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薑哲坐在工作台前,用一支鉛筆,在草稿紙上勾畫人物速寫。所畫的人物,是蘭馨。


    今天,蘭馨回頭看向出租車的那一幕,真的讓薑哲有些驚豔。


    以前,他隻是覺得蘭馨為人要強,隻是因為家庭條件一般,所以,顯得放不開,過於緊張。但是,今天那一幕,展現出了她女性溫柔的一麵。


    雖然衣著樸素,但是擋不住她的青春和活力。


    薑哲邊畫邊琢磨,如果蘭馨臉上的笑容再燦爛一點,神色再放鬆一些,也許會更美。


    他想把這些優點,在作品上呈現出來。


    畫中的背景,是一些表現空間縱深的老式樓房,相對平麵、虛化。人物的頭部周圍,能看到晴朗的天空。


    她兩手向後,用手肘支撐在背後矮牆上,姿態放鬆。背後的矮牆,與人物腰帶齊平,露出紅磚。人物站立的地麵,是有些的老式的水泥地麵。


    會長直接說道:“走吧,我來處理。”


    汪真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答道:“舉一個例子。畢加索年輕的時候,遇到第一個欣賞他的藝術品投資人。那人一口氣買下了畢加索八幅作品。影響他的作品售價了嗎?


    很多成功的畫家,辦完一次畫展,大部分作品被銷售出去,也不會影響價格。當然,作品升值,需要時間。”


    院子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在聲嘶力竭的謾罵:“宗亮,滾出來!……”


    他看到會長剛剛把電話放下,就開始匯報:“會長,那個女的又來找宗亮,怎麽也勸不聽。”


    在描繪的過程中,他反複斟酌的是一些細節,比如蘭馨的衣服,發型,動作。


    幾人剛剛來到樓下,就聽到警笛聲音,緊接著,一輛警車開進了大院。


    幾個美協的工作人員正在勸阻。


    薑哲笑著問道:“上午的事,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看看鍾表,不知不覺,自己畫了三個小時。


    會長看著第二個進來的人:“打電話找,給他的朋友打電話。”


    你可以拿出普通作品進行銷售。


    “誰報案了?!”會長問道?


    “不是我們的。”兩個工作人員急忙撇清關係。


    一位年輕工作人員,看到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自己一方控製不住,轉身跑到樓上,敲開了會長辦公室的門。


    帶頭謾罵的女子十分強悍,誰攔著就罵誰,聲音越來越大。


    與他聯係的人名叫安德森,他告訴薑哲一個好消息。


    汪真視線掃過擺在畫架上的素描和一些水彩作品,說道:“滿意的作品,數量不會太多。


    薑哲把茶杯放在汪真手邊:“如果賣畫太多,會不會影響價格?”


    薑哲答應安德森,有了新作品後,就聯係他。


    試過之後,發現畫麵效果更為自然,於是,按照這個方向,草稿逐漸完善。


    薑哲聽了汪真的話,打消了一些疑慮,進而想到,自己手中的這些作品,能不能支撐起一次個人畫展?


    汪真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先別想這些了,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今天上午,省美協那裏出了一件熱鬧的事。”


    她身邊還有幾個男女幫忙,說話聲音很大,全是難聽的話。


    薑哲考慮,自己的生活中沒有古典油畫中的背景元素,硬要搭配在一起,隻會顯得不倫不類,所以,她開始試著把城市中的常見一些元素,融入背景中。


    結束通話不久,汪晨來到薑哲的畫室。


    昨晚,已經把畫中人物的美感考慮周全,有了方向,畫起來就順暢許多。


    “你猜猜關於誰的?”


    薑哲全身心投入創作的時候,省城美協大院,熱鬧起來。


    這時,又有一個人進來匯報,沒找到宗亮。


    會長看了一眼來電,立刻示意辦公室裏的兩個人出去。


    汪真聽說之後,立刻要來薑哲畫室。


    結束通話,他請秦律師幫自己辦手續,然後也把消息告訴汪真。


    會長皺著眉頭,走向正在謾罵的女子。


    這時,桌上的一部固定電話響了。


    畫中女子,帶著輕鬆的笑容,看向觀者。


    一直畫到預定的休息時間。


    雖然很想畫下去,但是他堅持有規律的生活,就停筆,洗漱,睡覺。


    薑哲午睡之後,繼續作畫。


    薑哲嚐試給人物搭配不同的背景,例如像安格爾作品的室內景,或者用類似拉斐爾作品的自然景觀,但都覺得不夠貼切。


    安德森除了告訴薑哲一個好消息,再次建議他可以拿出作品,進入佳時得拍賣。當然,選用什麽作品,要由雙方協商決定。


    此刻,有很多人站在窗前,或走廊上,探頭探腦的看向大院。


    “給他那幾個學生打電話。”


    “也打過了,隻有一個人說,宗亮這兩天可能外出。”


    等門關閉,他接起電話,換上了恭敬的語氣:“……是,有,好,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您還有什麽指示……”


    “你們告訴他,躲也沒用。他的把柄都在我手裏。”


    除去各種費用和稅務,以及購買硬幣的成本,這次獲利大約33萬,比係統獎勵多了一點。


    薑哲欣喜的同時,估算獲利。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門外兩個工作人員看到會長走出來。


    薑哲送去拍賣的硬幣,在剛剛結束的拍賣會上,拍出了15萬刀的價格。


    會長也覺得頭疼,用亮從哪兒招惹了這麽一位?!


    畫中人物,穿著到膝蓋的裙子,帶著方格紗巾沒有穿鞋,赤腳踏在地麵上。


    薑哲給畫中人物設計的動作和服飾,有青春的感覺,不會顯得過於成熟。


    中途接到佳士得一位經理的電話。


    薑哲邊給汪真泡茶邊說道:“嘉士德那邊,希望我提供作品,經過他們篩選,嚐試上拍。但是,我最近新作品很少。”


    不管是拉菲爾還是安格爾,或是布格羅,他們的生活中有這些元素,所以畫起來很自然。


    他連續畫出幾個人物草圖之後,挑出一張最滿意的,接著考慮人物的背景元素。


    在市場上銷售的作品,不一定都是畫家的代表作。很多名家的代表作,往往都收藏在美術館,博物館裏。”


    辦公室裏已經能聽到吵鬧的聲音。


    工作人員邊擦汗邊說:“他不接電話,給他的朋友打電話,都說最近幾天,沒看到他。”


    ……


    省美協所在的辦公樓裏,還有幾個單位在此辦公。


    第二天上午,薑哲根據昨晚的草圖,想好正式創作的油畫尺寸,接著按照尺寸,裁了一張大小相同的素描紙,開始畫詳細的素描稿。


    薑哲搖頭。“猜不到。”


    “宗亮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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