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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弟?”為那人一見武安福大吃一驚。不是旁人,正是為了王伯當怒殺宇文成虎一事而逃出京城的李密。武安福快走幾步到了近前,一手握住李密,一手握住王伯當道:“大哥,王三哥,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


    “說來話長啊。”李密歎了口氣,“一會再說。”這時單雄信也迎了過來,對武安福道:“我和李密大哥常有來往,這次他出事,也在我莊上住過幾天。”


    接了李密三人,眾人回到廳上,重開宴席,單雄信道:“李密大哥,這位是?”他指向和李密一起來的一直微笑著的年輕人。


    李密笑道:“這一位是我新結識的小兄弟,名叫徐世績,乃是文武雙全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說著,把席上眾人一一介紹給徐世績。武安福聽著這名字十分耳熟,想了半天,猛的醒起這人莫不就是徐茂公嗎?看他年紀輕輕,英武非凡,哪有半點評書裏所說的仙風道骨的牛鼻子模樣。


    看到人才,尤其是在別人手底下效力的人才,武安福就抓心撓肝一般,他反正已經計算過李密一次,不差再撬他牆角了。當下心裏打起徐世績的主意來,眼睛不時往他身上招呼,徐世績也就二十一二歲,英俊瀟灑,麵白如玉,若是放到一前幾百年後,武安福這種目光隻怕會被人誤會有“兔兒爺”的癖好也說不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重又熱烈活泛起來。武安福想知道李密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裏,有沒有什麽造反的打算,便坐到他身邊,敬了他一杯酒道:“大哥,你的家眷我未能保住,實在是對不起你。”


    “這也是天命啊。”李密歎了口氣道,“老二前幾日給我來了封信,說他已經托人照顧了。”


    武安福這才知道李密和楊玄感還有聯係,想必上次自己慫恿楊玄感讓楊廣敗家的話使他開了竅,日後楊玄感和李密一內一外,隻怕會讓楊廣焦頭爛額吧。


    “有二哥幫忙就好,對了大哥,你有什麽打算嗎?”武安福道。


    “如今風聲很緊,我和王伯當一直東躲西藏,也沒什麽好去處。”李密歎道,“前幾日想去山東投奔一個故交,路上正好遇到徐小兄弟,一見如故,他說如今山東境內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官差,盤查的很嚴。我便原路返回,路過此地正好來拜訪單二員外。”


    “哦?山東怎麽了?”武安福一時不知山東為何混亂起來。


    “還不是皇杠的事情。”單雄信一邊恨恨的道,“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搶了皇杠,一定饒不了他。”


    武安福頓時明白過來,看來是楊林丟了皇杠之後在山東境內大肆搜捕,才鬧得人心惶惶。


    “單二哥,你身為綠林總瓢把子,難道不知道是誰幹的?”徐世績奇道。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楊林的皇杠我的確想劫,本來已經在山西和山東交界處埋伏了五百人馬,就等著皇杠路過,下手搶奪。沒想到皇杠還沒出山東,就在長葉林小孤山被劫,實在氣煞我也。”單雄信越說越來氣,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單二哥,你看此事會是何人所為呢?”武安福故意問道。


    “這長葉林本是東路尤俊達的地盤,我猜是他做的。可是年初的時候他已經通過各路綠林金盆洗手了,若是違背誓言,可要受三刀六洞的處罰。這樣一看,恐怕又不是他做的。”單雄信也沒有頭緒。


    “我聽人說這劫皇杠的人自稱程達尤金。占了尤俊達名字裏的兩個字,這事他恐怕脫不了幹係。”徐世績道。


    單雄信笑道:“小兄弟,你可曾聽說劫道的有自己報上名的嗎?就因為這夥人報了這名字,我才懷疑是有人要嫁禍給尤俊達。我看此事必有蹊蹺,正好九月初九是秦二哥母親的六十大壽,我打算去一趟山東,明察暗訪,看看是誰的膽子這麽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武安福心想你這番分析倒也不錯,可是這事是個虎頭虎腦的家夥做的,你用常理哪分析的出來。


    “秦二哥母親大壽,我們也要去。”一旁宋明亮嚷嚷道。齊國遠李如輝也跟著起哄,單雄信笑道:“咱們當然都去,好好給秦二哥捧場。對了武兄弟,李密大哥你們去不去?”


    武安福忙道:“我和我的十來位兄弟到時候必定到場。”


    李密道:“我還要去河西一趟,恐怕日期有衝突。”


    單雄信道:“那豈不可惜,到時候英雄聚會,一定熱鬧。”


    徐世績道:“我多聞秦二哥的名頭,到時候若有空閑,一定前去祝賀。”武安福聽他要和李密分開,心裏暗自開心,對把他招攬到自己手下,更有信心。


    眾人又說了一會,聊到高興處,大酒大肉吃喝起來,最後都喝的大醉,回去休息了。單雄信派個莊丁去城中給蘇凝雲他們送了封信,請他們不必擔心。武安福四人就在二賢莊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單雄信早早的派了莊丁前去城中客棧,把留在客棧的一行人都接到莊裏,非要武安福多呆幾天不可。武安福也不趕時間,又想和他好好交往,欣然答允,一連三四天,每日飲酒吃喝,談論朝野的奇聞趣事,很是長見識。到了第五天頭上,李密要去河西訪友,單雄信挽留不住,包了一百兩銀子做盤纏,武安福也送上二百兩銀子,依依不舍的送別李密三人,臨走之時徐世績問清秦瓊的住址,和眾人約定三月後山東濟南見。


    送走了李密等人,武安福看看日子已經六月二十二,離開京城也有二十幾天了,算算日期也差不多了,於是叫來候君集和尚懷忠,如此這般的叮囑一番,兩人便換上便裝,進城去了。


    日暮時分,武安福正和單雄信在莊後的果園裏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果子欣賞落日,候尚二人回來了。


    “有什麽消息嗎?”武安福看他們兩人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知道事情差不多了,急切的問道。


    候君集瞄了一旁的單雄信一眼,沒有做聲。武安福忙道:“單二哥是我過命的朋友,不用瞞著。”


    候君集這才道:“咱們的馬報六月六到的東都,六月初七來將軍把奏折呈給皇上。皇上果然如你所料,十分高興,立刻派人回大興,傳令請西域各國使節前往東都遊玩,還指名太子相陪。六月十四皇上的旨意到了大興,西域各國使節十分高興。太子似乎不太想去,卻不敢忤逆皇上的旨意,六月十九隊伍出了大興,如今正在路上。”


    武安福聽了,撫掌笑道:“好你個楊昭,你免了我的官,我叫你拿命來賠。”


    單雄信不知所以,奇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武安福便把和太子交惡之事簡略一說,又說他猜到楊廣為了顯示國威,接到了奏折一定會讓西域使節去東都,而太子也一定會被命作陪。以他的虛弱身體,隻怕不到東都就得一命嗚呼。


    單雄信聽了大喜道:“我聽說楊廣隻這個兒子大一些,其他兩個都是娃娃,若是太子死了,隻怕朝廷裏會亂上一陣。”


    武安福一笑道:“若是亂了,單二哥你想做什麽?”


    單雄信嘿嘿一樂道:“我常聽說這天下是有德者居之,楊廣奪位的事情民間早就傳開了,弑父殺兄,屠嫂鳩弟,這哪是人君所為,所以我自從半年前就暗中積蓄力量打算找個時機推翻這大隋的江山。兄弟你覺得能行嗎?”


    單雄信說起這大逆不道的造反言論如同吃個果子一樣的輕描淡寫,幸虧武安福也不是普通人,也一樣輕鬆的道:“單二哥在山東山西兩地人脈廣泛,交遊廣闊,若是這天下真的起了亂事,隻要單二哥你登高一呼,天下英雄一定群起響應。到時候大事可成。”


    單雄信道:“兄弟,那你可有這意思?”


    武安福聽了歎息一聲道:“單二哥笑話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楊勇楊秀都是我殺的。雖然是楊廣的命令,可是天下人對我也十分討厭,二哥要是不怕被天下人唾罵,我自然願意輔佐二哥你的大業。”


    單雄信一聽心想我怎麽忘了這茬,隻記得他是秦瓊的好朋友,忘記了他之前是楊廣的得力親信,幹了不少壞事。雖然身不由己,名聲卻是臭了。這樣一想,他倒也不提讓武安福幫忙的事情了。


    “不過二哥你若想成事,可有個大隱患啊。”武安福知道用借口打消了單雄信拉攏自己的念頭,順口說道。


    “什麽隱患?”單雄信一愣。


    “二哥你想這是什麽地界?”武安福提醒道。


    “這是山西潞州天堂縣啊。”單雄信道。


    “這山西是誰人管理的啊?山西留守李淵的二兒子李世民和我有八拜之交,雖然如今不常聯係,我也知道李家鎮守太原,兵多將廣,尤其李家三個兒子都是一時人傑,二哥你想在山西起事,隻怕李家是你最大的絆腳石啊。”武安福挑撥道。


    “兄弟,你不提李家還好,一提李家我就生氣。”單雄信臉色通紅,倒跟頭一樣顏色了,“我和李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他們不礙我的事,我遲早也要殺了李淵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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