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濱海美術協會的辦公室內,會長兩手支撐在桌上,盯著站在桌前的高理事。


    高低頭低眉順眼,仿佛一個挨訓的小媳婦,等會長的一頓臭罵過去,才斟酌著說道:“會長批評的對,您知道,我平時挺謹慎的。當時的情況特殊,我可能是喝了一點酒的原因,導致口不擇言,主要原因,是被那個薑哲給氣的。”


    “就別給自己找理由了。”會長緩緩坐到椅子上:“是你自己的修養不夠。現在,謠言已經擴散出去,宗部長和幾位相關的負責人,老生氣了,你說怎麽辦?”


    高理事說道:“會長,能不能發一條聲明,以正視聽,同時,盡量控製假消息傳播。”


    會長冷笑:“你說的輕巧,咱們協會能控製假消息的傳播?就說咱們協會有多少人?你知道這些人的關係嗎?怎麽控製?!發出聲明?這隻會引來懷疑。”


    “明天的辦公會上,你做檢查。下午去文連做檢查。創作組那裏的事情,你先別管了。”


    高理事恭敬的答應,離開時,小心的把門關閉。


    “高理事!”有路過的工作人員打招呼。


    高理事轉身答應一聲,表情已經恢複鎮靜。


    ……


    “恭喜你!出息了,有脾氣了。”金董站在畫架前,冷冷的盯著金羽銘。


    金羽銘的身高比姐姐高出許多,氣勢上卻矮一大截。“姐,我也不知道,哪天是怎麽回事?可能是……”


    金董說道:“不是這個問題,事情發生的當天,為什麽不告訴我?伱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昨天,她有事臨時外出,今天回來就收到了一份驚喜。


    “我想,自己處理這件事。”金羽銘小聲說道。


    “處理好了?”金董說道:“為了你的事情,我做了多少工作。你居然敢那麽囂張?”


    “是那個高理事說……”


    “好了。”金董打斷弟弟的話。“你,呆在這裏,不準出去,退出創作組。”


    “隻是酒桌上的戲言。”金羽銘試著改變姐姐的決定。


    金董哼了一聲:“你太小瞧他們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沒有商量餘地。”


    與此同時,一位頭發花白的男子,正在文件上寫寫畫畫。


    他放下鋼筆,叫來秘書:“這些文件,今天發下去。”


    秘書搬起桌上的一摞文件,“主任,您還有什麽指示?”


    男子說道:“美協組織的創作組,出了點事情,你打聽清楚了?”


    秘書把了解到的情況,做了匯報。


    男子笑著說道:“這些人,告狀告到了我這裏。明天開會,研究研究。”


    很多人因為一次真實的對話,開始忙碌的時候,薑哲已經舒舒服服的坐在家裏,享受著家庭的溫暖。


    “你出去這些天,好像胖了一點。”徐麗端來一盤水果,放在薑哲近前。


    “謝謝媽。”薑哲說道:“吃的好,睡得好,除了畫畫,沒有操心的事,能不胖嗎?


    “其他人沒結束,你先跑回家,會不會被人說閑話。”薑益問道。


    薑哲開始吃蘋果。“休息一段時間,再回去,很多人都這樣。不耽誤事情就可以。”


    徐麗說道:“你回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我來不及準備菜。”


    薑哲說道:“沒事,有鹹菜,有粥就可以。賓館的菜太油了,還是家裏的飯好吃。”


    等徐麗離開,薑益問道:“小哲,你到創作組,會不會受到排斥?”


    薑哲明白父母的擔心,解釋道:“剛開始,會有陌生感,但是,我們各忙各的,隻有吃飯才湊到一起。”


    徐麗看到兒子回來,盡力整治飯菜。


    全家人一起吃飯,看電視,其樂融融。


    回到家的第二天,陽光明媚。


    薑哲約了陳嫣看電影,吃飯。


    幾天沒見,兩人如膠似漆。


    遊玩一番,回到薑哲的畫室。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薑哲給陳嫣準備水果和溫水。


    “嗯,是在培訓班兒的時候?”陳嫣回憶。


    “不對,是在培訓班兒報名的時候。”薑哲糾正。


    “報名的時候,你就見到我了?哦,好像有點印象。”陳嫣剝開一個橘子,把橘子瓣塞到薑哲嘴裏。


    薑哲邊品嚐橘子邊說:“那時候,你把頭發紮成春麗發型,特別顯眼。”


    他把橘子咽下去,對陳嫣說道:“現在,能不能紮出那個發型。”


    “不要!”陳嫣扭捏,但架不住薑哲反複要求,終於把頭發變成了春麗的發型。


    薑哲邊端詳邊上手:“好看,不過,好像有些美中不足。”說罷,轉身去休息室。


    陳嫣看到薑哲拿出了一套特殊旗袍和鞋子,頓時羞紅了臉。“不行,我不穿。”


    她看著薑哲一步步走近,並沒有躲開……


    ……薑哲在集中創作期間積累的各種情緒,一下子宣泄出去……


    回家的第三天,薑哲來到汪真的畫廊。


    汪真在畫廊裏開辟一間小畫室,牟星,付敏,蘭馨幾人在這裏完成定製繪畫。


    幾人見到薑哲,紛紛詢問他參與創作的細節。


    薑哲詳細講述創作的過程,以及見到的那些各種趣事。


    “協會裏麵,這麽多麻煩事兒嗎?”


    “關係比想象的還要複雜。”蘭馨幾人不是小孩子,對這一行有了解,但是當他們聽到一些真實情況後,還是收到震撼。


    他們既羨慕又好奇。明白這些真實的情況,依舊擋不住對職業生涯的向往,隻有自己親身感受到真實,才會真正的成長。


    薑哲問起幾位同學的近況,得知這幾個人從假期開始,也沒怎麽休息,一直在畫廊賺外快,雖然比較辛苦,但賺的錢,不比賣畫少,所以,幹勁十足。


    他看到幾位同學手頭還有工作,不好耽誤太多時間,又來到汪真辦公室。


    汪真把房門關閉,小聲對薑哲詢問:“那天在賓館發生的熱鬧,究竟是怎麽回事?”


    薑哲笑著說道:“你也好奇這些八卦消息?”


    汪真說道:“很久沒有這麽勁爆的事情發生。這些老油條,很少發生這樣的衝突。現在,各種傳聞都有,但是太離譜,快跟我說說真實情況。”


    薑哲描述的過程中,汪真時而爆笑,時而驚詫。


    聽完全過程後,她沉思片刻,說道:“雖然這些人口不擇言,但你牽扯其中,難免受影響。不過,沒關係,你有幾個獎項在手。我聽說,你們參加的大賽已經開始評選,你入圍的希望很大。


    如果能獲得不錯的成績,美協就不得不考慮影響。”


    ……


    薑哲在家休息幾天,回到臨海賓館。


    顧倩第一時間,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薑哲。


    那晚的真實對話發生後,張世新和金羽銘幾人陸續離開賓館。


    金羽銘雖然沒有正式退出,但再也沒來過賓館。


    張世新隻回來過一次。


    “聽說,高理事已經不負責這裏的事,還到上級部門做檢討。”


    薑哲聽到這些消息,不得不佩服係統的巧妙安排,借力打力,把幹擾因素排除,隻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


    創作已經完成,他有大量的時間自由支配。於是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在周邊寫生。


    連續創作主題作品和長期繪畫之後,短期的寫生練習,是一種有效的調節手段。


    下午兩點,薑哲正在海邊寫生,顧倩坐在旁邊,用水彩工具寫生,附近還有幾位畫家,也在寫生。


    最近幾天時間裏,薑哲走遍賓館周圍的景點,創作出十幾幅寫生作品。顧倩為了學畫,盡可能的跟著他一起寫生。


    薑哲聽到手機響了,看到是汪真的號碼,就站起來,邊活動邊接電話。


    “薑哲,有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猜一猜。”


    “作品入圍了。”


    “答對。”汪真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付敏的作品也入圍了。”


    “太好了,結果什麽時候出來?”薑哲聽到好消息,心情舒暢。


    汪真說道:“別急,年後會有結果,入圍已經很了不起。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可以踏踏實實高高興興的過年。”


    薑哲和汪真交流的時候,顧倩有意無意的聽到一些。


    等薑哲掛斷電話,她問道:“薑哲,有好消息嗎?”


    “我參加比賽,入圍了。”


    “什麽比賽?”


    薑哲說道:“米國的一個繪畫比賽,隻是入圍,還沒獲獎,先別說出去。”


    “哦,明白。”


    薑哲本想坐下繼續畫,卻聽到係統提示音,就走遠一些,點開係統。


    真實的對話後麵,出現了第三個要求:您已完成命題創作,請提前提交作品。


    他估計,這可能是遵從內心想法選項的係列操作,當即做出決定。


    薑哲結束寫生,回到賓館,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按要求提交作品。


    “你現在就要上交作品?”顧倩問道。


    “對,已經完成,不必虛耗時間。請他們來交接一下。”


    “為什麽這麽急?不再修改一下?”


    薑哲說道:“不改了。”


    “我還想和你多學一點兒。”顧倩有些不舍。


    “你在協會,咱們經常見麵,有很多學習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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