哲站在畫架前,端詳自己的作品。


    畫麵中心的騎士,正在策馬奔騰。人物刻畫精細,騰起的煙霧以及奔跑速度,讓馬匹的四蹄略顯模糊。跑道上還有幾位緊追不舍的騎士,姿態各異。


    整幅畫被早晨的暖光籠罩,色彩和諧,又有噴薄欲出的熱情。


    薑哲覺得滿意,就給廖姐發短信。


    “廖姐,我完成了一幅畫。”


    不久,廖姐打來電話:“怎麽樣,這三天的畫展,出風頭了吧?”


    她聽到薑哲的做法後,笑的很開心。笑罷,才說道:“開幕那天,可是有不少人關注你,你要慢慢適應。建議你看看一些大畫家的經曆。”


    薑哲說:“我隻能說,我盡力。”


    廖姐說道:“你給作品拍一張照片發到我的郵箱。”


    兩人結束通話。薑哲給作品拍照片,發送到廖姐郵箱。


    廖姐再次打來電話,告訴薑哲,鄔總很喜歡這幅作品,會派人來取畫,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管了。


    薑哲按照廖姐的要求,把畫裝入畫筒,來到約定的地方,見到一個穿著跑馬場工作服的人。


    兩人識別身份後,工作人員告訴薑哲,是鄔總讓他來取畫。


    薑哲把畫交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禮貌的告辭:“薑先生。歡迎您隨時去運動。”


    當晚,薑哲留在畫室,繼續創作馬術題材的作品。


    因為美術館的原因,隻能給美術學會的畫展安排五天時間。


    畫展的第5天,也就是最後一天。


    薑哲再次來到美術館。


    在場館內外溜達的時候,聽到一些人的議論。


    誰誰誰的畫已經定出去了;聽說某人誰的畫已經賣了幾萬;某人的畫可能被某機構收藏……


    畫展的這幾天時間裏,這類的消息最容易刺激美術學會會員的神經。薑哲也不例外,畢竟,人都有好勝心。


    有區別的是,他更關心係統任務的獎勵。


    雖然薑哲表現得平淡,但是,一些對他不滿,或者說對他在開幕時出風頭而不滿的人,就會抓緊時間冷嘲熱諷。


    “年輕就是年輕,就算運氣好,但是,市場反應是很真實的,收藏畫的人也不傻。”


    “對,人家買畫,也更相信靠譜的畫家。”一些人聽說薑哲的兩幅畫,一直沒有銷售的動靜,開始說風涼話。


    薑哲看到了聊天的幾個人,並沒有上去掰扯。在這種情況下,誰先失去理智誰就輸。他相信係統的安排,也相信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競爭。有競爭,自己就不可能讓所有人喜歡。


    下午4點,畫展進入尾聲。


    薑哲已經開始考慮,是把畫放到畫廊,還是搬回自己的畫室。


    他看到汪真匆匆的跑過來,臉上的笑容遮不住,猜測應該是有好消息。


    沒等薑哲開口,汪真搶著說道:“薑先生,好消息。得國bca繪畫大賽評委會發布獲獎名單,你的那幅畫,獲獎了。”


    “哦,是嗎?”薑哲的心跳加速。和自己猜測的不同,好消息來的有點意外。


    他告訴自己,淡定,淡定一點。


    他等了一會兒,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是什麽獎?”


    “二等獎!”汪真聲音清脆,讓周圍很多人能聽到。


    帶有獎字的詞匯,瞬間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最近,除了畫展,就是前幾天大家非常關心的大賽的消息,最能引人注意。


    很多人立刻開始打聽消息。


    薑哲聽到是二等獎,原本的興奮消散了一些。


    “哦,是二等獎啊!”他知道自己年輕,資曆不夠,水平還需要提升,但是,隻要參賽誰不是奔著第一去的呢?


    汪真看到薑哲並沒有那麽高興。“你怎麽是這個表情?”


    薑哲一幅哭笑不得的模樣:“隻是個二等獎。”


    汪真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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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訂閱和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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